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八章：政局（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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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勒斯，你的脸色不大好看啊。”刚刚第一个落座于教师席位的阿不思•邓布利多笑盈盈地看着空荡荡的长桌另一头黑色身影道，“新的学期——无论如何我以为你可以假装笑一个。学学你的那位朋友，卢修斯——难得的奇才。”
本来并不想回答的西弗勒斯却在听到邓布利多提到那个名字的时候扯动了嘴角：“我以为作为霍格沃兹的校长，不会在背后评价他人。更何况是讽刺——”
“噢！”邓布利多作了一个惊讶的表情，立刻又恢复了正常，拿起了手边的南瓜汁，“我以为他是正面对着我的。”说罢眼神向着宴会厅正门看了过去。
那里站着的正是卢修斯•马尔福。镶金嵌边的黑色燕尾服，一个带有孔雀尾羽的礼帽，这让他整个人瞬间又高了几分。另人不可思议的是，在那么遥远的角度看过来，他的目光竟然依然是居高临下的审视教师席上的一切。
“卢修斯，是来霍格沃兹为新学期作最后巡查的吗？真是尽心尽责的典范，值得钦佩——”在卢修斯慢慢走过来的时候，邓布利多微笑着挥舞了一下魔杖，左边的酒杯移到了卢修斯的身边，“来杯南瓜汁吧。孩子们一直都很爱这个。”
看到邓布利多的举动，他很不自觉的笑了笑，拿起杯子放在了一边，拖着亢长的语调道：“看来假期你过的十分安逸。”
“拖你的福，猫头鹰总是和我错过。不过万幸的是，那些错过都变成了一种偶然——起码一些问题在今天之前已经被很好的解决了。”邓布利多平静地道，“好运总是如影随形的跟着我。”
卢修斯瘪了瘪嘴，冷言道：“既然你已经看到了那些信，那就应该明白董事会对于学校的事十分关切。若再发生一些令学校蒙羞的闲言碎语，恐怕我们就要令寻一位更适合对于学校有利的人来坐这个位子了。”
邓布利多似乎完全没有听到卢修斯的话，他依然感兴趣地看着杯子里南瓜汁因他手腕的摆动而出现的漩涡，待杯子里的液体又停下了运动。他一口喝完了它们：“噢——抱歉，卢修斯。人老了，总会有一些闪神。”他咳嗽了一声，顿了顿，继续说，“我想——你说的我已经在那些信里看了不下五十次，董事会的人实在是太有尽责了。如果你不介意，开学晚宴还有大约几小时就要开始接待学生入场了。需要加张位子吗？或者你还要见一见德拉科？”
卢修斯的脸色非常不好，他紧紧地捏着手杖，努力地压制着他的怒气。可似乎并不那么顺利，正当他要发作的时候——
“邓布利多校长，午安。”
“波比——这个学期又要麻烦你照顾了。”
“这是我的工作，邓布利多。”庞弗雷夫人是第三个赶到的□□，看到这剑拔弩张的一幕却没有丝毫的疑惑。她微笑着落座在了与西弗勒斯相反的另一头。
“马尔福先生，或者你也愿意落座在庞弗雷夫人那边？”邓布利多那满带笑意的蓝色眼睛透过半月牙眼镜直视着面前的男人。
“失——陪——了。”几乎是从嘴角抽出的结束语。
——卢修斯最后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邓布利多，发出了一声十分不满的冷哼，转过身离开了。
看着眼前那扇半掩着的宴会厅大门，邓布利多微微地叹了口气，把杯子放回了桌上。
就在刚放下的时候，杯子里又再次充满了橙色的南瓜汁。
他悠悠地看着，没有评论。
“不明智的回应。”这句话是从刚才一直冷眼旁观的西弗勒斯嘴角里蹦出来的。
邓布利多显然是听到了这句评价，但却没有立刻回复，依然默默地看着那个杯子出神。
“显而易见。”他终于开口了，不过声音很轻，近乎自言自语，“不过要达到这个目的还是有很多障碍的。”
“那些东西对于他来说，不算是障碍。”
“西弗，我知道你的确比我更了解他一点。”【听到这，主人冷冷的哼了一声】邓布利多继续道，“但正因为这一丝的不了解，我才会给他机会。”
“试探和机会你把它们的含义混淆了。”主人不客气地道。
邓布利多却笑了起来，他缓缓地说：“西弗，你的思维越来越像一个人了。为什么不向着好些的方面想一想呢？尤其是当着庞弗雷夫人的面——”
刚说到这，主人的脸色瞬间白了下来。他别过了头不再说话，也不再向邓布利多看一眼。可每次在他决定要这么做一件事的时候，总会发生另一件无法预测的事情来直接破坏他的计划——
