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8、第八章 隐藏在暗处的回忆 ...

  •   第二天,吴邪出去打电话给王盟,让他带潜水器材过来,而我们几个就留在湖边看能不能再潜下去。之前吴邪和闷油瓶带着手电筒下去看了看,发现了水底有个巨大的古建筑群,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在那里的。
      闷油瓶从篱笆上带回了当初被杀死的考古队人员的遗物。
      我憋着一股气也下去了,这次没上次潜得深,打着手电筒,能看到水底的古楼恢弘的规模。
      大家都在努力打捞,我也不好闲着。勉强也捞上来了几根骨头,胖子把打捞上来的尸骨拼到了一起,看上去怪吓人的。吴邪走了之后,打捞还算顺利,让我觉得惊悚的是,所有捞上来的人都没有右手。
      虽然一开始还想说服自己,说不定右手手骨掉哪儿了没捞上来,但随着拼合的尸骨越来越多,连左手都找到了,还是没有一个右手手骨。
      我渐渐感到寒气窜上来了。
      无数次想着撒腿逃跑。我觉得我们陷入了一个巨大的阴谋之中,却无处逃脱。
      那之后我的伤口浸了水有恶化的倾向,胖子不让我再下水了,我只能郁闷地在岸上跟骷髅为伴。后来闷油瓶和胖子在水下找到了一个潜水头盔,大概还能用,胖子改造了一下就顶着头盔下水了,打捞工作也有了新的进展。
      而一切变故都发生在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下午。
      那时候轮到胖子下水,阿贵突然向岸上叫了一声什么,岸上的闷油瓶听了,一下子就跳到水里向木筏游去,阿贵也跳了下去,我紧张地站起来跑到河边,阿贵已经从水里探出头来,面色惊慌地和闷油瓶说着什么。
      闷油瓶接过阿贵手里的头盔,向后一仰就下了水,我着急地向阿贵喊:“阿贵叔,出了什么事?”
      “小姑娘,你别下来!交给这位小哥就好!”阿贵声音颤抖地冲我喊,尽管隔了老远,我还是看到他脸色发白。
      第一感觉就是胖子出事了。
      不行,我也得下去看看!
      不顾阿贵的喊叫,我找了一块大石头抱着,向水里跑了几步,深吸一口气就下了水。
      水声。
      熟悉的脉动声。
      前面隐约可以看到闷油瓶的身影。咬牙潜了过去,大概还有三四十米的样子,我见他在古楼附近徘徊了一会儿,突然从他身后蹿出一个黑影,惊慌之下呛了几口水,缓过气来发现他已经不见了。
      “咕噜咕噜……”肺里的氧气从口鼻逃窜,我也顾不得许多,用力划过去,他消失的地方,什么也没有。
      没有暗门和机关,我甚至没看清那个出现的黑影是什么。原地只有系着绳子的头盔,静静地悬浮在水中。
      有那么几秒钟我停在水里,大脑一片空白。
      一个大活人就这么没了?
      见鬼!
      愤愤地握紧了拳头,我突然感觉到背后有水流波动,猛地回头,可看到的除了篱笆内的古楼,什么都没有。
      松了口气,转过头去,突然有一双手从后面捂住我的口鼻,我挣扎着,却什么都抓不到,只觉得身上一麻,便失去了意识。
      再次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地上。撑着身子坐起来,手下摸到布料的触感。茫然地四顾,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间石室的地上,身下铺着一件眼熟的半湿衣服,仔细一看,这不是胖子的吗?
      迷糊了几秒,反应过来。
      胖子没事?
