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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 15 章 ...

  •   北境,军营大帐。
      “世子,我们的存粮实在不多了,”副将忧心忡忡地汇报,“手下的弟兄们每天都是数着米粒下锅,再这样下去,不用大晟王朝来打,我们自己就先饿死了!必须得开战了!”

      燕慕寒,北境世子,看着沙盘上标注的贫瘠土地,眼神锐利:“我知道了。听说大晟的皇后马上就要过生辰,各国都会派使臣前往。我想办法混进去,探探大晟王朝如今的虚实底细。给我准备合适的衣物和身份文牒吧。”

      “是!世子万事小心!”

      第二十三章
      皇宫,寿宴前夜。
      一道黑影(陆文殊)和一个灵活的身影(白豫)悄无声息地潜入了御膳房负责酒水准备的偏殿。
      “确认无误,是这批。”陆文殊压低声音,指向那些贴着特殊封条、专供宴会御用的酒坛。

      白豫点头,从怀中掏出那个油纸包着的粉末。里面是一种近乎无味的细腻粉末。两人配合默契,用特制的细长银管,将少量粉末吹入酒坛的缝隙中,手法专业,几乎不留痕迹。

      “皇后专用的那坛,量减半。”陆文殊提醒。
      “知道。”白豫手下动作不停,低声道,“主公吩咐了,让她产生幻觉即可,彻底陷入梦境反而容易失控,不好掌控局面。”

      做完一切,两人对视一眼,如同鬼魅般悄然离去,仿佛从未出现过。

      叶青岘站在丞相府最高的阁楼窗边,望着皇城的方向。手摩挲着大拇指上那枚冰冷的青玉扳指……
      “姐姐,”他无声地低语,眼神在夜色中亮得骇人,“明天,就先为你收点利息。所有欠你的,我会连本带利,一笔一笔,全部讨回来!”

      夜风吹过,带着雷雨交加的压抑气息。

      皇后生辰宴,一切就绪。

      皇宫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爱卿平身,今日是爱妃的生辰,爱卿们能来实属荣幸,来,让我们共饮此杯,酒水划过喉咙,众爱卿请上座!
      来人,奏乐起舞,是,陛下…

      宴会开始,丝竹管弦之声靡靡,舞姬水袖翩跹。各大世家开始纷纷献上精心准备的礼物给皇后,奇珍异宝堆满了旁边的案几,珠光宝气几乎要盖过殿内的烛火。

      皇后端着雍容华贵的笑容,一一点头,目光却时不时扫向叶家的席位。终于,她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尖锐:“叶爱卿,不知你为本宫准备了何物啊?叶秋华挥挥手,一位奴婢便抬了上来,这是令郎昨日在聚宝阁寻得的金叶步摇钗,望娘娘喜欢……”

      “切,随便起个名字还真以为多稀奇~我在心里腹诽……”昨日,待他们都走后,我又折回铺子里去。进门我微笑的看着掌柜说道:“掌柜的,给我随便那只簪子,哎,客官您稍等哈……”

      “自是喜欢的,皇后伸手摸了摸道:我这就试试!说罢,皇后抬起手拿下了原本的簪子,将这只金叶步摇钗戴了上去,叶夫人觉得如何啊?甚好!君临嫣温柔的笑着看向皇后评价道……”哎,爱卿身后那位坐着轮椅的公子,便是青岘了吧?唉,真是……可惜了。”恶心……

      “来,叶丞相,叶夫人,青岘,本宫敬你们一杯,愿叶家永沐皇恩。”

      叶家众人举杯,叶青岘以茶代酒,指尖在杯壁上轻轻敲击了一下,无人察觉。

      宴至酣处,酒过三巡。殿内弥漫着一股甜腻的、不易察觉的异香,混在酒气和熏香里。渐渐地,一些大臣的眼神开始迷离,动作变得迟缓,甚至有人伏在案上沉沉睡去,发出鼾声。乐师的调子开始跑偏,舞姬的脚步也变得虚浮。

