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10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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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褚也有一段时间没有碰过小提琴了。琴房里有一把小提琴还是盛总的某个合作伙伴送的，褚也还没用过。
周之肆又去参加竞赛了。
两个人只能算着时间打电话。褚也坐在沙发上调琴，和周之肆打着电话。“我还没碰过这把琴，不知道怎么样。”周之肆桌上摆着竞赛题，手机摆在支架上，听着褚也调琴。
时间花费太久，褚也调完音时周之肆已经写完三套试卷了。“好了好了，给你拉一首想听什么？”周之肆没接触过，说都可以。褚也想了想决定拉他初学的那首曲子。“我学会的第一首吧，我妈已经对这首曲子PTSD了。”周之肆觉得好笑问他：“为什么？”
说到这个褚也就想起一些不堪的回忆。“我妈说我刚学琴那会跑到她面前拉了一天的锯子。”褚也打开视频通话，把手机摆正。这样周之肆能看见他一整个人。
“而且这首她曾经喜欢过。”
少年背着光，小提琴托在肩上。琴弓拉动，琴声流出，空气中的浮尘跟着琴声流动。
余晖打在身上，晕染出身形。
褚也揉指尖，朝他抱怨：“音没调好，我一会再重新看看。”周之肆盯着屏幕后面的那张脸笑了笑，褚也趴在沙发上，突然问了一个很莫名的问题：“如果我二次分化成omega你还会和我在一起吗？”
“会。”
太果决了让褚也不敢相信。
“回答这么快？”
”褚也，我喜欢的是你，不是你的性别。”
褚也想要透过手机去看周之肆，但从他的眼睛里看不出任何东西，只有满眼的他。“oo恋，有点太过于超前了。”褚也掩饰住眼底的情绪，换了个话题。
“这个琴房是我在家上私教的时候装修的了，当时我妈嫌我拉琴太难听特意装了好几层隔音板。”褚也敲了敲墙壁，有点哭笑不得，“我小时候一和她吵架我就跑到这里来练琴，每次都拉得特别难听想要引她出来，每次都忘记琴房的隔音很好。”
屏幕对面的周之肆目光好像变了方向，突兀地开口：“很痛吧。“褚也一愣，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看向手指：“很痛，每次和我妈抱怨她都说那就不学了。”周之肆倒没有露出什么心疼的表情，“那你怎么这么坚持学到现在。”
“习惯了。”
“我家猫也这样，”周之肆说：“哥哥，你是小猫。”
周之肆家有只猫，是褚也捡回去的。是只布偶猫，很小，应该是被猫妈妈遗落了。褚也特别喜欢，但盛澪刚好对猫毛过敏，只能寄放在周之肆家，就理所当然地变成了他的了。
“猫是我捡的，怎么成你的了？”
想起那只小猫，褚也就觉得特别可爱。小猫有着蓝色的瞳色，干净白色的毛特别软；小猫还有着特别可爱的名字——亍亍。
“它是我养的，你也是我养的。”
——
琴声穿不透隔音板，被锁在琴房中。
褚也手生了，虽然曲子不难但是不练是绝不行的。新的松香放在桌子上，落地窗外的夜色昏暗，隐约间闪烁微光。
墙角摆着一把大提琴，细看之下发现有层薄如蝉翼的灰尘。
小提琴悠扬的乐声透过屏障，流畅身体的每一个地方。
寂静的夜晚响起铃声，何勍收到了一条来自褚也的消息。
-我们合奏。
小提琴结束休假，被褚也带去学校练习了。
两人通话的时间骤减，褚也练琴的时间占日常的一半。盛澪发现他进琴房的次数变多了，提了一嘴：“你要上台，要不要订套衣服？”褚也摇摇头：“穿上次那套。”
