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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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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工作人员拿着喇叭又喊走十几个排队出去的男模。
周迤好奇他们的工作流程,转移话题:“他们排队,就是去给富婆姐姐试房吗?”
王晓戎点头:“排队等着上班。”
周迤问出疑惑:“试房是什么意思?”
她好奇试房具体要做到哪一步?
王晓戎笑了笑,装傻:“我也不知道。”
周迤质疑:“你不知道,谁会知道?”
王晓戎没给她明说。
周迤便想歪了,她严词拒绝:“他们赚不到我的钱,我没觉得谁好看。”
他们个个油头粉面的,不是帅不帅。
王晓戎笑她嗜钱如命,不懂得享乐:“免费送你体验卡,带一个回包厢玩。”
“包厢里不是有两个吗?回去吧。”周迤不想待在全是等着去给女顾客上班的男模休息区。
王晓戎见她不会玩,作罢。
回到包厢,宋慈和戴小春已经去别的包厢忙碌。
周迤坐到刚才的位置,旁边的男青年二十出头,长相干干净净,衬衫敞开露出的细长脖颈上佩戴一根串有颗珍珠的项链,细皮嫩肉的,比周迤这个女人还精致讲究。
他整个人乖顺,主动跟周迤说话,声音润泽:“周姐,你饿吗?吃点水果。”
说着,他用透明小叉插一块水果递给她。
周迤独立惯了,不适应被人这么的照顾,摇摇头:“我不饿,你自己吃吧。”
那男青年果然把水果放进自己的口中,吃着。
周迤看他一眼,心想,明明是他自己想吃,让她吃只是客气下而已。
男青年自我介绍:“周姐,你可以叫我小白。”
小白?周迤微愣,这是他的花名吗?他的名字跟他白白嫩嫩的长相挺配的,所以叫小白?
小白五官过于年轻,打量她深思的表情,腼腆地笑道:“周姐,你该不是觉得我是小白脸,才叫小白的吧?”
“噗——”王晓戎笑了。
“……”周迤噤声,憋笑。没想到他自己先这样说了,她是有这个意思,没好直接当着他的面直说。
“周姐,我姓白,全名叫白冬鸣。”
小白的笑容带着一丝刚出社会的稚气,干净的长相,让人能卸下心房。
周迤回以他笑笑,好奇:“你来上班多久了?”
小白竖起两根手指。
“2年?”周迤惊问,如果是这样,别看他长得乖巧,阅历可够丰富啊,早就满肚花花肠,鬼机灵一个了。
“两个月。”小白解释。
“哦。”周迤出声,原来他还涉世未深,没有被荼毒的太厉害。
小白的另一边男青年花名叫小黎,瞧着比小白大几岁。小黎嘴里吃着水果。
忽然门口有个年轻男人推门喊道:“小黎,跟我去试房。有三个阔绰的富婆姐看腻了老员工,点名要新面孔。”
“……”周迤大开眼界。女性来这里,是可以对男员工挑三拣四,找新鲜感。
小黎对周迤和王晓戎说:“周姐,王哥,我去上班了。”
王晓戎淡定点头:“你周姐也不理你,出去忙吧。”
小黎起身走了。
周迤:“……”
她理不理谁,很重要吗?她一个未花钱的人,有资格留下别人吗?这是断人财路。
看看身边的小白,周迤笑言:“小白,你也去试房吧。”
毕竟试房后,被富婆留下,才有钱拿。待在她这,她连小费都不出的,她没钱给男人花。要给,也是给沈霔。
王晓戎扬起脖子,越过周迤背后,望向小白的方向。
小白稳坐着,不打算动身:“周姐,我一般上不到班,没有人看上我。我在这儿陪你聊天。”
“……”周迤大惊,他这么乖的长相,且个性听话,是和其他老油条不太一样,所以富婆姐们不喜欢他这样的?
王晓戎说情:“周迤,就让小白留下,陪你聊天散心。”
周迤无所谓,他留不留下,她都没有感觉。
塞纳夜总会陆续上客人,晚上才是它的高峰营业时间,王晓戎也得出去忙碌。
包厢内音乐声欢快,只剩下周迤和坐在她身边的身材清瘦的小白。
周迤视线低垂,一手端着玻璃酒杯,隔一会儿抿一口黄酒。
小白欠身端起茶几上的一瓶黄酒给她的杯子里续上。
“谢谢。”周迤说道,没多喝。
小白瞧着周迤明丽清秀的侧颜,明明很年轻,气质却有一丝成熟温和。他声音温吞:“周姐,你有男朋友吗?”
