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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第 3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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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栋来的次数倒是日渐频繁,他现在的主要业务是旅游,日本开通了旅游签证,去旅游的人数直线上升,他常回来,也从日本带回旅游团,双赢嘛。
休息日他那里翻译不够,忙不过来,偶尔凌依便去助阵顶替一下。国栋还是老样子,只是头发日渐稀薄,基本快掉光了。其实他也不过44岁,但因为秃头,看上去就显老些。旅客来,免不了去看看寺庙,凌依每次都认真地教客人如何上香,但她自己却从来不跪下。
国栋看着觉得奇怪,问她为什么,她笑笑:“我没有愿望要麻烦佛祖,还是让有烦恼的人去排队吧,我就不占着茅坑••••••。”后面这句话在寺庙里说出来又觉得有些不敬,硬生生吞了回去,冲国栋吐吐舌头:“罪过,罪过。”国栋看她如水似的淡然清澈,不由得走到佛祖前,自己闭上眼睛沉默了几秒,凌依笑笑:“是不是想请佛祖帮你娶老婆啊?”
国栋忍俊:“是啊,可是他老人家说他忙,让我自己搞定。”凌依不由得大笑。国栋偶尔开玩笑起来也是蛮有趣的。
两个人分散开去忙,却没想到会遇到祖鹏。凌依看到他神情虔诚地上香,简直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回念一想,也不知道他是求官还是求财?总不会是求情来的。
祖鹏回身见到凌依倒没什么意外,神情自然地走到她身边:“巧。”
“嗯。”她微笑。
他看她在工作,也不打搅她,轻轻道别去了。国栋问他是谁,凌依脱口说是朋友的老公,想想不对,他已经不是萧莲的丈夫了,而是前夫,但也没再跟国栋解释,反正不相干,何必去拘泥。
随车到处转,她也不觉得累,回来不久,这日语就开始淡忘,也多亏常到国栋这帮忙,语言不至于报废。傍晚送客人回旅馆,国栋跟客起居是一起的,所以叫司机送凌依回去,他还得忙。凌依跟着司机出了宾馆的大门,站在门口等司机去开车过来,却没想到祖鹏在她身边停下车,摇下车窗:“想请你喝茶,赏脸吗?”
凌依耸耸肩,跟国栋的司机道谢再见,便上了祖鹏的车。他意外出现,自然不是巧合,世间哪有那么多巧合啊?既然他有备而来,她也不必躲着,只是她不明白,他对她怎么就那么难死心呢?也是,他不可能是个轻易认输的人,否则能熬到今天?跟萧莲离婚前,他已经又上一层楼,现在他也有了贴身给他运输秘密的秘书了,只是听说是个男秘书。听陈晨说的,也好,他刚离婚,这要是成天弄个女秘书,就算他不怕别人流言,估计女秘书也得给蜚语淹死。
她总是这样揣测祖鹏的种种,呵呵,似乎有点过分。她自己想着,嘴角不由得轻轻往上一翘,自嘲地笑了。祖鹏打镜子里看她自得其乐,估计她又在脑子里把他踩了几脚,偷着乐呢,不由得又好气又好笑:“凌依,我有那么不堪吗?”
“哦?”凌依的心事到底没能瞒得过他,也就不客气:“嗯,呵呵,对不起啊,这脑子它自己乱转,我也管不住。”萧莲不再夹在他们之间,凌依言语也放松了些。
“知道我今天在庙里许了什么愿吗?”
