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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遇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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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李,回家。”
“好的,先生。”司机谦恭的应着,仿佛并没有因为我的出现而感到疑惑。我想,可能是因为没有必要或者是基于礼貌吧,谁知道呢。好象好久都没有思考过这么多问题了,一下子觉得累极了,眼皮不禁觉得有些沉重了。
“先生,到了,要不要叫小姐下车?”
“不用,她也够累的,让她再睡一会儿吧。”
“可是,先生,你等一下还要去……”
“嘘,没有关系,今天的行程帮我全都取消吧。我也累了,想在车上休息一会儿。”
……
恩,好舒服啊,很安全的感觉,好象,终于有了依靠。我,睡着了吗?
“啊!”我睁开眼竟看见我靠在他怀里,猛的坐起来,我这是怎么了,怎么睡着了?
“芊芊,怎么睡醒了吗?”他似乎也因为我的用力过猛而惊醒了,宠溺的对我说。
“我,我……”我有些紧张,竟开始语无伦次了,该死,怎么搞的,睡糊涂了吧。
“睡在爸爸怀里,害羞了,呵呵,真可爱啊。”他看似心情出奇的好,极其自然的拍着我的头笑着说道。
“爸爸”?他那么自然的说着,仿佛这是天经地义的事,而我像是刚和爸爸玩累了,回家途中睡着了的女儿。从来都不知道原来有爸爸是这种感觉,妈妈,你从来都不曾告诉我,爸爸像是太阳般的温暖。
“怎么,傻坐着干什么?快下车回家了,爸爸带你去看看你的新家。”他似乎有些兴奋,拉着我的手下车走向我的“新家”。
心里似乎有某种东西在融化,妈妈,自从你消失到现在,我的心第一次想好好的哭一场。妈妈,你知道吗?你走的时候,我连一滴眼泪也没有流,因为我知道,你一定还会回来,就算是自我欺骗也好,我愿意一直活在等待你回来的希望当中,妈妈,你快点回来,芊芊在等你啊,妈妈……
“芊芊,快走,跟爸爸好好看看‘新家’。”
“哦,好。”我回过神来才发现已经站在了大门口,这是“我”的家吗?我有些吃惊,他比我想象中的有钱,不,应该是有钱的多。一棟山庄!虽然在我和妈妈住的小屋里看过电视上有过类似的情节,“天上掉下个富爸爸”,可是这样的剧本根本不属于我,我甚至连想都没想过,而如今身临其境,反而有些无所适从了。但仔细想来,应该是这样的吧。一个有钱到时不时捐献的人,家里应该是这样吧。只不过14年来一直和妈妈生活在小屋里的我太寒酸了吧。
真是可笑啊,我用一个妈妈换来了这样的结果,妈妈,我是不是应该高兴逃出了贫民窟啊,还是应该为你的离开而痛的撕心裂肺呢?妈妈,你知道吗,我其实什么都不要,只要你啊,就算日子再苦,我也愿意过,你回来好不好?
“叮咚,叮咚!”
“谁啊,就来啦!”
“我,还有先生。”
“好,就来啦。”
听到由远而近的脚步声。
“先生,你回来啦。”一个面目慈祥的中年妇女站在门里,对着爸爸恭敬的说道。看到他身边的我,眼神中似乎闪过一丝惊喜,为什么,是我看错了吗?
“小姐,你也回来啦。快进来,小姐,咦?夫......”
“王嫂,以后别再提这件事了,小姐回来就好了,听见没有?”男人突然严厉的打断她的话,眼神中有凌厉的威严闪过,好像和我刚才相处的完全是两个人,怎么回事?他们一定有事瞒着我,他这样牵着一个陌生女孩子站在门口,他的仆人却没有预想的惊讶,反而好像早就知道一样。还有男人突然打断的话,一定有原因的。可是为什么不让我知道呢?呵,因为我是个外人吧,没有权利了解他们家的内部事情吧,所以才......哼,一个被领养的小孩而已,终究只是个外人。
“芊芊,走,进去啊,愣着干嘛?来。”他又恢复了我最初所见到的那个温柔慈祥的样子,仿佛刚才不愉快的事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一样,再看看司机和女佣,他们也似乎恢复了原来的样子,难道又是我的错觉吗?
“小姐,来,叫我王嫂就可以了,我带你看看,来。”王嫂有些开心的拉着我的手说,以便把我带进“家”。
他家看上去比外面还要富有,虽然我不知道这些装潢和家具到底值多少钱?但直觉告诉我,他应该是个很有钱的人。进了门还有一个玄关,边上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两排鞋柜,槛边有换用的拖鞋。我有些不知所措,看着脚上明显大两号的拖鞋,和脏兮兮的脚,我不知道该不该换下来穿那么干净的拖鞋。
“小姐,快啊!”王嫂不由分说的把我拉了进去。
“我,不,我的鞋,会弄脏的。”我有些尴尬,天!我怎么会把自己搞得如此狼狈。
“没关系,我等一下拖一下地就好了。”王嫂拉着我走进大厅。
我看着大厅的装潢,有些不适应,站在这里的我就像一根杂草站在了一群玫瑰花当中,显得那么不突兀,那么刺眼。我一紧张,就会把手指甲掐进手心里,却加上秦兰兰弄的伤,更加疼了,可我就是控制不住,我想离开这个不属于我的地方,这里的豪华与我不相称,只会显得我更加的可笑。
“小姐,咱们家漂亮吧,这可是先生专门找人设计的,听说还是个外国人呐,叫什么什么斯科的。”王嫂兴奋的对我说着,生怕漏了哪个小细节。
“莫妮卡杰夫斯科。”
“对,小姐,就叫这个名。小姐真聪明。”王嫂夸赞着。
“听说过而已。”对啊,像我这种穷人只能听说,世界知名设计师,所有建筑学的偶像,怎么会知道呢?只是听说而已。
我不知道会有这么一个“家”,它不适合我,我要离开这里。趁王嫂不注意,我偷偷的走出了陈家,看着这一带私人住宅,我突然觉得我像个乞丐,没由来的自卑像毒蛇一样流串到我的全身,对,我要离开这里,就算去流浪也好。
“小姐,小姐,你怎么出来了?回去吧,我带你去洗洗。”
“不,不用,我要走了,这里不太适合我,你就跟陈先生说我自己偷偷走了,你不知道。好不好?”我可怜兮兮的对王嫂说,希望能打动她。
“小姐,诶,你……”王嫂重重的叹了口气,她也很为难吧,把我放走了,怎么向陈先生交代?