“有。” 周迤莞尔而笑。
“周姐,你可以加我的联系方式吗?你有什么不开心的,能找我倾诉。”小白从口袋掏出手机,递向她。
“……”周迤一愣,她没想要他的联系方式啊。
“是我刚出社会,有时候可能比较迷茫,想找周姐倾诉。”小白改口。
“哦,好。”周迤拿出包里的手机,和他添加联系方式。
她心想,可以探口风,问小白试房是什么。
那晚,她在夜总会玩得放松,小白很懂礼貌,说话讨喜,竟然一直在照顾她,开口闭口周姐周姐的叫着她,把她叫飘了。
这个场所属实让人迷失自我,不知不觉,她都有这里好玩的想法,还好贫穷使她消费不起。
大约十点钟,小白没喝酒,开王晓戎的车送她回家。
到了她的小区门口,周迤脑袋虽晕,却想起来要掏钱包里的几百元现金出来交给他,当做小费。
小白拒收:“周姐,你这样是看不起我。”
“……”
周迤以为小白被伤自尊,只好收回现金,跟他说再见。
隔一天,下午。
周迤在家里百无聊赖,居然接到小白拨打来的电话,找她聊天。
“周姐,我早上六点夜班结束,刚睡醒,就给你打电话了。”小白声音带有少年气,尊重待人。
“……”周迤倚靠在沙发上,担当不起,小白这样主动联系她,可折煞她了。她问他别的:“你上班都做什么?后面去试房了吗?”
“我主要是给客人订房,我不赔客人的。”小白单纯地说着。
“……”
周迤扁扁嘴角,没从小白口中知道些劲爆的事。
“晚上有空的话,你会来夜总会玩吗?”小白轻声询问。
“我今天不去,在家里休息。”周迤视线看向窗外逐渐擦黑的天色。
两人扯东扯西地聊了好一会儿。
“周姐,你能接受姐弟恋吗?”小白在电话那端问道。
啊?周迤回答:“我喜欢成熟的。”
她刚认识沈霔时,他也年轻,少年气十足。是几年过去,他逐渐成熟了。
“你的男友比你年纪大?”
“嗯。”
小白从周迤的回答中,听出周迤被她男友影响的很深。
“你男朋友会听话吗?听你的话。”
“很少。”周迤想了想,说实话。
“周姐,假如你选择我,我会听你的话,比你男朋友听话!”
“……”周迤被一口噎住。
这叫她不知作何回答,人与人不同,他和沈霔一对比,的确比沈霔听话省心多了。沈霔有主见,他自己的事至多只告诉她一半,还保留一半,像是把她拒之门外当外人。
可她与小白差好几岁,比他多吃几年大米,不会相信小白的话,不知道他话里有几分真几分假。
而且,她没跟沈霔分手,不可能选择别人。
周迤吃完晚饭,夜色已漆深。
她屈膝抱着毛毯,缩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
手机玩着,觉得无聊,她拨打房东的号码,想找沈霔聊天。
沈霔接通了,那边有多个男人交谈的声音,场所像是在饭局上。
周迤心里按捺不住说了句,他活得够潇洒不羁的。
推门声之后,又是关门声,那边喧嚣的人声,小了些。
他声音沉敛淡然,先开口:“周迤,怎么不说话?”
周迤安静的判断他在干什么,一时没出声,她抿嘴笑道:“沈霔,你是沉迷享乐吗?”
他的声线是男性的低沈:“我在应酬。”
周迤明白,他的意思是说,他没玩乐享受,在办正事。她刻意调侃他一句:“我几天没见到你,想你了。”
他沉默,没有犹豫:“我让秦添开车,接你过来。”
把她接过去,他和她独处。
周迤笑言:“明天要上班,太折腾,我不去了。”
“……”沈霔。
戏弄完沈霔,周迤趿着拖鞋,回次卧。
几天后。
王晓戎突兀又打电话给她。
在电话中,王晓戎说:“周迤,我被人威胁了,对方让我不要跟你走的太近。”
周迤当时正在上班,她进茶水间接听的电话。
听到王晓戎说的话,她不信:“不会吧,是谁威胁你?我没什么朋友会关心我的私事,也没有朋友认识你啊。”
王晓戎很笃定:“我猜疑是普林斯酒店的沈霔!因为只有他有权有势,也只有他,知道我跟你认识!”
周迤:“……怎么可能?”
沈霔没联系她啊。他没联系她,直接暗中让王晓戎不要与她走近?沈霔是会关心她的安危,不想她去夜总会,就插手她的事情?
她对王晓戎的说法持怀疑态度。
两人都陷入沉思,怀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