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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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枣？】
【小枣——！】
系统的声音和呼吸同时回到耳边，小枣猛地喘了口气。
【你怎么了？】
【刚才叫你半天都没反应。】
机械球球担心地问。
“你没看到吗？”小枣抹了把脸。
【看到……什么？】
“那些眼睛，整个眼球都是红色的，有很多。那些是不是就是你说的祂们？”
“还是说只是祂们中的一个？”
【你是说你看到了祂们实体的一部分？】
系统严肃起来。
【不可能，你和我的视角在某些情况下是一致的，如果你能看到，那我肯定也能看到。】
“可是我刚才确实看到了，我站在一片什么都没有的大地上，抬头就看到了。”
【嗯……】
系统沉思，后台的数据不断跳动。
【哦！我知道了，那应该是你的某个记忆片段被触发了，是你以前经历过的场景。】
她以前经历过的……
小枣反复揣摩这句话。
也就是说，刚才的那些念头也是那个时候她的想法。
那么新的问题产生了。
当时她是在什么地方……为什么那个地方那么空旷？
难道她是去了什么未被开发的类似于地球的星球吗？
还有就是，为什么她会直接对上祂们？
心中“弑神”的愿望并没有随着她回神而消失，小枣突然反应过来，再次看向面板。
上面有新的字。
【‘贪婪’的化身正在注视着你】
【感受到你的恐惧，‘贪婪’的化身愉悦地咧开了嘴】
啧，咧什么咧，早晚有一天把你的嘴撕碎。
恐惧？
开什么玩笑。
小枣面无表情地竖了个中指。
【‘贪婪’地化身对你的鄙视感到惊讶】
这识别技术确实很智能，可以把国际友好手势直接翻译成
不过这句话至少可以证明一件事。
祂们只能看到表面，并不具有读心的能力。
刚才她看到的东西也没被祂们看到。
那个所谓的“贪婪”的化身反应不大，系统倒是被吓得够呛。
【小枣！枣——！好孩子不可以做这种手势啊！】
给系统吓得都变成灰白色了。
这就是二次元世界吗？
一边感叹着，小枣一边冷静地狡辩：“我只是想活动一下手指。”
【……真的吗？】系统不相信。、
“而且你不是也说过我不是真的小孩子吗？做一下无所谓吧？”
【如果是有记忆的你，肯定不会这样做的，你现在这样很明显就是孩子思维嘛！】
小枣摇头晃脑，没认真听。
明明是个新生不久的系统，怎么念叨起来跟个老妈子似的。
门外的敲门声适时出现，打断了系统的话。
“小枣？你好了吗？可以吃饭了。”
还没等小枣回应，爱丽丝就推开了门。
她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病床上的小枣。
看了看床旁边的椅子，又看了看小枣，想了想后，她勉强挤出了一个夸奖：“竟然可以爬那么高，真厉害。”
这，这是值得夸奖的吗？
小枣不知道说什么了，沉默地看着她。
跟着系统时有多嘴贫，到了其他人这里就有多沉默。
搞得系统直呼“好乖”。
【嗯……适当的夸奖与鼓励是绝对必要的。】
它好像还在记录。
不要什么东西都记啊1
爱丽丝犹豫了一下后，走到了床前,向上朝着小枣伸手。
“快点，我抱你下来。”
抱她下来？
等等，她也只比爱丽丝矮上一点点吧？
小枣刚要推脱，不耐烦地爱丽丝就掐着她的腰一下子把她举了起来。
还颠了颠。
并且赋予评价：“好轻啊。”
小枣：……
【哈哈哈哈哈】
系统倒是笑的非常快乐，小枣紧盯着笑话她的系统，等爱丽丝把她一放下就一把握住了它。
【咕叽——！】
系统发出了惊恐的声音。
虽然看起来是个硬邦邦的机械球，但应该也是采用了某种特殊的机械材料，可以捏变形。
小枣一只手被爱丽丝牵着往外走，另一只手变着法地捏了它好几下，直到它求饶才把它放开。
【呜呜呜，乖都是给别人看到，明明还是很恶劣嘛】
*
吃饭的地点是厨房外贴着墙放置的一张不大的桌子上。
爱丽丝领着小枣到的时候森鸥外正将饭放到桌子上，注意到动静后男人抬头看了看，露出一个有些傻的笑容。
“呀，爱丽丝酱，枣酱，你们来了嘶——”
他一不留神歪了碗，被碗里流出的汤烫得嘶嘶叫。
不过，枣……酱？
噫……
被男人这么夹着声音叫出，就算是小枣也控制不住的让她自己没什么表情的脸露出了一个嫌弃的表情。
爱丽丝更是嫌弃地彻底，看着森鸥外手忙脚乱地把碗放下，然后跑去厨房冲凉水，毫不掩饰地说道：“林太郎，大笨蛋！”
“呜呜……怎么这么说我啊~”
厨房传来森鸥外的哭诉声，很快他就又钻了出来。
小枣拒绝了爱丽丝抱她上椅子的帮助，她只是有一条腿瘸了，既不是全身残疾，这椅子也不高
