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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高中生的日常其二 ...

  •   一中作为市重点中学,重视学习成绩,但也主张学生德智体美全面发展。高一年级晚自习,在班干部的带领下经常会组织看电影活动啊啥的。
      某一天晚自习,不知道谁提议讲鬼故事。
      “高校怪谈”,这对从未参与过此类活动的池青青来说,诱惑很大。
      大家把课桌往两边一放,围坐成一圈。
      “把灯关了。”
      “把窗帘也拉上。”
      “还有门!”
      池青青拿上自己的小板凳,凑到方芳身边。顺便把迟宇拉到自己的右手边,这样她才安全感十足。

      “我先开始。”
      第一个开始讲的是陈宸,池青青只记得是个戴眼镜儿的学霸,坐第一排。晚自习常驻嘉宾。
      “我要讲的是一个我们村子里发生的真实故事。
      我们村,挨着河边。村子里的人想要赶集的话得搭乘船。十多年前,那会儿还是老式渡船,每天夜里需要一名船工守夜。
      有一天夜里,船工在驾驶舱睡得正香,突然听到船头传来声音。有规律的“滴答 滴答 滴答”声。就像有人从水里起来上了船的声音……”
      池青青和方芳抓紧了彼此的双手。刺激、害怕但还想继续听。
      “刚开始船工听到动静,没有直接起床,只是从驾驶舱伸出头往船头看了看,但并没有看到人影,他只觉得可能是风吹动锚杆的动静,便倒下准备继续睡。过了一会儿,在他快睡着的时候“滴答 滴答 滴答 ”的声音又出现了。就这么反复几次,船工由起初的淡定变得开始心慌。这下子彻底不敢睡了,早前就听前辈说自己曾经碰到‘不干净’的东西这种事,他以为是前辈吓唬他们这些毛头小子的,没想到真被自己碰到了。船工就这么睁着眼枯坐到天亮,好不容易等到换班的人。他就这么把昨晚的事给换班的人说了一下,这不说还好,听完换班人说的话,再回想起昨天晚上,他整个人被吓呆了。你们猜换班人给他说了什么?”
      陈宸开始卖起了关子,大家沉默良久。
      方芳率先开了口:“赶、赶紧说。别卖关子了。”
      “换班人告诉他,昨晚村里死人了。时间刚好在发生这件事的前一个钟……”
      “估计是亡人找不到去黄泉的路,在船头一直打圈呢……”
      陈宸故意把声音放低,池青青突然觉得背后凉飕飕的,她和方芳都快合二为一了。
      她往旁边看了看,迟宇的表情还算淡定,看不出情绪。
      “切,你这个一点儿都不可怕。我要说的这个才可怕。”
      另一个男同学说道。
      “哎哎哎,等一下,我还没说完呢。”
      “船工的故事还没讲完……”
      “还是这个船工,过了一段时间好不容易从这件事走出来。在恢复值夜班的时候又碰上了一件更可怕的事……”
      “什么事?”
      “他还是照常值夜班,这天晚上他还没睡,大夏天的,他拿着扇子给自己扇着,想等凉快后入睡更快。突然,他听到河对面有人喊着要过河,船工起床看了一下,河面有点起雾,但能见度还行,思量再三船工还是把船开过去了,晚上过河几块钱一个人,还能赚点小钱呢。到了河对面,他看到了好多人,满满当当一船人,甚至比白天的人还多。他心想今晚可赚到了。开开心心载着人,到河中央的时候,雾突然变浓,他急得找不到方向。最后凭借自己过硬的技术好不容易靠了岸。等他固定好船锚之后,往身后一看,你们猜怎么着?”
      “快说!”
      “刚刚还满满当当船,此时已经空无一人……”
      “船工当即吓得一身冷汗,事后别人说他是碰到鬼啦,一晚上都在帮鬼引路呢……”
      “那、那最后这个船工怎么样了?”
      池青青感觉自己的声音都开始颤抖了起来。
      “船工啊?不干了,连续碰到这种人谁还干呢。”
      “那他还活着吗?”
      “嗯,在我们村活的好好的呢。”
      池青青感觉背后又吹来一阵凉风,不由得身体打了个颤。突然旁边的方芳一阵尖叫,从座位上直接跳了起来,池青青被吓了一跳,顺势往右边倒去,迟宇扶住了她的肩膀。
      “你们在干嘛?”
      方芳背后突然多出来一个男人。
      “张!旭!阳!!!!!!!!”
      “干嘛?”
      “我要被你吓死了!”
      “我……我怎么了?”
      “你不要凭空突然出现好吗?”
      “我没有凭空出现,我是从后门走进来的。你们刚刚太认真没注意到我罢了。”
      方芳:我至少短命一小时。
      池青青:我也是。
      迟宇:嗯。
      张旭阳一听是鬼故事大会,兴奋地搬个小板凳就加入,坐方芳旁边。
      “我保护你!”
      夸下海口。
      方芳:指不定谁保护谁呢。
      池青青:就是就是。
      迟宇:这真的很难评,不好说。

