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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小试牛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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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城看着地图,硕大的世界地图上到处都标记着一些数字,北冰洋那里,画了一个大大的红圈,那里就是他们此行的目的地。
铁路放下手里的茶杯,“高城,有什么看法?”
高城摇摇头,“没看法,到了再说吧,不过我觉得这一路上,恐怕不会那么太平吧。”
铁路做了个肯定如此的表情。
“为什么把史今带上?他不过是个平凡人。”
“高城,你想说什么?”
“我要送他走。”
铁路微微一晒,“他肯走吗?”
“这事儿由不得他!”高城直视铁路,“我一定要送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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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朗闭着眼睛躺在椅子上养神,大海上的夕阳和日出很像,橘红色的太阳在海平线的边缘,此时风平浪静,海面波光闪烁,一望无际的大海很快就会沉入黑暗。
巨大的船体在海面上轻盈的掠过,这是一艘特制的战舰,上面装载了最先进的武器,按照他们现在的速度,一周后,他们将达到目的地。
混沌和梼杌选择了北冰洋某个小岛作为他们的巢穴,据袁朗他们得到的消息,哪里现在已经群魔聚集,很快就要发动一场恶战了。
高城把手里端着的餐盘往袁朗大腿上一放,“吃饭。”
袁朗睁眼,“谢谢啊。”他声音有些沙哑,伴随着猎猎的海风,有种说不的苍凉。
“史今不肯走吧?”袁朗一边吃饭一边问。
“那小子,犟起来也是头驴!”高城想起刚才史今脸上的笑容,狠狠的咬牙,“俗气!暧昧!”
“噗!”袁朗喷笑,差点儿把嘴里的肉渣子都贡献给甲板了。他曲起腿,躺椅上腾出一块空地儿,手肘一拐,撞撞高城,“坐。”
高城一屁股坐下。
“你放心,高城,史今是平凡人里最不平凡的那个,我们不会让人白白送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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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渐暗下来,鬼车白色的瞳孔已经开始变色,到了晚上,她的目力无人能及。她走出岩洞,跃上半空,倏然变成一只巨大的九头怪鸟,她全身赤红,颈项上有一个明显的断口,不断往下滴血。
她长长的尾巴在半空一扫,整个小岛上的动物纷纷惨嚎着倒地,一缕缕魂魄飘起,鬼车张大嘴巴,皆尽吸入自己的肚子。
一扇翅膀,她飞上半空,渐渐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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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群怪模怪样的人鱼从远处游来,像是暗夜里的蝗虫,一眼看过去,居然看不到尽头,它们通体惨白,耳朵是巨大的鱼鳍,牙齿尖利,眼珠中间有一道细小的裂缝,发出幽幽寒光,它们长着像人一样的手臂,却没有手指,只有一根像利剑一样尖利的爪子,前段微微弯曲,狰狞诡异。
它们游近了在深海潜伏的夔。
夔双目怒睁,一时海底光芒大盛,远处传来隐隐的雷电之声。
人鱼在夔身边停下,夔微微一仰下巴,人鱼像离弦的箭一样射向海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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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C3指着屏幕上突然出现的一群红点,一跃而起,一把摘下旁边的通话器。
“队长,它们来了!”
船上所有的警报器红灯闪烁
“全体注意!全体注意!准备战斗!”袁朗的声音在广播里响起,正在洗脸的高城扔下手里的毛巾,冲出卧室。
走廊上碰见同样匆忙奔出的伍六一,“你看好史今和许三多!”高城冲他大喊,伍六一一愣神,高城怒,“发什么呆!那两个交给你了!”然后头也不回的奔上甲板,伍六一一跺脚,跑到一扇门前一脚踹开,拉起不知所措的许三多,“跟我走!”
“兄弟们,今儿晚上的宵夜是大鱼,祝大家用餐愉快。”袁朗的声音请起来轻松极了,甚至还有些愉快,高城不自觉的撇嘴,你就装,谁不知道你有多讨厌这种杀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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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板上,荷枪实弹的士兵全神贯注的注释着海面的动静,高处的大灯全部打开,照射在海面上,平静的大海上倒映出一束束光芒,它轻轻摇晃,一点动静也没有。
“齐桓!你带人上去。”袁朗轻声对齐桓下令,“带上那几个长翅膀的。”
“是。”齐桓领命而去。
“C3,你照顾前左,吴哲前右,我后左,高城后右!动起来动起来!”
