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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玄门小祖宗:太子爷他醋精附体》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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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门小祖宗:太子爷他醋精附体》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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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函瑞站在张氏祠堂前,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那枚铜钱。
清晨的雾气笼罩着整座祖宅,青灰色的砖墙上爬满暗红色的藤蔓,像是某种古老的封印。黑猫蹲在他肩头,金色竖瞳警惕地扫视四周。
"这地方阴气太重,"黑猫低声道,"祠堂下面有东西。"
张函瑞没回答,目光落在不远处正和张父低声交谈的张鑫身上。假少爷今天穿了件素白长衫,手腕上戴着一串檀木佛珠,乍一看温润如玉,可张函瑞却能清晰地看到他周身缠绕的黑雾——那是噬运蛊反噬的征兆。
"函瑞,"张父突然开口,语气冷淡,"过来上香。"
张函瑞低头应声,缓步上前。祠堂内烛火摇曳,供桌上摆着历代祖宗的牌位,最中央的却是一尊无字黑玉碑,碑前放着一盏长明灯,灯油泛着诡异的暗红色。
"跪下。"张父命令道。
张函瑞顺从地屈膝,却在膝盖即将触地的瞬间,指尖不着痕迹地在地面画了一道符。
——嗡!
祠堂内的烛火猛然暴涨,火光中,无字黑玉碑上浮现出密密麻麻的血色咒文!
"怎么回事?!"张父大惊失色,后退两步。
张鑫立刻上前扶住他,目光却阴冷地扫向张函瑞:"哥,你是不是带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进来?"
张函瑞佯装惶恐:"我、我没有……"
"够了!"张父厉声打断,"祭祖仪式继续!"
张函瑞低头,唇角微不可察地勾起。
——那碑文,他看懂了。
祭祖结束后,张鑫端着一杯茶走到张函瑞面前,笑容温柔:"哥,喝杯安神茶吧,你脸色不太好。"
茶香清冽,可张函瑞的灵觉却瞬间绷紧——茶水里混了东西。
他伸手接过,指尖轻轻在杯沿一抹,一道隐晦的金光闪过,茶水的颜色顿时变得浑浊。
"谢谢。"他轻声道,假装抿了一口,实则暗中将茶水引入袖中的符纸。
张鑫满意地笑了,转身离开。
黑猫跳上他的肩膀,低声道:"是'锁魂散',喝下去三日内魂魄会被慢慢蚕食。"
"嗯,"张函瑞眸色微冷,"看来他等不及了。"
他抬头望向祠堂后方——那里是张氏祖坟的入口,据说埋着张家先祖的棺椁。而刚刚碑文上写的,是"镇魔狱,开棺者死"。
夜幕降临,张函瑞悄无声息地潜入了祖坟。
月光惨白,照在坟地中央那口青铜棺椁上。棺身刻满古老的符文,棺盖缝隙处渗出丝丝黑气,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里面挣扎。
张函瑞指尖凝起一道金光,正要探查,身后突然传来一声低笑——
"半夜盗墓,未婚妻的爱好挺特别啊。"
他猛地回头,张桂源懒洋洋地靠在墓碑旁,手里抛玩着那枚铜钱,腕间红绳在月光下泛着血色。
张函瑞眯起眼:"你怎么在这儿?"
"路过,"张桂源耸肩,目光却落在青铜棺上,"顺便提醒你——那里面关着的,可不是张家祖宗。"
"那是什么?"
张桂源笑了,缓步走近,红绳无风自动:"是二十年前,天师府丢的一具'尸王'。"
他俯身,在张函瑞耳边轻声道:"而偷它的人……姓张。"
夜风掠过坟地,卷起几片枯叶。
张函瑞站在原地没动,指尖的金光悄然散去。他抬眸看向张桂源,对方依旧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可那双眼睛在月光下却格外清醒,哪有半分醉意?
"尸王?"张函瑞故作茫然,"什么尸王?我只是……睡不着,出来走走。"
张桂源低笑一声,没拆穿他的谎话,反而走近几步,红绳在腕间轻轻晃动。他伸手,指尖点了点青铜棺上的符文:"认识这个吗?"
张函瑞垂眸看去——那符文古老晦涩,但对他来说并不陌生。
"镇尸纹,"他轻声道,"天师府用来镇压大凶之物的。"
"聪明。"张桂源收回手,语气随意,"不过,这口棺材上的纹路被人改过。"
张函瑞心头微动,仔细看去,果然发现符文走势有细微的偏差——原本镇压的阵法,竟被改成了养尸阵!
"看来张家祖上有人不老实啊。"张桂源懒洋洋地靠在棺椁旁,指尖轻轻敲了敲青铜棺盖,发出沉闷的声响,"偷天师府的尸王,还拿它当祖宗供着,胆子不小。"
张函瑞没接话,目光落在张桂源腕间的红绳上——那绳子在靠近棺椁时,隐隐泛着暗红色的光,像是感应到了什么。
"你到底是什么人?"他忽然开口。
张桂源挑眉,似笑非笑:"你未婚夫啊,怎么,不认账?"
