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宵梦》凝久君

4、第 4 章

　　“哥哥和你说的都记住了吗?”
　　李长乐啃着豆沙包点头:“放学等一个叫周望的男生一起走。”
　　李长君啃着馒头,背左肩是自己的书包右肩上的是李长乐的书包:“你也可以叫他周望哥。”
　　闻言,李长乐立马摇头:“不要,我只有两个哥哥,只有你和昭霂哥！别人不是。”
　　一只大手轻放在李长乐的头上轻揉,楚昭霂笑着低头笑:“放字注意安全,过马路的时候要左右看车。”
　　“知道的。”
　　将人送到门口看着进去:“哥哥们拜拜!"两人站在不远处挥手回应李长乐转身蹦蹦跳跳进入校园两人才放心离开。
　　校服外套没有拉上,楚昭霂才注意到李长君的内搭都洗白了,有些透。
　　“你,打算报哪没?”
　　李长君没有丝毫犹豫:“公大。”
　　听着这样的回答楚昭霂愣了一两秒,时间不长,但李长君被盯得有些不自在:“怎么了?”
　　“你之前不是就想报省内的吗？”
　　李长乐和李长君从小就失去双亲,没有什么亲戚在乎这兄妹二人的死活。
　　父亲李之意是警界耻辱,母亲温静是私生子,没依没靠的二人被送进了福利院。
　　当时的李长乐还是一个嗷嗷待哺的幼婴,李长君抱着她在这陌生的世界中生存,出身不好,连福利院的员工们也对兄妹二人不好。
　　吃不饱还是小事,背地说李父和李母的事来成为她们的谈资。
　　没有靠山,那他李长君便是李长乐的靠山。
　　“我可以不读,这年头只要肯干就饿不死,可她不行,她一个女孩子要被其欺负的。”
　　李长君不经易抬头看天:“何阿姨肯收留我们无以回报,这世上可以让我不要命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长乐,另一个就是你。”
　　“说什么死不死的。”
　　楚昭霂最讨厌身边的人说这种话,楚熙和李之意是同事,有人说是李之意为了活命害死了楚熙,但那群人还是弄死了李之意，至今尸体也没找到。
　　可何宁与温静都不信这件事,但家里的收入就少了一份，但要吃饭的嘴又没，温静身体不好，没几天就猝死了。
　　何宁说不伤心是假的,在得知遗孤的下落还愿收养,连以前警后知情人也不知何宁这是为什么。
　　当时还有人劝她让他慎重，可她还是把俩孩子接回了家。
　　这件事本就没什么人知道，也过了这么多年。
　　李长君很感谢何宁为他和他妹妹做的一切。
　　在何宁死后，他便就将李长乐和楚昭霂视为自己最为重要的，将他们二人视为自己的命。
　　可事实上李长君只是比楚昭霂大一个月。
　　楚昭霂不愿意再在这个话题下继续说下去，他很反感李长君对他说这些话，什么生不生死不死的？
　　楚昭霂说他不愿意听，李长君也就不会再说。
　　上午的课平静而又充实，上课就好好听课，下课倒头就睡。
　　中午两人一路冲刺，跑向食堂抢饭。
　　抢到之后找了个位置坐下，傅远珺此时也端着餐盘坐到了他们的旁边。
　　吃饭期间有几个同学来打招呼，说下午体育课一块儿去打球，他们见傅远珺也在那里安静的吃饭，便也邀请他一块儿。
　　傅远珺答应的很痛快，他来的这几天其实已经和班上的男生打成了一片，男生嘛，说两句话，呆一天其实就已经熟悉了。
　　下午上体育课，烈阳高照，几人到了比较偏僻，有些乘凉处的位置打球。
　　傅远珺就坐在乘凉树下看着楚昭霂在那里跟那几个男生打球，脚边是一瓶未开的矿泉水。