盛澪皱眉道：“那套这个场合不行。”“盛总你要执意给我订一套我也无法反抗。”褚也放下手机叹气，“我要黑色的。”
“黑色看得清吗，算了，你喜欢那就这样。我后天叫人上门量尺寸。”盛澪拿起手机发消息，问他：“家长去吗？”
褚也：“去呗，我们学校校庆，再说妈你也不是我校友吗？”
盛澪：“我忘了，下个月是吧，我腾时间出来。”
褚也：“妈，是下礼拜。”
盛澪惊醒，下个星期那订衣服怎么来得及。“你怎么不早点说？我记得应该还有一套……”“妈，真的不用了，我之前那套还能穿。”
真不是他不想早说，是来不及时间他就不打算说了。褚也上一套礼服是灰色的，他不太喜欢那个颜色，但耐不住盛总说这套配他。
褚也瘫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一本书，语重心长道：“妈，衣服又不是只能穿一次。”
这个位置正好让阳光照到身上，一股股暖意包围他。褚也百无聊赖地翻页学习经商大道，此刻知识不入脑倒像安眠药，催得褚也昏昏欲睡。
最后没抵过困意，睡着了。
醒来时身上盖着一张毯子，手机多出两条语音通话和几条消息，是一个小时前的。
-【通话未接通】
-【通话未接通】
-哥哥还在练琴吗？
-我明天就可以回来了。
-哥哥我想你了。
……
句句思恋，句句动心。
褚也按耐住现在就想见他的冲动，约好了第二天在新开的甜品店见面。
第二天午时太阳正好，晒得人暖洋洋的。
褚也穿着偏薄的卫衣坐在窗边的角落。虽说是角落但采光和视线一点都不差。褚也坐姿一向没个正行，此时发着呆玩手机，眼前突然出现一只手抬起他的下巴。还未没看清是谁，竹香就已经暴露了。
一个带着想念的吻贴上来，轻轻地吮褚也的唇。
含糊不清的声音指责他：“周之肆——！会被人看见的……”周之肆带人往角落挤，手指插进褚也的发丝里，堵住他所有的声音。
这个位置根本不会有人看见。
吻持续了五分钟，亲得褚也耳尖都发红了。
周之肆坐在他身边，把褚也的手抓进自己的掌心，轻揉他拉琴的手。“哥哥你点餐了吗？”周之肆垂着眼眸问他。褚也反问：“不是你点吗？”
看来是被他养惯了，他挺满意的。
周之肆在褚也的指尖留下很轻的一个吻，随后把褚也的手藏起来，叫服务员过来点餐。
他知道他想吃什么和喜欢吃什么。
“哥哥你和何勍一起合奏？”周之肆装作漫不经心地开口问道。褚也让周之肆随意碰他的手，另一只手把手机里的琴谱翻出来。“嗯，他跪下来求我的。”
“我第一次见哥哥拉琴。”褚也有些无奈，“打视频不是见过了吗？”周之肆很会利用自己的脸，摆出一个让褚也百分百心疼他的表情：“视频和现场怎么能一样？”
褚也拿着叉子叉向盘子里的芝士蛋糕，承诺他：下次在你面前拉。
芝士蛋糕第一口带着一点点柠檬香，第二口就腻了。褚也吃不了太甜的，出神地切割蛋糕，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
“周之肆。”
褚也朝他勾勾手，周之肆听话把头移过来。“张嘴。”周之肆乖乖张开嘴，他以为褚也要喂他。
褚也确实是喂他，但不是亲手喂。
蛋糕被褚也吃进嘴里，唇这一次贴上来，但这一次不同。这一次褚也的嘴里是很浓的芝士味，通过舌尖送过来。
奶油在嘴里融化，最后带着褚也独有淡淡的玫瑰香。
“褚也……”
周之肆的声音哑了。
位置再隐秘也遮不住一切。
这个地方真的不太行。
褚也对周之肆的反应很满意，把剩下的芝士蛋糕留给周之肆后，哼着调把别的蛋糕拉到自己面前。周之肆一言不发，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个天气刚刚好。