米勒娃•麦格教授匆匆地跑进了宴会厅，她脸色凝重似乎发生了什么大事，刚刚停下差点撞上演讲台的脚步：“阿不思——哈利•波特和罗恩•韦斯莱没有上火车。这是刚刚——”
邓布利多刚听到了一个开头就挥动了一下魔杖，宴会厅的门梆——地一声巨响打断了麦格教授的话。邓布利多走上了前，严厉道：“原因，米勒娃。”
“还——还不是很清楚。我刚知道消息就来向你报告了。阿不思，这事——”
邓布利多伸出了一根手指制止了米勒娃要说下去的话头，突然头顶的一声高叫引起了礼堂内所有人的注目——那是一只褐色的猫头鹰，邓布利多伸出了一只手，恰巧接过了猫头鹰刚刚丢下的信和一卷——报纸。
“米勒娃——你先去接学生，不用惊动其他人，这事我会解决的，去吧。等分院仪式之后我们再谈。”
麦格教授点点头立刻离开了礼堂。
邓布利多展开了信看了一眼，然后——
“会飞的——汽车。”西弗勒斯接过那卷信，之后嘲讽般地说道，“放纵的结果就是惹更多的麻烦。校长先生——”
“西弗，你不能——”庞弗雷夫人刚想说句话，却被邓布利多制止了。
“波皮，我不确定那辆会飞的汽车能不能把他们安然送到这里，我希望你能在校医院以防万一。”
庞弗雷夫人冷冷地瞪了主人一眼，尽管不是很情愿，但还是快速的离开了。
“你又做多余的事了。”西弗勒斯收起刚刚看完的报纸，道“我想波特只要一进霍格沃兹的大门就会被折断魔杖送回他的姨妈家。”
“然后呢？”
“然后？”
主人突然梗住了，他没有回答。
邓布利多缓和了神色：“放心吧。他不会被开除的。”
“那是你的想像还是——天真的以为福吉不会拿这件事大做文章？”
邓布利多看了眼一脸西弗勒斯，随后笑道：“你什么时候开始了解政局了？我可记得你从来都只是关心那些魔药的相斥和配方的整理。西弗，有时候——人都是在改变的，如果你能够发现自己的变化——”
“你是打算等魔法部的开除通知到达这里再去解决问题，还是现在就去？”
“放心，金斯莱会拖延时间的。还有亚瑟——”
“那封信是——”
“是亚瑟寄的——你看我帮助他的作用已经立刻体现出来了。不是吗？不过看的出来，这件事不单单要他帮忙，还需要魔法部一些其他部门的人一起瞒天过海。”邓布利多抽出了魔杖，喝光了刚才那杯斟满的南瓜汁，然后道，“我想以我的速度能够赶上学校的晚宴——不过……”
“我会替你看着这里，如果他们受伤——我会的。”
“很好。”
话音刚落，邓布利多刚才所站的位置已经空无一物。
只剩下了我的主人独自面对这空无一人的礼堂。
夜幕就这样毫不犹豫地降临到了霍格沃兹的城堡。如往常般明亮通透的烛火照亮了整个学校。礼堂里是学生们欢歌笑语，窗外却只有狂风踏过玻璃的脚步声——
“你知道该怎么做——”西弗勒斯默默地站在地下办公室的门口，对着一脸坏笑的费尔奇低声嘱咐，“好了，你去吧。如果发现了什么不该出现在学校里的——东西，立刻，报告给离你最近的画像。”
“是是的，斯内普教授——”费尔奇兴奋的抱着他的洛里斯夫人，转过身打算离开，这正在刚迈开一步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什么，又再次折回了身，赔笑道：“教授……我，我，上个学期我的——快。”
“我已经推荐了。你放心吧。赶紧去吧。”他不耐烦的打断了费尔奇的提问，挥了一下魔杖关上了地下办公室的门。
“西弗勒斯！！！啊哈！终于见面了，老朋友——嘿，怎么一见面就这么愁眉苦脸的，是不是假期过的不顺心？来给我说说吧，我憋在霍格沃兹城堡里面已经快发霉了！”布巴吉不满的对这满脸的粉尘瞪大了他的金鱼眼。不过当他发现西弗勒斯对着他的画像用了一句“清理一新”之后，脸上转而愉悦了起来，他带上了一个大大的礼帽，“我知道你不爱在闲扯上浪费时间——我听说了。那件荒唐的事，波特那个小子和韦斯莱家的最小的儿子又发生了什么另人头疼的事了？”
西弗勒斯皱起了眉：“谁也无法阻止他们自我毁灭——”
“噢——比起那个西莫•斐尼甘呢？我听说他是格兰芬多三百年里难得见到的毁灭人才——他炸飞的坩埚树木已经快要和奖品陈列室的奖杯一样多了！”布巴吉扯了他帽子上的孔雀羽毛几下，“噢。看来你的心情还是那么糟糕。让我猜猜？嗯——又是关于邓布利多——？”
主人抬眼看了看布巴吉，随即又埋下了目光：“不，不完全是。”他叹了口气，开始揉起了太阳穴：“刚才卢修斯来过了——”
“卢修斯？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的儿子？？”布巴吉惊讶的道，“我听说过他，马尔福家的继承人——为人谨慎圆滑，而且他们全家都十分热衷趋炎附势——”
