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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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莫不是真叫圆圆吧？”与川笑道。
顿了许久，那边才隐隐传来一声轻微的“嗯”，听着似是不太情愿承认的，但不知怎么还是应了声。
与川含着的笑意终于没忍住，却听另一道笑声与他重叠，是屏风后的陆宣，不知怎的，就那样闷闷地笑，却不难听出开怀。
笑够了，与川收了声，漫不经心地看了看陆宣这屋子，“陆兄，水还未凉吗？”
陆宣倚靠在浴桶边，闻言垂眸，无意识地微微拨动了下水纹，方道：“嗯，凉了。”
与川想着陆宣大概是长途跋涉后想多泡一泡，但凉水到底不好，便道：“你可要换些温水，我正要去车马行与人改下出发时间，若是换水我便顺路与外面小二知会一声。”与川说着再次将视线投在了屏风的方向。
随着与川话落，哗啦啦的水声再次响起，随之而来的是陆宣的回答，“不必，我与你一同去吧，车马不必租了，客栈便有现成的。”
第二日
陆宣坐在马车的前室，驾着车绕到了月满客栈正门，与川在那远远便看到了驾车的陆宣，待陆宣停至面前，方道：“车夫呢？”
陆宣看向与川，“在这。”
“你？”
“对”
与川点了点头，“好吧，那陆师傅慢行，若是累了换我来。”
“你会驾车？”
与川再次颔首，上了马车，“至少从未出过事。”
“师父，阁主说你若有事，只管寄信回来，你便不必来回跑了”，说着阿掠似是不舍，“但我觉得师父你还是时常回来吧，我怕经营不善，让这客栈关门啊。”
陆宣叫阿掠过来车旁，从旁边的包袱中翻出了柄剑，不是重剑，剑身十分精巧，却是把削铁如泥的利剑。陆宣半抽出剑看了看，似是有些看不够，半晌，将剑推入剑鞘，递向了阿掠，“这把剑当做师父提前送予你的生辰礼，你要勤加练习，我回来便会检查。”
阿掠一脸惊恐，连忙退却，他是很眼馋这把剑不错，和上次他丢的那把一样，都是轻剑，又精巧万分，但他可真的丢不起了，“师父，我定会好好练剑的，这把剑便不用了吧，我现在用这般锋利的剑不合适，对，不合适。”
“给你你便拿着吧，既已送予你，丢了也是你自己的，无人会怪你。”
闻言，阿掠看了看师父又看了看剑，连忙接了过去，抱在怀里，迅速躬身道谢，生怕他师父收回成命。
马车慢慢行驶起来，出了城门，便在一路留下了长长车辙，马也不过悠闲慢跑，并没有扬尘千里的意思。
马车里的与川竟头次觉得坐马车如此平稳，全没有他记忆里的车马颠簸、劳顿非常，反而因着起的早，在马车中渐渐有了睡意。
车厢外，陆宣赶着马车，面色有些纠结之色，抿了抿唇，才终于开口，“与川兄，之前，跟踪与叨扰，还望见谅，当时确是唐突了。”陆宣说完见马车里没有动静，面色有些颓唐，但还是道：“你不能谅解也是常事，当时也因着心急未曾多做考虑，但相处多日，我们也能算得上是友人了吧”，说着听了听马车里的动静，“不管你觉得如何，我是真心将你当做友人，你之后若是有何事需要相助，若能做到必不推辞。”
陆宣依旧没有听到动静觉得不甚对劲，就近日来的相处，他说了这些许话，即使与川不赞同也会调侃一番，而今怎么一点动静也无？
想着他便停了马车，拉开车厢一侧门，往里面瞧了瞧，正见他与之说了半晌话的人，闭目歪靠在车厢壁上，面色放松，呼吸轻缓，显然是睡着了，陆宣暗暗轻笑，未发出声响，便关了门，重新驾起车马，只不过这次马车行的更慢了。
待与川悠悠转醒，已至午时，与川推开车窗往外看了看，见天色晴好又着实好眠，不由心情更为畅快，开了一侧车门，坐到前室，“诶，陆兄，你已经驾车好几个时辰了，换我来吧，你进去休息会儿。”
陆宣听到动静便知与川醒了，却不料他竟直接来了前室，看起来心情极佳，陆宣不由也跟着明朗起来，“你刚睡醒，先在里面缓一缓吧，否则容易受凉。”
与川不甚在意，“无事，我虽没有武功傍身，但也非什么世家公子，没那么金贵。”
陆宣看着与川如此，也没再劝，但也没进马车，“我现下不困，你既出来了，便陪我聊聊天罢。”
与川没有拒绝，却也不知该聊些什么，他倒是看着沿途风景极佳，人烟却难得稀少，很是宁静，便问道：“这是哪里的地界，我来时可未瞧见这般景色。”
“是永州城外，你来时应是走了禹州那边。”
“这边更近？”
“这边风景更好。”
与川笑了笑，“这边确实不错，禹州那边人口众多，即使郊外也是喧闹非常。”
陆宣看了看与川也跟着笑了，然后移开视线，像是在认真看着前路，轻咳了声，才道：“前些时日多有得罪，还望与川兄见谅，日后若是有需要我的，我能做到绝不推脱。”
与川不在意道：“你也是为着你妹妹，人之常情，到头来也不过是误会一场，无事，没什么见不见谅的。”
陆宣却还是面色微微紧绷，“你我也相处数日，不知可算是友人了？”
与川愣了愣，方笑道：“是，可不是交手后方能引为知己吗，不过我倒不曾想到你能以我为友。”
听了前半句陆宣面色一松，但听完不由疑惑，“为什么没想到？”
“我之前那般戏耍于你，还以为你恨不得砍了我呢。”
陆宣面色略有些尴尬，与川瞧见，不由笑道：“难不成你当真这般想过？”
“没有......被围观时确有些气愤，是想与你打上一场的，但想起你不会武功，便算了。”
“那现在怎突然想与我为友？”
“你也是为了朋友才那般，想来牺牲也颇多，五年并不是说说便能坚持的，灵谷的医术我想你知道价值，那些医书，若是你不说，大致谁也不知道，你大可变卖了药方过逍遥日子，可你没有。”
“就因为这样？其实我并没你想得那般高尚，灵谷于我有恩，我还他恩情罢了。”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十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