接吻也刚刚好。
不起眼的角落，微弱的灯光照出交叠的身体。喘息声此起彼伏，透过缝隙能看到卫衣的一角被掀开。光滑的肌肤藏在衣里，褚也的腰上有了印子。
额发被撩起，褚也的整张脸暴露在周之肆眼前。褚也在黑暗中被剥夺视觉，只能感受到周之肆猛烈的吻。腺体不自觉溢出信息素，占领了一方角落。
淡淡的木质玫瑰缠绕在鼻尖，掺杂竹香，让人上瘾。
“周之肆……”
没有人应他，连下一句都被吞进吻里面。
快要接近百分之百的契合度，信息素的交融是最容易的。想在褚也身上留下他的闻到轻而易举，只有他一个人能闻到褚也身上那股浓郁，霸道的竹香。
……
日子转瞬即逝，眨眼间来的校庆那一天。
“最后一次彩排，同学们都要展示出完美的一面。”导演开着喇叭，组织彩票。
褚也拉着琴靠在墙上，发消息询问盛澪的位置。他身上还穿着一中的校服，衣服敞开看见里面的白衬衫。何勍照着镜子摆弄他的头发，“我的发型不会在上场前就乱了吧。”
“谁叫你弄这么早。”
何勍满脸后悔。
不知道何勍为什么想装这个逼，早早就弄了发型。“为什么不能带我的宝贝钢琴来？”“没有人拦你好吗。”何勍叹了口气，摸手下的钢琴：“我妈一直拦住我，我上次不就是不小心弄坏了吗？”
褚也无语：“你的钢琴多贵你不知道吗。”何勍装模作样地抹泪，“你以为你的小提琴好在哪里去。”褚也忍住想把小提琴砸他头上的冲动，自我缓解：不和傻逼计较，我的小提琴很贵。
离上台仅剩一个小时，盛澪踩点到。褚也今早拿着把琴就出门了，衣服还是求盛澪女士帮他带的。“你不弄个发型？”
褚也接过袋子，把自己的头发撩起来说道：“穿完去。”
盛澪离开后找到家长席位，不乏熟人。
二重奏在中间上场，盛澪无聊地翻手机，今天的项目该完成的都完成了，她特意留出时间来看褚也演出。身旁的人认出他，想过来打招呼，但盛澪的手机铃声响起打断了对方的想法。
盛澪和褚也一样，不喜欢参加这种活动。前者管理着公司不得不参加类似活动，后者现在还有着拒绝的权利。
这次盛澪权当给自己休假了。
舞台上暗下来，一台钢琴被抬上。漆黑的钢琴在昏暗中却意外的明显。
在黑暗中能看见有人上台。主持人播报着开场白，少年冷静地站在台上小提琴搭在肩上。
钢琴声沉重的响起，一束光搭在钢琴上，何勍的黑色礼服和钢琴融合。下一刻又有一束光射.下，落在褚也身上，深灰色的礼服细闪着，比起装着，音乐更吸引人。
《La La Land》小提琴钢琴二重奏。
第一声沉重的钢琴打破宁静，像往平静的湖泊扔下石头，打乱了心神却感受到震撼。
小提琴拉响后主导方向。演奏变得婉转，悠扬，礼堂环绕着琴声，包裹着一切。
两分钟的合奏竟意外的短，沉浸在音乐里被迅速地抽离。
几秒后，恢复宁静的礼堂骤然爆发出掌声。
何勍从身后走到褚也身边，共同鞠躬离开了台上。下台后何勍憋了半天的话终于能释放了。
“不枉我弹了一个星期的钢琴。”褚也把小提琴放进琴包里，打了个哈欠：“我有点困了，换衣服走吧。”何勍本想和他一起走，但半路看到周之肆出现只能无奈一人走了。
“哥哥拉的很好听。”周之肆接过琴盒，牵上他的手。垂眸看着他身上这套灰黑色西装，“哥哥也很好看。”
“褚也，接吻吗？“周之肆问他。
被抵在墙上时，褚也的大脑已经无法思考；被动承受着吻，缠绵、粗暴、轻柔。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10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