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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寒冬暗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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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玉在韬奋钟声就读时名气不小,夫子们常常被她问得哑口无言,后来由于书塾进行改革,九玉与夫子之间的嫌隙不断扩大,终导致她退学离开。
九玉与小湘没什么交情,所以在去海风堡的路上,要不是那熟悉的字,她绝不会想到眼前卖身之人会是同窗一场的潇小湘。
“你没死?”
“你是谁?”
“你怎么会沦落到卖身?”
“你是谁?”
“你为什么不回家?”
“姑娘,你到底是什么人?”
“哦,看到你一激动都忘了,我是九玉,记得么,给你评过文的那个九玉。”
“是你?!你怎么认得我?”
“我不认得你,不过,我认得你的字。潇湘流溯,水云吟殇,这八个字给我的印象可不浅。”
“九玉姑娘,我没时间和你叙旧。”
“哦?你要忙着卖身?好,那我买了,多少银两?”
“500两。”
“500两?你这么缺钱?以你的姿色虽然说不上惊艳,但也绝对不止500两,走,跟我走。”
“你要买我?我不会跟你回去。”
“谁说要带你回去,那个俗地方谁愿意回去,我带你去海风堡玩玩。”九玉也不等小湘点头,已将她强行拉上马车,坐稳后还不忘提醒,“你现在可是我的人了,什么都要听我的。”
“我明白。既然你出了钱,我就是你的,让我做牛做马都随你。”
“我怎么舍得让你做牛做马呢。”九玉的神情中带着一丝怜悯,同时夹杂着不知名的情感,“潇小湘,你会杀人吗?”
“不会。”
“杀人都不会?就是一刀子下去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啊,你这都不会?”
“我没杀过人。”
“我带你去杀人。”九玉调皮地讲述着一个耸人听闻的讯息。
“你,杀过人?那进书塾是为了杀人?你想杀谁?”
“你紧张什么,都已经选择无声离开,还关心谁死谁活?”
“我…我只是…”只是没有完全放下。
“进书塾是为了掩饰身份,那里可没什么值得杀的人。”九玉并不想为难小湘。
“为什么告诉我你的身份?你不怕我抖出去?”
“不不不,你不会,一个自我放逐的人,哪会管别人的事。更何况你已经被我买下,若真抖出去,你也自身难保,我可不会让你独活于世,我们注定生死相随。”九玉的口吻瞬间冰冷。
“你,是个魔鬼…”
“对,我就是魔鬼九九。”
海风堡坐落在东海之滨,四季海风环绕,咸涩之味处处可闻。堡内人烟稀少,荒凉空旷,惟独一处人声鼎沸,九玉说,那就是她们要去的地方,御风楼。
御风楼里只有三种人,管事,买杀人,杀手。
御风楼的规矩很简单,买杀人出钱,管事挑选合适的杀手,杀手完成任务。
御风楼的管事经常更变,堡主孤独海风已淡出,现由其得力助手莫华掌管各项事务。
小湘被九玉带到一间雅阁安置,一溜烟便没了踪影,小湘乐得安静片刻。这一路上,九玉如同一只麻雀,在她的耳边叽叽喳喳说这说那,完全不像是个双手沾满血腥的魔鬼。
“小湘,来做个笔录。”九玉的声音打断了小湘的思绪。
“什么笔录?”
“每个进御风楼的人都要做记录,管事会整理成系谱,以方便挑选出任务的杀手。”
“我不会杀人。”
“我会带你。来,名字?”
“你知道我名字。”
“你傻啊,哪有人用真名做杀手的!快想个名字。”
“是影。”
“是影?取寒冬暗影之意?不错,够冷,够阴暗。背景经验都为你留白,如何?”
“好。你,接任务了?”
“不清楚,有个买家要四个杀手,莫华正在挑选。好了,我去给莫华。”九玉拿着系谱再度冲出了门。
小湘的心情顿时变得复杂,她,真的决定抛弃真实的自我,成为另一个人吗?
她将走入九玉的世界,一个腥风血雨的世界,她,能承受得起吗?
小湘想着想着,不禁摇了摇脑袋,她不该挣扎,她的面前已没有退路。从九玉买下她的那刻起,她已不再是她自己,生死相随,这就是她与九玉的羁绊。
“是影!是影!——叫你怎么不应我一声。”小湘怔忡,随即嘴角微微上扬,潇小湘,已经死了。
“什么事?”
“你看这个,这是莫华刚发出的杀令。”
小湘从九玉手中接过卷轴,缓缓打开,几行刚劲的小篆映入眼帘:
九九、是影得令,代号惊弦、天破,同组掠杀,期限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