　　白皙的皮肤被光照着，跳跃的过程中衣服上先完美的腹肌露出，正好能让傅远珺看见。
　　楚昭霂和李长君相互打配合，进了不少球，几个人是有心无力拦不住这两个默契配合组。
　　清纯活力高中生白月光这谁看了谁不迷糊。
　　傅远珺眼睛都不移开，伸手去拿脚边的矿泉水喝。
　　几个回合下来，楚昭霂也是受不住了，下场让别人上自己的走到阴凉处，坐在了傅远珺的身边拿放在旁边的水喝。
　　咕噜咕噜咕咕几口水下肚，才把那份燥热给掩盖了一点点：“你怎么不去？”
　　“我等会儿再去。”
　　李长军也下台了，这时打球的几个招呼着付远军上。
　　“大少爷，你也来打几场啊？一直在这儿坐着。”
　　“就是，你也别光看着，直接来打两把。”
　　“李长君下去了，你来顶他位置呗，让我们几个也试试你。别跟个娇贵的大小姐一样。”
　　“就是啊，就是啊。”
　　有一个人起头几个人也一直在那儿让傅远珺上场。
　　眼见逃不掉，傅远珺起身走出阴凉区：“丑话先说在前面，我技术不是很好哦，见谅。”
　　“没关系，没关系，来试两哈。”
　　球直接被飞过来，被傅远珺稳稳接住。
　　回合开始，有几个人都直接冲向有球的傅远珺，傅远珺则是看准时机将球传递给了离自己最近的队员，让几人扑了个空。
　　那个拿到球的队员也面临着被夹击的风险，一个转身躲过了一劫后，将球递给了冲在前面的傅远珺。
　　李长君拿过自己的水坐在了楚昭霂的身边：“在看新来的？”
　　“他打球还可以嘛没一个不进的。”
　　一场下来几个人累的够呛，傅远珺的皮肤与楚昭霂的有的一比，白皙干净，身材也好，光从背面看过去就是一个帅比。
　　楚昭霂看着那操场上的人有些出神，半天没将水瓶放下。
　　所有都回到大树的阴凉处，喝水，坐下休息。
　　这是楚昭霂对傅远珺笑着道：“球打的不错。”
　　“谢谢。”
　　小伙子别看面上平淡风云，内心心里面其实早就happy高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老婆夸我了，我老婆夸我了，你老婆夸你了吗？我老婆夸我了。迷死他！
　　这时有人问起傅远珺是从哪里转校过来的。
　　“北京。”
　　“北京转学到这里？”
　　蓉城一中的教学水平不低，但是和京城比起来肯定是落后一点的。
　　就相当于50块钱和100块钱，50块钱不多不少刚刚好，100块钱却要比50块钱更好，但是这个人选择了50块钱而丢掉了100块钱。
　　几个男生都在那里说他放弃在北京读书来这里干什么？说他吃了大亏。
　　“不吃亏呀。”
　　听到这，楚昭霂拿起旁边的水喝了一口。
　　有些人就在调侃他是京城来的大少爷过来下乡体验生活的。
　　“你父母是做什么的？”
　　“就普通做生意的。”
　　这些话题全部都是围绕着傅远珺展开，傅远珺也只是能回答的回答，不能回答的一笑而过。
　　而他听着别人聊两句就要把目光扭放在某人身上。
　　回到教室，几个人所有人都在争先恐后的去抢饮水机的水，有人接完水直接在骂是谁踩了他的白鞋，又有人在那里吵说水洒在他的衣服上。
　　楚昭霂本来也是要去的，但是远珺直接在他的桌子上摆了两瓶没有开过的矿泉水：“给你和你同桌。”
　　“谢谢，我转你。”
　　“不用，你拿去喝吧，没几个钱。”
　　说罢，出去了，这小子跑的贼快，生怕楚昭霂要给他掏几块放桌子上死活让他收。
　　别问怎么知道的，问就是上辈子经历过。
　　这招傅远珺可知道太怎么知道怎么样应对了，他死活要给，他就算脸皮不要，说什么都不要。
