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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你好狼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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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看越是眼熟,可我最终还是看不出来什么。
徐栀突然指着我骂:“都是你!江淮穗!你这个扫把星!一来就没好事!”
她扬手就要打过来,却被宋知诚一把抓住手腕。
“妈!”他的声音嘶哑得厉害。
“够了。”
徐栀甩开他的手,气得浑身发抖:“宋知诚!你为了这个女人要跟我反目吗?忘了当年江家是怎么对我们的吗?”
外婆突然咳嗽起来,捂着胸口直喘气。
宋知诚立刻走过去给她顺气,脸色难看至极。
“妈,你少说两句。”
“我不说?”
徐栀红了眼睛,“你外婆身体不好,经不起折腾!我告诉你宋知诚,你要是还认我这个妈,就赶紧跟这个女人断了!跟嵋锦好好过日子!”
陈嵋锦在一旁抽噎着说:“阿姨你别逼知诚哥了……我没关系的……”
“你看你看!”
徐栀更生气了,“嵋锦都比你懂事!”
宋知诚没说话,只是扶着外婆站起来。
“外婆我送你回房休息。”
宋知诚没再说话,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复杂得让我心慌。
外婆被扶上楼后,餐厅里的气氛降到了冰点。
徐栀坐在沙发上,脸色铁青地看着我,陈嵋锦在一旁给她顺气,时不时投来挑衅的目光。
“江小姐。”
徐栀突然开口,声音冷得像冰,“你要是还有点良心,就自己离开知诚。江家和宋家的恩恩怨怨,我不想再提,你别再缠着他了。”
“阿姨说得对。”
陈嵋锦柔声说,“江秘书,你母亲的ICU费用,知诚哥已经帮你缴了三个月的了,二哥的赌债也替你还了一部分,做人要知足。”
我猛地抬头看她。
这些事情她怎么会知道?
“你什么意思?”我的声音有些发颤。
“没什么意思呀。”
陈嵋锦笑得一脸无辜,“就是觉得知诚哥对你已经仁至义尽了。你说你一个离婚的女人,又带着那么多债,跟知诚哥在一起,不是拖累他吗?”
“我和他的事,轮不到你管。”
我攥紧了手,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
他弯腰捡起地上的碎片,动作有些急,指尖被划破了也没察觉,血珠滴在白色的地毯上。
“我是管不着。”陈嵋锦站起身,走到我面前,压低声音,“那如果是你的事呢……”
话还没说完就被匆匆下楼的宋知诚打断,“我们走。”
他抓住我的手腕往外走,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
我回头时,看见陈嵋锦对着我露出一个挑衅的微笑,嘴角的梨涡里仿佛藏着毒蛇。
车窗外的雪越下越大,黎助理发动车子时,宋知诚突然把那个照片撕碎,丢出了窗外。
我猛地抬头看他,他却目视前方,侧脸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冷硬。
我越来越看不懂他眼底的阴郁。
雪花落在车窗上,很快融化成水,像一道道蜿蜒的泪痕,模糊了宋宅渐渐远去的灯火。
陈嵋锦说这是我想要的东西,照片的一角还依稀在我的脑海里反复出现。
那个女人到底是谁。
“宋知诚,”我抓住他的手,声音抖得厉害,“你告诉我,那个信封里,到底是什么?”
他看着我,眸色深沉如海。
过了很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轻得像雪落在地上。
“无关紧要的东西罢了。”
我愣住了。无关紧要,无关紧要他会对那个信封那么紧张?会把里面的照片撕碎?
他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说不出的悲凉。
“别想太多,好好当你的江秘书,别的事,轮不到你管。”
车子重新驶入风雪中,我看着窗外飞逝的路灯,突然想起三年前那个雨夜。
那个信封,我没有再逼问,我知道,他不想说的那些话我永远也不可能从他的口中听到。
我本来应该恨他入骨,却在他指尖流血时,下意识地想拿出创可贴;明明知道陈嵋锦在撒谎,却没勇气戳穿她的伪装。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医院发来的短信。
[江女士,您母亲的ICU费用已逾期,请尽快缴纳。]
我抬头看向宋知诚,他正专注地开车,侧脸的线条冷硬而清晰。
我张了张嘴,想问他母亲医药费的事,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刚才的信封,里面还有什么?”
“不该问的别问。”
“是不是跟宋琰有关?”我追问,“他到底在哪?陈嵋锦是不是知道什么?”
他眼神冰冷地看着我:"江淮穗,我最后说一次,闭嘴。"
我看着他眼底翻涌的怒火,突然笑了。
是啊,我有什么资格问呢?一个靠着他苟活的情人,一个羞辱了他三年的前妻,不过是他掌心里的玩物,又凭什么管他的事?
我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我自己回去。”
雪片打在脸上,冷得刺骨。
我没回头,也没看见宋知诚在车里看着我的背影,捏碎了手里的烟,眼底翻涌的除了怒火,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恐慌。
身后传来陈嵋锦的声音,她不知什么时候追了出来,带着甜腻的笑意。
“知诚哥,江秘书怎么走了?外面这么冷......”
我加快脚步,把他们的声音远远抛在身后。
脚踝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混着雪水渗进袜子里,又冷又黏。
就像我和宋知诚之间这场荒唐的纠缠,明明痛得快要窒息,却还是舍不得放手。
我拖着灌了铅似的腿,在雪夜里踽踽独行。
脚踝的疼一阵紧似一阵,可心里的酸涩与绝望,比这生理的痛要浓烈千百倍。
宋知诚和陈嵋锦的身影,在脑海里挥之不去,那些过往的纠葛,像荆棘般缠住心脏,让我快要喘不过气。
手机突然亮了起来,我一看,又是那个陌生短信。
[你好狼狈。]
[他对你一点都不好对不对,那你为什么不肯回到我的身边。]
看见这条短信,我后背发凉,我警惕的看着四周。
没有人。
那郑映礼是怎么知道我现在狼狈的样子的?疑问涌上心头,还有一阵阵的不安。
我不知道他现在在哪,上一次见面还是在F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