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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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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如期到了武林大会,却没主动现身,而是等人都到齐了开始几分钟后才出现。面对不请自来的薛涵月和楚沁生,众人惊讶也戒备着,深怕他们搅乱了这场盛会。
但他们的原意也是如此。
“楚沁生,月刹,你们来这里做什么?”有掌门率声问。
“当日晚辈说要捉拿凶手以示清白,如今凶手已经抓获,特来告知各位前辈。”
“凶手是何人?”又有掌门问。
“瞿枢教的叛者,逃至中原做了这些事。”楚沁生答。
“果然是瞿枢教做的好事!”有人啐骂。
“他是叛者,与瞿枢教有何干系?”薛涵月出声瞪了一眼那人。
“但他总是从瞿枢教出来的!”有人继续说。
“为何他在教里就无事,一来中原就干了那些。”薛涵月语气冷然。
“为人心恶有何可说。”又有人帮腔。
“赵庄主,你怎么说?”薛涵月将当日青森庄庄主对他们的口吻全数奉还。
突被点名的青森庄庄主一脸莫名,还仍镇定的说。
“月刹所问何意?”
“这是我们在那人身上发现的。”楚沁生掏出一个令牌,上面青铜花纹,是青森庄独有的样式。
青森庄庄主一笑。
“原是栽赃嫁祸。”
“是否诬蔑试了才知。”
说完,薛涵月就将月芒出鞘,直向青森庄庄主而来。
众人看着薛涵月动手,也欲上前,却让楚沁生挡住了。
“各位若想得知真相,就请先候着。”
薛涵月动手也没和楚沁生打招呼,楚沁生自然是有些惊讶,但是他信薛涵月有分寸。
“若月刹惹出事端又该如何!”
“晚辈以命相抵。”楚沁生说。
众人只能先静着,看薛涵月和青森庄庄主过招。
薛涵月依然招招狠烈,不拖泥带水直冲青森庄庄主命门,青森庄庄主抵御薛涵月攻击虽可,可却无反击之力。终于薛涵月将青森庄庄主逼到无路,一剑横扫过来,是短距的勾月,青森庄庄主无力应击,只能坐以待毙。这时另一支剑出现,挡了薛涵月的攻势。
那剑法,能化除攻击者威力,正是瞿枢教特有的剑式。薛涵月和楚沁生与左特使对招时也曾尝过此亏。
出手的是青森庄的副庄主。
“阁下这招,定不出自青森庄。”薛涵月收剑,并不恋战。
“的确。”副庄主也大方承认。
“赵忆!”青森庄庄主低声喊。
“一切都是我的主意,与庄主无关。”
青森庄副庄主这句话,算是默认了与瞿枢教叛者的事。
“是我联络瞿枢教的原左特使,在他逃到中原后接纳他。”青森庄副庄主说,“这些事庄主都一无所知,他虽怀疑过,但也因信任于我没再深究。”
“不!他……”青森庄庄主想开口解释。
但青森庄副庄主都走向他,让他先别说。
“如今青森庄是不再容我这样的人,让我谢罪吧。”青森庄副庄主说。
大家顿时都沉默。
这时却冲出一人,大喊。
“还我爹命来!”是冰迹派新门主。
他的剑还没近青森庄两人身边,就让别人挡了。
是永严。
“他们的确该罚,但也还轮不到你。”永严厉声说。
冰迹派新门主眯着眼,很是愤恨。
“你们两人在旁待着,安分点。”永严对青森庄的两人说。
“永严大哥说得没错。”楚沁生说,“武林这些年的纷乱,包括青森庄做的那些事,其实与你冰迹派有关。”
“什么?”冰迹派新门主大骂。
“你爹是死有余辜,还死得轻了。”薛涵月又火上加油。
情况又变了,众人也有些迷惑。
“从五年前起,冰迹派老庄主就勾结朝廷势力,企图吞噬武林。”楚沁生说。
“胡说!你有何证据,竟然说出这种话!”冰迹派新门主很是生气。
“证据?我这倒挺多的。”又是从门外传来的声音。
是赵灵梦。
她一笑。
“人可真齐了。”她说。
“你是谁?”冰迹派新门主问,口气极冲。
“二扇门的小捕头,隐灵。”赵灵梦笑着报上名号。
众人又是一惊。
二扇门专门处理朝廷案件,不插手武林事务,如今却出现,一定有所原因。而且,“隐灵”也不只是个小捕头,可是掌管二扇门的总捕头。
但“隐灵”却是眼前这个笑盈盈的少女。
于是有人怀疑其真假。
“你真是隐灵。”
“我说我是真,你如何说我是假?”赵灵梦还是嘻嘻笑着答。
“说正事。”薛涵月说。
“我今天来是请门主和我去二扇门走一趟。”赵灵梦对冰迹派新门主说。
“凭什么?”
