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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我们的天长地久 ...
正是一年中最热的时候。
紧绷绷的空气里似乎翻滚着热浪,把万物裹得紧紧的,让人透不过气来。路旁一个比一个穿得少的行人不光脸上被热辣辣的阳光染得发红,就连心情也同天气一样燥热起来。
怀里抱着好些个包装袋的Olivia脸上却没有一丝暴躁,显得格外平和。
不是她不需要上班,也不是她不怕热,相反的,之前的半个月里她已经请了够多的假,今天正是她回去销假的日子,她刚刚结束一天忙碌的工作,之后还要去超市买菜,接着要挤人潮拥挤让人大汗淋漓的地铁回家做饭,再然后要赶到医院照顾病号。
纵然忙碌到这个地步,她的脸上还挂着温和的笑容。
一想到医院里躺着的那个为了救她而昏迷不醒的人,她的心里就被复杂的情绪胀得满满的。虽然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醒,醒了会不会忘记她——
但是他和她连生死都一起熬过去了,还有什么是不能克服的。
半个月前那场汽车爆炸的情景,还清清楚楚地刻在Olivia的脑子里,挥之不去。
Farmer笑嘻嘻地说有神秘礼物要送给她,所以她站在他身边等他开车门,接着,在Farmer按下遥控上的开门按钮后,汽车突然爆炸,Farmer下意识拿她做挡箭牌,被错愕的她反手推向火堆……接着,是Morgan护住来不及躲开的她。
大爆炸的结果是,自作孽的Farmer被炸飞尸骨无存,Morgan在明明可以逃开的情况下冲向Olivia,而使自己脑部受到重击,到现在也没苏醒,只有差点被Farmer拖下地狱的Olivia因为Morgan的舍身相救,身上仅仅有几处轻微的擦伤。
自称是Sara•Perry的女人一开始就是冲着她和Farmer去的,因为她的双胞胎妹妹在被Bryan•Farmer抛弃后绝望之下自杀了。自杀的女孩比Olivia小六岁,生病之前也是个大美人,后来她变得不符合Farmer的审美,所以Farmer提出分手,并自以为大方地给女孩留下一张数额巨大的支票。就是凭着他留下的支票,身为精神病人的Perry也能买到威力巨大的炸弹。在事后,更是因为Perry患有精神分裂,她不必受到法律的制裁。
Farmer的死没有给Olivia留下丝毫的阴影,连她自己也本以为会做噩梦梦到推他进火堆的那一瞬间,但她每晚都是好眠。
每晚,伏在Morgan的病床边上,仅仅是握着他的手,Olivia心里都能充满安全感,即使他是躺着的,即使他不能说一句话。
是的,从半个月前开始,她每天都来往于家和医院之间。
医生说,能不能清醒要看病人的意志。
她一直都相信Morgan,不管是六年前还是现在,所以他一定会醒,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罢了。如果,如果这个时间是一辈子,她也会耐心地等下去。
爱情这回事,如鱼饮水冷暖自知,最优秀的并不一定就是最适合的。
特别是有Farmer临终前狠心的拉扯之后,她现在只想守着自己的小天地,守着那个愿意为她付出生命的男人。
很久很久以前,当她还不是Olivia的时候,她在医院里见过各种人情冷暖。当妻子生病住院之后,有的丈夫逃避,有的却在床前守夜,伺候妻子洗漱,甚至连换尿袋也不假他人之手。感情可以流于表面,喜欢一个人的长相,喜欢一个人的学识,但真正能为一个人做到不介意她生活里不那么童话的一面却很难。
当Morgan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生活起居都只有她一个人来负责的时候,她才发现,她可以为他做到这些。
Derek,六年前你照顾我,现在换我照顾你。
Derek,你这是在报复我六年前的幼稚吗?
Derek,你起来好不好?
绕过这个拐角,就能看到家门口了,Olivia轻轻地微笑,脚步像上了发条一样快了起来。
“生日快乐!”
推开门,Olivia被吓得生生往后退了一步。
“啊?”她定定地看着众人,脑子在这一瞬间只有浆糊。
门里除了Megan、BAU 全员和几个熟识的邻居朋友之外,竟然还有专门为了照料Morgan而赶来华盛顿的Morgan的母亲和两个姐姐。他们手上无一例外都是彩带喷雾之类的节日用品。
照顾Morgan的这些日子里,BAU众人只要有空就会来帮忙,在Morgan耳边絮絮叨叨,即使是不善交际的Reid也时常来Morgan床边念书,渐渐的所有人都和Olivia熟悉了。Morgan的姐姐和母亲一开始虽然说不怨Olivia,但心里对她也有埋怨,只是后来她的表现让她们卸下心防。
Olivia为Morgan所做的,所有人都看在眼里。
这一对本可以很幸福,可是命运总是捉弄他们。
Olivia蹙眉,问:“你们都来这里,Derek谁在照顾?”
