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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 16 章 ...

  •   这么坦荡啊哥们。

      罗瞬间死鱼眼:“这种内容就不该当面说出来!还是说你在暗喜,可以跟这女人一路走下去了啊?!”

      罗西南迪:“没这回事!”

      我:“诶,那罗西迫不急待想和我分别了么?我现在就走。”
      我扑向船沿做出跳海的动作。

      “没有没有!别做危险动作啊艾薇!”罗西南迪猛扑上来,带着我扑进了船仓里。

      罗西南迪自整个扑在我身上后愣住了。

      快艇的座位与座位之间,空间局促只够放物品,我们两个下意识蜷缩着,四肢交叠像做空间分配游戏。

      罗西南迪一手垫在我脑后,另一手撑着空座位维持平衡。我和他肩部以上都被他扬起来的黑羽大氅遮住。大海之上,骤然出现了一个昏暗的小单间,将我们笼罩进来。

      我能嗅到他身上浅淡的烟味,咸咸的梅子香,他当然也能闻到我常用款洗发香波的气味。
      如果他还记得呼吸的话。

      “柯拉松先生要注意场合啊,不能在大庭广众下做那种事哦。”

      我捏住他颈边垂下的一根红心兜帽绳,心尖尖对着罗西南迪的锁骨轻戳了两下。脖子红了啊。

      身上的人瞬时触电似的弹飞起来了,像转头看见黄瓜而蹦上天的猫,飞到一半还被船沿绊了下脚,直直地当着我和罗的面义无反顾地翻出了快艇小船,扑通落海。

      “喂——!!!”罗崩溃大喊,“这家伙怎么能脱线成这样?!快给我松绑让我去救啊!”

      而我已经脱掉上衣,跳下水,将秤砣似的罗西南迪捞了上来。

      “不对啊,你这女人不是恶魔果实能力者吗?”罗又诧异了。刚才对战追兵那么大阵仗,他还以为是艾薇亚的能力呢。

      俯趴在一侧船沿吐水的罗西南迪也侧目过来。

      “不是啊。”我很坦然。

      罗西南迪:“那是特殊种族?”

      我:“也不算吧。是跟随灵魂的一种力量,可能和这个世界的力量体系不相容吧。诶这么一想,我是不是某种程度上无敌了?”
      我没错过之前听到的什么“武装色没用”的惊疑声。

      不,也不行,近战估计一拳就被人干到头七了。

      我瞄了眼自己瘦弱的胳膊,逃婚出来到现在,主动或被动地锻炼这么久也没多少起色。在这个武德充沛的世界,让我很没安全感啊。

      虽然我很坦诚了,对这两人说的全是真话。
      但罗西南迪还是没有完全听懂,他根本不会将我的灵魂往异世来客之上想。罗就更别说了,他以为我还在糊弄他,当即腿一蹬,气性很大地用屁股对我。

      .

      大概海军和cp就罗西监视我的任务谈了什么,我们三人求医航行之路并未遇到多少阻挠。

      罗的就诊结果却不大好。

      用“就诊结果”来形容,也不太恰当,罗几乎没怎么看诊,走进诊室的机会都少。

      男孩苍青色的肌肤,社交距离下珀铅导致的纯白斑块在上面并不显眼。可一旦和医生面对面,世界政府污名的百分百致死传染病“珀铅病”的痕迹便无处遁形。

      我们沿途去了每一家医院,收获了惊谔,恐惧,驱逐,谩骂……

      罗西南迪将举麻醉枪对准我们的医院烧了。
      “一群庸医!”

      我抱起罗,他小小的身体藏在我斗篷下。罗西南迪大步走在我们身后,黑羽氅衣阻隔了后方追出的惶恐仇视,凶厉的眼神将前方一个个探究视线瞪回去。

      “还剩一个地方,在伟大航路乐园。”我看着地图,“多弗他们也过颠倒山了吧。”

      罗西南迪:“医生之国,磁鼓岛么。”

      “是,那边也是政府加盟国,听说国王军队作风很严苛。我们恐怕得做伪装。”
      回忆零星几次进入医院大厅听得的信息,我思考着要伪装到什么程度,冒险家?游客?

      “没问题的。……罗累吗?要不要我抱着睡一会。”罗西南迪蹲下身问,像个温柔的好爸爸。

      罗一言不发。

      我和罗西对视着,不由也陷入沉默。

      .

      海边崖顶的晚风腥咸刺骨,我和罗西并肩坐着喝酒,是廉价的瓶装啤酒,一人一瓶,我们也没心思找好酒。

      我小口小口抿着,不习惯它的苦味,罗西手中的已经空了大半。

      “罗睡着了。”我用气声说。

      罗西南迪没说话,猛灌了一口啤酒。

      我看他这幅模样很不是滋味。手边记录医院的薄纸已划得差不多了,虽然还剩磁鼓岛,但我的直觉很准,那里恐怕得不到我们想要的结果。

      罗的人生不得不在这么幼小的年纪戛然而止了吗?

      倒计时3年零几个月,我和罗自顾自将他绑了出来,说是带他看病,却在外人排斥的目光里害他又吃了一遍遍曾经受过的苦。

      “浪费了近半年时间,我们做的仅仅是无数次揭开罗的伤疤吗?”

      我不知道如何回答罗西南迪的问题。

      接下来的磁鼓岛之行比我预想的还不顺利。
      磁鼓国王瓦尔波对治下有极强的掌控欲,港口守卫多又严苛,我们扮成一家三口上岸,还被盘问了三四遍。

      每次我搂着罗西南迪臂弯,甜腻地称他为我的丈夫,他都会微妙地僵上一瞬。

      我问他怎么了,他却摇头,不说什么。

      “让你们失望了,磁鼓已经没有医生了。”

      沮丧在空气间蔓延。
      难得没有人驱逐我们,罗却低埋着头,一言不发地跑了出去。

      “罗——”
      我和罗西一路追到港口,男孩已经抱着他的毯子,酡红着脸,缩在船角落异样地发着抖。

      “罗?!”罗西南迪惊慌大呼,“你怎么了罗?好烫!”
      “不是还有三年吗?坚持住啊罗!怎么办,现在要先补充水分吗?”

      “水在这!”我挤开慌乱不知所措的罗西南迪,捧着从路人家里讨来的温盐水,细细喂进半昏迷的罗嘴里,虽然大半顺嘴角流出来,好歹喝进去一点。

      傍晚,罗醒来了。

      他给自己下诊断,说只是磁鼓岛太冷,有点感冒。但我总觉得他在对我们撒谎。

      “一种稀有重金属中毒,这个世界有繁多的恶魔果实,就没一种能剥离体内毒素的吗?哪怕解毒果实呢?”我不解。

      闻言,罗西南迪眼睛一亮,但很快又暗淡:“有一颗手术果实,据说任何病症任何伤残,只要残肢还在,它就能将人治好。甚至有人用它,成功做了一起长生不老手术。”

      “但是它已经失踪很久很久了。”

      “我们去找它。”我说,罗不可置信地看我,我又薅了一把他的头毛,他都没反应。
      “有一点希望都别放过,万一成功了呢。”

      “不过路上的时间不能再浪费了。我们试试偏方吧!”

      后来罗一直对自己当时太感动,没有严词拒绝而追悔莫及。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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