而且，其实从跟森鸥外见面开始，小枣就感觉对手臂的控制力在以很微小的进度增强，不然她也不可能在系统嘲笑自己后没费多少力气就能把系统抓过来捏个好几遍。
难道这真的与遇见森鸥外有关吗？
和主要人物接触有助于强化她的体质之类的？
等没人在的时候再问问系统吧。
这么想着，小枣在坐上椅子后，伸头看了看桌子上的碗。
不出意外，做的是方便面，只不过因为在锅里煮了煮因此看起来比直接泡要好一些。
而且……
她拾起筷子扒拉了一下自己这一碗。
哟，还加了香肠。
竟然有香肠，一开始进来的时候她都没翻到。
所以是放在了哪里呢，厨房橱柜里吗？
面应该也放在那里。
这里没那么多规矩，森鸥外也只是好像颇有逗她和爱丽丝意识的夸张地说了一声“我开动啦”就开吃。
小枣活动了一下手指，也沉默地开吃。
不知道是不是与她失忆前所出生的那个世界有关，对待食物她总是抱有一种虔诚的态度，每一口都会下意识地认真咀嚼后才咽下。
在发现这个习惯后，小枣突然觉得自己和镭钵街的那些流浪者很像。
虽然她没见过那些人吃东西，但她大概能猜到是什么样的。
在这种地方，无论是有能力的人还是没有能力的人都会为了每天是否能吃饱饭而发愁，饿肚子也是都经历过的，因此吃东西一定会带着些像流浪狗一样的急切与凶狠，还有可能会护食。
但这些小枣就没有，这可能说明她的猜测是错的，也可能说明她曾经被什么人纠正过，再加上后期不必再为食物发愁，因此最后仅保留了对食物的虔诚。
这里自然也不会有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因此吃饭期间森鸥外顺便与小枣聊了会儿天，虽然大部分时间都是森鸥外在说话。
“小枣来这里的时候也看过了吧？这片区域很危险哦，只要出了在这个诊所，在外面稍不留神可能就会被抓走哦？所以如果不是大人领着你出去，平时如非必要不要外出哦？”
“嗯。”
“不用担心，过了这段时间就好了，之后我们会搬到其他地方去，到时候小枣去哪里就都可以了。”
“哦。”
因为夏目漱石在信中明确说明了小枣曾经遭遇的不测，再加上这个世界上实在不缺乏有个性的人，因此森鸥外并不在意小枣的态度，他转而说了下接下来有关小枣的一些行程安排。
大致就是去官方那里办一些手续将小枣的监护权暂时转到他的名下，让小枣尽快进入日语入门，以及最重要的，带着小枣去买些她能穿的衣服。
“小枣有什么喜欢的衣服偏好吗？”吃完面的森鸥外笑眯眯地拖着下巴，“喜欢什么样子的裙子啊？裙子的颜色吗？”
这就好比问一只小猫“小猫小猫你喜欢什么颜色的麻袋啊”，已经开始默认小猫一定会选择麻袋了。
这也是一种低等级的引导，如果小枣只是个普通的，真正的小孩子，那她现在已经乖乖跟森鸥外开始选裙子了。
可小枣是一个有一小部分成年人脑子的人，且在一些方向上的真的很成熟。
所以她将碗里沉底的几根面条扒拉到嘴里，然后面无表情地说：“我不穿裙子。”
“哎——！小裙子很漂亮啊，我会把小枣打扮地漂漂亮亮的。”森鸥外嘟嘟囔囔。
“遇见危险不好逃跑。”小枣解释着，总觉得自己和他的身份互换了。
爱丽丝显然也这么觉得的，她甚至犀利地评价道：“简直像是打算买了给自己穿。”
“爱丽丝酱~”
爱丽丝：“呕，算了，一想到是林太郎这种胡子拉碴地大叔来穿裙子我就要把刚吃进去的东西吐出来了。”
小枣：“也许是一种特殊的偏好呢？总之，尊重，祝福。”
“爱丽丝酱，”森鸥外不敢置信，“枣酱？！”
被叫到的两位丝毫没有关注到他被伤碎了的心，互相对视了一眼。
小枣还是原本的表情，爱丽丝却露出一个骄傲的笑
她撑着桌子在椅子上稍稍起身，隔着桌子朝另一边小枣伸手。
“虽然你有些呆愣，但在欺负起林太郎来倒是挺有天赋的嘛，行吧，我正式接受你这个妹妹了。”她说道，“我是爱丽丝，正式邀请你加入‘迫害林太郎联盟’。”
小孩子真是神奇，会为了一件事轻易接受另一方，并且玩闹地建立起一个同盟。
小枣觉得神奇，但脑内小孩子的思维却在推着她大声喊着“好有趣，答应她！”
于是她也伸出手让爱丽丝握住自己的：“请多指教。”
不算明亮的灯光下，两个“孩童”的手交握又迅速分开。
森鸥外不敢置信地看着他面前的这两位迅速地成立起一个迫害他的联盟，忍不住发出“呜呜呜”的哭诉声。
爱丽丝就继续在他旁边嫌弃他。
小枣听着这背景音，有些刚吃完饭的晕碳感。
空气中还弥漫着些许食物的香味，热乎的，温暖的，让她感受到了难得的平静。
平静的日子虽然也好，但这是要分情况的，因为这份平静，她的浑身都在发痒啊。
她漫不经心地想，下一个主要人物要多久才能出场呢？
快一点吧，她要等不及了。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