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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我应该去爱你 ...

  •   -一点甜歌虐写的脑洞
      -设定依然在855年
      -歌名《我应该去爱你》
      -为了卡上剧情只选了一部分歌词

      利威尔猛地回神时,茶水已经凉透了,他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机械的擦了很久的刀。窗外是帕拉迪岛难得的晴日,新兵训练的喧闹声隔着三层楼飘进来,像某种遥远的纪念。他盯着杯底沉滞的方糖,想起的是念皱着眉觉得茶叶太涩——毕竟他们买不到很好的茶叶,她嘴上抱怨着,却会在他投进一块方糖时,笑弯了眼角。

      【没错 我在心跳没错 爱在燃烧好想伸手把你拥抱】
      他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腕间褪色的红绳。心脏依旧跳的平稳,有个名字却在血管里横冲直撞,撞得他肺腑发疼。在天地之战的战场上看着她消散时,他听见自己的心跳在耳膜里轰鸣,带着从未有过的恐惧。他至今记得念消失前最后那个眼神,不是恐惧,而是某种近乎释然的平静,仿佛终于从预知的诅咒里解脱。可他宁愿她永远是那个在训练场上追着他喊“兵长等等”的小鬼,宁愿她的紫眸里永远映着对他的依赖,也不愿看见那样的沉静。

      原来爱是会灼烧的痛。或许起源于八岁巷口她紫眸乍现的瞬间,或许是十一岁她给他手腕戴上的绳结,又或许是天地之战前她吻他唇角时,那声被硝烟揉碎的“替我好好活下去”。现在这团名为“念”的火焰灼烧着他的五脏六腑,烫的他心脏总隐隐作痛。

      他曾以为自己早已习惯失去。母亲、肯尼、利威尔班的成员、埃尔文、韩吉……命运像把钝刀,总是在反复切割他的神经。可念不一样。她是他亲手从泥沼里捞起的火种,是他用十年光□□心呵护的鸢尾,是他在无数个噩梦里唯一能抓住的浮木。

      【世界那么渺小我们往哪里逃】

      埃尔文说这是圣女自己选择的宿命,是阿克曼一族反抗命运的必然代价。韩吉说念用自己的消失换来了巨人之力的终结,是拯救了世界的英雄。可利威尔只觉得荒谬。现在的世界是地图上的疆域,是政治桌上的筹码,是人类存续的宏大命题。这世界那么大,城墙轰然倒塌后,天地变得辽阔,海洋就在眼前,却容不下一个念·阿克曼。可世界又那么小,他躲进调查兵团的旧办公室,躲进房间,甚至躲进新兵的喧嚣里,却总感觉处处都是她的影子。

      【故事已决定好谁是谁的主角】

      那年雪夜,他在巷口捡到浑身是伤的念。她像只炸毛的幼兽,紫眸里淬着不属于孩童的狠厉,却在他背起她时,悄悄攥紧了他的披风。他以为捡到的是个麻烦的拖油瓶。后来才意识到,从他把她背回调查兵团的那一刻起,这个叫念的小鬼就成了他故事里唯一的主角。

      她是他晦暗生命里突然闯入的光。是划破他挚友死亡阴霾的一抹亮色,是他亲手打磨淬炼的利刃,是他世界里唯一的、不容辩驳的倒影。故事的剧本早在相遇那天就已写好。他是她的监护人、导师、战友,最终也该成为她的爱人。她是他的责任、牵挂、软肋,最终成为他活下去的意义。

      他心甘情愿走进她的剧本。

      【想着 你的撒娇看着 你的微笑自愿为你神魂颠倒】

      糖块在咖啡杯里沉底,化开的甜腻冲淡了茶叶的苦涩,她撒娇时会拽他的衣角,说着“利威尔,红茶太苦了。”然后把自己的杯子推过来,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直到他往里投入两块方糖,才满意的眯起眼。现在他喝着同样苦涩的咖啡,却总觉得少了点什么,直到看见桌角的糖罐,才惊觉是少了她得逞后的偷笑。抽屉深处藏着她的发带,烟紫色,像她的眼睛,总让利威尔想起雷雨夜她窝在他的床上,伸手拽紧他的衣角,一双湿漉漉的紫眸里是全身心的依赖。

      她是他生命里唯一的变数,他习惯了用冷漠的外壳包裹自己,却总在她的眼睛里败下阵来。陪她做那些嘴上嫌弃“幼稚”的事情,对她提出的要求永远说不出拒绝的话,他喜欢看她依赖的眼神,习惯永远跟在身后的影子。

      他心甘情愿栽进她的陷阱,从她第一次喊“利威尔”而不是“兵长”开始,从她把相生结硬系在他手腕开始,从她在怀里流泪说“别忘了我”开始。

      【不怕别人围剿不听谁的劝告】

      她的固执刻在骨子里,从八岁在地下街攥着染血的玻璃片试图反击三个醉汉,到后来无数次明知预知到的残酷未来无法改变,却偏要硬碰硬,用血肉之躯去撞那堵名为“命运”的墙。埃尔文告诉她不要小看改写预知的代价,可她永远充耳不闻。埃尔文的胳膊,韩吉的眼睛,甚至自己的结局。她的世界很小,只装得下她在乎的人,为此她做好了付出任何代价的准备,哪怕是自己。

