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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   “真笨,不就是那个吗?”王阿水放下包,抓住她的小脑袋瓜对向饭店的位置。
      刘金花睁大了眼睛看了好半天,终于在一个昏暗的胡同内找到了他所谓饭店——嚯嚯,如果不是它的门前立着一块写有小吃铺的牌子的话,刘金花还以为这是一个仓库或者是公厕之类的建筑。
      那是一间用铁皮拼凑起来的房子,不知道原来是什么样,反正现在看上去,整个房屋都布满了铁锈,在加上这条胡同连一个路灯都没有,唯一亮光也是从这间饭店敞着的门内照射出来的。所以很容易被人忽略掉。
      “就这?”刘金花怀疑的看着丈夫。这间饭店看上去怎么那么吓人那?
      “怎么你还想去什么几星级的酒店?”
      王啊水虽然长得挺帅,但升起气来也是蛮吓人的。“没有我只是随便问问。”吐吐舌头,刘金花笑嘻嘻的说。
      “不是就好,走吧。”牵过刘金花的手,王啊水向着小吃铺方向走去。可没有几步,他突然说:“对不起。”毫不来由的一句道歉让刘金花愣了一下。看着王啊水的后背,刘金花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道歉?这时,只听王啊水缓缓的说:“我知道你跟着我委屈你了,不过你放心,终有一天我要让你和成里人一样住上大房子,到时我也给你买好多的衣服,现在也之能委屈你了。”
      天呀!说话的人真的是她的丈夫吗?他什么时候也学会说甜言蜜语了?
      “嗯。”刘金花哽咽得应了一声,其实她好想对他说,有了他这句话,她这辈子就算吃再多的苦也不觉得委屈,可是这些话哽在喉咙里就是说不出来,只能将满腹的话语化为感动的泪水,渐渐的迷糊了她的视线。
      走进这间不起眼的饭店时,刘金花才发现这间小吃铺比外表看上还要小的可怜,前后加起来不过十几平的样子,紧挨着这放了两三张桌子和十几把椅子,后面是厨房,中间没有门,只用一块布挡着,而这个门帘上满是污浊油渍,像是八百年没有洗过一样,肮脏的简直可以。
      刘金花真不理解这家饭店的老板是怎么想的,在忙也该把门帘洗洗呀,否者都倒人的胃口?如此不将卫生也难怪这家饭店一个客人也没有了。
      好在这里的老板娘倒还懂礼貌。看到他们夫妻进来,立刻就像王干娘遇到了西门大官人一样热情的迎了上来:“快坐快坐,两位想吃点什么?”
      把包放到身旁,王啊水问刘金花:“媳妇你想吃什么?”
      刘金花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抬眼看了一下这里陈设,头顶上只有一个不大点的小灯泡,亮度不大,所以显得有些昏暗。手指轻轻的在桌面上擦了一下,油油的黏黏的,不知是油渍还是其他的什么东西。
      见状,老板娘脸色立时沉了下来:“怎么,嫌弃我这小地方不干净呀,那好呀,你们上大饭店去吃呀,就怕你们吃不起。”
      老板娘的话太过尖酸刻薄,任谁停了也会恼怒。“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王啊水不忿的说。花钱吃饭,他可不认为自己该受这份白眼。
      顾客至上这句话其实只限于那些有良知的服务人员,但眼下这个靠吃宰肥羊的老板娘来说,到了她的地盘,那就是她的天下了,她怎么可能让一个乡巴佬对她指手画脚那?所以呀,惊人的一幕很开就在刘金花的眼前出现了。
      “哎呀,你个乡巴佬还给瞪我。老头子快出来呀,有人来闹事了……”老板娘哭丧着脸,双手直拍大腿,像是她死了亲爹一样。
      “妈,的,谁呀?”门帘一挑,就见一个手拿菜刀的大汉走了进来,他一米八的大高个,长着一脸的横肉,穿着一件黑色的坎肩,裸露的肩膀上各纹着一条大龙,他的目光狰狞的而又恐怖,扫视一圈之后将目光停留在王啊水的身上:“妈。的,你闹事呀!”他将刀尖指向王啊水,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暴戾的气息,让他看起来不想一个厨师而更像一个刽子手!