      “到我了,到我了!”
      “我来给大家说一个,关于校园的……”
      “据说某一高校,一女生宿舍发生的故事。女生A住女生B的上铺,这女生A因为生病请假,一整天都在宿舍休息。自从生了病女生B便没有见过女生A,期间吃饭靠女生B投喂,整个床被床帘围着,时不时传来咳嗽声,连洗漱和上厕所都是凌晨起来做的。半夜,女生B迷迷糊糊被吵醒,问了一句‘你怎么这么晚才洗漱?’,对方没有回她,只是缓缓回过头看了她一眼,女生B被吓得一激灵。半夜不知道几点她感觉有水滴滴在自己的脸上。她只是抱怨了一下,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又睡过去了。第二天一早被其他室友的尖叫声给吓醒。她起床一看,昨晚哪里是水,是血啊。整个上铺的床板已经被血侵染……”
      “啊,我好害怕……”
      不知道谁小声说道。
      “最后怎么样了?”
      “最后发现上床的女生早已不见了,法医证明那摊血迹也确实是女生A的,但始终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体的。后来事迹传来,才知道学校以前是坟场……”
      “我有点不想听了……”
      方芳害怕的得抓起旁边张旭阳的手,发现对方也没比他好到哪里去,整个手冰凉。
      不过张旭阳还是强装镇定,回握了一下方芳的手。
      “小、小意思。”

      “接下来,还是一个关于校园里的故事。以前在某一个学校,有一个老师因为强.奸女学生被抓进去了,最后在里面上吊自杀了。”
      “为什么?”
      “听知情人士透露,这个老师是个惯犯,被他糟蹋的远远不止最后被查出来的那些,以往很多都被压下去了。其中有一个女生,暂且叫小红吧,她是事发后第一个站出来告发他的,但也因此受尽了周围人的异样眼光。很多学生家乡骂她不检点,自己父母也骂她。小红最后不堪受辱,在该老师上课的楼上跳了下去,当场死亡。据说在掉落的时候还与该禽兽对视上了,小红微笑着看着他。”
      “被抓进去后,禽兽在里面慢慢的疯了。他说每天晚上都能听到小红在走廊上走来走去的声音,还会看见小红在天窗那里,站着朝他挥手‘过来啊 过来啊 ’,终于有一天早上,狱友发现他用自己的衣服吊死在铁栏杆上……”
      “死不足惜!”
      池青青索性用手抱住迟宇的一只手臂,从他身上汲取温暖。
      这时候她注意到窗外有一个长发女人的身影。池青青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她提示其他人往窗外看去。
      一群人看着黑影从后门走到前门,最后停住。推开前门,发出吱哇的声音。
      灯打开。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语文老师站在门口。
      “你们在干嘛?”
      张旭阳整个人像个小孩子一样蹲到方芳怀里。
      方芳:呵呵,意料之内。

      第二天。
      方芳和张旭阳顶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池青青和迟宇还好。
      方芳:“你俩怎么都没反应,我吓得一整晚都没睡着……”
      张旭阳:“我也是。”
      张旭阳:“你俩都不怕的吗?”
      池青青:“怕啊,但我跟我外婆一起睡的,就还好。”
      迟宇:“我觉得还好。”
      张旭阳:我服。
      方芳:我也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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