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暖自知》等待摩羯

93、离开

　　“姑娘，你也知道，我们贾家不是一般的人家……”贾汀的娘，也就是贾府的二夫人，如今正苦口佛心的向我说明我这样的身份是不能妄想得到贾府三少爷的垂怜的。
　　我其实心里无比的鄙视这些个豪门贵妇，张口闭口总是把门当户对挂在嘴边，没错，我这种在旧社会没名没分的女子是古代豪门最提防的人物了，因为一旦红颜祸水出现，就注定着少爷前途‘暗淡’，祸水祸水，就是来源于此。
　　先别说我对贾汀没什么感觉，就算是有感觉，你一句两句还能把我打发了？就算是真有心巴望着攀龙附凤，也不会被你端出来的这一盆银两给打发了，既然随随便便就拿出百姓可能一辈子都无法赚到的钱打发一个莫名其妙，来历不明的女子，那假如我抓住了贾汀的心，那不是金山银山随手可得？
　　只可惜啊，偏偏不是全天下的女子都会被这些个小计量所打败，也不是全天下的女子都看得上你口中‘前程似锦’的儿子，他是你的心头肉，可在穷人家的眼中，还没有一个馒头来得重要。
　　“夫人，我想你是误会了，我对贾少爷，没什么非分之想，只不过是恰巧小女子昏倒在路旁无人搭救，贾公子好心好意救我回来罢了，我休息的也差不多了，也是时候告辞了，夫人您多虑了。”我微笑得体向她说明实情，输人不输阵，虽然我无意你家儿子，可你眼中的轻蔑，也不是所以女子都能容忍的。
　　“你……”二夫人着实不知如何是好，大概原本以为还要长篇大论一番，或者损失些更贵重的金银才能换回儿子的这个红颜祸水消失，谁知一肚子话硬是没地方使了。
　　“呵呵，夫人为何这般看我？难不成还是小女子有何失礼之处？”我略微嘲笑的看着这个有些放空状态的夫人，好笑的问。
　　“啊？没，没什么，这，那，小枝，你就送送这位姑娘吧。我先走了，老爷那儿我还有事，就不远送了。”二夫人尴尬的起身让小枝送我，明显是有些惊讶我的态度。
　　“姑娘，你可真厉害，二夫人平时可凶了，我可从来没见过二夫人像今天这么失态的，我看那，怪不得连少爷都夸姑娘聪明呢，小枝就没见过能吓得住二夫人的人，可真逗，呵呵呵呵。”小枝一路上叽叽喳喳的说个没完，也亏得是贾府的地方大，要是一般的人家，那里经得住一个故事的路程啊。
　　“小枝，那我先走了，你回头和你们家少爷说一声，就说是我谢谢他，回头有缘我请他吃饭，还有就是希望我的病，他以后莫要再理会。”我朝小枝招招手，便离开了金碧辉煌的贾府。
　　小枝已经聪明的命人把左锋接到了门口，野省得我再等了。
　　“左锋，走吧。”我拉着左锋的手向家里走去，可是政府一路上油漆的沉闷。
　　“怎么了，左锋？”我停下来问道。
　　“姐，我想和你说个事情。”左锋低着头说道，明显不敢正视我，是怕我担心么？
　　“什么事情？你说吧，姐姐永远支持我们家左锋。”我笑着摸摸左锋的脑袋说道。
　　“师傅说，过几天就是一年一度的才子府招选，，唔，如果，如果去了，可以学到很多东西，师傅也会在那里任课，这是皇帝亲自主持修建的学院，师傅也被皇帝选中，以后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不会再在这里教书了，所以，唔，所以师傅说把我带去，长长见识，以后前途，唔，姐，你怎么想的？”左锋眼里似乎有些泪光闪烁，眼看着憋一憋嘴就要哭出来了。
　　“去多久？”我轻轻的问道，其实我不应该这么冷静的，左锋还这么小，我放他一个人到我不熟悉的地方去，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万一被人欺负怎么办，万一不适应怎么办？我想到了一万个万一，却依旧轻轻地问出了不相关的话。
　　“五年。”泪无声的滑落了，我从来就不知道小孩子的泪也可以悲伤到如此地步，就算是看一眼，我的心脏就跟被碾压一般的难受。
　　“唔，是有点长，那，你想不想去？”我依旧轻声问道。
　　“想去，可是……”
　　“想去就好，那就去吧。”我打断左锋急忙想要解释的话，我知道他其实不想去的，不想离开在这里唯一的亲人的，可是他也知道我很辛苦，虽然我并不觉得我很艰难，但在他眼里，我是该被保护的姐姐，而他，如今是家里唯一的男子汉，不能因为不想而不去，他从事有千万不舍，但他知道他必须长大，必须有能力和姐姐肩并肩的站在一起，必要的时候能为我挡风遮雨，刀剑亦是如此，所以，我放你去，左锋，要是在今天早上，或者是昨天，前天，我一定不会答应的，因为我知道我有能力让你无忧无虑的过一辈子，不必担心外面的风风雨雨，可是，如今我在这本就陌生的世界，只剩下十年了，亦或是……更短，假如，假如我有一天悄悄的在睡梦中睡着了，南弱小的你该怎样面对这个只剩下你一个人的世界？或许，坚强一点之后，就会适应了，至少能活下去，五年其实不算长，可也不算短，在五年里，可以改变很多事情，比如依恋，你可能不再像现在这样需要姐姐了，想念也会随着时间的曾长而变得稀少，但愿能忘记，或许，也是件不错的事情。嗯，我觉得很不错呢，至少以后我安静的不能起床的那一刻，你不会伤心欲绝，不会悲伤成瘾，而是如失去一个故人般只留下淡淡的忧伤。
　　“左锋，姐姐在凤城里等你回来，好不好？你，记得好好照顾自己。”我不知道有时候泪水是不是代表释然，显然我现在就是这样的情况。
　　“嗯！”
　　真好，左锋，答应姐姐，假如姐姐没有十年的时间，也不要为此哭泣，因为姐姐不想让你伤心，哥哥也不想，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