　　下午放学的时候，李长乐在门卫室背着小书包安静的坐在门槛处。
　　小家伙乖乖的在那里待着，不吵不闹，头上还夹着一个兔子的发夹。
　　“那个。”
　　李长乐抬头与面前这个看上去只比她大一两岁的小男孩儿对视上。
　　“你是李长乐吗？”
　　见到陌生的孩子，李长乐是有那么一点点害怕，但还是乖巧点了头。
　　“我叫周恒，我爸爸让我来接你一块儿走。”
　　闻言，李长乐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
　　周恒则是等她弄完之后牵起他的手一块儿出校。
　　家长不能进学校，只能等孩子自己排着班上的队出来。
　　周建在外面等着，看见自己家那个臭小子牵着一个小姑娘出来，立马挥手招呼示意自己在这里：“这里。”
　　“你就是长乐吧？我是你哥哥们的老师。”
　　李长乐抬头看着周建：“哥哥讲过，谢谢叔叔。”
　　软糯糯的声音，听着周建心都要化了，这小孩儿长得又乖又干净，还这么有礼貌。
　　“走吧，你们两个在我们高中部吃饭，到时候吃完饭就在我的办公室里玩，办公室离你哥哥他们教室很近的，你到时候放学就可以跟他们一块儿回去。”
　　“好的，谢谢。”
　　周建一手牵着一个过马路回了学校，在门口正好遇到出来的楚昭霂。
　　李长乐一见是自己最爱的楚哥哥过了马路就撒开手路了过去：“哥哥！”
　　“长乐过来了。”
　　楚昭霂蹲下抱住了妹妹，抬头见跟在李长乐身后的周建父子起身道：“周老师。”
　　“你自己注意安全，早点回来，不让李长军陪着你吗？”
　　“不用了，他在食堂等着长乐，我自己去就行。”
　　“行，那你自己注意安全，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
　　“好的，老师。”
　　李长乐听出哪里不对问：“哥哥你要去干什么？”
　　楚昭霂又蹲下对着李长乐道：“乖乖，昭霂哥去医院一趟，你哥哥在食堂等着你。自己好好的跟着周老师不要乱跑，知道吗？”
　　“好的，我不会乱跑的。”
　　李长乐抓着他的衣角：“可以给我带糖葫芦吗？”
　　“好。”
　　笑着起身揉了揉李长乐的头后便打招呼走了。
　　此时傅远军正被几个人拦住，个个长得魁梧面凶，看上去就不是善茬。
　　为首的人对他吹了吹口哨挑衅的看着他：“小子。”
　　“怎么？要钱？”
　　傅远珺将手机息屏揣进校裤兜里，玩为首的那个人的眼神在他手机上停留了几秒后又转移到他的脸上；“长得他妈挺稀罕啊，还他妈是个学生。”
　　“小子，做过没？”
　　“有病。”
　　带头的被骂了之后还是那副恶心的嘴脸，光看他的眼神就知道这小子在想一些色情东西。
　　“这样我们也不占便宜，钱，我们要。”
　　“你嘛，陪哥几个玩玩儿，考虑考虑给你留几块钱坐个公交车回去。”
　　傅远珺默默的将书包丢到一边，为首的以为他是放弃抵抗，要从了他们。
　　强压心中的兴奋走到前刚要摸他的脸，直接被一手擒住手腕一个过肩摔重重摔在了地上。
　　后面几个见付远军动手了，立马冲过来。
　　傅远珺不是花架子，他从小就跟着他爹傅言在军队里面摸爬滚打。
　　加上前世在警局的学习与多年的从警前线经验。
　　格斗，枪械，他都挺懂的。
　　解决掉第一个之后一脚踹在了后面的人肚子上，侧身躲过其中一个人的铁棒。
　　在另一个人要搞偷袭的时候，即使躲过一击。
　　肘击一个人的胸骨要害之后，夺过他手中的武器，一铁棒打晕一人。
　　几人完全是奔着命去下的死手，刚才为首的人起身后一拳打向傅远珺。
