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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非礼,勿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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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效持续发挥,花越泽呜咽着使劲的往拓跋屺的身上蹭。拓跋屺为了验证自己刚刚的猜测,出其不意的伸出两只手指很用力的掐了一把他胸前的小红点。
随着一声低叫,花越泽顺势瘫倒了拓跋屺的身上。果然是越痛越舒服。
不过让拓跋屺不满的却是花越泽松开了握着他下面的手。拓跋屺不爽地眯眼,伸出手抬起他的下巴,“小猎物,怎么了?”
花越泽眼里水光四射,抬了头一脸乞君怜惜的表情。平时嚣张跋扈的花小郎此时露出这种表情,当真是别有一番风味。嘟了嘴,“累...”
拓跋屺不禁心软,亲了他一下哄道,“乖,很快就好了。”
夜色醉人,月美如华。一屋春色,房顶之人双眼却是眨也不敢眨,这么全神贯注的时候,没有注意到身后什么时候站了一个人,直到一柄寒意四射的长剑架到他脖子上时,他才猛然惊醒。
瞬时,屋内一片暖色,屋顶却是杀意顿起。
“你是谁?”被剑架着脖子的人还算镇定,对方若想杀他的话,现在他应该已经没命,不可能再说出这句话。
显然他问的这个人不是个多话之人,只冷着声音答道,“君子非礼勿视。”
他听得这话却是一笑,不顾长剑离他的脖子有多近,翩然起身,却也是个高大挺拔的,长发披散一肩,竟是只用了一根墨色发带微微绑着。着一身绿衣,在这夜里颇为显目。“我偏不是君子,小人又如何?”
他的声音倒是越发的愉快了起来,“让我猜猜,你无声无息的出现在我背后,虽然我在分心,但是显然,你的功夫也不低。你又在这关健时刻告诉我,‘君子非礼勿视’,想必你定是屋子里这两个人其中一人的护卫。”
身后的人没有言语,只是剑却是更离着他的脖子近了一些,一时间,杀意顿现。
无视这杀意,散着头发的男人迅速转身,同时从腰侧抽出一把软剑,电光火石之间剑尖直指对方的喉咙。这长相加上身材,倒也称得上是俊朗,长身玉立,气宇轩昂。
同样挺拔的两个男人,在皓月当空之下的屋顶上,举剑互指。
曲影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你不是我的对手。”他说的很平静,似乎只是陈述一个事实,而这事实并不足以让他动容。
绿衣男子呲笑一声,“谁说我要和你打,我只是不喜欢别人用剑指着我。再说,我也不识得你家主子,只是路过...便是看看又如何。你让我不看,我便不看罢了。”
曲影正要有所动作,他们的脚底下的屋顶却是突然被一东西打穿,那东西夹着劲道而来,颇有把人不打伤不罢休的趋势。
却是拓跋屺听到屋顶有动静,不出声间便有了动作。
曲影一侧身手中便抓住了穿破屋顶而来的利器,微一定神,待看到手中抓着的是一个特大号的角先生时,脸色顿时变得晦暗不清。
对面的绿衣男子显然也注意到了,当下也顾不得自己还是个偷窥者便哈哈一笑。
屋内的拓跋屺迅速穿衣,举剑望向屋顶,厉喝道,“谁!?”
曲影反应极快的把手中的角先生向着绿衣男子用力一抛,接着迅速地消失。绿衣男子一愣神间,看着手里的下意识接住的东西,突然一声惨叫,把可怜的角先生往天上一扔,“啊!!脏死了!恶心啊!!”,双手不住的在衣服上摩擦,额上青筋毕露,
不过幸好,他还没有失去理智,在拓跋屺上来之前,他却是咬牙切齿的早已离去。
拓跋屺上了屋顶,没见到人,却是发现被掀开的两片瓦砖,角度直对着先前他和花越泽坐过趟过的地方,想到刚刚花越泽的媚态和自己所做的事都被屋顶上这人看到了,不觉怒气上涌,手中寒剑隔空一挥,唰的一声,屋顶上的一排瓦砖便裂开了缝。
四周查看,却是没有人影,拓跋屺眯眼握拳,“无耻之辈!若是被我逮到,定让你生不如死!”
正在某个角落开始变慢速度,慢悠悠回家的某个绿衣男人忽而在这暖日里打了一个喷嚏,揉了揉鼻子,悄声呢喃道,“这世道,好人都不好做啊,这些人天天感谢念叨我,害得我老是打喷嚏,真是令人忧心!”