“小姐,,你这是何必呢?这里本来就是你家,你要走去哪里呢?我知道先生对不起夫人,可是,可是你毕竟是,诶,你始终都不叫先生‘爸爸’,你这样先生会很伤心的,先生是个好人,你还是回来吧,趁先生现在在书房讲电话,你快跟我回去。”王嫂无奈的说。
“夫人”我妈妈吗?“毕竟”什么?为什么我一定要叫他爸爸,脑子里充满了疑问,他们一定瞒着我什么,一定和妈妈有关,我要回去弄清楚。他刚才警告王嫂的一定是这件事,我现在回去,等把这件事弄清楚了再走。跟妈妈有关的事我一定要知道。妈妈,这个“家“跟你有关是不是?
“好,我跟你回家。”看到王嫂看着我心疼的样子,我有些不忍,但我实在无法理解这件事!回去之后我一定要找个时间问个明白。我心里下定决心跟着王嫂回了“家”。
“小姐,你先坐,我去给你拿换洗的衣服,让你去洗个澡,怎么会这么脏,诶!”王嫂叹了口气。其实,王嫂是个好人吧,因为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善意。
“小姐,你可别再跑了,,知道吗?”王嫂忽然转过头来不放心的说道,生怕我像刚才一样再跑了。
“好!”我笑着对她说。
我安静的坐在客厅里,心里却怎么也静不下来,一下子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我有点接受不过来,先暂时住在这里,等把事都弄清楚了再走,而且现在我走出去,也没有地方去吧!真是可怜啊。妈妈,我会活下去的,在你推开我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一定会活下去的,为了你活下去,接下来的生命中,我会努力的活的更好,,在这个“家”里,我会调查出他和你的关系,还有我的身世,再慢慢开始准备,做好所有逃走前的准备,这样的我才能在外面那个冰冷的世界活下去。
“咔嚓!”什么,突然的声音吓了我一跳,是谁回来了吗?
“王嫂!王嫂!我肚子饿死了!”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
“叫什么!没给你吃饭吗?一回来就鬼哭狼嚎的,你是乞丐吗?”另一个稍显恼怒的声音说道,但让人听了,却知道他一点儿也没有生气,反而充满了宠溺的味道。
“唉呀,哥,你为什么不让我吃,嗯?想饿死我吗?我,我正在长身体呢,爸说了,让我多吃,多吃,你懂不懂啊!”
他们是?听起来应该是这个家的孩子吧!我早该想到的,一个近四十的男人怎么没有孩子呢?有两个孩子也不奇怪吧。
“喂!你,就是你,你是谁,干嘛坐在我家?”突然,一个5,6岁的小孩指着我大叫道。
“哥,你快过来,我们家有个小偷,哥,你快过来啊,快点快点,她要逃走了,快呀哥!”小孩激动地指着我大叫道。
什么,小偷,我吗?真是太过分了,谁要逃走了,谁是小偷了,小偷会坐在这里等你抓吗?这个小鬼头,我虽然不说话,但也不代表我完全没有脾气啊,不行,富芊芊,不能发脾气,妈妈在的时候会包容我的坏脾气,但现在的我寄人篱下,我要住在这里,吃他们的,用他们的,所以我一定要忍,忍受所有的一切。富芊芊,在收容所的时候,再难听的话也听过。所有你要忍耐,现在没有妈妈在身边,在别人家里住,就要低声下气,一定。
那个小鬼头看见我不反驳,动也不动,就这么看着他,,这样的行为似乎让他更加嚣张,他大着胆子走到我面前,指着我的鼻子大叫道:“说,小偷,你怎么进来的?脏兮兮的,干嘛坐在我家的沙发上,嗯?再不说,看我陈左锋大侠不灭了你!”
哼,小鬼头,还大侠呢!小不点。
“你是谁?”我寻着这个声音看去,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站在那儿蹙着眉不悦的问道。
“我……”
“哥,还用说吗?她肯定是小偷,哼,脏兮兮的,肯定不是好东西!”
“左锋,你过来!”他严肃的说。
哼,以为我是个危险分子吗?小鬼头记不情愿的走到他身边,还一直对我做着鬼脸。
“你怎么进来的,谁让你进来的?”他有些不耐烦的说道,看情况他似乎很不喜欢家里多出一个我
“我是……”我应该怎么回答呢,我是谁,我和这个家有什么关系,其实,对于这个家,我什么都不是吧!只是有钱人偶尔好心的表现吧。
“她是你妹妹,左锋的姐姐,我的女儿!”楼上突然想起这句话,让我有些不知所措,我,是吗,我,可以么,我可以这么自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