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夜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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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紧张得屏住呼吸，把自己像个被开水烫过的虾仁一样越缩越小，蜷在被子里不敢动弹。
“臭小子，我跟你说的你听见没有。”程母的高跟鞋声在门开时停住，但嘴上的碎碎念没有停，“你爷爷一直以来都瞧不起咱娘俩，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大哥走了，现在程家就你这么一个后了，妈就指着你扬眉吐气了。”
我隐约听见了程提也的叹气声，“妈，我不会让爷爷他们欺负您，但不是通过这种方式，而且程家还没到需要出卖您儿子色相，求联姻这种地步。”
“还不听我话了是吧，就你有色相？那白家女儿我见过了，长得水灵，性格也不错，哪点配不上你了？”
程提也：“我有人了。”
“那就赶紧断了，看上谁不好你看上个男的，跟宋家那小子学，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
“妈！男的怎么了？而且我把人睡了，总不能不负责吧！”
……
程提也不嫌害臊、大言不惭、理直气壮，说出的话掷地有声，颇有震慑力，一直絮叨不停的程母像是突然被按了静音键。
此话一出，不光惊到了他老妈，也惊到了我，这狗崽子到底当着他老妈在瞎说什么？我冷汗都冒出来了，还不由自主颤了一下，不过动作很小，只希望没被发现。
“还有您别在我我面前提那个姓宋的，我看他不顺眼。”他接着顶嘴。
“臭小子，我今天非要把你给……”果不其然，程母被气得声调都高了两分。
不过没等她话说完，她的声音就被一阵关门声隔绝在外面了，这件事以程提也把她推出房间告终。
“哎，哎，你推我干嘛，你这臭小子。”
“您快回去吧，再晚点爸就发现您偷来我这儿了，对咱俩都不好。”程提也欠兮兮的对试图拍门的程母说，也许他太知道该怎么对付她老妈，拍门声瞬间就停了下来。
“我跟你说，你赶我也没用，这两天我就安排白家女儿和你见面，我看你能躲到哪里去！”
程母气呼呼地走了，高跟鞋踩得咔哒咔哒响。
……
“林助理，出来吧。”程提也踱步走回屋内。
他还以为现在被子里躲的是特助先生，不知道看到是我会是什么表情。我怕程母杀个回马枪，没马上掀开被子。
“我让你办的事怎么样了？那条贸易线我怎么都要吃下来，等过些天老头子那边放松警惕了，你就帮我安排和海市老大见面的事。”
他声音恢复了冷静，沉下去没什么起伏，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我也是慢慢发现，他正色说话时其实很吸引人，容易让我忽略他其实是个小我好几岁的男生，我有些微微走神。
“林助理？”见我这边半天没动静，他起了疑心，朝这边走过来。
“是谁？”
身上一轻，他皱着眉把我身上的被子掀开。
“岁岁？”
掀开被子的一瞬间，他只短暂惊讶了一瞬，冷着的脸就瞬间切换成我熟悉的“狗狗模式”。
脸变得倒是快，我坐起身第一件事就是瞪了他一眼，对他刚才乱说话的事耿耿于怀。
“以后请叫我哥。”
自从雪山回来，程提也就不管我叫哥了，对我一直岁岁岁岁的，我得拿出点年上的气势好好跟他谈谈。
“你怎么来了？”他丝毫没理我摆正的严肃神色，边说边贴过来，在我耳边、颈边深嗅了几下，然后把我抱在怀里蹭来蹭去。
刚才觉得他高冷正经有魅力是我的错觉，他就是狗变得。
他的头发蹭得我脖子有种酥酥麻麻的痒意，我试图推开他，但照旧是推不动。
“我知道了……你帮我找肾源，还有定金的事……我想谢谢你，为我做的这些。”
他的动作顿住，似乎有些失望地叹了口气：“因为这些来的？”
“不全是……”
“那还因为什么啊？”他在我颈侧蹭上一个若有似无的吻，不重，比深吻还要撩人。
跟他真是没法好好说话了。
我薅着他后脑勺的头发把他拽开，和他对上视线：“因为想你了，很担心你，想来看看你。”
被他缠得烦了，我语气有些郑重其事，这话听起来一点都不情意绵绵，可他慢慢咧开笑容，很快挣开我的手又蹭到我身上。
有过亲密接触的人，连肢体语言都会变得黏腻暧昧起来，他的爪子趁机伸进衣服，在我后背开始上下其手，都是男人，鬼都知道他想干什么。
“程提也！我们见面就没有别的事可做吗？”好不容易见到他，没想到话都说不完一句，我气得拍了他后脑勺一下。
他被连续攻击后脑勺，有些委屈地起身：“那你想做什么？”
“我问你，你要联姻的事，是真的假的？”
“当然是假的！”他马上矢口否认。
“反正如果你真的要跟别人结婚……那我就走。”
“你去哪里！”
他突然这么大动静，我都怕他爸安排在这的保镖听见。
我随口回答：“当然是去你找不到的地方。”
“你不要我了？！”他反应很大，声都变了，我怀疑他只听见了我要走这句话。
“你小点声，你能听全吗？我说了，前提是你跟别人结婚啊。”
其实我跟他说这些也是无可厚非，毕竟我们交付了真心，我可不想再经历一次打击，有些事必须说明白。
“我答应你，我不会的，你也不许走。”
我身上好像有块吸铁石，他又要靠过来。
“还有，你以后在你爸妈面前不许乱说话。”
他疑惑：“我乱说什么了？”
“什么……把人睡了，就这种的，以后不许说。你爸妈本来就……”
他靠得又近了点：“那我不说了，可以变成实际行动吗？”
他的脸近在咫尺，近到可以看清他细直分明的睫毛像羽毛一样颤动。
“方岁哥。”他到这种时候才又叫我哥，话尾含着撒娇的意味，吃准了我吃软不吃硬。
我败下阵：“可以，但是不能时间太长。”
我心想着那就速战速决，毕竟和特助先生约好了会尽快出去，不能让人家等太久。