“放心吧,Derek有人照顾。” Morgan的妈妈站出来安抚Olivia,她温柔地揉了揉Olivia的头发,像一个疼爱女儿的母亲。
儿子能被这样重视,做妈妈的哪能不欣慰。
“谢谢。”Olivia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服,普通的白色工作装,一点都不符合此情此景。
“还有一个重要嘉宾哦。”Megan从人群中挤出来,眨了眨湛蓝的眼,笑意仿佛能从美丽的眼眸里溢出来。
Olivia心里猛的一跳,“谁?”
是她期待的那个人吗?
忽然,大家默契地分工合作,有的跑去拉窗帘,有的关上灯。
周遭陷入一片黑暗。
“妈咪,生日快乐!”Sean捧着生日蛋糕从厨房里走出来。
Olivia的脸上虽然笑意正盛,但心里的失望却渐渐扩大。
本来就不该抱有期待的。
烛光印在每个人欢笑着的脸上,让人心里无比温暖,“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Olivia绝对不会认错的声音在最后还是出现了。
她不可置信地瞪大眼,捂着嘴,拼命眨眼才让泪水不顺着眼角滑落。
“祝你生日快乐……”歌声越来越响,因为唱歌的人已经走到Olivia的面前。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面前这个是活生生的Morgan,而且她并不是在做梦之后,Olivia收回惨淡的模样,笑眯眯抱着胳膊朝Megan看去。
被自家姐姐的眼神煞到,Megan头疼地揉着太阳穴,然后才摊手说:“我也不愿意的,但是看在他救了你的份上。”
早知道Olivia不是一般女人,面对惊喜的时候也不同寻常,Morgan早就做好万全准备。他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束花,从衣服里掏出一个首饰盒。
昏暗中他的黑色眸子闪闪发亮,“嫁给我好吗,Liv?”
俗是俗了点,但胜在实用。
“耍赖啊,你没说你要求婚!”Megan虽然是抱怨,但声音传得整个屋子的人都听得见。
“答应他!”
“答应他!”
大家都兴冲冲地起哄着,最起劲的不外乎是Gracia和Sean。
“嫁给他吧,Liv。”这是众望所归。
“我拒绝。”Olivia转身就走。
留下错愕的众人呆望着Olivia的背影。
恨铁不成钢地踢了踢Morgan的小腿,Megan急冲冲嚷嚷着:“还不快点追啊!”
Morgan也不是迟钝的人,虽然生平第一次求婚被拒,但毫不气馁地跟着跑出去。
没想到Olivia就等在门口,她从容地站在门口,清了清嗓子,“我刚才是开玩笑的。”虽然他救了她,但是他还欠她很多,多到用一辈子,用下辈子都还不清。所以,他只能是她的。
“Liv!”Morgan冲上去抱着Olivia转圈。
“放我下来,我又不是Sean。”Olivia晕乎乎的,分不清是被转的,还是本身的心情是这样。
屋子里的所有人默契地跑到窗户边,拉开窗帘。
眉眼里带笑的女人,开心大叫的男人,他们在一起的画面就足够美丽,更何况,还有被Olivia打理得井井有条的花园。
自然而然的,他们从拉小手变成亲热,耳鬓厮磨……
Sean用小手捂住眼睛,再小心翼翼地透过指缝偷看。
“噢!”Reid的眼睛被JJ好心的蒙上。
“好浪漫!”Gracia捧着心做怪相。
Megan的眼睛却一直注视着那个为手下的幸福而好不容易露出笑脸的男人,自从她接手他的离婚案……
花园里,幸福还在继续。
“我要补一个更漂亮的求婚。”
“好。”
“你欠我好多。”
“嗯,下辈子也记得向我讨债。”
“你好笨。”
“嗯。”
说着说着,有人流下泪,有人露出笑容。
其实我预想的是她们一起死啊,或者一个死一个活着什么的,反正是犯罪心理,太正常才叫不正常=。=
话说,有人想弄死Farmer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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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我们的天长地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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