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星空的间隙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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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陀大马金刀的坐在钟离对面，端着酒盏看似坦然自若的喝着，一刻钟过去也没能喝上第二口。
而钟离已经将这本来自另一个简称为“星际”世界的同人小说翻到了最后一页。
若陀放下了酒盏，若陀又端起了酒盏，若陀有点慌。
钟离却是若有所思的道：“虽与实际有偏差，但也称得上是奇思妙想，抛去一些艺术想象，对于当下局面竟也有些启发……”
若陀忙点头：“是啊是啊！我也这么觉得。”
钟离扫了老友一眼，勾起一个微笑：“哦？当真？”
若陀继续点头，语气斩钉截铁：“自然！”
“那想来你我默契仍在，不妨说出你的心得，好商讨接下来的应对？”钟离举起酒盏，遥敬一杯，顺势说道。
若陀：“嗯……心得……”
心得、心得……这不就是一本无脑同人文吗？就是找来看一乐，哪里来的什么心得？ooc的心得吗？
钟离饮完杯中酒，欣赏了片刻老友的窘迫神色，便带过了这个话题：
“此书对待摩拉克斯逝去一事的角度颇有深意，不过此时却非谈论这个话题的时机。层岩异动，深渊入侵，若陀龙王还可为先锋否？”
若陀眉眼烈烈，大笑起身：“早早便准备好了！让吾看看如今的千岩儿郎们是何等气势吧！”
同一时间，玉京台上警钟长鸣。
“帝君示警，全军戒备！”
璃月七星的天权星传令，璃月港内气氛迅速紧张起来。
南天门。
“报！玉衡大人！层岩巨渊有变，深渊教团奇袭，请求支援！”
玉衡星眉目肃然，当机立断发动传信机关：“调就近军队随我支援！用传讯符通知驻灵矩关、荻花洲、青墟浦的三位将军！毋须等待玉京台加急，以玉衡手令开启三才封魔阵！”
“是！”
层岩巨渊。
“歌尘将军，这是往生堂无常官所留。”沐宁将登记信息呈上，面上不免带上几分焦急。
被称作将军的少女着月白锦裙，背着一把古琴，烟蓝眼眸微冷，看向上面留的几个名字，一个个看过一遍。
“水、火、木、金……还差一个。”
沐宁没听清她的话，紧张道：“歌尘将军，这、他们、”
歌尘将军，或者说歌尘浪市真君萍儿摆摆手：“无妨，他们会平安出来的。”
沐宁顿时安心的点点头，对她拱了拱手：“那在下便不打扰将军了，在下会一直在地上营地，将军若需要随时传唤即可。”
萍儿点点头。
沐宁退下时还没忍住回头又看了一眼这位外貌年轻的歌尘将军。
这位将军并不向几位夜叉大圣一般常年驻守，很是神出鬼没。对于她的过往，最出名的应当是传颂千年的三劫琴音镇海魔那一站。
传说歌尘将军得阵法之祖无常君所传，布得三劫阵，琴音为眼，以仙人之资镇压魔神，一战成名。
后来海边常立三劫观、歌尘庙，这位将军也自请永镇归离，只是不常与人接触，渐渐的也便无人提起了。
但是说起那场战争，人们都记得曾有位抱琴的仙人。
早知仙骨无寒暑，千载光阴一旦暮，今日得见，却恐眼前仙人千年前依旧是这等风姿。
对于凡人而言连骨头都早已腐烂的漫长时光，对于仙人而言，恐怕只是打个盹，闭个关的时日吧？
沐宁说不清自己心中是什么滋味，但发自内心的敬畏做不得假，长生不过倏忽一梦，他活了几十年已经觉得烦了，说不定仙人也会有更多的苦恼呢？
“将士们！深渊教团胆敢侵我璃月边境，杀敌建功，保家卫国的时机就在眼前！层岩巨渊乃无常君亲封冥界入口，若让深渊破坏，百姓必遭其殃害，我等义不容辞！千岩牢固，重嶂不移！出发！”
“义不容辞！”
“千岩牢固，重嶂不移！”
“千岩牢固，重嶂不移！”
“入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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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界，轮回地府中，黄泉路上。
胡桃持枪走在最前面，身后派蒙抱着太极司南佩，小心翼翼的飞在荧身边，行秋和重云走在最后。
“你、你们有没有觉得，好像越来越冷了……”派蒙打了个哆嗦，冻的嘴唇发青。
重云老实的摇头：“其实我还有点热。”
