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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带他回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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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宴第二日,龙喻·阿达早早就在靶场开始试弓,惠跋将军还未来,靶场外已经围了一大圈的人,他们早早地就来抢占位置等待看戏,他们认为一个歌师而已,怎么闹得这样满城风雨。
其实确实很没必要,但事情就是这样出其不意,始料未及,岸芷也没有想过自己会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男人这样,也没聊到才相识几日的龙喻·阿达为了她的兴起这样。岸芷的心里明白,他可能不久就会成为自己的夫君。
接近巳时时,土司王以及惠跋将军一行人来了,今天比试的,只有龙喻·阿达与惠跋二人,惠跋走起路来让岸芷感到脚下的土地都在颤抖,岸芷对龙喻·阿达没有太多的信心,她开始有些后悔昨日的莽撞了。
今日的比试是射中排成2行毫无规律移动的箭靶。
比试开始了,惠跋豪爽地对龙喻·阿达说:“我看你生得清秀,我便让让你,我先来。”说完便仰头笑了起来,在日光下岸芷看着惠跋张开的大嘴跟黄黄的牙齿,胃里泛起了恶心,惠跋的模样在他看来跟一头满口獠牙毁人庄稼的野猪一样。
龙喻·阿达听见惠跋说这话也不动怒,只是朝惠跋低一下头以示尊重,“多谢惠跋将军。”
惠跋举起弓箭就射了出去,正中靶心!
龙喻·阿达穿着藏蓝色的斜襟衣,头巾插着的一根蓝色的孔雀翎毛,身姿挺拔,他从容地拿起早上试了无数次的弓,右手拿起箭,弓拉的越来越大,咻~,箭射出去了,9环。
岸芷看到是9环,心里燃起了一丝希望。
惠跋哈哈笑了起来,没有多余的动作,箭从他手上的弓射了出去,又是10环,他是一个合格的征战沙场的将军。
岸芷刚刚燃起的希望又被扑灭了,对面的那个人,可是久经沙场的惠跋。
场外的群众开始下起注来,赌那个会赢,下的注越多,赌对了,赢的也就越多,大多人几乎下注在惠跋将军那里,只有岸芷跟在篝火旁与龙喻·阿达跳舞的姑娘,还有一些其它家族的妙龄女子下注了龙喻·阿达,没有一个男人认为龙喻·阿达会拔得头筹。
连比4场,龙喻啊达2次射中9环,2次10环。惠跋4次都是10环,下注惠跋的人已经开始在算自己要赢多少钱了,下注在龙喻·阿达的姑娘们倒是没有很失望,她们只是单纯地对这个青年才俊进行支持而已,毕竟要是都没有人下注在他那里,也显得太可怜了!她们不在乎输那点钱。
只剩最后的一场了,即使龙喻·阿达中了10环,赢面也不大,除非惠跋中的是7环,但是这很明显是不可能的,惠跋的射箭最多只会偏离靶心2环。
这一次,惠跋中了8环,这是他刻意的,他只是想要用这种方式告诉龙喻·阿达,你看,即使你中了10环,你还是赢不了我。
这时阳光投射在靶子上的影子越来越短,岸芷看见龙喻·阿达的额头上挂满了汗,他拉弓的右手一直不动,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移动的靶子,围在旁边的群众已经开始乱哄哄地分钱了,惠跋喝起了侍卫递过去的茶。
“双10环!”场内响起了这句话,双10环需要同时穿过移动的俩个靶子,很少有人能做到在快速移动的时候射中俩个靶子正中心。这下惠跋的手顿了顿,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他输了。
“承让了。”龙喻·阿达朝脸色极其不自然的惠跋拱手道。
这时正在分钱的群众乱了起来。
“什么?双十环吗?”
“没看错吧?”
“又他妈的输了!”