“够了。”西弗勒斯断然道，“我想说的是学校董事会的对邓布利多的地位很不利。而且现在的状况来说，邓布利多必须以一些无法保障的因素去压制这件事的扩散，如果一个不小心——”
“你不希望邓布利多失势——”布巴吉眯起了眼，不可捉摸地看着他道，“西弗勒斯看不出来——你——”
西弗勒斯不耐烦地抖了一下脑袋：“当然不了，你难道忘了是邓布利多保释我的——这点恩德我还是会记得的。关于他的信任——”
“你能把这看成是一件奢望我认为是好事——”布巴吉说到这的时候，西弗勒斯哼了一声没有打断他的说话，布巴吉也不在意那个表情，继续道，“不过这也是你我无法控制的不是吗？你我都是政局之外的人，而且也并无太多的联系——如果能有任何一丝关联恐怕还能影响到一些，就——”
“你是说——只要有联系就能或多或少的达到什么效果？”
“谁知道呢……这得看运气，西弗勒斯。概率不大——喂你去哪？”布巴吉看着西弗勒斯的扯过一张羊皮纸就跨出了办公室大喊着，但却不再得到回应——
一路的疾行，那是猫头鹰屋棚，它脱离霍格沃兹城堡不远是独立的一幢塔楼。除非是想借用霍格沃兹的公用猫头鹰，否则这里少有人来。
西弗勒斯•斯内普几乎从没有来过这里，涉足这里恐怕是这十多年来的第一次。他嫌恶地看到满是鸟屎的空架子。阵阵恶臭侵袭着嗅觉神经，他皱起了眉，拿出了羊皮纸和一支普通的羽毛笔写了些什么。然后在卷起的羊皮纸外画了一个无法辨别的符号。
就在他刚画好那个符号之后，一只漆黑的猫头鹰落在了他的身边，抬起了脚。它不耐烦地抖了抖那只被绑有羊皮纸的脚，然后高叫了一声，飞了出去。
当月色当空的时候，与其交相辉映的也只有晚宴上那金灿灿更为闪耀的灯火了。它们透过高大的落地窗投射到城墙外，使得整个城堡也从深灰变得耀眼夺目。
而在这个时候，波特和韦斯莱这两个小子吵吵嚷嚷的站到了礼堂外，也许还是有点自知之明，所以他们并没有推门进去。而是在商量着什么——声音不大，从礼堂里传出的歌声正好掩盖掉他们的对话。
我听的不是很清楚，但是从主人脸上那泛青的脸色看来一定没什么好话——
“也许他在等着听你们两个说说为什么没有坐校车来。”在满意地看到两个孩子惊讶，不——应该说是恐惧的眼神之后，西弗勒斯把他们带到了地下办公室。
刚一站定，波特和韦斯莱的脑袋就开始四处打量这个他们第一次进入的房间。不用摄神取念，单凭他们的表情就可以肯定，对于自己以这种飞天汽车的旅行方式既感到自豪又十分害怕——这就意味着关于他们行为会产生怎样的影响，就局限在了是否被开除的问题上。我真的很想冷笑或者嘲讽他们几句……就连德拉科•马尔福如果遭遇这样的情况首先会想到的起码也是自己的父亲卢修斯是否会在社会名誉上受到损害，他的家族是否会被染上尘埃。而他们——目光短浅。
“啊。著名的哈利•波特和他的好伙伴韦斯莱嫌火车不够过瘾，想玩个刺激的，是不是？”主人阴冷的声音终于打破了这寒到冰点的气氛。
“不，先生，是国王十字车站的隔墙，它——”
“安静！你们对汽车做了什么？”边说边展开了从邓布利多手里拿来的那份预言家日报，“你们被人看见了，伦敦两名麻瓜确信他们看到了一辆旧轿车飞过邮局大楼……中午在诺福克，赫蒂贝利斯夫人晒衣服时…皮伯斯的安格斯-弗利特先生向警察报告…一共六七个麻瓜。我记得你父亲是在禁止滥用麻瓜物品司工作吧？”说到这他停下了话头，顿了顿:：“哎呀呀…他自己的儿子……”
起码令人欣慰的是，那个叫波特的孩子还没有开口反驳过一句话。看的出来在他听到了主人那句关于韦斯莱父亲的评价时，他的脸上溢满了愧疚的神色——经过提醒总算想到了自己的行为对周遭的影响了吗？
“我在检查花园时发现，一棵非常珍贵的打人柳似乎受到了很大的损害。”拖沓着长音，不经意地开始看着墙上的挂钟。
我知道他在等什么——可是那个人却迟迟不肯出现。已经过了多久了？五分钟？十分钟？还是三十分钟？无论如何也应该有一个消息——印象里他从来不会在这样的问题上迟缓半秒的准确性，而眼前却……
“那棵树对我们的损害比——”
“安静！”显然已经无法忍受这没有脑子的韦斯莱继续推卸罪责或是转移话题，西弗勒斯呵斥的情绪愈发明显起来，“真可惜，你们不是我学院的学生，我无权作出开除你们的决定。我去把真正拥有这个愉快特权的人找来。你们在这儿给我等着。”
终于忍无可忍，他在也坐不住了。在不令人注意的情况下，对着墙上的钟，挥了一下魔杖【那是个减速咒语】。扬起了衣袍，大踏步地走出了地下办公室。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八章：政局（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