“凭我是捕头,查到礼部尚书有点小错误,又正好与你冰迹派有些关系。”
“我什么都不知情!”冰迹派新门主说。
“的确,当初主动接近礼部尚书是老门主的意思,动手毒害武林中人,包括那位前庄主的妻子以打击敌对门派的势力,也是老门主的意思,甚至包括勾结山寨打劫过往商人获取钱财,还是老门主的意思。”赵灵梦一笑,“这些,你说你不知情也是自然。”
赵灵梦给冰迹派新门主错愕的时间,又继续说下去。
“但勾揽其他门派,逼迫为你们冰迹派做事,甚至派出几十名杀手追杀楚少侠和月刹两人,这没你的意思?”赵灵梦笑着反问。
冰迹派新门主的脸色越发的不好。
“就算再怎么谨慎,也会有证据留下。”赵灵梦又指向楚沁生,“当然,这些已不归我管,但我想楚少侠证据也有不少。”
赵灵梦又把话交到楚沁生那。
“这是从冰迹派拿出的账本,上面与礼部尚书的交易记得清楚。”楚沁生把它给了赵灵梦,“还有在其他门派拿到的东西,也写得明白。”楚沁生又拿出其他账本,“关于毒害之事,医仙知情,若各位还有疑惑,可请她出来作证。至于追杀之事,也是实情,永严大哥也在场。”楚沁生拿出一个佩饰,“这应是冰迹派的东西,是在杀手身上发现的。”那是冰迹派层次算高的人才持有的。
人总是有其自私的地方,特别是贪图财与权的人,更加不会信任人,总会多留一手以便自保,楚沁生能得到这些东西,就是这些心态作祟才会有记录留下。
“若不是冰迹派仗势欺人,榨取势力,青森庄也无需出此下策自保,杀了那些狼狈为奸的掌门们。”薛涵月说。
冰迹派新门主终于面如土灰,他还年轻,不如老门主狡猾,他只是接手还没能真正取而代之,纵然老门主也教他许多,但还没能教全,就先化作血水了。
“好了,如今怎么处理?”赵灵梦问。
“交出凶手,惩治青森庄和冰迹派。”几大掌门商议说。
“那可不行,那位门主我得带回京去的。”赵灵梦说。
“二扇门不是不管武林之事。”
“但他和朝廷之案有关。”赵灵梦想这些人脑子真不好使,她一开始不就说了她来此的立场了吗。
赵灵梦提议。
“今日不是武林大会选举新任盟主吗?不如就先选出盟主,让他决定如何处置吧。”
众人也同意,现在也无其他更好的办法。
比武点到为止,却也是拼上全力,毕竟盟主也是个挺有诱惑的称号。
赵灵梦用着白绫绑住冰迹派新门主怕他逃了,青森庄两人乖乖站在永严身旁,楚沁生和薛涵月也与永严站在一起。
场中央比武快告一段落,但其实谁当盟主对薛涵月影响都不大,她是不会把左特使交给武林这些人的,永严怕也是要护青森庄的那两人。
这时楚沁生有所动作。
“楚少侠你终于要上场了。”赵灵梦说。
楚沁生对他们颔首,走向比武地点。
“你不是已自逐天武山?”有人质疑楚沁生的身份。
“龙少侠已证明自己清白,当然有上场的资格。”赵灵梦出声解围。
薛涵月看了赵灵梦一眼,又看了楚沁生一眼。
永严看着薛涵月,又看着楚沁生,不禁笑着摇摇头。
楚沁生赢得算是轻松,看来与左特使一战又让他成长不少。
“还有人要比吗?”