程提也满口答应。可我就不该相信他，因为直到后半夜他还不止不休，我几乎要哭着埋怨他说话不算话。
我想逃，可被他看穿了意图，他在这种时候有点可怕，不是温顺的小狗，像只撕掉了面具的狼，他仗着自己比我高大，把我整个罩住，红着眼发狠地说：“主动把自己送上门的羊，就该有点觉悟。”
而他意识到我要不高兴，又会适时给我一个温柔缠绵的吻。我没办法生他气，因为他的眼神里那又深又沉的迷恋和爱欲，都让我沉迷。
“狗崽子，没……没大没小，你说谁是羊！……轻一点！……”
……
上了锁的房间，昏暗低柔的暖色光线，窗帘缝隙正好能看见刚刚挪过来的月亮，看起来像只灰白色瞳仁，我竟有一瞬觉得它在偷偷看着我们，一种湿答答的羞’耻感爬满了我的全身，迫使我把头转向另一边。
“我好像没办法停下来，我想要了太久了……”程提也俯在我耳边，哑着嗓子断断续续地说。
“有多……多久？”我已经失去了思考能力，只顺着本能问他，都不知道自己在问什么。
声音被摇晃得支离破碎，连我自己听着都觉得可怜，一句完整的话都拼凑不起来。
“久到你根本都把我给忘了。”他说完一口咬下来，在我身上留了好几个牙印子
……
我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失去的意识，几次想要清醒过来都无济于事，只能任由睡梦中那双热意灼人的手抚摸我饱受摧残的身体，时轻时重，轻柔中带着掠夺。
醒来时天都快蒙蒙亮了，我身上被清理过了，腰间横陈着一只肌肉紧实的胳膊。
糟了糟了，不光让特助先生等了一晚上，而且现在出去很容易被看守的人抓包。
我转头看着程提也那张可恶的脸，气不打一处来，想都没想就呼了一巴掌上去。
他打了个哈欠，“早，岁岁。”
好嘛，又不是他叫哥的时候了。
我躲开他又要把我环过去的胳膊。
“我得走了……下次再来看你。”
“下次是什么时候啊？”他半裸的精壮上身探出被子外，表情委屈地哼唧。
这场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这个嫖客夜访他这个花姑娘，然后提上裤子就不认账。可明明我才是送上门还被欺负的那个。
“等你不乱咬人了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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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按原路返回，顺利地没被抓包，只是看着墙外面特装先生的两个大黑眼圈愧疚得要死。
我连忙推卸责任，“这事其实要怪你老板……”
……怪你老板小小年纪就学会压榨人那套了。
“没事的，我还要谢谢您。”特助先生表情反而还不错，“我刚收到小程总的秘密消息，我的项目分红翻了一倍，过年还多加三天休假。”
果然男人吃饱喝足了画大饼的技能会得到显著提升，这点同为社畜的我感同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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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快和公司递交了正式辞呈，表示对于参加节目耽误工作的事非常抱歉，但如老板所想，流量的力量太过强大，我在节目期间被传播的漫展照片也为公司的游戏带来了不小的人气。
接下来就是专心陪我妈做检查，准备移植手术，现下对我来说已经没有比这更重要的事情了。
我就像一个绝境中终于看到希望的人，以为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从公司出来的时候，我接到了节目里认识的，那个华裔音乐制作人金旖杬的电话，他说因为工作原因很快会去国外，短时间不会再回来，问我要不要和他签约和他一起走，去国外包装学习。
可我还是拒绝了他的邀请。
金旖杬好像真的很欣赏我，不然不会特意给我打这个电话，虽然我知道这是个改变生活的好机会，但是对现在的我而言，除了我妈的手术，还有其他我放不下的人……而且我答应了不会离开他。
手术地点定在S市，程提也那边帮我安排的很详细，林特助把注意事项一一告诉了我，省去了我很多麻烦。我收拾行李回老家，准备接上我妈一起过去。
走之前，我又求着林特助带我去了趟程家老宅，不过有了上次屁股开花的教训，我这次特意挑了白天去的，好在我已经能还算熟练地溜进去，没费多少事。
只是好巧不巧，刚要上楼的时候，就有人从大门进来。
“夫人好。小姐好。”门口负责看守的保镖和来人打招呼。
“那臭小子人呢？”是程提也妈妈的声音。
“少爷他刚才还在客厅，这会儿应该回房间了。”
好在巨大的木质楼梯能稍微暂时挡住我，我透过栏杆的缝隙，看见大门处站着程提也的妈妈，身后还跟了一个穿着雪白羊绒大衣的女孩。
我正着急想找个地方先躲起来，一双手就从旁边把我朝楼梯后侧拽了过去，我瞬间落入一个盈满热度的结实怀抱。
程提也穿着家居服，低头朝我笑，露出他那个洁白小虎牙，无声地和我比了个口型：“来了？”
这是个视线死角，如果不注意是发现不了这边有人的。
“小白啊，你在这儿等一会儿，阿姨上去把他叫下来。”程提也妈妈对那个女孩子说。
“阿姨，要不我和您一起去吧，也显得我比较有诚意嘛。”
女孩声音清脆活泼，听着有点耳熟，我悄悄探头望过去。
那个女孩微微侧着头，白皙的脸蛋上笑容甜美又灵动，只是让我惊讶的是……居然是白果。
作者有话说
第49章 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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