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上穿越这件事》木末子

24、少女怀春

　　自从弈城的西寇被剿之后，南宫皓然待在王府里的时间多了，可是孙大胜几乎也很难见上一面。
　　孙大胜在房里一直碎碎念，南宫皓然成天闷在书房里干什么？他一个王爷有那么多公务处理？其他皇子皇孙都吃干饭去了？成天没个影儿，放着这么娇美的妻子不理不睬，就不担心自己的妻子不耐寂寞跟别的男人跑了？还好我孙大胜定力好，要不然弈城这么多美男子，随便挑一个就跟人家跑了，到时候你南宫皓然一顶绿帽从头盖到脚，真是哭死也没用了。
　　“小梅，王妃什么时候信佛了呀，怎么我这几天老听她自个在叨叨念念呢？”
　　“你搞错了，我们王妃叨念的不是佛祖，叨念的是王爷呢。”
　　“王妃想见王爷怎么不去找王爷啊？”
　　“哪个女子好意思自己主动送上门的？王爷已经好多天没来我们这了。”
　　“王爷一直不来怎么办？要王妃一直等他来？”有小声嘀咕着：“况且我们王妃岂是寻常女子，就没见过她什么时候会不好意思。王爷再不来，估计她就得杀上门了。”
　　“你们两个在那儿嘀嘀咕咕什么呢？”
　　一直侯在门外的小梅和小桃闻言立马止声了，齐齐望向孙大胜，无辜的眼神像是在说，我们没在嘀咕什么啊。
　　“你们说，你们王爷是不是该喝下午茶啦？小桃小梅抄家伙，咱们给王爷上茶去。”
　　看着远远走过来的主仆三人，御青不淡定了。
　　“王妃怎么过来了？”
　　“我不能过来吗？好些天没见到王爷，我带了点心和茶水过来看看自家夫君有什么不妥？”眼前的王妃声音娇柔甜美，脸带微笑，让人如沐春风。可御青偏在这时候打了个冷颤。
　　“没，没什么不妥。”御青努力地想扯出几丝笑容，可是很失败，表情很扭曲。御青看着脸无表情，挺冷的，其实骨子里是真憨啊，而且他认为他最惹不起的人就是孙大胜好吗？
　　御方憋了一眼御青，和御青一样一张俊脸怎么看怎么都是冷冰冰的，木无表情。只是比御青更冷，有过之而无不及啊。“王爷此刻正在会客。”连声音也同样冷冰冰的，但意思很明显，咱们王爷忙着会客，没时间搭理你。
　　御青和御方两大门神死死的守在书房门前，看这架势，不就是明摆着不让孙大胜再踏前一步吗？
　　孙大胜还没说什么，到是小桃沉不住气，“什么客人这么重要？重要过王妃？”
　　孙大胜也不是不识趣之人，连忙示意小桃不要再说下去。“那好吧，既然王爷在忙着，我呆会再来就是了。”说完就要转身离开。
　　也就是这时候，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屋里传来一阵可称之为银铃般的笑声，那分明是个女子的声音，而且这声音似曾熟悉。
　　“王爷会见的是什么客人啊？”孙大胜语气不缓不急，轻轻吐出。
　　“这……”御青欲言又止的。
　　“贵客。”御方依旧板着一张扑克脸从嘴里蹦出两字。
　　切，讲得是废话吗？需要堂堂肃王爷亲自会见的哪一位不是达官显贵？
　　刚才还没注意，现在仔细听能听到屋里的一男一女相谈甚欢，是南宫皓然跟一个女子的声音。不对，似乎还有一个相对低浑的中年男声。
　　哼，不让我进去我偏要进。于是，孙大胜清了清嗓子，就在门前喊开了，“王爷，臣妾给您带了点心。”
　　没反应……
　　孙大胜再次提高声调：“王爷这些天总忙着处理公务，该歇歇了。臣妾带了新做的点心和泡了提神的茶水给过来。王爷虽凡人，但终究只是个人，不是神啊，公务自然要处理，但也要该歇息时就歇息，劳逸结合才能事倍功半……”
　　门开了，南宫皓然亲自开的。
　　南宫皓然一脸的拿你没办法的表情，“进来吧。”孙大胜自然脚步轻快地进去了，留下屋外的人在风中目瞪口呆……
