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月亮她的树》酒节究

19、你留下最清楚的步伐 竟是指引我孤单的方向

　　路垂柳边找经纪公司边写歌
　　半年多了，终于准备投靠的经纪公司了，拜前节目所赐吧，留的涨粉作业启发了路垂柳的灵感，直接在那个软件发自己的翻唱视频，至于为什么不发原创，当然还是因为怕被抄袭啦，自己是无名小卒，万一被哪个，都不用著名，稍微有点名气的小明星看上了，抄了，自己根本没处说理去
　　凭借自己的努力，半年路垂柳的粉丝已经积累到三四万了，本来自己也是有点才华的，向月又加入了学生会的女工部，学习了很多化妆和穿搭技巧
　　现在已经放弃自己执着的刘海了，而且还给路垂柳天天搭衣服，路垂柳每一个视频都是不同的搭配，都是些便宜但是显高级的衣服，向月在这方面还是蛮有天赋的
　　路垂柳每一条视频下面都有粉丝问衣服链接，都有店铺找路垂柳打广告了，当然路垂柳也接一些质量高一些的寄拍，也能赚一点点外快
　　有了粉丝积累，杰克又找到了路垂柳，希望签他，虽然杰克这个公司也没培养出什么出名的人物，但是好歹杰克这个人还不错，而且有个公司运营肯定比自己单打独斗曝光机会要多，近期路垂柳就准备谈签约的事情了

　　至于莫如深这个节目，录了一个月，据他所说，很累，而且压到现在都没播，就只拿了几千块钱辛苦费
　　莫如深这个明星梦也是实现起来难喽
　　活该！

　　“哥哥，我还挺想看看莫如深在节目上的表现的，我猜想，肯定各种给女嘉宾献殷勤，我感觉就他那样的，除了Lora没有人会喜欢他”向月躺在路垂柳怀里说道
　　对了，路垂柳在学校外面租了个房子，为了方便写歌录音，向月经常到他这来住，也是实在不想和莫如深那个人住在一起了，和他住一个宿舍感觉自己的生命都静止了
　　路垂柳拨拉拨拉吉他，摸了摸向月的头“这是我们的希望，这样的人目的性很强的，你看看林雨婷，万一他们两个合作了呢，林雨婷还有公司，真说不准，不过，反正节目也播不了，他再怎么合作也是白搭”
　　“真的播不了吗，那可太爽了”
　　路垂柳笑笑“你看看这人多招人恨”

　　“如深，我最近见你的次数越来越少了，我们刚认识的时候我至少一个周能见你一次，现在一个月我都见不了你一次”
　　所以，不管多招人恨的人，都会有人喜欢的
　　莫如深在牟莱芙家还是背着电脑来的，一边敲字一边和牟莱芙接话，牟莱芙在他脸上嘬了一口
　　是真的嘬，莫如深脸上的肉都被吸起来了，但是莫如深毫无反应，继续敲着键盘
　　“你的脸好软呀”牟莱芙忍不住捏捏莫如深的脸
　　“我真的很忙，我没骗你，我开始写新小说了，我离开书稿我的灵感就断了”

　　牟莱芙在心里骂了一句，死摩羯座

　　“我信你忙，那我想你怎么办啊，我见不到你天天哭”
　　“你是成年人了，你知道应该取舍什么的”
　　“你的节目什么时候播啊”牟莱芙懒得理他的装AC发言
　　莫如深停了敲键盘的手“我觉得我被坑了，到现在都没播，我还指望靠着节目宣传我的小说呢”
　　他和路垂柳上节目的目的其实是一样的，其实上这个节目大部分人都是为了宣传自己的，本来就是，都是二十出头的姑娘小伙子，哪至于没有恋爱谈到上节目找对象的呢
　　说话间，莫如深的手机亮了
　　“你来消息了”牟莱芙提示道
　　莫如深拿起手机，是杰克发来的消息“节目准备定档了，和芒果梨桃都谈了合作，老板喝吐血谈下了芒果，已经在走审批流程了”
　　莫如深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欣喜，牟莱芙看见他的嘴角有了自己从来没见过的弧度
　　“如深，你可不要把宝都押在这个节目上啊，只是定档而已，就他们这个不知名的公司制作的节目，首页都不一定能推呢”
　　莫如深的嘴角又低沉了下去“我没押宝，再说，你懂什么”
　　“我都直播了半年了我肯定比你这个完全没接触过行业的懂吧”
　　“嗯，你懂得多”
　　牟莱芙又被噎了一口
　　“你总是这样”
　　莫如深放下手机“你不喜欢我这样你可以走啊”
　　牟莱芙没说话，瞪着莫如深
　　莫如深把牟莱芙揽在怀里“小芙，你知道吗，我真的好想成功，对了我要回去经营我的社交账号了，万一明天就过审了呢，我得未雨绸缪”说完这话莫如深就起身开始穿衣服了
　　“围巾，我给你买了新围巾”
　　“小芙你，对我这么好，我真的招架不住，你这样我怎么专心经营人设啊”
　　牟莱芙心想，老娘就是要让你招架不住，你越心疼越受不了越好，我寂寞夜晚的眼泪就没白流
　　牟莱芙面带微笑给莫如深把围巾系上“如果你一直不成功也没事的，我直播养你”
　　莫如深顿了顿，吞了一下口水，在牟莱芙的额头浅吻一下
　　“我一定要成功的，你要有我随时再也不会来了的心理准备”
　　莫如深的家境其实一般，虽然和牟莱芙是在北京相遇的，但是那是他在北京跟姑姑生活，莫如深的爸爸是开出租车的，妈妈没有工作，莫如深的爸妈实在是照顾不过来就把莫如深送到了北京的姑姑那，莫如深和牟莱芙一样，都是初中到了北京，高考结束才回家，所以莫如深和牟莱芙一见如故，莫如深其实是蛮典型的摩羯男，权衡利弊王者，牟莱芙家境不错，又漂亮，莫如深最开始的时候确实是挺喜欢牟莱芙，但是用他的话说
　　就是当下的心动
　　他一直在考虑到底有没有未来，所以一直没有给牟莱芙答复
　　直到牟莱芙辍学搞直播，莫如深心里是觉得牟莱芙没有出息，自己又会写小说又上了名牌大学，就更犹豫了
　　其实也是给自己贴标签，艺大就是个不知名的211，他写的小说也并没有人看，只有他自己和牟莱芙觉得他有才无人赏识
　　从这一点看可能和路垂柳也有点像，其实路垂柳也并不确定自己的歌到底会不会有人喜欢，毕竟走红这件事，也确实是玄学