      见是不好,刘金花赶忙上前说和:“误会,误会,我们是来吃饭的,不是来闹事的。”
      “吃饭?”大汉将目光转向刘金花的身上。瞧清楚刘金花的长相之后,瞪大的眼眸顿时一亮。这妮子脸蛋长得真不错,皮肤够白,奶。子够大,屁股够圆,要是能把她按到床上狠狠的干一下绝对爽歪歪呀!意淫至此,那大满是横肉的脸上露出一种邪邪的微笑,好在他控制的住,否则口水早就留出来了。
      “真没出息……”老板娘醋意打发的斜睨他一眼。凭良心讲,她的这位老公真算不上什么好东西——平常不是和一些狐朋狗友一起赌博就是上夜店找小姐,对她这位原配夫人‘幸福’可一点也关心,当然她也不是一个被传统思想禁锢的女性,他不愿再她的身上下功夫,自然有其他人为她挥汗如雨。
      勾搭上一个有本事的人好处自然少不了,就如现在,她可以借着那人的势力狠狠的宰一端面前这对肥羊“想吃什么自己点吧。”‘啪’的一声将菜单扔到刘金花的面前。这两两个乡巴佬一看就知道没有什么油水可捞,她无心热情招待。
      王阿水刚想发火,嘴唇微微张开之时看到一双聪慧的双眸,沉着而又带着安抚意味地将他刚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老板娘,麻烦你给弄两碗面条吧。”刘金花好整以暇的说。内心却有种惶惶不安的感觉。
      “不点点菜吗?”老伴娘的态度有些不耐烦。
      “不用了,我们刚下火车不怎么饿。”
      “嚯,没钱就说没钱,还说什么不饿,装给谁看?”老伴娘丝毫不介意她的话在她二人听来是多么的刺耳。转过身猛一推她老公的肩膀:“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干活,想死呀!”
      “哦,好嘞!”那男人兴奋的搓着手,等了这一天,终于可以宰到一只肥羊了。
      即便点的是面条,但也需要一些时间,在这之余,刘金花瞧了一眼面前的丈夫。王阿水是一个直肠子,心里有什么事都会写到脸上。这一点,说好听点叫正直,说难听天就是笨。不过她就喜欢他这点,不用玩空心思却琢磨他在想些什么。
      而此时,看这丈夫那张阴寒的像是快要结冰的表情,刘金花知道他一定是在对老板娘那句话耿耿于怀。
      “饿了吧,我先给你扒一个鸡蛋。”
      “不用我不饿。”气都快气饱了,王啊水那还想吃什么鸡蛋。
      刚到C市就让老婆受委屈,这也只能怪他王阿水没有本事,没有办法带自己的媳妇去更好的餐厅才害的媳妇和他受这份窝囊气。王阿水越想越气,真恨不得一把火把这破房子给烧了。
      没有钱怎么了,农村出来的又怎么了,想当年人家姜太公不也只是一个渔夫。诸葛亮不也是一个村夫不照样通过自己的努力赢得世人的尊重。谁又敢保证他王阿水就没有出人头地的时候,真是狗眼看人低。
      “你要是饿的话你先吃吧。”他现在没有本事让媳妇和城里人一样穿金戴银,难道还没有本事剩下几个鸡蛋留给媳妇。
      可他的想法去和刘刘金花的不谋而合日“我也不怎么饿,那就留到以后再吃吧。”嘴上说,却还是将手里的一个鸡蛋拨开,不是她想吃而是想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将这个鸡蛋放到他的碗里。
      因为婆婆的病情,他整个人都瘦了一圈,这一点刘金花看在眼里疼在心中。她可以三天什么也不吃,但是他不行,他是家里的顶梁柱,如果他病倒了,这个家就真的完了。
      “面条来咯!”饭店老板吆喝着从厨房走了出来,两根拇指肆无忌惮的插在碗里,一点也不介意这样做让食客看到,是一件多么令人倒胃口的事情。