“到手的鸭子飞了。”
那些刚刚还在欣喜地数钱的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把还没捂热的银子不情不愿地递回去。
这时轮到下注在龙喻·阿达的姑娘们惊喜了,她们没想到龙喻·阿达能赢,岸芷这时也又惊又喜,她感到这早上自己的心就像漂浮在水浪里的叶子一样,浮浮沉沉,那个篝火旁的姑娘向龙喻·阿达跑了过去,笑着恭喜他。
当土司王把歌师赏给龙喻·阿达后,二长老在众人面前连连夸赞着龙喻·阿达,诸如‘江山代有人才出,长江后浪推前浪’等,惠跋的脸色再没出现过席间那放荡不羁的笑容,这不是在打他的脸吗?于是惠跋向土司王声称家中有事,便甩手而去。
婚宴已经结束,各部落向土司王请辞后,便回到客栈收拾行装,离家已有月余,待得久了,不免想家,因此归心似箭。客栈中的奴仆们正在收拾着行装,虽说在此间居住不算很久,但收拾起来却颇费些精力。
岸芷伏在房间的窗柩旁望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心想下次再出远门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了,然后想想都要分别了要不要向龙喻·阿达道个别,按道理他为了她得罪了惠跋,应该去道谢的,于是她起身拿起在家中绣的手帕往龙喻·阿达的房门走去。
当岸芷来到龙喻·阿达的房门时,王城的人送来了那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歌师,他往岸芷看了一眼,便低下了头。
“安小姐安好,我是来送人的。”那个使者站在门口,轻声地跟岸芷打了个招呼,然后身子往身后边的歌师倾了倾。
岸芷朝使者点了点头就走开了,她没法当着那么多人给他送东西,尤其是那个歌师也在,这让她感到不自在。
02
(来句题外话:写的不好勿怪哦,会继续努力的!友友可以在评论区写下你的建议哦~)
客栈里的人都已经三三两两的启程回家了,还有的因为想在鬼国逗留几日,便晚些时日再走,那位与龙喻·阿达篝火旁的姑娘也要晚些走,因为岸芷与马氏并未带带太多行李,且她父亲还在战场,没有人与他们寒暄,马氏与相熟的镇远夫人打完招呼后,便带着一行人起程了。
马车已经走出外城二三十里路了,天空下起了毛毛雨,坑坑洼洼的路一点也不好走,岸芷在马车里与马氏安静地对坐着,俩俩无言。
突然身后传来了一阵急匆匆的马蹄声,她们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掀开帘子就紧张地让家丁去看看,不一会儿家丁回来说远远瞧见几人往这边过来,想是赶路之人。
岸芷与马氏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如今兵荒马乱,怕不得是流民作乱。
马蹄声越来越近,停在了她们的马车旁边。
“吉布,你家小姐呢。”是龙喻·阿达的声音。岸芷向马氏投去询问的眼光,这是在问,我能出去吗?马氏轻轻地点了点头。
岸芷从马车走出来,俩人站在距离马车不到百米的地方,岸芷没有想到他会追上来。
“你怎么来了?”
龙喻·阿达知道她是在问他,他们回家的放向不一样。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龙喻·阿达反问她。
“忘了什么?我没忘什么呀。”岸芷歪着头睁着大大的眼睛想不明白,她走之前所有东西都检查了一遍。
龙喻·阿达笑意盈盈的看着他,“诺。”他把手往马车旁边那几个人中间一指,棕色的马背上穿着青衣的歌师静静地等在那里。
岸芷的脑袋才明白过来,她把眼神收回来往龙喻·阿达看去,细细的雨落满了他的身体,眼睫毛上挂着细细小小的水珠,脸颊因为在冷风中奔跑变得红扑扑的,嘴里吐出的热气让人感觉他火热热的,雾蒙蒙的天空跟周遭静静的草木把他衬托得可怜极了,这才初春,天气跟冬天一样寒冷,可一下子岸芷的心好像被热水烫了一下,然后眼眶就盛满了泪水。
她只是不忍歌师被惠跋糟蹋,不管是不是留在她身边,她觉得留在龙喻·阿达身边也是极好的,至少可以不被再当个物件一样,她相信龙喻·阿达,怎么他还把他送了过来。
“这是我送你的礼物,他唱歌这样好听,想必你是喜欢的,那天在篝火旁我能感受到。”龙喻·阿达见岸芷久久没回过神来,就解释道,他没有别的想法。
岸芷拿出那日没送出去的手帕来,递给龙喻·阿达,告诉他父亲已经开始着急为自己寻媒了。
这时天边的云层亮起了长长的一道闪电,要打雷了。
“我知道了,你等我。”龙喻·阿达心里明白岸芷的意思,他还要回去跟父亲商议。
“嗯,你快些回去吧,再晚些怕是雨要下大了,可别受寒。”说完岸芷就转身朝马车走去。
龙喻·阿达看着在雨雾中艰难行走的马车渐行渐远,歌师骑着棕马跟在后头,龙喻·阿达翻身上马勒紧缰绳调头,与其它四个侍卫急急地朝前路奔去。
雄鹰飞过在不远处的高山上,那里站立着一个穿蓑衣的人,他看着刚刚在这条道路上发生的一切,雨下得越来越大,闪电划破长空,夹着雨的风穿过树林,掀起一阵阵树浪,空气中弥漫着树的青香,这处群山从远处看越来越青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