说这话的是薛涵月。
薛涵月这举动,才让赵灵梦和永严惊讶,包括武林中的其他人。
薛涵月走向楚沁生。
“没人?”薛涵月又问了一次。
“赢的人是楚少侠,照理就是武林盟主,若你没再与他挑战的话。”赵灵梦先发话。
“新任盟主,你打算怎么处置他们。”薛涵月看着楚沁生。
“冰迹派由隐灵带回,青森庄的事由永严代为管理,至于那瞿枢教的叛者也该由瞿枢教处理。”楚沁生说。
“你们有意见吗?”薛涵月又问在场其他人。
“这样当然好。”赵灵梦又是先出声。
“若不服,就说。”薛涵月的话就是威胁,“我再打赢他,当你们的盟主。”
“月刹你!”有人不满欲出面。
薛涵月却是一把剑直接又放在楚沁生脖子上,有些轻视的看了那个说话的人一眼。
“这样处理他们不会有意见。”楚沁生也是不乱。
的确,众人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就怕薛涵月又不受控。
楚沁生用剑鞘轻轻推开了薛涵月的剑,把她的剑收回剑鞘当中。
“既是盟主决定,我们也是听从,但盟主也得确保他们不会再乱事。”少林方丈出面说。
“当然。”楚沁生点头。
“那就散了吧。”赵灵梦看看时间。
“沁生,盟主上任还有些事得处理,解决完这次事件你得尽快回来。”少林方丈又嘱咐。
楚沁生点头。
人群也就散了,楚沁生他们一行人也到了近处的客栈休息,成行风带着左特使在那等着他们。
到了客栈,永严便带着青森庄那两人进了一间房。
永严归隐这几年,江湖事务真的没管,但多少还是会留意青森庄的消息,毕竟他当初一走,将庄主之位匆忙留给现在的庄主也是难为了他,如今他们两人走到这步,永严想他的确有责任。
“这几年,你们过得好吗?”永严开口,说的是这句话。
“永严哥……”他们唤,有人先红了眼眶。
“迩茴,这些年辛苦你了。”
看着有泪的赵迩茴,永严想其实他们还是那时的他们。赵迩茴心软,其实若是论庄主之质,或许果决的赵忆更加合适,但赵忆是半途入庄,身份怕人诟病,永严才将庄主之位给赵迩茴,他也知赵忆会帮着赵迩茴才这么定下。
赵迩茴摇摇头。
“是我做不好。”赵迩茴说。
“就算这些年冰迹派逼青森庄逼得紧,你也不该做到如此,”永严终究叹了一声。
“我不能让青森庄没落在我手上。”赵迩茴低下头委屈道,“而且,当初冰迹派把嫂子害成那样,又把永严哥你弄成那样。”
永严摸了摸赵迩茴的头。
“这个江湖,露芒容易藏锋难,有时安安稳稳也是福。”永严说,“‘天下第一庄’的名号,说穿了又值什么呢,仇恨,又有什么用。”
“我知道,赵忆也劝过我,可我没听。”
“若不是我插手,迩茴他也不会真的做。”赵忆说,把错揽到自己身上。
“你们都做错,别想袒护谁。”永严各敲了他们的头一下。
“做了这些事,还去招惹沁生和涵月。”说到这个,永严叹的气更加深。
当初跟着永严三个月时间,薛涵月曾易过容陪着永严到青森庄一趟,让他打点完最后的事务,因此赵迩茴能认出易容过的薛涵月怕是那时留下印象所致,而赵迩茴,怕也把薛涵月当成永严归隐的帮凶。
赵迩茴低着头不吭声。
“天武山也是受害者,涵月也顾及你们没一开始揭发你们,让你们还兴风作浪了那么久,最后沁生也将你们留给我处理。”永严说,“等下你们要和他们好好道歉!”