四个人各自带着一堆人马分开,袁朗和高城向船后走去,高城低声说了一句,“我让伍六一照顾史今和许三多了。”
“嗯。”袁朗举起枪,拉开保险,“小心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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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人鱼破海而出。
C3手指一动,“砰!”一枪命中最前面的那只,人鱼惨嚎着摔落在海里。
“砰砰砰!”顿时枪声大作。
从船的四面八方都跃出了无数的人鱼,它们龇牙咧嘴的扑上来,咬住了人就往海里拖,一名站在船舷的士兵刚刚击落一只人鱼,正瞄准另一只的时候,从他背后又窜起一只,狠狠的咬住他的肩膀,士兵猝不及防,手里的枪一松,但是他反应极快,另一手已经拔出手枪往后射击,一枪正中人鱼的脑门,人鱼嚎叫着扭动,咬下士兵肩上一大块肉,士兵再连开几枪,人鱼终于掉了下去。不待他松口气,刚才他瞄准的那只人鱼已经迎面扑来,一头撞在他腰上,狠狠咬住他的腰肌。
士兵手指一张,五根手指直直插入人鱼的头骨,但是巨大的冲击力终于让他站立不稳,向海里掉下!
袁朗纵身跃下,“连虎!”他拉住那个士兵的手腕往上一抛,自己却掉下去了!
连虎借着袁朗的一抛之力,在半空中一扭腰,生生把那条还咬着他不放的人鱼撕成两半,然后砰一声摔倒在甲板上。
“连虎!你还好吧?”吴哲一边开枪一边快速的扫一眼,他看见连虎的半个身子都已经被血染红了,牙齿一紧,一个人鱼的脑袋在他面前被他一枪打爆!鲜血喷洒,在黑夜里绽放出一朵异样的血花。
“死不了。”连虎挣扎着站起来,几个卫生兵冲过来,拽着他拖下甲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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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高城连开三枪,三条人鱼应声而落,他一回头就看见袁朗的身影消失在船舷边,“袁朗!”高城咆哮。
他咬着牙扭头,专心对付眼前那些似乎怎么也杀不完的人鱼!
袁朗不会有事儿的,这种小怪物,他应该还不放在眼里。高城这么告诉自己,只手底下越发狠辣起来,几乎枪枪爆头。
数条人鱼从船底悄声无息的游出,它们没有往上跳,反而抓住一切可以攀爬的东西,悄悄的向上爬动,远远看去,就像跗骨的蛆虫,让人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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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朗落下,他的脚还没有沾到海面,几条人鱼就张着血盆大口扑上来,他轻轻一笑,“狼肉你们消化不了。”
他一脚踹在一条人鱼的头上,借力扑向船身,一手抓住船上的一个铁把手,回身开枪,“砰砰砰砰砰砰!”一枪一个,他一口气射完枪里的子弹,用力把枪一抡,正好砸在一条扑过来的人鱼腰上,硬生生被他砸成两段,扑通一声掉下海去。
一条人鱼瞅准这个空子,笔直的往他胸口撞来,尖利的牙齿怒张,眼看就要咬住他的喉咙!
袁朗眼神一变,手指张开,尖利的爪子一闪,不闪不避,迎着人鱼的大嘴挥出,他的手臂直接插进人鱼的口腔,闪电般的从后脑穿出,“嘿,咬人家喉咙可是我的专长!”
一瞬间,他已化身成狼,狼王狺狺低吼,像是在讥讽的笑。
他在船身上起伏跳跃,对付那些攀爬在船舷的人鱼,摧枯拉朽,势不可挡。
为数众多的人鱼根本就不管有了多少伤亡,它们是低等妖怪,只知道听命行事,它们拥挤着跳跃着,多如牛毛,袁朗只对付爬近船舷的人鱼,下面的他根本不管,黑色的身影快速绕着船游走,急如闪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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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三多惊恐的看着舷窗外的怪物,吓得发抖,他紧紧拽住史今的衣角,史今安抚他,“没事儿没事儿,别拍,六一在这儿呢!”
一条人鱼从舷窗外撞击着窗户,哗啦!玻璃碎了,它伸嘴就咬,要看要咬到许三多了,伍六一的左手化为龙爪,一把就捏碎了它的头。
史今带着许三多离开窗户,伍六一站在那里,满身煞气,如岳临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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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人鱼被袁朗挥爪斩掉下半身,但是它的爪子紧紧勾住了船身,头颅已经探出船舷。一双人腿急速奔过,人鱼张口就咬!