      猛地抬头,看到石室还有一个洞通往别处,不觉拿着衣服站起来,向那洞走去。
      由于刚从缺氧里缓过劲来,现在腿还在打颤,所以撞到从洞里出来的什么东西的时候,根本无力躲开。出乎意料的是,在我歪倒的瞬间,一只有力的手抓住了我的手腕,又很快放开。
      我伸出手扶住墙壁,站稳,才看见在我面前的是闷油瓶,他身后站着胖子。
      愣愣地看着他们,目光从二人脸上扫过,在闷油瓶脸上多停留了一会儿:“你们没事?小哥,之前的黑影……”
      我亲眼目睹了有什么把他弄晕,摘下了头盔,然后……他就消失了。
      他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没有头绪。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一切都有人暗中操作。可是如果想杀了我们,为什么要特地把我们抓到这里来?
      “这里是哪里?”我四顾。
      “我和小哥刚刚去看了一下。”胖子苦笑,“这里,是个‘完全密室’,看来名侦探柯南马上要来给我们收尸了。”
      我脸色一白:“胖哥你别吓我……”说着我就越过他们去另一个洞里,却发现那个洞也是密闭的。只有一处窄小的地方有水和氧气进出,根本无法从那里出去。
      后来,我们三个人几乎把这里每一寸地、每一面墙都敲了个遍,连洞顶都不放过,可一无所获,除了那个人类绝对通不过的小洞之外,根本没有什么能通到外界的地方。
      我深吸一口气。
      这种情况下,才需要冷静。
      “阿贵说马上就要到山里的雨季,雨季大概会持续一两个月,在那之前我们要找到方法出去,不然雨季一到,天真哥进不了山,就更没办法来救我们了。”
      我知道自己的声音在抖。
      “妹子别怕,”胖子看出了我的恐惧,“天塌下来,胖哥给你顶着,胖哥有神膘,不怕压。”
      “我不是……怕这个。”我咬唇,“我怕的是,幕后操纵这一切的人。比鬼神残忍的,是人心。”
      有第三方势力存在,区别于把我们送到这里来的势力,因为若是有人想要干掉我们却又采用这种迂回的方法,就只有这种解释。
      咬着指甲静静思考着,胖子又把他那件没干透的衣服披到我肩膀上:“妹子别感冒了。”
      我这时才意识到自己刚从水里出来,忙把胖子的外套裹到身上,紧了紧。石室里有些冷,我只能尽量缩成一团。
      后来的日子我不知道是怎么过的,最后连胖子都没了说笑话的力气,他直拍着自己的肚子说存货都变成卡路里消耗掉了。他还说胖爷一身神膘不怕饿,可是过了几天之后也蔫了。我的手表浸了水不能用了,闷油瓶的还在走,手表上显示距离我们遇难……啊呸,距离我们被弄进来已经过了三天。我心说他娘的这才叫度日如年。早知道就把手机带进来玩了,可一想手机浸了水是要报废的,也就断了念想。
      这期间,我们发现石室似乎是通向外界的,因为我们并没有缺氧而死。胖子和闷油瓶推测了一下距离,又伸手去感受了一下水流的温度和方向,确定我们现在处于两片湖地下相连处的山体里。胖子为了给吴邪提示,从水洞里抓了一只娃娃鱼,把手电筒和写着“SOS,跟着虹吸潮”的纸条绑在它身上,放了出去。纸条背面他还写了一行小字:带吃的过来!
      我踹了他一脚说手电筒省着点儿用,湖这么大,要是娃娃鱼被人捞上去吃了就白搭,天真哥照样救不了我们。胖子摇头说就算不会被看到也要给自己留个念想,不然在这鬼地方一天都待不到。
      我一想也是,就不说什么了。见鬼,被弄到这里之后我智商也下降了。
      所有人都一致地尽量不动,保存体力。闷油瓶几乎一直坐在那里靠着墙,闭着眼睛不知道睡着了还是只是在休息。
      一开始肚子饿的时候,胃里烧得难受,觉得给我个尸体也能吃了,胖子见我看他的眼神,忙摆手说:“胖爷不是红烧鸡块,别这么盯着我!”
      我只能咽了口口水闭上眼睛。
      闭上眼睛之后胃里的难受感就更清晰了,好在饿过了头也没什么,大概已经开始内消耗了。我有点小胖,比胖子虽然差点,但好歹也比闷油瓶能撑吧?
