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姐妹摊牌 ...
-
在乔伊斯从父亲与姑姑的谈话中意识到再过不久自己就要返回德国进入德国德姆斯特朗魔法学校进行学习时，整个人顿时慌张了起来。
不对，这不是她计划好的人生——这甚至不是一个穿越女主角应该有的人生！她一个人在房间里无声地咒骂着。她当然不能拐走黑魔王——很明显，邓布利多将会对黑魔王进行很好的启蒙。但是，非常明显，如果她在这个时候离开，黑魔王的生命中将再也不会有她的存在！
虽然对待伏地魔有着非同寻常的痴迷，但是乔伊斯还是清晰地意识到，不管是年少时的汤姆或者是成年后的伏地魔，他们的本质都是冷漠无情的。所以说，如果她乔伊斯七年后再来和伏地魔再续前缘的话，等待她的只有被利用或者说阿瓦达。
不，她不能走！乔伊斯来回地踱步着，第一次深深地痛恨着这种名为“魔法”的东西——哦，看看，她就算是摔断了腿摔得只剩下半条命都能够被世代为斯班赛家族服务的医师救回一条命来。
既然这样，她必须做些什么。她必须要让汤姆感谢她的存在，让她成为对方生命里的光。
“乔伊斯小姐一个人在房间里不停地来回走动，非常焦虑！”菲比一边监视着隔壁房间的乔伊斯，一边汇报到。自从奥莱恩提出了那个乔伊斯怎么知道汤姆是混血的事情之后，奥萝拉就开始注意起了这位看似有些“自大骄纵”的表姐。
是的，原来的她不过是将乔伊斯当做了曾经的自己，脾气不好，不通世事，并且沉溺在汤姆的美色之中。不过，很明显，她的表姐要比她聪明得多——至少，她似乎真的知道些什么。
汤姆的生日是在十二月三十一日，一年的最后一天。就在这一天，汤姆收到了霍格沃茨猫头鹰带来的录取通知书。
录取通知书是奥萝拉记忆里的样子，鲜绿色的墨水古罗马式印刻的花体英文。措辞严谨而不失热情，最后的落款是阿芒多·迪佩特。
奥萝拉脑海里浮现出一位温和的老好人，她记得迪佩特校长是一位拉文克劳，知识渊博，但是性格却有些软弱。
斯班赛先生也破天荒的拿过汤姆的信件细细看了一次，他有些感慨地说道：“我记得我毕业那年迪佩特教授刚刚成为校长，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
奥萝拉却敏锐地注意到了汤姆眼底闪过的冰冷，她的手微微一抖——哦，是的，她怎么会忘了！黑魔王最讨厌别人不经过他的同意就拿走属于自己的东西。她还清楚得记得当年的伏地魔是怎么惩罚那些擅作主张的食死徒们的。
钻心刻骨，这个咒语奥萝拉就算是闭着眼睛都能够随手施展出来。
她又想起了当年愚蠢的自己是如何在封闭阴暗的斯班赛城堡中一遍又一遍痴迷地模仿着黑魔王的样子。从苍白消瘦的，微微抬起的，带一点孤傲与嗜血的下巴，到修长有力的小臂是如何轻盈地抖动，再到如何冷静却略到嘲弄的说出魔咒。她疯狂地模仿着，就像是一个无可救药的信徒。
“萝拉？你怎么了？”很快，许多人都注意到了奥萝拉变得苍白的脸色，斯班赛夫人担心地问。
奥萝拉勉强笑了笑：“我只是在想迪佩特校长是个怎样的人。”
斯班赛夫人回忆起了当年的情形：“我记得他教授的科目是魔咒学，是个非常耐心个性温和的人。”
斯班赛先生赞同的点头。
其实谁也知道奥萝拉并不是为这件事而烦恼，但是就算斯班赛夫妇再如何担心，他们也没有问出口。他们很早就发现自己的女儿在变得越来越开朗的同时也很容易因为一些不知名的原因走神，而这个时候她眼里是无法掩饰的悲伤与绝望。
