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击的巨人]时间轮回》灰匣子

12、第十二章104期训练兵团

　　847 年的清晨，天刚蒙蒙亮，东方的天际线泛起一抹鱼肚白。
　　训练兵团的操场上，已经站满了密密麻麻的少年少女，他们大多十三四岁的年纪，脸上带着青涩与忐忑，眼神中却又藏着对未来的憧憬。
　　艾伦?耶格尔站在队列中，深吸了一口气。空气中弥漫着青草的湿气和少年们身上汗水的味道，混合成一种既紧张又期待的气息，让他的指尖微微有些颤抖。
　　他转头看了看身边的泽维尔、三笠和阿尔敏，三人脸上都带着不同的神情 —— 三笠依旧是那副冷静的样子，阿尔敏有些紧张地攥着衣角，泽维尔则眼神平静，仿佛只是在看一场再寻常不过的风景。
　　“都给我站好了！”
　　一声严厉的呵斥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基斯?夏迪斯教官大步流星地走到队列前，他身材高大，面容冷峻，眼神锐利得像刀子，扫过之处，所有少年都下意识地挺直了腰板。
　　“你们这群废物！” 基斯的声音如同惊雷，在操场上炸响，“别以为穿上这身制服就是士兵了！在我眼里，你们连给巨人塞牙缝都不够！就是一群养在笼子里的家畜，迟早要被巨人撕碎！”
　　他的话像一盆冷水，浇在每个少年的头上，让他们瞬间清醒过来。
　　这不是游戏，也不是过家家，而是生与死的训练。
　　基斯的目光在队列中扫视，最终停在了一个有着棕色短发的女孩身上 —— 萨莎。
　　“你！出列！”
　　萨莎愣了一下，连忙从队列里走出来，双手背在身后，眼神有些闪躲。
　　“右手拿的什么？” 基斯厉声问道。
　　萨莎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右手伸了出来，手里赫然拿着一块啃了一半的蒸白薯。
　　“报、报告教官，是蒸白薯。”
　　“在我训话的时候吃东西？”
　　基斯的脸色更沉了，“谁允许你这么做的？”
　　“我…… 我路过厨房的时候看到的，” 萨莎小声解释，脸颊涨得通红，“我觉得冷掉就太可惜了，所以想趁现在吃掉。
　　教官，您要不要也尝尝？” 说着，她还真的想掰一小块递过去。
　　操场上响起一阵压抑的憋笑声，很快又被基斯凌厉的眼神制止了。
　　“你这头蠢猪！” 基斯怒吼道，“给我绕着操场跑！跑到力竭为止！”
　　萨莎的脸瞬间垮了下来，但还是不敢违抗命令，转身就朝着跑道跑去，嘴里还小声嘟囔着：“我的白薯……”
　　泽维尔站在队列里，看着萨莎那副吃货本性暴露的样子，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他赶紧低下头，肩膀却还是因为憋笑而微微颤抖。果然，不管是动漫里还是现实中，萨莎都这么可爱。
　　基斯的目光继续移动，落在了艾伦身上。“你！说一下你对巨人的了解，还有你来这里的目的！”
　　艾伦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声音坚定：“报告教官！两年前，铠之巨人和超大型巨人攻破了玛利亚之墙，无数巨人涌入，我们失去了家园。无垢巨人……”
　　他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眼神闪过一丝痛苦，但很快又恢复了坚定，“它们没有智慧，只会本能地吞噬人类。我的梦想是加入调查兵团，保护我的家人，将所有巨人从这个世界上驱逐出去！”
　　“说得好听！” 一个带着嘲讽的声音响起。
　　基斯看向声音的来源 —— 让?基尔希斯坦。
　　“你来说说你的目的。”
　　让整理了一下衣领，脸上带着一丝傲慢：“我来这里，是为了加入宪兵团，把自己的身体献给王，在罗塞之墙内过上安稳的日子。不像某些人，心里明明怕得要死，却非要在这里逞强说什么驱逐巨人。”
　　他的目光毫不掩饰地看向艾伦，充满了嘲讽。
　　“你说什么？！” 艾伦立刻就炸了，上前一步就要和让理论。
　　“怎么？想打架吗？” 让也毫不示弱地迎了上去。