行秋也摇摇头道：“在结界范围内都很暖和，出了结界才是寒冷刺骨，连魂魄都感觉会冻住。而且我没有察觉到温度有变化。”
荧警惕的望着周围：“纸人没有追过来，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现在的危险气息比之前更重。”
胡桃摆摆手：“安啦安啦，都是正常情况，黄泉路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走的。我也是仗着小崔师兄的司南佩才敢带你们上来的哦！”
派蒙震惊道：“诶？你叫无常官师兄呀？之前不都是直接叫职称的吗？”
荧也比较震惊：“你就震惊这个？”
派蒙尴尬的挠挠头：“啊？啊……哈哈，习惯了习惯了！这种八卦比较适合我啦！至于其他的，反正有荧在嘛！”
胡桃哼了一声道：“那不是为了配合他吗？谁让那家伙一直堂主来堂主去的，我要是先改口，不就落入下风啦？那可不行！都是被客卿带大的，辈分该是一样的才对！”
派蒙觉得这个逻辑没问题，认同道：“有道理！”
“不要跑题啊！明明是在讨论危不危险的问题吧？”重云忍不住提醒道。
行秋举手提问：“这司南佩莫非除了结界外还有什么玄妙？往生堂堂主也不能在地府行走自如么？”
胡桃把长枪抱在怀里：“哇啊，往生堂做的是正经阳间生意好不好！都说无常官是特殊部门的啦！我一个……怎么可能能在地府行走？”
众人都敏锐的察觉到了胡桃有意含糊过去的词。
少女帽檐的红梅轻晃，语气轻快：“在这里，最好不要承认自己是■人哦！哼哼，不然被盯上了，本堂主可没工夫去救你。那些个纸人背后定有人指使，小崔师兄既然选择留下来，那说明他有把握那个幕后指使就在那里并且能拖住对方。我们要做的就是走到路口找功德镜，然后敬香请判官。”
派蒙第一个点头，并且听的格外认真。
胡桃格外严肃的叮嘱道：“若是看见类似镜子的东西或者地方，千万别直接去看。万一不小心被判了善恶勾走了生魂，可就回不来了！”
几个少年都连连点头。
荧却迟疑道：“胡桃，你说的类似镜子的东西，包括月亮么？”
“什么？”
“荧？！”
“旅行者！”
荧只是不经意间抬头瞥了一眼，却看到天上的月亮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露出来了。
而那澄澈的圆月中，一张熟悉的面庞再次出现。
荧下意识想要仔细看看，但一闪而过的哥哥的脸彷佛只是错觉，只有她自己的脸倒映在了月华中。
然后她看到了只有自己和哥哥才知道的，比来到提瓦特更久远的记忆画面。
再然后，她听到了胡桃的话，想要移开眼睛，却控制不住自己的想法，更加痴迷的往前跑了几步。
那画面突然从美好的往事变成了层岩巨渊内部的景象，地下是暗无天日的矿洞一个红衣的人影站在崖边，正在跟空说话。
荧抛却了所有顾虑，不顾一切的向前了两步，想要看清那个是谁。
然而下一秒画面一闪，荧眼睁睁看着那个红衣的身影落入了虚无的黑暗中。
那是……应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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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西妲替换完结界，毫无阻碍的从新的结界中跳出来，然后从发间摘下提前藏好的蒲公英，轻轻对着里面吹了一口气。
一个全新的、沉睡着的“纳西妲”就出现了。
纳西妲小小的吐了一口气，有些开心弯了弯眼眸。
之前她只能靠虚空出去，虽然联系到了其他的神明，得到了一个化身解除外面的世界，但果然到了自己真的能够出来的时候还是会有一些激动。
这证明束缚已经开始破裂了，是非常好的消息呢！
新生的神明隐没了身形，进入了世界树所在的空间，看着眼前与外界古树差不多的姿态，郑重的闭上了眼睛，开始与世界树建立更深层次的链接。
她现在的权限还不够，做不到隔着三千年也能成功共享世界树的权限，但是她会尽力的。
至少有一点是为……关于「布耶尔」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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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系完该联系的，交代完该交代的，保证了轮回能够自主运转，应止打了个哈欠，疲惫感涌上心头，困意席卷而来，久违的感觉让他颇为新奇，施施然开始散步——