“知道。”赵迩茴点头。
“行了,迩茴你先到隔壁房跪着,等沁生和涵月他们有空听你们道歉了我再去叫你们。”永严把当初教训赵迩茴的庄规搬了出来。
赵迩茴皱眉想说不要,却被赵忆轻拽了一下,示意别和永严争辩什么,只能乖乖听令到隔壁房里跪着。
房里剩永严和赵忆两人。
“这些年来,多亏你照顾迩茴了。”
“这是我该做的。”
“我还在想若今日会上迩茴死不承认该怎么办。”
“我会出手的。”赵忆向永严点了一下头。
“多谢。”永严笑着对他说。
“这也是我该做的。”赵忆也浅笑着。
赵忆出手救赵迩茴本就应该,但不必真的使与瞿枢教相关的招式,虽然那真的是最好的解法。但赵忆却这么做,不是不聪明,而是刻意,他清楚薛涵月知道,他这个从瞿枢教来到中原的人,只会瞿枢教这个招式。
他不能让赵迩茴继续执迷下去,被仇恨蒙蔽了眼睛,把赵迩茴拉回原路,就算要付出代价那也是值得的。
“接下来这几年,你们随我回乡下住一住吧。”永严说。
赵忆点头。
“我也去跪了。”
“嗯,大概半个时辰。”永严说,“接着晚上继续跪。”
话说冰迹派新门主被抓了之后,赵灵梦一个手刀直接将他砍昏,省得他吵了。
“这小子真是主谋?也太不成气候了。”成行风说了一句风凉话。
“就是不成气候才会真的想撬天武山的墙角。”赵灵梦也跟着说风凉话。
但其实这个昏掉的门主比他们都大上一些岁数。
“其实很多事与他并无太大关系。”还算有个明事理的人,那只能是楚沁生。
“但怎么的也是接他爹衣钵,顶罪也算说得去。”赵灵梦戳了戳昏迷中的人。
“老门主也许也有苦衷。”楚沁生记得冰迹派的老庄主以前也是真的和善的人。
“但人也作古了,也没能在追究。”赵灵梦继续戳。
“对了,成行风你前几年和冰迹派合作赚了多少银子啊。”那个冰迹派勾搭的山寨就有成行风的东疾寨。
“比你拿的破案赏金多就是。”成行风说。
“哼!”赵灵梦不和那个土匪头子计较。
楚沁生虽与他们在一房待着,却留意着对面房门的动静。
他们一进客栈时,薛涵月就问左特使在哪,虽然也就才刚进去,但楚沁生也是注意。
薛涵月进房时,左特使坐在桌旁,态度还算悠闲,赵灵梦让他服了全身无力的药,以防他自尽。
虽然薛涵月不是瞿枢教的人,但在六岁之前都在瞿枢教生活,也熟得瞿枢教里的几个人,其中一个就是左特使。
她知道左特使对圣女有情,虽圣女嫁与楚敬,但他仍痴心不改,甚至在当年瞿枢教撤教事中大力支持,与圣女站在同一阵线,才顺利解决掉危机。
那六年里,薛涵月虽记事不多,但也有印象。
那个她叫查叔的人,是如何像爹一样对她。
如今他竟成为瞿枢教的叛者,是为圣女之事,但薛涵月也知道,他是为她,让她回到瞿枢教,离开武林这是非之地。
身为老派势力的左特使做出叛乱这种事,使教主当首的改革派更有借口发挥,这时就算薛涵月回来也不会有什么大的阻碍,因为教主一直想让薛涵月入教任圣女。
“查叔。”
“让他们来接我回瞿枢教吧。”
“我会保你。”
“你不必这么做。”左特使对她摇摇头,笑得和蔼。
“娘会希望你好好活下去的。”薛涵月说。
“但我想陪你娘了。”
“查叔,我入教当圣女,你听我的话好不好。”薛涵月已打定主意。
“来到中原这几天我想清楚了,你娘不让你接任定有她的用意,我再多做勉强是为难你。”