　　“都给我退回去！” 基斯怒吼一声，两人这才不甘地退回队列。
　　泽维尔看着眼前这熟悉的一幕，听着这熟悉的台词，心里有种奇妙的不真实感。
　　就好像自己又回到了看动漫的时候，只是这一次，他成了其中的一员。
　　他对让的印象其实挺深刻的，这个一开始看似自私自利的少年，后来的转变让人刮目相看，他的成长和担当，是泽维尔喜欢的。
　　就在他看得入神的时候，基斯的目光突然转向了他。
　　泽维尔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
　　果然，基斯看到他的第一眼，眼神就变得有些异样，像是在探究什么，又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久久没有移开。
　　泽维尔在心里无奈地叹气。这种眼神，和之前利威尔兵长看他的眼神如出一辙，都像是在透过他看另一个人。
　　他甚至能猜到基斯心里在想什么 —— 肯定又和那个叫 “白” 的人有关。
　　泽维尔心里暗暗发誓，哪天要是让他知道这个 “白” 到底是谁，非得找他打一架不可，平白无故让自己承受这些莫名其妙的目光。
　　好在基斯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皱着眉嘟囔了一句：“又是个没有姓的。”
　　然后就开始下达训练指令，“全体都有！立正！稍息！现在开始队列训练！”
　　接下来的时间，他们进行了简单的队列训练和基础的纪律教育。
　　虽然动作简单，但在基斯严厉的呵斥下，每个人都不敢有丝毫懈怠，生怕被抓住把柄。
　　可怜的萨莎，被罚绕着操场跑，跑到最后几乎是精疲力尽，脸色苍白，连站都站不稳了。
　　但当她听到因为违反纪律，晚上不能吃晚饭时，瞬间崩溃了，眼泪汪汪地看着食堂的方向，那表情比让她跑死还难受。
　　训练结束后，泽维尔和艾伦他们一起去了食堂。晚饭果然不出泽维尔所料，黑面包硬得像石头，土豆汤稀得能照见人影，味道更是一言难尽。
　　“这是什么啊，太难吃了。”
　　艾伦咬了一口黑面包，皱着眉头吐了吐舌头。
　　“还是泽维尔做的好吃。” 阿尔敏也小声说。
　　这段时间，靠着面包房的生意，家里的日子渐渐富裕起来。
　　泽维尔也有了钱和时间，研究一些稀奇古怪的美食，什么芝士蛋糕、烤肉串、麻辣烫，把艾伦他们的嘴都养刁了，现在再吃这种粗茶淡饭，自然有些难以接受。
　　“难怪你带了那么多吃的过来。” 艾伦恍然大悟，看着泽维尔背包里鼓鼓囊囊的食物，眼睛都亮了。
　　泽维尔笑着从背包里拿出几个面包，扔给艾伦一个：“吃这个吧。”
　　又分别给了三笠和阿尔敏一个，“不过我们也得慢慢适应这里的伙食，未来两年，恐怕都是这样了。”
　　三人点点头，拿起泽维尔做的面包，大口吃了起来，脸上露出满足的表情。
　　吃完晚饭，几人刚走出食堂，就看到几个值日生正在对萨莎说着什么。
　　萨莎听完，脸色煞白，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呜呜呜…… 不能吃饭…… 我的晚饭……”
　　泽维尔从背包里拿出一个特意留下来的蜂蜜面包，正准备走过去，就看到一个金发女孩先他一步走了过去，手里拿着半个黑面包，递给了萨莎。
　　是赫里斯塔?兰斯。泽维尔认出了她，知道这是动漫里的剧情。
　　不过他觉得半块黑面包，对于萨莎的食量来说，肯定是不够的。
　　于是他还是走了过去，把手里的蜂蜜面包递给萨莎：“这个也给你吧。”
　　萨莎抬起头，看到递过来的蜂蜜面包，眼睛瞬间亮了，一把抢了过去，也顾不上擦眼泪，就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太好吃了！谢谢你！你真是个大好人！”
　　她一边吃一边含糊不清地说，脸上还挂着泪珠，样子既滑稽又让人有些心疼。
　　“我叫萨莎?布劳斯，你们呢？” 萨莎问道。
　　“泽维尔。”
　　“赫里斯塔?兰斯。” 金发女孩温柔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