是应止习惯的休息方式。
毕竟战时的习惯并不容易更改，经历过战争的人即使在和平年代也会保持着长时间的警惕，想要完全松懈下来非常困难。
这样边散步或者说边巡逻边休息的时刻，是应止警惕心最低的时候，比起懒懒散散打瞌睡吃点心，这时候应止才会真正的放松一点。
不让人察觉自己的真正状态也是一种习惯。
之所以觉得可以放松，是因为已经找到了解决办法和合作伙伴，制定好了计划，接下来就是等待施行的过程了。
应止挺喜欢有目的的等待，会有一种类似养成的乐趣。
即使眼下的局面关乎生死，关乎整个世界，但越是大场面他就越容易陷入一种诡异的冷静和兴奋当中。
打个比方的话，就像是从当事人变成了玩家视角，身份变成了游戏主角，而自主意识以完全脱离的状态开始分析和感受现状。
跟主线的剧情大BOSS开战之前总是有一段前置剧情的，而应止现在就在设定这段剧情，同时他自己还是参与者，要达到什么条件才能打出完美结局。
以前玩游戏的时候就有那么一种模式，不同选择造就不同结局，但是游戏可以打满所有的结局，获得成就。
现实却可能发生“同样的选择不同的结局”和“不同的选择同样的结局”以及“不同人的选择导致不同或相同的结局”等等诸如此类的意外成就。
「可能」是个神奇的词语，就是因为「可能」，所以应止一直觉得世界上很多事都很有趣。
活着又无聊又有趣，很多时候明明感觉已经很无聊了，但是无聊着无聊着，又有趣起来了。
过的时候也没觉得日子多美好，但是也一天天过来了。做完选择回头再看的时候，就完全是另外的感受了。
无论是PS还是法宝仙术，都没有「回忆」这个滤镜厚。
当然，也正因为如此，应止认可那些早早死掉的家伙们的话——活着还是很有趣的。
有人愿意看他好好吃饭睡觉搞事情，活蹦乱跳的当中二少年。
所以应止愿意在这个不属于他的世界举刀指着天空岛，明明自己才是外来人员，偏偏理直气壮的威胁着这个世界的天理和维系者。
不管是这个世界，还是他的故乡，只要有这样的人在，哪怕只是一瞬间的念头，他就觉得很满意了。
跟维系者的交锋，对方笃定了「注定」，所以应止赌的就是「可能」。
人类总是有无限可能，所以命运也绝不会只有一条路可走。
残照如血般涂抹在林间幽暗的小路上，罕有人迹的幽暗山林间，不时有迷路的鬼魂飘过，盘踞此地的凶猛野兽静静的伏在自己的地盘上，对于多出来的那一抹红影视而不见。
应止拎起自己的袖子仔细打量了一下，这衣服用料真是怪讲究的，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质绣的，在轮回也没待多长时间，这白虎纹竟然蕴养出了几分灵性。
神鬼不见，亡者不闻，生人回避，直接进化出隐身功能了。
不过要是有人抢衣服，说不定就能看见衣服半夜自己走出来找他了。
唔，那个场面想想还怪好玩的。
说起来，不知道他的全息卡面是个什么装扮……不会真的是那个玄衣蒙眼的形象吧？
能不能换成现在这一身啊？他觉得这个更好看来着。
应止一边想一边觉得眼皮沉重的往下落，好似要原地睡着了，于是顺手采了一朵清心放进嘴里，只嚼了一下就皱起脸。
哎呀！这苦了吧唧一股中药味的东西甘雨到底为什么吃的那么开心？
难道麒麟的味觉跟人类的不一样？
还是他吃甜的吃多了所以才觉得苦？
不过提神倒是真的很管用，感受那股倦意暂时散去，强压下去的倦意好像冬天被迫从被窝里出来上五点的早自习，跟微苦的涩意对冲，在大脑里打架，应止没忍住又咳了一声。
小管理员，要加快速度啊。
好困，强行使用神识的后遗症竟然是想睡觉……
啊，好困。
“哈啊——”应止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眼角都泛起了生理性的泪花。
【找到世界树的根系，尽量靠近。】
系统“叮”的一声，一行字幽幽飘到半空，应止抬手一挥让字体散去，有种等了一个世纪的感觉。
养成小任务终于来了。
看来小管理员那边还挺顺利，不知道温迪和钟离那边怎么样。
应止伸了个懒腰，心里想着维系者绝对想不到跟祂隔空对线的是三千年后祂的优秀员工们（？）
靠近世界树啊……哪里地脉的气息比较浓郁呢？
应止现在主动去留意，是能够感应到世界树所在的。
缩地成寸，一步踏出，应止便来到了一片黑暗中，他打了个响指，一簇十分符合身份的苍白鬼火就飘在了身边充当灯光。