“不知道,不为名就为利呗,你还能为什么啊?”凌依不放过任何一个损他的机会。
他摇摇头,看着前面,一副无奈的样子。他不接招,凌依就觉得自己这拳头打在强力面团上似的,进得去却出不来了,进退两难。
“我想喝点酒,可不可以换个地点?”他打破冷场。
“嗯,”凌依也没听仔细,就应了下来。
他带她去一家自己常去的酒吧。她第一次到这种地方,怎么说也到底不肯喝酒,只要了饮料陪他坐着。他开始闷头喝酒,几乎把她给忘了似的,她意外地隐忍着,这酒吧里到处弥漫着暧昧和色情,颓废和勾引。她不好意思明目张胆地四处打量,不经意似的慢慢转动椅子靠眼角满足好奇心。不知道祖鹏平时来这都带谁来?或者一个人来,然后带个妞出去?她又开始胡乱编排祖鹏,越编越有趣,忍不住伸手碰碰祖碰的臂膀:“喂,你是不是常常来这泡妞啊?”
祖鹏转脸,眯着眼睛:“你说呢?在你的眼里,我来这种地方除了泡妞还会有别的什么目的?”
凌依看他认真的样子,忽然有些胆怯,埋头默默地喝饮料。低头的一瞬间,她忽然发觉身上少了件东西,玉佩,对,脖子上的玉佩怎么没了?她伸出手在脖子上着急地乱摸,祖鹏看了她几秒,不知道她在干什么,以为她不耐烦,便招手算帐,她左手按着胸口,默默无语地跟着他出来,她想不起自己何时掉的?已经心烦意乱,她更不知道祖鹏干嘛生气?至于吗?吃喝嫖赌他那样不会啊?她不过拿他开开心,相比浩然,她嘴上已经留了情,浩然可一向敢做敢当。小器,她给自己找理由,就是不道歉。
玉佩,你在哪啊?她哀叹。
祖鹏给她开了前门,可她站在后边的门前示意他打开,他皱了皱眉头,还是打开了,看她伸进头来,盯着她:“干嘛,怕我不轨啊?”
她没好气:“你喝了那么多酒,我怕你一会去亲别人的车屁股。到时给110弄回去,我跟你就说不清道不明了。”
他扬扬眉毛:“以前我喝酒你不一样坐前面?”
她直视他:“以前你是喝酒买乐子,现在是借酒浇愁。”
她不说这句倒好,偏偏她一时口快。祖鹏听了狠狠地盯着她:“怎么?你要的不就是这个吗?你现在是不是特别有成就感?啊?”
她弓了半天腰,累死了,懒得理他,坐进车子,还煞有介事地绑上安全带,他狠狠地敲了一下椅背,启动车子,油门狠狠地一踩,把凌依惊得差点叫出声来:“你发神经啊?停车,我要下车!”
他当她透明,开着车子直往郊外冲,凌依看他脸色阴翳,反而坦然了,她倒要看看他到底还想折腾什么?还想怎么折腾?都一把年纪的人了,还玩这小儿科的游戏,至于吗?
祖鹏握着方向盘,心里岂止打翻了一个五味瓶?如果现在他可以把她带到某一个荒岛,他一定不会放过她!从网上到见面,他心里都不知道要了她几回了,就连找小姐,他的脑子里都抛不开她的身影。她在网上所说的每个字每句话,他都刻在心里头,怎么也忘记不掉,跟萧莲离婚前,他还能在黑灯瞎火中把萧莲想像成凌依,可一离婚,他连个救急的出路都被堵上了,他还不到40岁啊,这孤枕的滋味,唉,真不知道凌依怎么过的?难道女人就真的比男人清心寡欲?
他漫无目的地开车,不知不觉竟开到了白天去的寺庙。人家已经关了山门,他在庙门口泊好车,下来靠着车子点上烟,一言不发。凌依坐在位子上,连安全带都没解开,静静地看着他。他半天没动静,她开始犯困,可就这么睡过去总不是回事,便解开安全带去放音乐。
“你说我像云,捉摸不定,其实你不懂我的心,你说我像梦,忽远又忽近,其实你不懂我的心你,说我像迷总是看不清,其实我永不在乎掩藏真心,怕自己不能负担对你的深情,所以不敢靠你太近,你说要远行暗地里伤心,不让你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