当初左特使叛教多半是冲动,但也是深虑过,他那时的确是想把薛涵月留在瞿枢教,他知道,圣女死后,楚敬对薛涵月肯定有所动作。
所谓天伦之乐,左特使还是妒忌的。
他与曾在瞿枢教的赵忆联系上,出来之后为了交换,他替他们杀了几个人,特别用了瞿枢教的武功,让瞿枢教更不能在中原立足,也让名门正派的担子担得更重,不让薛涵月和天武山扯上关系。
但他却没想到,楚沁生竟会为薛涵月舍弃名声。
之后,左特使和青森庄结束了合作关系。
其实,左特使就这样逃了,薛涵月也不可能会找到他,但他却现身,让薛涵月他们制服他,是为了洗刷他们的罪名。他还特地打伤沧月,就是让赵灵梦能提早赶来。
一切可谓煞费苦心。
做了那个决定,他是没想过再活下去了,但他也没想到薛涵月真会因他而回瞿枢教,当初的目的现在似乎已经达到,但他却开心不了。
薛涵月只是问他。
“查叔,戈枢匙在哪?”回瞿枢教说条件,戈枢匙是必不可少的。
左特使只是摇头不作答。
薛涵月与左特使僵持了一会,知晓左特使不会说出戈枢匙下落,便出门问赵迩茴。
听到动静,楚沁生还未出去,薛涵月就推门而来。
薛涵月扫了一眼屋里。
“他们人呢?”薛涵月问的是不在场的其他三人。
“隔壁两间房。”赵灵梦用手势比了比方向。
薛涵月听了又出去了。
赵灵梦看楚沁生的样子,笑着说。
“沁生哥你若是不放心就跟去吧。”
楚沁生只是摇摇头。
并不是不放心,只是别的情绪作祟罢了。
薛涵月先找永严,和他到赵迩茴赵忆跪着的房间,薛涵月让他们起来说话,永严说既然薛涵月来了,就不必让他们起来继续跪着。
薛涵月也迅速问。
“你们知道戈枢匙吗?”
“不知道。”赵迩茴答。
“知道。”赵忆说。
“那戈枢匙现在在哪你知道吗?”薛涵月听他们回答就暗叹不妙。
“左特使没让我们见过。”赵忆说,他之前待过瞿枢教才知道戈枢匙。
赵迩茴仍迷惑。
薛涵月知道永严在,他们不会说谎,但若他们也不知,那麻烦就大了。
这天下如此之大,她要怎么找到它。
当薛涵月烦恼的时候,房门被敲,是楚沁生。
“薛姑娘,韩姑娘来找你了。”
这时才出现的韩初筝,薛涵月和永严一起出去见她。
正和赵灵梦一起偷偷欺负冰迹派新门主的韩初筝看到薛涵月他们,便站起身温婉笑着。
“一阵子不见,你们身份又不一样了。”韩初筝说。
“怎么来了。”薛涵月问。
“凑热闹的事怎么会少我一份。”韩初筝继续笑着说,“当日拿证据没帮上忙,只能送来一份东西当做补偿。”
“什么?什么?”赵灵梦也凑上来。
韩初筝从怀里拿出一个锦袋,倒出一颗赤珠。
“这,应该是戈枢匙吧?”韩初筝笑着问,看似问句但早就十拿九稳。
“你在哪找到的?”薛涵月一看就知道它是戈枢匙没错,不禁露出些喜色。
“礼部尚书家的仓库。”韩初筝说,“那位大人好像没太把它当宝物放得挺随意的。”
没人深究为何戈枢匙会在礼部尚书那,薛涵月想左特使就是想让戈枢匙永不见天日,让她帮不了他。
可如今不同,戈枢匙找到了。
“二姐,你可真都是最后出场的关键人物。”赵灵梦感叹道。
韩初筝一笑。
“那你想好什么时候让我陪你和行风回东疾寨一趟了吗?”
赵灵梦摸了摸鼻子,不敢再招惹韩初筝。
于是一切真相大白,尘埃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