他眼睛好的时候眼神是不咋地的，之前仗着恢复的快还能调用点神识，刚刚骗维系者那一下也耗光了。
这黑漆漆一片什么也看不到，堂堂无常君要是撞墙多不好。
“咔嗒！”
一块碎石滚落。
向上望去，只见层层冷硬的岩崖下坠堆叠起万丈深渊，昏暗的光线造成彷佛要倾倒而下的错觉，令人后背发凉。深到看不见天空的巨渊中，举目远眺，只剩下零星破碎的矿石散发出荧荧光芒。
鬼火将应止本就白皙的皮肤照出了病态的效果，若是有人看到这画面，恐怕会觉得应止比周围的黑暗更恐怖。
站在岩崖边缘下望，才发现这里竟然还不是最深的地底，下方的巨大空洞中，淡淡的蓝雾中漂浮着古老的建筑碎片，玄奥古朴的花纹沿着柱身蔓延到破碎的穹顶。
应止展开折扇轻轻一扇，拨去迷雾，显露出下方的真身——
那是一整座倒悬的古城！
“咳！”
应止下意识捂住嘴咳了一声，有点头晕，看见那座古城竟然旋转起来，他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陷入了什么奇特的幻境里。
然而这一刻他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能眼睁睁看着巨大且诡异的古城不断飞旋、上升，以摧枯拉朽之势撞破他下意识甩出的防线和结界，像炮弹一样轰进了他的脑海，然后猛地炸开！
无数画面如万劫雷霆一样轰隆隆的挤在干涸的识海中，每次画面的重现都是此起彼伏的炸起的一声惊雷。
咳，耳膜……要破了！
好吵！
“【末光之剑】戴因斯雷布……保管……窥见命运之人，拾取世界的残枝片叶。”
“日月落于倒悬之河，四影散于无光之殿……”
“创生……雨中的维末亚尔！洗净虚妄之罪，引领我等自……的光辉中重生，摈弃白垩与黑土之束缚……”
“雨中诞下源初之种，容众神众生之罪……尊之「长寿木」。”
黑红的锁链囚禁着大地，庞大的国度瞬间崩塌，污浊的爪牙从祭台上爬出，哭嚎、叫喊、怒吼、狂笑……孩童的，大人的，老人的，嘈杂的声音混在一起，除了无尽蔓延的恐慌和悲痛什么也听不清。
只看到无数人被抛上天空，无数人被扔进地底的裂缝，一边奔跑一边化为泡沫、变成怪物或被撕成碎片。
嘶哑的声音随着恢宏的场景立绘钻入应止的大脑，那声音像鼓锤一般用力的敲击着脆弱着神经，却怎么也捶不断，将闷痛拉成漫长的撕裂感，应止当机立断的封了自己的听觉。
嗡鸣的回声还在作响，耳旁还残留着惊雷的巨响与凄厉嘶哑的人声，简直是余音绕梁，三日不绝。
应止晃了晃脑袋，感觉脑子里被灌了三千六百瓶二锅头，头疼欲裂，他看不清眼前的路，无意识往前走了一步，来不及再撤回，直直坠入深不见底的迷雾中。
倒悬的古城依然静默的守候在原地，并没有旋转上升，也没有砸进应止的脑子里。
下坠、下坠。
这个深度，不会直接落到地壳吧？
会掉进岩浆里吗？
还是依旧落到地面？
这个高度以他现在的状态想不受伤属实有点为难了。
刚才短短的几秒钟给应止造成了极大的心理阴影，他现在觉得封印听力后寂静的世界简直太美好了。
应止的身体太坚固，坚固到不像一个人类，狂风无法摧折他的脊骨，也无法在他耳边呼啸。
苍白的一粒鬼火追不上主人下坠的速度，成了一片黑暗里判断距离的标准，慢慢隐没在死寂的层岩中。
只有一片寂静的下坠，好像被重力热烈的吸引、拥抱着。
没有反抗，因为在下落的那一刻应止就已经明白了这并非陷阱，而是世界树的邀请。
充盈的力量如无限延伸的黑暗，悄无声息的涌入他的体内。
墨色的神纹爬上应止的皮肤，多出几分直白的恐怖，他面对着高天，坠往无尽地狱，眼底一如既往的宁静。
他坠往无间地狱之下，所有的零散的神识都随之落入最底层，化作一片冥海，托起整个轮回。
于是整个提瓦特所有亡魂都在那一瞬向他低下了头，因为敬畏、恐惧和感谢。
感谢他带来了改告别的机会，带来了离别的归处。
这个世界向他开放了最高权限。
于是他自深渊落入了一片森林。
或者说，他落入了一棵树中。
一片寂静的黑暗中，瑰丽的光雨飘飘摇摇的落下，将四周化作璀璨的星空。
应止感觉自己躺在了一片厚厚软软的云朵上，他伸手抚摸身下的树干，上面没有粗糙的纹路，却有灵动的咒文流淌，那些咒文好似有了生命一般，触感像是绵软的桃花糕，有一点微微的甜味。
咒文本身没有味道，只不过是根据应止的喜好变幻而出。
他应当是在树冠的位置，明亮的星空下不知何时变得流光溢彩，而应止被簇拥在中间。
作者有话说
第86章 星空的间隙1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