被这么一打扰,拓跋屺顿时冷静了下来,觉得这地方当真不安全,但是花越泽的状态却是不能独立行动,要是让他抱着这么一个男人走出去,也很是不妥。于是,欲求不满,浴/火难消的花越泽便被拓跋屺狠心的扔进了一个放满了冷水的大浴桶里。
开始的时候,花越泽还会哼哼唧唧,后来许是累了,便慢慢的安静了下来,然后竟然就这么在浴桶里睡着了。
拓跋屺无奈,把他从水中捞出来,打横抱起把他放上了房中的那张大床上。顺带的还帮他擦干净身上的水,拉上了被子。
忙完这些,他才在床边坐下,眼前是花越泽一脸香甜的睡相,忽而觉得有些好笑。
手指在花越泽脸上轻柔滑过,低声自语道,“也不知道是你吃了亏,还是本王吃了亏。”
刚刚他正被花越泽弄得几欲疯狂,正准备一不做二不休,把他就地正法,却忽然听到屋顶上传来声响,虽然不大,但是足以让他警觉,当下便冷静了下来。确定了声音的位置,随手便拿来一件东西扔了上去,却没想到还是让对方跑了。
到口的美味还是没有吃得上,但是想到今晚的花越泽带给他的享受,拓跋屺脸上笑意顿生,想起了第一次见面时自己说的那句话,当下勾起食指在花越泽的鼻子上一刮,嘴角一勾,“本王对你很满意呢...小猎物,我们来日方长!”
花越泽却是不满睡觉被打扰,小脸一抽,揉了揉鼻子,翻身,被子滑落一半,身上的各种痕迹顿时出现在拓跋屺面前。拓跋屺愣怔了一下,摇头叹气。认命的找来了《菊花房使用手册》中最后一条所说的...高效去痕迹药膏。
这个来日方长是有多长,谁也不清楚。
反正第二天,花小郎带着宿醉清醒过来了,迷迷糊糊中,第一眼看到的便是离自己脸极其近的,拓跋屺放大的脸。恰好拓跋屺也慢悠悠的的睁开了眼,极其疲倦的样子。看到花越泽看着自己,手极其自然的往他肩上一搭,弯唇一笑,嗓音略带沙哑的开口,“早啊,花小郎。”
花越泽大脑飞速运转,然后怵然惊醒,起身,身上的被子滑落,低头间发现幸好裤子还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却是又发现上半身莫名其妙的忽然出现的一些浅浅的青青紫紫的痕迹。
更奇怪的是,他的左肩上更是有一个类似于牙印的...东西?
当下各种不好的想法充斥了花越泽的脑袋里,咬牙中看向了还一脸睡意的那个人,“拓跋屺!你对我做了什么!?”
拓跋屺被他一吼,顿时清醒,半支起身子,却是穿了一件白色的内衬,隐约的耳朵下面却是有几个红印子,偏头看他,“花小郎,完全不记得了?”
抬眼间却是在花越泽身上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番,他身上的痕迹淡去不少,至少看不出是被人咬过的模样,拓跋屺暗忖这高效去痕迹药膏倒也真管点用,下次若是再来定要带回去一些。
花越泽皱眉,记忆里只有满屋子的酒香,若有似无的低吟,最后一个较为清楚的映像却是他喝了紫琉璃瓶子里的酒,全身酸痛难忍。眼前的人抱着他把他放到了一把椅子上。然后点了他身上几个穴道?剩下的却是模糊不清了。
当下他脸色沉了下来,顾不上身上还有些酸痛之感,一个利索的动作越过拓跋屺翻下了床,拿起拓跋屺放在床头的剑,指向了他。
“无耻之辈!我杀了你!”
拓跋屺颇为淡定,眼眸微敛,掀被起身。“花小郎何出此言?我们难道不是把酒言欢,最后你酒力不支睡了过去的吗?”
花越泽怒目而视却没有动作,拓跋屺淡定从容的光脚行在地上,找到了昨晚自己乱丢的鞋袜,顺道的也把花越泽的给带了过来。
“醉酒?你以为我是三岁儿童?我身上的这些痕迹哪里来的?还有,你莫名其妙把我带来这样奇怪的房间!”他说到这里,不禁环视一周,白天里,那些东西更显邪恶了起来。
拓跋屺面无表情的穿袜穿鞋,“你的意思是本王侵犯了你不成?我倒不知这男男之间该如何做,难不成花小郎对此很是精通,不如你给本王讲解一番如何!?”
“你!”花越泽不禁气恼。
“本王如何!?”拓跋屺起身反问。
“你昨晚明明...轻薄于我,和我讲什么角先生...”羞恼难言。
拓跋屺闻言漠然,他只记得喝紫琉璃瓶酒之前的事情,原来那药效中还有这么一种效果,做完就忘!?......
“那只不过是和小郎你开玩笑,莫不是你当真以为本王有龙阳之好,断袖之癖!?对了,你身上的那些痕迹许是喝酒时走路不稳在哪里撞上的吧。”他说的云淡风轻又含糊暧昧。
外袍一挥穿上了身,不给花越泽开口的机会,拓跋屺动作凌厉的夺过来自己的佩剑,戏谑道,“花小郎,随意用剑指人,这个习惯可不好!”
无视花越泽的脸色铁青,拓跋屺将剑插入剑鞘,转身走人。待走出这春/色满园大酒楼,却听到二楼里忽然传来花越泽的咆哮声,“滚!全给我滚!”
拓跋屺勾唇一笑,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