　　打着打着傅远珺也发现了这几个人明显就是练过的，他们是□□。
　　他一个人，而且现在身体也不是前世的身体，现在这个十八岁身体打这几个人还是有些吃力的。
　　这里距离巷口还有些距离，傅远珺只能先打着，然后往巷口的方向跑。
　　但几个人偏不让他如愿，他敢跑就接着围着他，围着他打。
　　“你他妈！”
　　天降楚昭霂。
　　下落时直接死死压着想背后偷袭傅远珺的人，夺过铁棒转身将后面的人打翻在地。
　　“楚……”
　　楚昭霂两三下解决了几人，带头的人对这个不知从哪冒出来坏他好事的人心头火本就大，见手下人都被撂倒火气更大了。
　　起身一脚踢在杜虎的肚子上，往后退了几步后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楚昭霂一铁棒打在脸上，口中飞出几颗牙，倒地耳鸣吐出血
　　讲真的，傅远珺被楚昭霂吓得不清。
　　在他印象里温如玉的好学生可是生怕给自己惹麻烦，不过，老婆好帅！
　　现在傅远珺心中高兴兴援棒为楚昭霂高喊：“老婆！我老婆！老婆真帅！”
　　杜虎倒地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就只差铁棒只有两厘米的距离，惊魂未定的盯着那根铁棒。
　　“你！”
　　楚昭霂挡在傅远珺的身前，没有任何表情看着犹如丧家犬的杜虎，微微侧头问：“伤着哪没？东西有没有丢？”
　　“没伤着。”
　　这时傅远珺才像是想起什么一样走到一边角落捡起自己的手机，刚才在打架的过程中飞出去了，屏碎了还开得了机。
　　一开，好家伙，几条未接来电，爸的，妈的，老师的。
　　傅远珺只觉得脑壳疼，悠悠走到楚昭霂旁边头靠在他的肩上给他爹回电话。
　　“喂爸。”
　　“你干什么去了！老师给我打几个电话了。”
　　“没什么事。”
　　傅远珺懒洋洋的音调让傅言更加火大，但是他的火气并没有暴露出来多少。
　　平静带着威胁，这是他们父子之间常用的交流语气。
　　“真没什么，你儿子被人打劫了，然后我把那几个人给打了。”
　　傅远珺心不在焉的给傅言回复了几个嗯嗯，敷衍至极。
　　傅言也没有多说什么，交代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
　　傅远珺很清楚，自己这个爹一定会把他捞出来。
　　见人挂断电话，楚昭霂问：“你们是想干什么？”
　　杜虎什么也不说，满脸写着不服二字。
　　楚昭霂也不惯着他们：“不说没关系，警察已经到了。”
　　巷外警笛声传来伴有嘈杂人声，警察出警速度突然且快，没有多少吃瓜群众围着巷口。
　　现在跑路是不现实的，这个巷口是有监控的，监控拍到了他们两个进来。到时候杜虎如果说出他们两个人，那就麻烦的很。
　　傅远珺和楚昭霂两人戴着口罩做了笔录，然后坐上了警车，昏迷的人被赶来的120接走做后续伤情鉴定。
　　到了警局，楚昭霂和傅远珺先后被带进房间里做了笔录后也调了当地监控，确认了是那几个人挑事便就将他们放了。
　　但是还是要让他们的大人来认领，楚昭霂的家长从小就没了，警局的人也是查了资料才知道这些事情，傅远珺的家长都在京城，也没法赶过来。
　　“有没有那个大人可以来帮你们签字？”
　　两人沉默：……
　　在等待被认领的过程中二人坐在警局大厅虽然坐着很近，但是两人都是有些尴尬。
　　傅远珺先开口问：“你有没有伤着？”
　　“没有。”
　　“你怎么知道我在那里？”