张函瑞:"……"
他懒得再绕弯子,直接伸手,指尖凝起一道金光,直逼张桂源咽喉——
张桂源没躲,反而笑着迎上来,红绳突然绷直,缠住了张函瑞的手腕!
"这么凶?"他低笑,"谋杀亲夫?"
张函瑞眸光一冷,正要挣脱,却忽然察觉到红绳上传来的灵力波动——那力量温和却霸道,竟与他体内的道骨隐隐共鸣!
他一怔,抬头看向张桂源。
对方依旧笑得散漫,可眼神却深不见底:"别急着动手,小祖宗。我们目标一致,不如合作?"
"合作什么?"
张桂源俯身,在他耳边轻声道:"查清楚,二十年前,天师府丢的到底是尸王……"
"还是你。"
张函瑞瞳孔微缩。
他没料到张桂源会直接点破这一点,但面上依旧不动声色:"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张桂源也不逼他,直起身子,懒散地伸了个懒腰:"行吧,那就当我是来散步的。"
他说完,真的转身要走,红绳却还缠在张函瑞手腕上,轻轻扯了扯。
张函瑞:"……松手。"
张桂源回头,笑得无辜:"它自己动的,不关我事。"
张函瑞懒得理他,指尖一划,金光闪过,红绳应声而断——
可下一秒,断掉的红绳竟自动接续,重新缠了上来,还打了个结。
张桂源:"看,它喜欢你。"
张函瑞:"……"
他深吸一口气,正要强行破开这诡异的红绳,远处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谁在那里?!"
是张家的守夜人!
张函瑞眸光一凛,迅速掐诀,身形瞬间隐入阴影。张桂源却站在原地没动,甚至还冲守夜人挥了挥手:"哟,晚上好啊。"
守夜人举着手电筒照过来,看清是张桂源后,脸色顿时变得恭敬:"张、张少爷?您怎么在这儿?"
"睡不着,出来赏月。"张桂源笑眯眯的,腕间红绳不知何时已经恢复正常,松松垮垮地垂着,"你们这祖坟风景不错啊。"
守夜人干笑两声,也不敢多问,匆匆离开了。
等人走远,张函瑞才从阴影中现身,冷声道:"你故意的?"
张桂源耸肩:"我要是真想暴露你,刚才就直接喊人了。"
张函瑞懒得跟他争辩,转身就要走,却被张桂源一把拉住——
"等等。"
张桂源的声音忽然沉了下来。
张函瑞回头,发现对方的目光正死死盯着青铜棺——
棺盖的缝隙处,不知何时渗出了一缕黑发……
张函瑞瞬间绷紧神经,指尖金光凝聚。
张桂源却按住他的手,低声道:"别动,它还没醒。"
"那是什么?"张函瑞盯着那缕蠕动的黑发,寒意顺着脊背爬上来——那东西散发出的阴气,比他见过的任何邪祟都要浓重!
张桂源没回答,反而从口袋里摸出一张黄符,轻轻贴在棺盖上。符纸无火自燃,化作灰烬飘落,而那缕黑发也像是被烫到一般,迅速缩了回去。
"暂时封住了。"张桂源收回手,语气难得严肃,"这地方不能久留,先走。"
张函瑞没反对,两人迅速离开坟地,直到回到祠堂外围才停下。
夜风拂过,张桂源又恢复了那副懒散模样,仿佛刚才的凝重只是错觉:"怎么样,现在有兴趣合作了吗?"
张函瑞冷冷看他:"你知道多少?"
"不多,"张桂源笑了笑,"比如……你根本不是张家的孩子。"
张函瑞眸光一沉。
"别紧张,"张桂源摆摆手,"我对你的身世没兴趣,我只想知道——"
他忽然凑近,呼吸几乎拂在张函瑞耳畔:"当年偷走尸王的人,和调换你身份的人,是不是同一个?"
张函瑞没回答,但心跳却快了一拍。
张桂源观察着他的表情,忽然笑了:"看来我猜对了。"
他退后一步,伸了个懒腰:"行了,今晚就到这儿吧。未婚妻,晚安。"
说完,他转身就走,红绳在月光下泛着微光。
张函瑞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忽然开口:"张桂源。"
对方回头。
"你的红绳,"张函瑞淡淡道,"下次再敢缠我,我就烧了它。"
张桂源低笑:"好啊,欢迎来烧。"
他眨了眨眼,语气暧昧:"不过……得在床上。"
张函瑞:"……"
他转身就走,懒得再理这个神经病。
黑猫从阴影中跳出来,蹲在他肩头,幽幽道:"这小子不简单。"
"嗯。"张函瑞眸色深沉。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腕——那里还残留着红绳缠绕的触感,以及……一丝极淡的雷法气息。
天师府嫡传的雷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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