汤姆看了一眼坐在不远处的金发女孩，低下头慢慢地喝着瓷盘里的番茄汤。在马尔福家族的宴会之后，奥萝拉如他意料般的对他温和起来，但是这种温和却与他所想要的，像乔伊斯那样的臣服完全不同。
汤姆礼貌克制地叫住了正准备上楼的奥萝拉——这些年来，他一直住在斯班赛城堡一层的客房里，这代表着斯班赛夫妇的态度。这不过是自己侄女带过来的一个客人罢了，他们并没有接纳过汤姆。
奥萝拉不得不承认，汤姆一直是个聪明的孩子，他非常快就明白了自己希望汤姆用怎样的礼仪对待自己，她希望汤姆礼貌克制，这样的距离让她有安全感。于是，这几年里，他们一直相安无事，汤姆从来没有踏过那个界线——甚至，他连试探都没有，一直理智冷静得让奥萝拉害怕。
“你将在今年七月收到录取通知书是吗？奥萝拉小姐？”他的笑容都像是算计好了一样，这几年在斯班赛城堡里，汤姆的伙食得到了大大的改善，他比奥萝拉记忆里要高大得多。
奥萝拉站在比他高了几阶的台阶上：“我想是的。”
“那么我们将在九月份就可以进入霍格沃茨学习——这可真是让人感到激动！”如果说这些年来汤姆有一件让奥萝拉本人都感到无力的事情的话，那就是在他刻意模仿着贵族们的一举一动时，不小心顺带模仿了阿布萨拉克斯的“咏叹调式”感叹，奥萝拉甚至在想，如果她没有成功的阻止汤姆成为黑魔王，那么这一次他干掉自己的时候，没准就不会冷着一张脸直接对自己发射阿瓦达了，他一定会用马尔福家族特有的口气：“哦——奥萝拉！这真是一个遗憾的结果！”
哦！梅林——这句话就可以直接干掉她！完全不用阿瓦达出手！奥萝拉默默地想到。
“汤姆——”奥萝拉第一次对汤姆露出了诚恳的神色。
汤姆第一次被这双蓝眼睛看得觉得脊梁骨有些发冷。
“你要知道，人生中总是存在着正确和错误的选择。比如你选择阅读，非常正确，这可以让你的知识更加渊博，以后可以娶到一位美丽的妻子，生下乖巧的宝宝，从此拥有幸福的生活——”奥萝拉看着汤姆的唇角第一次这么僵硬，“但是，你选择模仿阿布说话，那就绝对是一个非常错误的选择！哦——汤姆，你愿意我这样饱含感情的跟你说话吗？”
“奥萝拉，我会好好说话的。”现在汤姆的样子就像是吃了一桶的鼻涕虫。
“很好，我会把它算作我的新年愿望。”奥萝拉还没有说完，就听到楼上的乔伊斯在叫自己的名字。
“那么，明天再见。”奥萝拉往乔伊斯的房间走去。
“明天见。”汤姆看着对方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突然觉得这个一直对待自己情感疏离的女孩像是想通了什么一样。
“你竟然在对汤姆开玩笑，这可真让梅林惊讶！”乔伊斯正指挥着家养小精灵收拾着自己的衣服，据说虽然现在德国依旧很危险，但是海因茨舅舅却说已经为阿本德罗特庄园找到了合适的保密人，并且在乔伊斯进入德姆斯特朗之后他会前往东亚避难，所以抗议无效的乔伊斯必须得乖乖的收拾东西回国。
“这有什么惊讶的。”奥萝拉随意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很明显，他真的是一名巫师——既然这样，我总会对他好一点。”
“也让表姐你没有后顾之忧。”她甚至还好心情的打趣了乔伊斯一句。
挣扎了几年的奥萝拉终于想通了，一切都已经改变了，至少过去的汤姆可没有现在高大，过去的汤姆也不会阿布萨拉克斯经典的咏叹调！既然一切都改变了，那么她为什么还要执着地活在过去呢！
乔伊斯因为奥萝拉的打趣脸颊变得红扑扑的，她停下手中的东西，非常认真地说道：“我知道没有人相信我——就算是父亲也说我异想天开，但是奥萝拉，汤姆将会成为一个伟大的巫师，我们不能阻止他！”