      金泽明揉了揉额角,觉得有些头晕目眩,当啷倒在案几上沉沉睡去……

      突然——
      “谁?出来!”皇后猛地尖叫起来,打翻了面前的酒杯,惊恐地指着空处。

      只见皇后死死盯着空无一人的殿中,“你……你是……”

      那人影仿佛只有皇后能看见,倏忽“近身”到她眼前。皇后陛下不认识我了吗?我是荣妃啊~”一个幽冷的声音似乎在她耳边响起。

      “荣妃?不…不可能!”皇后脸色惨白如纸,身体剧烈颤抖,指甲掐进了掌心,“荣妃早就死了,来人!来人啊!有鬼!有鬼啊!”她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凤冠歪斜,发髻散乱,全然没了母仪天下的风范。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皇后,你把我害死的时候怎么不怕?嗯?”那“声音”凄厉又怨毒。在皇后眼中,叶湖梅惨白的脸无限逼近,甚至能感受到冰冷的吐息。

      “不是我……不是我……”皇后涕泪横流,瘫软在凤座上,“都是华妃她们怂恿我这样干的,不是我的错……陛下,陛下救我!”她慌乱地去抓旁边的皇帝,却抓了个空。

      “是吗?我怎么觉得那时的皇后笑得很开心啊,啊?”皇后的头被无形的力量狠狠砸向桌面,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叶湖梅把她拖出凤椅,一脚又一脚的踹向她的肚子,她感到腹部传来一阵剧痛……

      “荣妃我错了,我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
      “你还有脸来求我放过你?那又有谁来救救我!”皇后感到头发被撕扯,被迫“看向”那双流着血泪的眼睛,“我不可能放过你的,我还要告诉你儿子,让他知道自己的母后原来那么下贱!”

      “不要…不要!”极度的恐惧瞬间转化为极致的疯狂和愤怒,维护自尊的本能压过了一切幻象。皇后猛地“抱住”眼前的幻影,尖叫道:“不要!你个贱人!死了都不安宁!我都说了不是我的错!我要杀了你,杀了你!”她猛地拔下头上锋利的金簪,朝着她眼中“叶湖梅”的方向——狠狠刺了过去!

      “噗嗤——”金簪精准地刺入了金泽明的腹部。

      剧痛让金泽明的神智有短暂的清醒,他难以置信地低头看着没入身体的簪子和皇后疯狂扭曲的脸。

      “大胆!皇后弑君!救驾!救驾啊!”殿阁大学士白豫恰到好处地高声惊呼,声音划破了大殿诡异的氛围!

      皇帝亲卫拿着刀剑冲了进来,看到的就是皇后手持金簪,皇帝腹部鲜血汩汩涌出的场面!

      皇后被白豫的呼喝和皇帝的鲜血惊醒过来,看着自己染血的手和金簪,彻底崩溃了:“不是我!我没有杀皇上!没有!是叶湖梅!是鬼!是叶青岘!这个簪子是他送给我的!这上面一定有问题!是他搞的鬼!”她猛地指向叶家席位,眼神癫狂。

      叶青岘端坐在轮椅上,面无表情。在她看过来时,他才缓缓抬手,指尖优雅地比划着,唇边勾起一抹冰冷彻骨的笑意。
      抱歉(右手翻掌到太阳穴,小拇指点胸口)我(指自己)故意的(食指和大拇指并拢点两下)。

      “啊——!!!”皇后看清了那手势,最后的理智彻底崩断,“叶青岘!你个疯子!疯子!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她又哭又笑,挣脱开亲卫,嘶喊着:“我要见大皇子!带我去见大皇子!安儿!我的安儿!”

      烬京卫首领陆文殊适时带人涌入殿内,沉声开口道:来人,将弑君逆犯拉入地牢!

      “不是我的错!我没有杀皇上!没有!”皇后被粗暴地拖拽下去,嘶吼声回荡在死寂的大殿,裙裾拖过地面,留下凌乱的痕迹。

      宴会角落里,北境世子燕慕寒将一切尽收眼底。他滴酒未沾,初来大晟,他警惕性极高。此刻,他内心震撼无比,目光死死锁住那个轮椅上的少年。这叶青岘,竟是如此可怕的人物!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一场宴会就废了皇后,重创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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