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 卷二 灼热的冻狱》长谷川千秋

10、第十章 生辰礼物

　　红日西沉，墨蓝天，雾微起。
　　岁月如尘，青丝绕，指尖缠。
　　纵然相忘，梦相连，意相守。
　　一纸素笺，陈墨香，字难念。
　　湖中央，水中榭，一坛好酒，一盘冰糕，一位俏佳人。
　　粉黛淡淡，素衣袅袅。眼低垂，目光潋滟，琼鼻小口，暗自妖娆。月逃过云的束缚，洋洋洒洒倾泻下来。映照在他的面孔上，翠玉般的清白，比月光更加柔和，比群星更加瑰丽。
　　“你来了？”笑颜展开，似蔷薇，更似雪莲。
　　“嗯，主人，我回来了。”对答的一方与他拥有相同的样貌，只是不同于他的淡然，素雅，而是灵巧与乖顺。
　　“怎么脸那么的红？难道是天气热吗？”我伸手，轻抚他的面颊，手上粘腻的感觉。
　　“不是，哈哈，是。是太热了。”小灵不自然的答道。几个时辰钱释岚的吻还没淡化，脸红是自然的事情。不过这种感觉他并不讨厌，而是有些惊奇，有些微妙，还想在尝试的莫名感。或许和自己喜欢的人做会更加美妙的吧。小灵暗想。
　　今天未时，结界异动，感到并不是小灵的结界，而是来自与外方。也许是出了什么事。但是，看小灵如此的遮遮掩掩，我再问下去也就是自讨没趣了。便止了话。顺手拿起了一壶百花酿，给小灵斟满了杯，自己也斟上一杯。
　　道“小玲可知，今日是什么日子？”
　　“嗯？什么日子？”小灵挠了挠脑袋，抬头望天，似在斟酌。
　　我笑道“今天是小灵的生辰呢。”
　　“啊，是我的生辰吗？”小灵神采奕奕的望着我，似乎在探寻真假。
　　“是的。那是你我初见与三年前的今日。还记得漫天飞舞的萤火，你就躺在那里，像一个玻璃娃娃。”我追忆道。
　　“玻璃娃娃？那是什么？是和水晶一样的吗？”小灵眨眨眼。
　　“嗯。是呀。当时的小灵闭着双眼，睫毛长长，可漂亮了。像极了易破碎的水晶娃娃。我可是喜欢的紧呢”我微笑着伸手拿起一块冰糕。放入口中。香气弥漫。
　　“难道小灵现在不漂亮了吗？”小灵嘟起嘴，愤愤的看着我。
　　“嗯~~”故意拉长音节，作弄着小灵。小灵在我心里永远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好像前世邻居家的小狗般，什么情绪都表现在脸上。这也是我最喜欢他的性子的原因。
　　“哼，主人讨厌。不喜欢小灵，就喜欢那只臭银狐。”小灵斜睨着眼睛，看着我怀抱中的美丽银狐。
　　“是啊，是啊，我就喜欢这小东西。软软的，肉肉的好可爱呢。”我嬉笑着，把手中的半块冰糕递到小银狐嘴边。银狐一口就吃掉了，还伸出粉色的舌头舔我的指尖。由于舌面上的小小倒钩，刮的我的皮肤痒痒的。其实我很喜欢这种感触。
　　“你这个臭狐狸！”小灵看我与银狐的互动，眼中充满的嫉妒，冲到我的身边，一只手抓住银狐的后脊背，毫无怜惜的远远地甩了出去。可怜的银狐就这么成了一道完美的银色抛物线飞了出去。不过还好，银狐身体够敏捷，由仰着身体翻身成了最佳的着陆姿势。一着地，既又奔了过来，和小灵厮打起来。
　　皓月当空，浩淼苍穹。这小榭中充满了欢乐。我不忍打扰。静默的笑观他们的嬉闹。但愿这片刻的笑容能打破我死寂的心湖。
　　酒独酌了半壶，小灵和银狐的战斗也接近尾声。我起身，来到他俩之间，勉强分开。内心苦笑。我还真是有当父母的资质了。
　　拉着小灵重新坐好，微醺的我有些看不真切小灵还略微愠色的小脸，还有银狐龇牙的威胁样子。把银狐抱回怀中，轻声安慰。便让他去了。
　　拉过对面的小灵坐在自己身旁，递过去酒杯，说道“小灵，你还真是孩子气，被只银狐气成这个样子。别生气了哟，生气了我的小灵就不漂亮了，然后呢，我就不喜欢你了哈。来来，今天你生辰，我敬你一杯。”说完，我又饮了一杯。花的芳香，酒的甘醇，滋润着我的味蕾。
　　“还不是因为你，我才这样子的… …”小灵呢喃着。我却听不清楚，清冽的酒水击溃了我的意志。我处于半梦半醒之间。
　　“你，要什么礼物？”我问道。眼光有些迷离，身体已经有些无力，不得坐直，恰巧小灵在旁边，就义务的成为了我的靠垫。
　　“礼物？”我可以吗？我要的礼物你能给吗？小灵望着我，眼中的炙热是我看不到的刺目。
　　感觉到小灵的呼吸从我的上方吐出。才发现我们挨得如此之近。
　　“嗯，在我们那里啊，生日都是有礼物的呢。呵呵。”想起了前生的我从未有一次过生日的体验，从小时候对别人家小孩子的羡慕，到成人后的悲凉。我，没有收到过礼物，没有吹过生日蜡烛，没有许过任何愿望就自杀在孤单一人的房间里。所以我要把我所失去的亲情馈赠与小灵，不想要和我同样一张脸，同样没有父母的小灵感受到没有人关心爱护的苍凉与悲伤。
　　“我，我想要… …”小灵的声音开始变得遥远，好像梦中的耳语。
　　“嗯。我什么都答应。”我已昏昏欲睡，连自己说的是什么都不清楚。身体更加的虚浮。
　　片刻之后，我感到唇上的柔软？感到了唇上的温热？令我留恋的情愫？唇上的温度慢慢升高，唇上的碾压渐渐加重，唇上的颜色缓缓加深。
　　忽然唇上一疼，一声轻呼，不经意间我张开了口，一条湿滑的游蛇便钻了进来，毫无章法的乱窜，我只好躲避，却又被他捉住。如此反复，我已无力较量，便叫他在我的口腔中肆意掠夺。忍不住的低吟，合不上的口唇，津液随着游蛇溢出口腔，湿濡了玉颈，沾湿了衣襟。直到快要窒息，我才得以解放。大口的喘息，像要搁浅于沙滩的鲸鱼。
　　下一刻，身体一下子悬空，是谁抱着我飞驰？风刮得我的脸生疼，害怕自己掉落，便伸手搂住了谁的颈项？腰上的力道加大，我混沌不知，沉入黑甜的梦中。

　　第十一章春宵暖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