这样认真的乔伊斯让奥萝拉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困扰自己很久的问题。
“乔伊斯，你怎么知道汤姆是个混血，我问了海因茨舅舅，你们只是在伦敦的孤儿院里遇到了汤姆而已，里德尔可不是一个有名的姓氏。”
乔伊斯没有想到奥萝拉竟然问出了这个问题，她确实说过汤姆是个混血，但是不管是斯班赛夫妇还是自己的父亲都把这当做是她祈求对方让汤姆留下来的谎言，而奥萝拉却认真地相信了自己。
她是在自己走后唯一能够照顾汤姆的人了。乔伊斯心想，斯班赛家族的力量足够她与邓布利多那只老蜜蜂作对！
想到这儿，她决定将事实的真相告诉自己的表妹一点点。
“我曾经看到，我会遇到一个伟大的巫师——他将会成为被这个世纪记住的巫师——”
“——哐啷！”奥萝拉失手打翻了手里握着的茶杯，她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乔伊斯，你是个预言家？！”
奥萝拉并没有怀疑乔伊斯说话的真实性，她曾经听母亲自豪地说过，阿本德罗特家族继承了预言师的血脉，母亲的曾祖母就是德国有名的预言大师。前一世的乔伊斯死得非常早，所以或许这种血统并没有觉醒，但是这一世的乔伊斯竟然是预言家？！
预言家？乔伊斯看着满脸惊讶的奥萝拉，觉得让她这样误会了也不错，本来她的原意是说自己做了一个非常真实的梦，不过预言家也很符合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她模仿着哈利波特电影里斯特劳妮教授空灵的声音，缓慢地说道：“从远古时空而来的灵魂接受了梅林的任务——”哦，这当然是自己了，乔伊斯在心里想，她非常满意这样的形容。
奥萝拉感觉这是她重生以来心跳最快的一次，“穿越时空而来的灵魂”，“梅林的任务——”哦，这是要阻止黑魔王吗？！
“——辅佐本世纪最伟大的巫师——”乔伊斯虽然故作镇定，但是说起自己未来的“爱人”还是有了小小的颤音，不过惊慌的奥萝拉并没有注意到。
最伟大的巫师？好吧——她死得很早，所以并不知道最后汤姆到底成了什么样子，不过在她活着的时候，如果说最伟大的巫师，她还是比较赞同是支持正义一方的邓布利多教授——她可从来没听说杀人嗜血的巫师是“最伟大的巫师”。
“——人们臣服他，拥戴他，被他带领，走向辉煌——”乔伊斯慢慢地说道，“预言只由一人听从——预言只由一人执行。”
虽然她很想在这七年成为辅佐汤姆的人，不过还是要便宜她这个表妹了。
最后，乔伊斯俯下身，看着满脸惶惑的奥萝拉，非常满意。
“你是那个被选中的人。”
“表姐放心。”奥萝拉满脸笑容的站在斯班赛城堡壁炉前熊熊燃烧的绿色火焰前，与已经半个身子进入了火焰中的乔伊斯道别。
乔伊斯满意地点点头：看样子奥萝拉已经领会了我“预言”的精髓。
奥萝拉：表姐放心，我会努力辅佐汤姆，争取为他在霍格沃茨七年找到一位漂亮风趣的女朋友，毕业后可以直接领证结婚完成三年抱两的完美目标，让他成为本世纪“最幸福的男人”没有之一。
就这样，在双方以为各自领会了对方精神的情况下，乔伊斯告别了斯班赛城堡。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姐妹摊牌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