　　程筱音安然地坐着，刚刚她听到屋外的动静，所以在屋外之人欲离去之时不经意地提高声调好引起她的注意。开始时，肃王一点也没有理会屋外的动静，而且像是根本没察觉，依然跟他们聊得起劲。那个自小就指婚给肃王的肃王妃在屋外的动静越闹越大，程筱音心底有过一丝幸灾乐祸，这么不依不饶不知进退的女子肃王不会喜欢的。可是当肃王无可奈何地亲自去迎他的王妃时，程筱音心里突然很不爽很不爽了。此时肃王轻轻搂着那女子进来了，看那女子嘴角含春，步态轻盈，在肃王身侧显得小鸟依人。心里的感觉更闷了。
　　“臣程元朗见过王妃。”
　　“臣女筱音见过王妃。”
　　程家父女一同行礼，孙大胜脸上不漏声色，心里已经笑翻了。元朗？蛋卷？嗯！好久没吃了，真怀念。面前的老头大腹便便，标准的官吏模样，眼光透着狡黠，估计也就是借了皇后是自家妹子的便捞了个得闲肥油的官职，正经事不知做了多少，不正经的估计不少。可人家毕竟年纪摆在那，孙大胜还是很尊老爱幼的。“两位无需多礼了。我前些天身子不适，这两天感觉才转好就想着来看看王爷，没想到有客人来，怕是我怠慢了。”
　　“臣惶恐，是臣惊扰了王妃，还望王爷王妃恕罪啊。”蛋卷嘴巴是这样说着，表情可看不出哪里惶恐。
　　诶哟偶滴娘呀，在这么自责来自责去的没尽头了，何况大家都只是嘴上说说而已，其实谁都没那个意思。
　　“进门的都是客，小桃小梅把新出炉的点心端给程中吏和程小姐尝尝？”
　　“是。”
　　“是。”
　　“这不是红豆糕吗？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红豆糕了，王府的厨师果真不一般。”蛋卷说的是真话，他自问他吃过不少珍品，顺福楼的茶点他可没少吃，可是没有现在吃到的这有味道。
　　“当然，这可是我们王妃亲自弄的。”
　　“这味道的确是胜儿的手艺。”南宫皓然不缓不急说着，又捻起一块放进嘴里。
　　“闲来无事时瞎琢磨打发时日的，日子久了便有模有样了。王爷喜欢，臣妾就心满意足了。”嘴上虽是这么恭维着，手却绕到一直搂着她的南宫皓然身后狠狠的掐他。
　　南宫皓然用小得只有孙大胜听到的声音说，“你掐的为夫好痛，看我今晚怎么治你。”
　　于是，孙大胜狠狠地又掐了一下他。谁叫你乱讲话。活该。
　　“还来？”
　　哼！孙大胜不理他了，稍稍挣脱了一点他的轻搂。
　　“王妃好手艺。红豆糕，臣女也吃不少，确实没有比得上王妃的。”原来肃王喜欢这种味道的糕点。“臣女素来也喜厨艺，只是并不善此。王妃的厨艺了得，还望王妃指教一二。”
　　程家人果然都是嘴皮子溜得紧啊，孙大胜差点没笑出来。“见笑了，本王妃也是以前在将军府跟大嫂学了点皮毛罢了。今天也是突然兴起做了这糕点，平日里王爷不喜臣妾沾那厨房的油烟污气，也怕累着臣妾。程小姐天资聪慧，一颗七巧玲珑心，自会无师自通了。”孙大胜一个劲地睁眼说瞎话，这话说得婉转，但就一个意思，老娘不想陪你玩。
　　天资聪慧的程筱音自然一下子就听出孙大胜的话中话。“王妃谬赞了，论天资聪慧筱音不及王妃。筱音没其他的意思，就是崇拜王妃的心灵手巧。”
　　好一顶大帽子，再推托就是显得不够大气了。“是程小姐谦虚了。也罢，既然程小姐有着闲情那就陪陪我这妇道之人打发打发时间呗。”
　　于是两人便转战到后院厨房了。
　　离开时，程筱音果然以请教厨艺一事为借口，提出日后再次拜访王府的请求。
　　孙大胜笑口盈盈送走所谓的“贵客”后，笑意不减，樱唇轻启，“这程小姐真是水灵灵的一姑娘，可惜了是皇后的人。”
　　见南宫皓然同样微笑看着她似乎在等她下文，孙大胜看似随意整理起自己的衣裳，心思却千回百转。“据说在众多的小辈当中，皇后最中意的就是程筱音，皇后有意将她许配给你，你说为什么？而且凭我的直觉，程小姐接近你不只是因为皇后授意，”看着南宫皓然的眼睛，就是成亲那晚的那双眼睛，此时依然温柔地看着她慢慢走向他，“她对你有爱慕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