      利威尔现在才明白,她不是不肯听别人的劝告,只是太清楚自己的使命。而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走向注定的结局。

      【躲进我的怀抱挡住一切风暴】

      他还记得,在巨木森林,她在雷枪爆炸中护住他。气浪炸碎了她的披风,她像片叶子轻飘飘的落进他怀里,血从她嘴角渗出来,滴在他手背上,烫得他心尖发颤。那双总是亮晶晶的眼眸却暗淡了下去。他紧紧抱着她,他总想就这样把她护进怀里,为她挡住一切疾风骤雨,什么阻止地鸣什么圣女的预知都见鬼去吧,就让她在森林里安安稳稳的度过这一生。

      现在他常做噩梦,梦见她散成光点的模样,他永远抓不住。惊醒时怀里空空的,只有那截红绳硌着手心。

      理智告诉他不该沉溺过去。可他只想躲在有念气息的角落里,把脸埋进她留下的披风里,像她曾经躲进他怀里那样,妄想能挡住些什么——比如挡住韩吉欲言又止的神情,挡住三笠红肿的眼睛,挡住艾伦欲说还休的歉疚,挡住这空荡荡的、没有她的世界。

      【全世界还有谁 比我们还绝配】

      他们有着同样的战斗本能,同样的固执,同样把对方看得比自己生命重要。她是他一手带出来的学生,他们的默契胜过任何战术配合,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彼此的意图。

      还有谁能像他们一样,在尸山血海中彼此托付后背,在绝望深渊里读懂对方眼中未诉的千言万语?他们一个是从污泥里爬出的“人类最强”,一个是背负预知诅咒的阿克曼圣女,他们的灵魂在刀锋与血色中早已淬炼得无比契合。

      可现在,她躺在记忆里,他活在现实中,中间隔着生与死的距离,再也找不到曾经的影子。

      【我应该去爱你不浪费能幸福的机会】

      和平来得太突然,突然到他还没有学会怎么去爱。如果她还在,他本该在战争结束后,带她去看海,去内地吃她想吃的甜点,去把那对绳结换成戒指;本该在训练后一起喝茶,听她抱怨他的洁癖。他们该像普通情侣一样,在训练新兵的间隙偷偷牵手,在夕阳下的瞭望塔分享同一杯红茶,在无数个和平的夜晚相拥而眠。在无数个平凡的日子里,把那些没说出口的爱意都说一遍。

      她用自己做代价换来了幸福的机会,他却觉得一眼到头的未来沉重得无法承担。每次看到三笠和艾伦并肩走过,看到埃尔文带着阿尔敏摊开地图,他都想起她牺牲前的眼神——那是她为他们争取的未来,可他连爱她都成了奢侈,成了永恒的遗憾,刻在他往后的每一个日夜。

      【在爱情的面前你我都太卑微爱上了谁敢反对】

      韩吉说他们都是一样的胆小鬼。在命运和战争面前,他们都太卑微,卑微到连爱都成了奢侈。一句像样的告别都来不及说。

      预知让她看透未来的残酷,明知自己可能只是命运棋盘上一颗注定牺牲的棋子,却依然选择飞蛾扑火。她爱着一切,爱她失而复得的姐姐,爱她并肩作战的伙伴,爱这个残酷又美丽的世界,更爱他。她的爱藏在每一次替他挡开危险的倔强里,藏在深夜噩梦惊醒后攥紧他衣角寻求安心的依赖里,藏在最后那句“忘了我吧”的释然里。她爱得如此决绝,甚至做好了随时被命运碾碎的准备。

      他怕战争让承诺变成谎言,她怕预知让未来只剩悲剧,于是那些没说出口的话,都成了埋在心底的种子,没等到开花,就被战火烧成了灰烬。

      【全世界还有谁 比你懂我的泪】

      在天地之战之前,利威尔已经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没有哭过。利威尔班牺牲时,他只是把臂章给了新兵;埃尔文死去时,他替他收敛好尸体;韩吉奔赴火海时,他只是沉默着跟她告别。可念走后,他常常在深夜惊醒,发现眼角有泪滑落。

      只有她能懂他的沉默背后的痛苦,懂他冷漠外壳下的脆弱。她见过他在利威尔班牺牲时的愤怒,在她每次受伤时的恐惧。她总能看穿他坚硬外壳下的脆弱,用最无声的陪伴拭去他眼底那些汹涌却从未流出的泪。

      现在他终于学会了流泪,那个人却再也不会回到他的身边。

      【我应该去爱你要成为被羡慕的一对】

      窗外的夕阳把天空染成血色,利威尔站起身,走到窗边。远处新兵们正在练习立体机动装置,笑声清脆。

      如果她还在,他们或许会成为被羡慕的一对。在和平的帕拉迪岛,她做新兵教官,他继续做他的士兵长,傍晚一起去橄榄树下散步,听她叽叽喳喳地规划未来。他们会成为别人口中的“利威尔兵长和念教官”,是并肩作战的战友,也是相濡以沫的爱人。

      他应该去爱她,在和平的阳光下,在没有巨人的世界里,用余生证明他们是彼此的唯一。

      可现在,这一切都成了奢望。

      世界还是那么小,小到他一闭眼,就能看见她笑着说:“利威尔,我们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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