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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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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消耗太大,我睡得很沉,直到第二天中午才醒来。
她不在,我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收拾好出门。
门口有堆积起来一人高的垃圾。
我跟高原在高端酒店开了三天房,势必不醉不休,把这几年来没说的话都补上,睡着前我说道:“你好好安慰她,不许吓她。”
她泪眼婆娑的抱住我,“我超级爱你,朋友的那种。”
我享受着一切满怀爱意的拥抱,闭眼道:“两个胆小鬼,你干嘛不多找我聊天。”
高原一拍我后脑勺:“小孩子怎么说话的!我一个直女怎么懂拉拉的界限!你们这些敏感肌!”
“敏感肌怎么了!就要敏感肌!”我大叫,“但是我必须澄清一件事——你可能不相信,其实我真的是直女。”
高原安静两秒,“拉拉拥抱算不算性骚扰?我们现在这样躺在一张床上是不是不太好,这算什么?你看我说了我真的不懂。”
“算出轨。我不知道,我真的是直女。”我翻了个白眼无语道,“可能是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发生了什么’我不是同性恋,但我喜欢的人刚好是同性‘这种需要天时地利人和的事情吧,你知道吗?”
她摇摇头。
我躺在床上越来越困,再次醒来已经是三天后。
高原托着脸坐在旁边,两眼放光,啧啧称奇:“这很诡异你知道吗,上一秒你是受尽情伤,敏感脆弱到我说错一个字你眼里的光就会默默暗下去的小可怜,下一秒睁开眼你眼里就完全没有那些东西了,跟我印象里那个小太阳一样阳光灿烂的人就回来了,就好像当时的你穿越了一样。”
我脑袋晕晕的,低声道:“我只是忘记了曾经的自己,不过是一段很失败的恋爱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能我更多的是没办法面对失败,以为爱能解决一切,就像我们高中一起看的那些小说一样,但生活不是小说,有的人,真的是再怎么教也教不会的。”
“这不是你的错。”她可能是怕我太伤心,安慰道。
我挑眉,声音高高扬起道:“这当然不是我的错!是她再没有这个资格接受我的爱了,我得到了新生,她就随便哪儿凉快待哪儿吧。”
高原在一旁鼓掌,同样的话这是她听的第二遍。
“你们这个情况什么时候能解决。”她双手慢慢合拢,“两人合并一下。”
“好问题。”我盘腿坐起,“我不知道,可能她想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吧?”
“这算什么?失忆?人格分裂?”高原笑嘻嘻的犯贱道。
“不知道,世界太奇妙了。况且这种私人的情感问题从来不会影响到我的工作,我有充足的时间重组自己。”我摊手坦然的比了个数字,“两个月哦,而且就算一直这样我也ok啊,班她上,钱我花,直接少走十年弯路。”
脑袋里有根筋忽然抽了一下。
“那是,你要是不说,我完全不知道这些事,你小子在公司跟个没事人一样,我以为你特幸福呢。”高原撇撇嘴,“也是,你一直都是这样,公事永远是第一位。”
我踮起脚尖,旋转360度,接着来了个十分不标准的公主礼:“谢谢夸奖,我就是如此优秀。”
“……”同样的画面看了第二遍,高原道:“……我现在十分确定,你真的一直都是自己。”
“我之前只是一时没想通,其实除了我喜欢之外,她有什么特别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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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是很没用,这么多年把自己过成了这个样子,我总是在晚上她睡着的时候会想,她真的爱我吗,如果不爱,为什么会对我这么好,如果爱,又为什么对我这么差?”
“其实我很多时候也理解她,但是……我不知道,我只觉得我现在这个状态很不好,我总想着刚开始的事情,我没法说出口,她来说吧,说了就好了。”
——
神清气爽的跟朋友分开,到家门口的时候,看到那扇熟悉的门,我顿时又浑身疲惫不堪,一大团麻烦事在等着我。
深吸几口气,整理好自己的表情,开门。
她坐在沙发上,看到我进来了双目通红的死死盯着我,我全然当做没看见。
“你去哪里了?”她噌的一下站起来,双手紧紧握成拳头,一步步向我逼近,“整整三天,电话不接,信息不回,只有一条你在酒店开房扣款的信息给我!”
“扣的是你的钱?”
这我真没想到。
我望着她这副样子,心情十分复杂。
我印象中在宿舍跟我打打闹闹,一起赶作业熬夜复习的她,
聊天记录里恋爱时在我看来无比冷漠无情,但是又有喜欢的她,
以及现在这个打扮精致得体,但歇斯底里,好像爱的不得了的她,
她好像总是这样矛盾。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哦,那叫做——“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看她这样,和平分开是不可能了,追求速战速绝可能两人都得刮掉一层皮,物理意义上的。
我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我抬手隔开她和我,触碰到她的那一刻我才惊觉她竟然在发抖。
身体比脑子反应快,我伸手抱住她,但是想到她前几天才跟我说从来不跟朋友搂搂抱抱,问题是我们现在的关系,我立马松手是不是也不太好。
正当我犹豫的时候,她竟然回抱住了我,温热的液体落在我的脖颈,我整个人一僵,鸡皮疙瘩立刻起了满身,用尽全身力气忍住要把她推开的冲动。
我轻拍她的脊背,试图让她移动一下。
“对不起。”
听到这句闷闷的道歉,我心里猛地一颤,像是被什么人揪住了一样酸胀不已,疼的我快呼吸不过来。
“就算你说对不起,我依旧坚持分手。”
“为什么!”她抬起头,泪眼婆娑的看向我,“我们……我们不分开好吗?对不起,对不起,我求求你了,别离开我。”
“我在家里找不到我们之前的东西了,什么都没有了,哪怕是一张照片,都不见了……”
我避开她的眼,扭头到一边沉默不语。
她强硬的掰过我的脸让我直视她,好像突然发现了什么一样恐慌害怕,她双手颤得厉害,“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是说过,你会一直爱我的吗!你不是永远都不会离开我吗!”
我对她,有不忍,有可惜,但没有爱,终究还是作出决定:“我再给我们一个月时间,过去十年我已经很累了,受够了患得患失的日子,我不想直到死都这么累。”
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眼睛一亮,再次用力抱住我。
“我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别走。”
轻轻推开她,我终于可以擦干净脖子上的泪水。
“这一个月,我们就当朋友吧,能不能重新爱上你,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关门落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