      “两位吃吧。”店老板抱着膀子,揶揄的看着他二人,似乎是在等待她二人赞赏他的手艺。
      不期然的,刘金华和王啊水同时皱起了眉头,手捂着鼻子是因为这面条的味道实在令人作呕。
      “这饭都馊了,你要我们怎么吃?”忍无可忍的站起身。王啊水已经不认为他们这是对乡下人的歧视,而是对他们的侮辱,简直不拿他们当人看:“这种东西也只有给狗才吃。”
      “给狗吃?”老伴娘像老母鸡一样咯咯的笑了起来。这种又馊又臭的面条狗吃才怪,要是他们家的小旺财肯吃的话也不至于放到现在。“不爱吃就算了,这只能说明你们乡下人吃不惯我们城里人的口味。”老伴娘好毫不在乎的说。
      “谁管你们城里人是什么口味,媳妇我们走。”王啊水起身拉过刘金花就要往外走。可不巧被一个人挡住了去路。
      “走?上哪去?”老板娘侧身挡在他的面前:“没给钱那都别想去?”
      要钱?“就你们做出来的东西还好意思想我要钱?”王啊水气的浑身发抖。
      “吃饭给钱天经地义,怎么你还想赖账不成?”老板娘理直气壮的说。而她的丈夫在一旁早已经乐开了花。
      “好好好。”王啊水不想在这这种无赖纠缠下去“今天算我倒霉,我认了,六块钱是吧,我给你。”
      “六块钱?”老伴娘冷冷的哼了一声:“谁告诉你六块钱,一碗面条一百块钱,你要给我二百块钱才行?”
      “什么?两百块钱?”高两度的声音是来自刘金花“我刚才看菜单明明一碗才三块钱,怎么这会你要我八十块钱?”这分明就是抢嘛!
      “怎么不服气呀,铁路派出所就在斜对面,不认识路的话我可以带你去。”老板娘说的有恃无恐,显然不是在说假话。
      怎么办?怎么办?刘金花脑海里快速想着,这次出门,他们夫妻俩一共只带了四百多块钱,要是给了他们两百,哪要他们以后怎么生活?可是不给,他们又怎么能脱身。
      灵机一动,刘金花突然冲着窗外高喊一句:“表哥。”
      一句表哥下了这夫妻俩一跳,连忙转过身向窗外看去,可窗外除了漆黑的小巷什么也没有。不好上当了,回过神来的夫妻再次看向刘金花夫妻,那还能找到半点影子。
      “追。”返回厨房拎起一把菜刀,在他们的地盘上叫两个乡巴佬给耍了,这教他们以后怎么出去见人。老天保佑别人他们再碰到他们,否者这对夫妻一定会卸下他二人的一条腿,大不了赔他们两个钱也算是对乡下人的一种警告。
      如果身上不是背着行李,相信开黑店的这对夫妻永远追不上他们,但是教刘金花夫妻扔掉自己的行李当真又舍不得。
      看着身后越追越近的一对瘟神,刘金花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救命,救命……”她高声大喊,只求能有一个好心人搭救他们。即便是没有也希望这对活阎王看在路人的份上放过他们夫妻一把。
      可惜收效甚微,那对夫妻丝毫没有放过他们的意思,仍在苦苦追赶,而夜幕下的市人只是疑惑的停下脚步看向他们,丝毫没有想要帮助他们的意思。
      “媳妇小心。”蓦地,伴随着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刘金花身体软软的趴在轿车的引擎盖上。
      “媳妇。”王阿水惨叫一声,扔掉身上的背包冲向自己的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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