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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回家去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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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游乐场,两个人静静的都没有说话。望着夜空,想着人的一辈子也不过是星星眨了一下眼睛而已。
在摩天轮升到最高空时接吻。这个任务完成了。
如果这个真的很灵,那我和靳扬就会一辈子在一起。我是真的想要和他在一起。
挺晚了,我住得也偏僻,街道上偶尔有几声猫叫,没有行人。我肆无忌惮的牵着他的手,回到我们熟悉的地方。
身后,一辆小车向我们加速驶来!
“小心!”要看就要被撞上,靳扬猛地把我拉到他怀里。
噗通。噗通。我可以听到他剧烈的心跳声。
靳扬……
我们两个沉默着走回了小区。
到楼道时,他停了下来。
“不上去吗?”我知道他租的房子在另一处,可今天是个不错的日子呀。
哼哼,“不错的日子”,你们懂的。
他却是一副躲闪的样子,“不用了…我、我有事。”
这种时候只要霸王硬上弓就好了(大雾),没再跟他废话,直接缠上他,朝他耳朵吹了一口气:“不想吗?”
他抖了一下,用一种几近嘶哑的声音道:“……放手吧。”
和他在一起那么多年,如果我此时还听不出他是认真的,那我立刻就和他分手。
半晌,我做出了一个决定。
“你爱我?”
“爱。”他回答得毫不犹豫。
“有多爱?”
“做什么都愿意。”
“……”
“对我坦诚,没有欺瞒?”
“嗯。”
“那好吧…”
我无法想象我的表情是怎样的,只能望着他一字一句道:“靳扬,你七年前不是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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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少爷他……可能快不行了。”
穿得雍容华贵的女子瘫倒在一个中年男子的身上,双眼放空。
男人的脸上有一道长长的刀疤,他面色不快道,“就是抢,也要给我从阎王老子那里抢过来!”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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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这个说起来啊……
一开始觉得不对劲,是在我找衣服的时候。靳扬20岁的时候就死了,频繁的坐飞机却是在我工作以后,所以当时的我会觉得有种不协调感。
就在刚才,我终于想起那句“为你,我做什么都愿意”为什么那么让我心痛。那是靳扬自杀前对我说过的最后一句话。
在公园里,当他说出“我用死来证明我对你的心意”时,我的心脏犹如被重击,因为他真的死掉了。
最后,作为开启我回忆的钥匙,就是那辆急速驶来的小车。
我终于想起了,出车祸时的场景。在那个没有靳扬的世界里,出了车祸。被拦腰斩断了,被切除四肢了,被挖走脏器了,只是留下一个赤裸的灵魂。
“现在的你,是作为鬼魂陪伴在我身边,还是我——止步于大脑皮层的幻想呢?”
这是临死前自己的愿景吗?
“其实你还没死,你睡一觉就可以回去了。”靳扬道。
“哇——还活着啊?”
“你现在处于深度昏迷状态,待久了就会脑死亡。快点走吧。”
我顿了顿,“你还会入我梦里来么?”
“我可不是什么神仙!”
“那就是不会咯?”
“啊……应该。”
“那我就不走了。”
“诶?!”
我抱紧了他,闻着他身上的味道:“那我就不回那个没有你的世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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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少爷……”仪器响起警报声,宣布了青年的死亡。
女人红肿的双眼再也流不出一滴泪来,只得痴痴的望着尸骨未寒的儿子。
“本来少爷是可以活过来的,但是他——”医生踌躇着,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但是什么?”男人狠厉的看着犹犹豫豫的医生。
“不知道为什么……”
“丧失了求生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