      这样估计着,没想到第一个倒下的居然是我。
      第十天,我睁开眼的时候就觉得浑身难受,面前的墙壁一圈一圈地转,颜色也有点不对头,怎么青绿青绿的?
      我沙哑着嗓子问胖子:“胖哥,这石头上是不是爬苔藓了?”
      胖爷看了看洞顶,又走过来摸摸我的额头:“妹子,坐着别动,你这是饿惨了。”说着走过去和闷油瓶说话,我听不清楚,只有几个单词飘了过来:“小哥……她……”
      闷油瓶点点头,向我走来,一边走一边脱下身上的蓝色外套,紧紧裹在我身上,他的体温不高,外套跟刚从石头上扒下来的一样。我迷迷糊糊地抬头看他,他在裹好衣服之后就立刻站起来回到自己的位置窝着去了。
      头痛欲裂,我也无暇顾及闷油瓶的态度。加了一层衣服感觉暖和些了,胃里又火烧火燎起来,我估摸着胃酸是不是差不多开始消化我的胃了?
      闭上眼,再度陷入昏睡。
      现在只能祈求身体状况不要再恶化了,这种情况下生病不是添乱吗?
      半睡半醒间,不知过了多少天。突然听到胖子大叫起来,我一个激灵,睁开眼,发现身子轻了好多,状况大概好了些,忙向着另一个石室走去。双腿还在抖,不知是饿的还是冷的。
      “天真!小吴你醒醒!”胖子拍着地上一个人的脸,我一看,吓得不轻,那地上面无人色地躺着的不是吴邪吗?
      胖子摸了摸他的手腕:“不行,已经咽气了!”
      不可能!
      我家天真哥福大命大,怎么可能死!
      这下我真分不清身体是因为生病还是因为饿还是害怕了,总之抖得跟筛子一样。
      “别、别乱说!天真哥一定是假死,他一定只是晕过去了!”我跑到半路就脚一软跪倒了,几乎是爬到吴邪身边,“愣着干什么!胖哥你看看还有没有救啊!”
      我从来没想过我们的求救会让吴邪变成这样!早知道就算饿死在这里变成白骨也要把胖子的那只娃娃鱼掐死!
      我又想起了之前吴邪说“这湖里要是有能把你吃下去的鱼,我就跳下去救你!”时的表情语气。
      谁要这种救法!这种把自己搭进来的救法!
      胖子已经开始了急救措施,他背着吴邪在不大的空间里走来走去,我看他走不了几步就冷汗淋漓,想到他已经很久没吃东西了,忙开口:“胖哥,让我……”
      “让我来。”闷油瓶发话了。胖子也不谦让了,把吴邪交给闷油瓶。闷油瓶好像还有余力,背着吴邪不停地走着。我的目光一刻也没有离开他背上的吴邪。大概走了十几圈,吴邪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我急得连直咬牙,只能克制地闭上眼,可不一会儿又睁开。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我听到轻微的咳嗽声。闷油瓶背上的吴邪轻轻咳嗽了一下,又没动静了,有水从他嘴角和鼻子里流出来。闷油瓶面如寒霜,继续不停地绕圈子。
      见吴邪没死,我松了一口气,轻轻向后靠在墙壁上,连挪动的力气都没有了。刚才那么多大动作,现在静止下来才觉得痛得难以忍受。
      之前的伤口泡了水,有些溃烂,能看到黑红粉红的皮肉,可看上去曾经是矿井的密室里没有医疗用品,连绷带都找不到,我也就不奢望这些伤口能不留疤了。
      胖子把外套给了我之后,身上只剩背心和内裤,闷油瓶把卫衣脱了之后和胖子也差不多装束。两个人都很狼狈,我过意不去地想把衣服还给胖子和闷油瓶,胖子摆摆手道:“妹子你就留着,不然你要是病重不治了,天真同志非得弄死你胖哥不可。”
      闷油瓶就更直接了,他紧抿着唇,直直盯着我,直到我识相地把伸出去的手收回来。
      我这时才发现为什么好多人都怕闷油瓶,因为他看人的时候毫无遮掩,直接看进别人的眼睛深处,对方往往招架不住这样的眼神。没有多少人能在和别人交流的时候与他人直接对视。
