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 缥缈如墨》苍蘭

2、悲伤的回忆

　　“呜啊！终于到了，这个破地方还真是绕啊！像迷宫一样！”幻尘一边抱怨一边落在了正厅的前面。
　　凌墨从他的怀中跳出，斜了他一眼，吐槽到：“不知道是谁，非要玩什么冒险游戏，偏不让萱指路，才变成这样的！”
　　听了凌墨的话，幻尘干笑了两声，正准备说什么，却被正厅中发出的一声尖叫打断了。
　　两人默契的停止了拌嘴，对看了一眼，点了点头，瞬间闪进可屋内。
　　屋内的景象简直可以说是惨不忍睹，几个身着白色隔离衣的人站在屋子正中间，围着一张床在叽叽喳喳地议论什么，地上满是断肢残臂，四周的玻璃柜中也都锁着一些奇异的花草以及用试管密封的细菌。凌墨微微皱起了眉，不屑地冷哼一声：“下贱的人类。”便抛下幻尘，独自一人走到一群人的中间。人们虽然看不见她，却像是被什么力量控制一般，在床的附近留出了一个人的空位。
　　凌墨站在人群中，眉头不禁锁的更紧。面前的床上躺着一名红发女子，虽不算是倾国倾城，但也算得上是个绝代佳人，但此时她美丽的脸却因疼痛而扭曲狰狞的可怕，显然她并没有死透，不时地从喉咙中发出细微的尖叫。而导致她这样的原因，只要是站在床前的人便一目了然。她从胸口到下腹被刀划开了一条大口子，而围着她的白衣人们，正在毫不留情的翻开她的皮肉，进行什么研究，还不时地把试管中的什么东西放在她的某部分内脏上，兴奋地观察内脏的病变，就好像他们面前的根本不是人，而是供他们实验的小白鼠。
　　“恶心！”凌墨看着眼前的一切，不由得表现出极度的反感。
　　幻尘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身后，望了望床上的女子，摇了摇头。便轻轻拍了拍凌墨的肩膀，伏在她耳边轻声提醒：“墨，要开始工作喽！”
　　“知道了。”语毕，凌墨用脚轻轻一点地，整个人便悬浮在了空中，低下头望着开膛破肚的女人和几个疯子一样的白衣人，缓缓闭上了眼睛，随着眼瞳的再次张开，女人的过去逐渐浮现在了凌墨面前。
　　………
　　“啊！对，就是那个女孩儿！”一个满脸络腮胡的人指着远处的一点点红色大声叫到。
　　络腮胡边上的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瘦而高大的男人阴笑着望着少女的背影：“就是那个红头发的小女孩儿把你打成了这样？”说着还用眼瞥了瞥络腮胡胳膊上的绷带。
　　“对，老大，就是她，那个小丫头可厉害了！听认识的人说她在这一带都很出名，是个孤儿。”络腮胡有些不甘心地咬咬牙，“老大，一定要替我报仇啊！”
　　风衣男毫不留情地朝着络腮胡的肚子上狠蹬了一脚：“废物！连个小孩儿都打不过，老子养你干什么吃的！”接着不顾络腮胡的呻吟，对身后的一大群地痞大喝一声：“走！去给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片子点颜色瞧瞧！”
　　………
　　红发少女用手捂着手臂，跪坐在地上不停的喘气，手指缝间流出的赫然是名为血的鲜红色液体。刚刚的一场架虽说是她打赢了，但也差不多到极限了。闭上眼，从内心深处想要和这个在她的眼中现实而又残酷的世界永别。突然感到眼前的光线变暗，用尽全身的力气迅速地跳起，摆出攻击的姿势。
　　眼前的男人却仿佛没有看到她的警惕，用力鼓了鼓掌：“太棒了！！从最开始我就在旁边观察了！你是最有资格成为杀手的人！”
　　少女皱了皱眉，仿佛没有听懂他的话。
　　男人微笑着向少女伸出一只手：“我叫安烁，你愿不愿意跟我走？”
　　不知为何，少女并没有责问他为什么最开始时没有来救她，而是冷眼旁观，也许，在她的心中早就有了答案。没有挥开他的手，少女不由自主地把命运交给了眼前微笑着的“死神”。
　　………
　　“安璇，我想你明白，作为一名杀手，如果腿部受了无法痊愈的伤意味着什么。”坐于主座的男人一如既往地微笑着。
　　被称为安璇的红发女子单膝跪于座下，不住的颤抖，半响才挤出一个字：“……是。”
　　主座上的男人依旧笑着，说出的话却仿佛把女子打入了地狱：“呐~你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
　　女子猛的抬起头，眼中满是乞求，声音颤抖：“既然…既然如此……当初，当初为什么要捡我回来……”希望在男人眼中找到一丝动摇的情绪，看到的却只是绝情。
　　男人从主座上站起，走到女子身边，用手勾起她的下巴：“是吗？我怎么记得是你自愿跟着我回来的呢？”特意在“自愿”两个字上加重了读音，一脸令人无法反驳的认真。
　　女子的瞳孔瞬间放大，泪流满面，紧紧地闭上了双眼：“……原来是这样么……”
　　男人站起身，拍了拍手，两边的帘子后面分别走出两名暗卫，男人吩咐道：“把她带去实验室，交给他们处理。”
　　“是！”
　　………
　　凌墨看着眼前女人的记忆，不由地为她感到悲伤，虽然她并不认为男人做错了什么，一切只是为了在这个时代生存下去，不是吗？
　　缓缓落地，刚刚做实验的人早已散去。
　　凌墨把一只手实体化后放在了女人至死仍瞪大的眼睛上，为她和上了眼睑，叹了口气：“是个苦命的人啊…”
　　手还没来得及从尸体上拿开，便被一把刀抵住了脖子，一个女人略显低沉的嗓音在凌墨的耳边响起：“你对我的身体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