高城小腿一痛,他下意识的低头,看见一条只剩了半个身子的人鱼正咬在他的腿上,高城抬手就是一枪,没注意半空中跃上来的两外两条人鱼,其中一条已经死死咬住他握枪的手,另外一条冲着他的脑袋飞速撞过来。
电光火石间,高城手一松,枪落下,他抬腿一踢,正好踢在枪身上,沉重的枪加上他一踢之力,像一颗出膛的炮弹,砰一身把那条飞来的人鱼撞得粉身碎骨。
同时他的另一手挥出,一拳就打爆了那条死咬着他不放的人鱼!
高城手指一曲,虎爪亮出,他一脚踩上船边的栏杆,纵身跃上半空,人在半空,去势未尽,就已遇上几条高高窜起的人鱼,高城一脚一个,直接踹飞,手掌一分,抓着两条人鱼的鱼鳍狠狠一碰,两条人鱼顿时化作肉屑!
又有几条人鱼窜上来,高城下坠的时候怒吼一声,瞬间变成一头硕大的白虎,纯白色的虎毛上溅开点点的鲜血,威猛无比。他的爪子击打在人鱼的头上,胸口,所到之处,无不肢体残破,死无全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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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哲闪避不及,被一头人鱼撞到身上,正要下辣手,人鱼突然爆头,齐桓站在高处,手里的枪还在冒烟。
吴哲咬牙,“老子没那么弱!”
甲板上的士兵们坚守在自己的岗位,齐桓带领的人从高处照应,哪里遇险他就朝那里开火,有几个士兵掉落,都被那些带翅膀的战友们接住,受伤的迅速拖下甲板进行治疗。
这场战斗,他们无疑占了上风,只是那些人鱼,似乎怎么也杀不完,有几个战士已经露出了疲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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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战士被几条人鱼撞落海去,大量的人鱼蜂拥上来,尖利的牙齿和爪子挥舞,血水翻滚,惨叫声刺激着大家的鼓膜,高城的眼睛发出嗜血的光芒,他怒吼一声,袁朗长啸,士兵们咬着牙开枪,挥刀,撕裂。
两个飞战士抓住一条人鱼,生生撕裂。
机枪扫射,枪口的火焰炽热,像是大家的怒火。
海水染红,血肉横飞。
惨烈的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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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深水炸弹。”铁路冷静的下令。
“三、二、一!放!”
船底的某个舱门打开,数枚炸弹笔直落下。
几分钟后,海底传来沉闷的爆炸声,水柱四起,浮起一片人鱼的尸体,白花花的令人作呕。
“外面的情况怎么样?”铁路问观察员。
“袁队长一直在打发那些船边上的,”观察员看着屏幕,“好家伙,我们的船都已经长了一层肉了!”
那些附着在船体上的人鱼越来越多,一层层的蠕动着,一些被袁朗杀掉的人鱼不断掉落,它们仍然不为所动,继续向上爬。
“再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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夔静静的潜伏在水底,一动不动,他在等,等到他们筋疲力尽,就是他出手的时候了。他的目标是青龙。
鬼车在高处盘旋,她也没有动手,她的目标是白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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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鱼被炸死了很多,往上跳跃的数量渐渐少了,战士们几乎开始玩射击游戏。
“差不多了,给个信号,让他们撤!”
士兵突然一笑,伸手按下一个操作键。
苍凉的二胡声响起来,见怪不怪的战士们听见了都迅速离开甲板,高城满脸黑线,袁朗告诉过他,听见二泉映月的时候就撤,他没想到还真是二胡曲二泉映月。
他匆匆奔向舱门,袁朗已经恢复成人形,站在里面等他,他看着高城奔过来,轻轻抬起手,在高城脑袋上拍了一下,高城甩一下虎头,汗水血水从毛发间飞溅而出,袁朗被溅了一脸,他抹抹脸,“干嘛啊大猫!”
高城拍他一爪子,尖利的指甲在袁朗手上划过,留下几道浅浅的血痕。他愣了一下,才想起自己还是老虎身体,一收爪,他也恢复成人形。
“没事儿吧?”高城问袁朗,袁朗举起手臂舔舔,“这个?小意思。你要是喜欢我让你再挠一把。”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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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士们已经全部撤离甲板,那些人鱼更是肆无忌惮的往上爬,好几条已经上了甲板。
“放!”
轻微又迅速的机器响动,船体四周和甲板的每个角落都露出一个个黑洞洞的小孔,不待人鱼有所反映,一道道炽热的火焰已经烈烈喷出。
火舌凶恶,一时海面上惨嚎阵阵,人鱼们被烧焦的肢体纷纷掉落。
几分钟后,爬附在船体上的人鱼已经所剩无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