      吴邪的脉搏恢复了之后,胖子探了探他的鼻息,说还很微弱,也不知道有没有其他骨折,最好放着别动。我把两件衣服垫在潮湿的地上,让吴邪躺在上面。
      见吴邪救回来了,无论是胖子还是闷油瓶,好像都松了口气。胖子也有了点心情调侃:“嘿,这阎王看来也抵不过胖爷和小哥的福气。”
      我精疲力竭地笑了笑,蹭到吴邪身边,转头盯着他。还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没人来阻止我,我就坐在他身边,守了很久。
      “妹子,你怎么这么紧张你哥啊?天真同志欠你钱啦?”胖子也许真是无聊,或是看不下去了,开口问。
      我摇头:“这不是钱的问题。”
      胖子索性坐直了:“我们现在也没事干,不如妹子你就讲讲你和天真同志的事情?”
      我看吴邪没醒,胖子也是好心让我转移注意力,于是理了一下思绪,便开始讲述:“我不记得小时候的事情,五岁之前的都不记得。在我记忆的最初,是三叔把我领回家,交给了二叔。”
      “敢情你不是你爹亲生的?”胖子问。
      我摇头:“我是他亲生的,只是听说我小时候被人贩子带走了。到了六岁我还不爱说话,一直以为自己是寄人篱下,我爹为了让我放心,就带我去做了亲子鉴定,证明我是他的女儿。后来我渐渐地融入了吴家,我爹给我起这个名字也是希望我能无忧无虑地活下去。”
      “怪不得天真同志叫吴邪呢,你们吴家都会起名儿!看我爸妈给我起的名字!”胖子一拍大腿。
      我瞥了他一眼:“在我十岁那年,听到了三叔和我爹的对话,我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之后我多方打听才弄清楚了真相。”
      说到这里,我低下头去盯着鞋底踩着的地面,小声道:“根本就没有什么人贩子。爷爷为了让吴家洗白,让大叔结婚生子,我爹作为过渡成为灰色人物,三叔为防万一,继续走倒斗的道。爷爷的算盘打得很好,只要我爹和三叔不生孩子,到了下一代,吴家就彻底洗白了。可是我爹也是有年轻气盛的时候的,他在云南的时候和当地的一个姑娘相爱,生下了我。”
      我抬头淡淡地看着胖子:“接下来的故事就很俗套了,爷爷是道上混的,没几年就知道了这件事,于是杀了那个苗女,当年老爹气得离家出走,常年漂泊在外。后来我不知道爷爷用了什么办法让爹回家,但爹回家之后心就死了。那时候据说我下落不明,是苗女在被追杀的时候把我藏了起来。是三叔的伙计找到我的,听伙计说,当时我被藏在云南玉溪市五狼沟的一个古墓里,墓外就躺着苗女的尸体。”
      我的叙述有些凌乱。
      “我之前说过,五岁之前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五岁就是我的母亲被杀死的日子。据伙计说,从古墓里带我出来的时候,我浑身都是泥,一点表情都没有,不会哭不会笑,三叔说是不是被墓里不干净的东西吓傻了,打了我一巴掌,但我还是没反应。被三叔带回家后,爷爷大怒,但三叔也不是软骨头,他和我爹一个用勇一个用谋逼我爷爷妥协了,但是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从此三叔就一直孑然一身,我爹也不得不接手吴家所有灰色企业。”
      “这,你爹和你三叔这不是挺疼你的吗?”胖子感叹。
      “都是骗局。”我低声呢喃,“一群骗子。无论有没有我,历史都会这样发展。这是爷爷早就打算好的事情,他们只不过是做个顺水人情,想让我对他们吴家死心塌地。”
      “他们吴家?你不也是吴家的吗?”