　　牟莱芙撇撇嘴“你赶紧走吧，讨厌你”
　　牟莱芙一直很烦这种工作第一位的人，牟莱芙给莫如深发消息十次有九次不会回，牟莱芙其实觉得这是一种很没有礼貌的行为，和爱不爱没有什么关系，从一见钟情到慢慢变成现在这样，牟莱芙心里爱情的小火苗其实经常被他的各种缺点浇灭，但是就是控制不住地想他，说什么自己选的都是嘴硬，谁受这么多委屈也不会好受的

　　路垂柳今天签了公司，以后杰克就是自己的经纪人了，路垂柳其实心里有点那个，自从林雨婷跟自己说杰克对自己有意思，路垂柳看杰克说什么他都难受
　　总觉得是带目的性的，但是又没办法必须要投靠一个经纪公司，这路垂柳犹豫再三还是签了彩幕，也就是杰克所在的经纪公司

　　路垂柳看着合同叹了口气
　　“这一下子十年就没了啊”
　　“怎么能是没了，你靠自己可能一辈子都火不了呢”杰克接话道
　　“可我半年就有三四万粉丝了啊”
　　杰克撇撇嘴“你不能光看你那三四万粉丝，人家能开演唱会规模的歌手粉丝都是几十万呢”
　　路垂柳低头想了想“虽然有道理，但是你们公司好像也没培养出几十万的歌手吧”
　　“咱们...现在是咱们公司”杰克声音越来越小
　　“等着吧，那我就做第一个，你就告诉我我第一首歌什么时候能发”
　　“你这个时间我不能给你说死啊，你得看看各方面是吧，这排期啊，录制啊”
　　“录制我随时可以啊”
　　“你别打岔，你可以录音棚不可以啊，监棚老师不可以啊，是吧，嗯，对吧”
　　完了，路垂柳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不会自己真的签错公司了吧，市面上大的娱乐公司肯定轮不到自己，但是小公司十个有十一个都很有风险，好不容易觉得有个熟人，好嘛，真是签完约就开始打马虎眼
　　“我就问你一句，杰哥，我如果不经过公司自己发歌的话算违约吗”
　　“算”
　　路垂柳苦笑一声“你行啊杰克，要是我今年发不了歌我骂死你”
　　路垂柳走后杰克松了一口气，他其实也不知道让路垂柳签公司是好是坏，他是觉得路垂柳是可塑之才，能尽自己最大努力给路垂柳最好的，就是让他签公司了，如果真的走到毁约那一步
　　那到时候再说吧

　　“月儿啊月儿啊，我要是走错了路我可怎么办啊，违约金五十万呐天哪，这么个小破公司怎么这么能要啊”路垂柳回来又开始抱着向月哼哼唧唧的，刚刚还要弄死杰克，这会儿又变成三岁小孩了
　　路垂柳往那一坐任何人都搬不动他，结果靠在向月的怀里哼哼唧唧，路过的人看了都笑
　　向月恨不得把头埋衣服里，丢死人了，自从和路垂柳在一起以后每天都在丢人，实在是忍不了了，向月把路垂柳的脸从自己怀里拽出来面向路边
　　“你看看，人家都笑你”
　　路垂柳看了看路边正好和过路的路人对视上，老脸一红又埋到向月怀里抱着向月摇来摇去“不管不管，反正他们也不认识我”
　　“你怎么知道，万一这里面有你粉丝呢，万一这里面有你未来的粉丝呢”
　　路垂柳一惊“我天”然后又埋了回去
　　“不管不管，反正我又不认识他们”
　　向月翻了个白眼“你签都签了，你在这哼唧也没有用啊，你哼唧完了他们能给你缩几年吗，大不了我们就不进娱乐圈，只是这条路上我们不一定，还是不一定，还不是肯定有坎坷，那么多条路呢，你就去当游泳教练你也饿不死啊”
　　路垂柳在向月脸上亲了一口“月儿，你真好，你说得真有道理，我不焦虑了，我好好写歌”
　　“嗯！我也努力写小说，以后说不定有一部电视剧是你写的主题歌我做的编剧呢”
　　路垂柳和向月就这么笑了出来，是啊，畅想未来的时候真美好，两个人的梦想都挺有风险的，在奋斗的路上总是梦想着未来的成功有多么幸福，保持此刻的快乐吧，苦日子还在后头呢

　　其实畅想未来也不是每个人都美好，牟莱芙今天没有直播，因为莫如深告诉她，节目定在三天后播出，她抱着手机不知道说什么
　　节目播出以后他会突然火了吗，他会不会再也不来了，我以后只能在电视上看见他了吗，我联系他算不算私生，我要看他在节目上和别人谈恋爱吗，他会和别人亲嘴吗，他还会记得我吗
　　电视上响起了徐佳莹的《一样的月光》“你留下最清楚的步伐，竟是指引我孤单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