　　楚昭霂什么也没说，低头沾点碘伏在棉签上给傅远珺擦伤，生怕人叫疼轻之如点水。
　　傅远珺没有叫出声，强忍下来，可一些微动作还是被楚昭霂注意到了：“还是很疼吗？”
　　“不疼，痒。”
　　死鸭子嘴硬的傅远珺这样子被楚昭霂尽收眼底：“装货。”
　　“你在校外惹事儿了？”
　　“不是，不认识。他们说要我的钱，又要我的人让我留下来陪他们玩玩。”
　　“神经病。”
　　气氛没了之前，傅远珺主动找话题：“我翻墙那事，你没上报啊？”
　　楚昭霂愣了一下，他刚才为了擦仔细脸靠的就有点近，傅远珺问这话的时候扭头与他对视，两人都大脑机了几秒后反应过来楚昭霂将和锦签塞回傅远珺的手里。
　　此时的傅远珺耳朵红一片了连忙哄扭头不理他的楚昭霂：“那个，我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气。”边说边拍他的肩。
　　今日，是周建二十几年教学生永远不会忘记的一天，傅远珺那通电话让周建一度认为是在骗他，结果警察又给他打了一通才真的相信那货是真被抓到警局喝茶了。
　　不过他想不明白，楚昭霂是怎么也在的。
　　在来的路上周建一直在想车上傅言给他说的：“麻烦了，判死刑了的话我会来旁观。”
　　他已经做好被说管理不严的准备了，结果傅言给他下一句这个。
　　这是亲父子吗？
　　到地方就见两人正坐在大厅椅上，傅远珺正在哄楚昭霂求安慰，活像小情侣约会男的惹女朋友生气求愿谅的样子。
　　楚昭霂本来火下去了，无意一看就注意到了在门口盯着他们的周建立马起身：“周老师。”
　　傅远珺本来是要靠着楚昭霂的，可楚昭霂这一起身傅远珺一下没了支撑点又听见“周老师”吓了一跳从椅子上滚了下来。
　　“哎呀！”周建生怕这地主家的傻少爷傻得更严重大步跑过来。
　　楚昭霂被傅远珺这一流差点牵连栽地，站稳后立马将人扶起来：“怎么又摔了？”
　　“怎么打架了？你们两个伤着哪没？没去医院没？怎么回事？动刀没？”
　　周建边说边将两个人左转半圈，右转半圈，从上到下直仔细细看了一遍，生怕有个什么口子。
　　“周老师我俩没什么事儿，就擦破点皮，你看。”
　　傅远珺将自己脸上的那一小块不起眼的破皮在周建面前怼近给他看。
　　“就这？人家警察跟我说是群殴的，你就擦破点皮？那楚昭霂你呢？”
　　“老师，我没事，真的。”
　　“你们两个，是什么情况？”
　　周建先是看向楚昭霂：“楚昭霂，你不是不舒服去医院了吗？怎么也在这？”
　　傅远珺想开口被楚昭霂打断：“周老师，我去医院了的，是回来的时侯看见有人打他才帮忙。”
　　“是啊周老师！楚昭霂是为了我才来的这。”傅远珺开口：“是他们几个想抢我钱，楚昭霂同学是为了帮我，你别怪他，我爸那边我会去说。”
　　周建就害怕他们两个人吃亏，这俩小子，在他看来也就是个小鸡崽子，怎么跟外面那群人比？
　　外面社会那些人，鬼知道是干什么的，鬼知道能干出什么事情来。
　　“你俩打几？”
　　傅远珺有些为难道：“六。”
　　周建一听声音也不禁提高了分贝，震惊看着面前两人：“多少？”
　　这声音一提高周围的人好像都在往他们这个方向看。
　　楚昭霂又重复了一次：“六”
　　周建深吸一口气：“你俩才是真的六。”
　　周建签完字后，在警察同志的一番苦口婆心的教育结束后，就拎着这俩人后颈拎出像拎小鸡仔一样把他拎出了派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