      “我不是。连古董都可以造假,亲子鉴定怎么不能?当初我爹在做亲子鉴定的时候就做了手脚,我在事后又偷偷采了我爹的血,找了一家医院做了鉴定。这么多年我一直没戳破。我的亲生父亲,不是他。我觉得自己被卷入了一个阴谋,加上和吴家其他伙计的矛盾越来越大,最后索性直接撕破脸,十三岁的时候就带着几个心腹离家出走,去云南寻找线索。可是我三年来爬遍了玉溪市所有的山,什么都没找到……”
      说到这里,我吸了吸鼻子,用力握拳:“后来我就放弃了。姑奶奶我不找了。我的亲生父母是谁也好,当年的真相也好,我对吴家到底有什么利用价值也好,我都不想知道了。反正就这么像家畜一样,能活的时候就活下去,不能活的时候就伸脖子等死。横竖不过是死法不同而已。”
      一时间,石洞里陷入了死寂。
      胖子干笑了一下:“这个,跟天真同志有什么关系?”
      我看了一眼依然没有清醒迹象的吴邪:“有一段时间我很嫉妒他。凭什么他是大叔的孩子,凭什么他不用背负我背负的一切。到了吴家之后,爷爷对我很冷,三叔也不能时时护着我,当初把我从墓里抱出来的伙计已经死在了一场内讧中,我爹也忙着家族事业,而且那段时间我爹根本就不想见我。没有人帮我,所有的伙计都因为爷爷的态度而对我避而远之,连三叔的人也不想和我扯上关系……”
      “这么说,那段时间只有天真同志和你玩?这真是活雷锋啊!”胖子竖了竖大拇指。
      我摇头:“不是这样的。天真哥被禁止与我接触,不久后爷爷就去世了,家里有一段时间很不稳定,有一次我被帮派斗争卷入,原因已经记不清楚,我爹当时十分生气,罚我跪在院子里,天真哥晚上放学回来,我已经跪了半天,他一句话不说,放下书包就陪我跪在我爹书房门口。我爹看见了就派伙计拉他走……那时候才十六岁的天真哥,手无缚鸡之力的天真哥,明明忌惮我爹的天真哥……甩开了架着他的伙计,第一次冲我爹吼,我至今仍然记得他吼的话……那消除了我所有怨恨的话……”
      闭上眼,当日发生的一切历历在目。
      我的话语与吴邪当初的怒吼重叠。
      “二叔,你凭什么让小忧跪?你不让她起来,我就陪她跪!你以后要是还罚她,就带我一份!”
      我低着头微微笑了:“真奇怪,那一瞬间我有一种被救赎的感觉。全世界的人都站在我的对立面,我们之间隔着一道悬崖,喊声和动作都传达不到,只能自己一个人站在另一边,眼睁睁看着自己从下至上被慢慢冻僵。可是突然有个人跳过了悬崖,悬崖的这边突然就春暖花开了。”
      正说着,那边吴邪突然动了动,我忙止了话,凑过去:“天真哥,你醒啦?”
      他迷茫地睁开眼,想要坐起来,我扶起他,他呆呆地看着我们,突然抽搐了一下,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胖子以为他魔障了,赶紧跑过来扇了他一下,他立刻捂住嘴巴干呕起来,很快转过脸去,呕吐着,不知道吐了些什么。
      这次,我很意外自己竟然对着无关的人说了那么多,大概是精神和□□都已经到了临界状态,又也许是因为吴邪从鬼门关上晃悠了一圈又回来了,让我的心理防线一下子崩溃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八章 隐藏在暗处的回忆

  • 本文当前霸王票全站排行,还差 颗地雷就可以前进一名。[我要投霸王票]
  • [灌溉营养液]
    • 昵称:
    •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 内容:
    •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             查看评论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