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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继国兄弟 ...
木村信,在和青年回家的路上,无惨和长谷部知道了他的名字。
木村的家在街尾,几乎贴着城墙。那是一幢看起来很旧但异常坚实的屋子,屋后连着一个小庭院,里面居然有很多长势喜人的野花。午后的阳光温暖而不刺眼,懒懒撒在大地上,无惨靠坐在能看见庭院风景的窗边,觉得有些犯困。
屋子里确实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就连茶具看起来都是自己砍了竹子做成的,那些在这个时代没有什么用处的风雅之物倒是很多,花瓶、扇子、画……还有那引人注目的、几乎占据了一整面墙的书柜。无惨不想喝竹杯装着的水,也不想听木村介绍那些画,当他抗拒自己社交又不明确拒绝时,长谷部只能顶上去,不让气氛变得尴尬。
听着宛如天书一样若有若无的交谈声,感到无聊的无惨开始在屋里闲逛起来。经过书架的时候,他随手抽出一本封面和其他书不一样的书看,没想到是木村家祖先的手记。无惨可对别人的家事不感兴趣,只不过快速翻过某一页的时候隐约看见了“鬼”这样的字眼,他一点一点地翻回去查找,果然看到了有关鬼的记载。
木村家的祖先是做生意发家的,某一次运一批急着出售的货物不得不赶夜路,却遇上了从未见过,只在偏门传说里听过的“食人鬼”。那是一种长得和人几乎没有区别,但异常凶残,以人为食,具有强大恢复力和惊人能力的生物。同行的商人和雇佣来护行的武士死的死伤的伤,正当祖先绝望的时候,自称“鬼杀队剑士”的人出现与鬼战斗,最终艰难地取得胜利。
木村的祖先记载下这一经历,一是为了告诫后辈小心食人鬼,不要在夜间出行;二是为了感谢鬼杀队剑士,希望子孙若有机会遇到鬼杀队的人,尽己所能给予他们帮助。
无惨刚看完这一段,长谷部和木村信就从储物室离走了出来,看到他拿着祖先的手记,木村没有要责怪的意思:“家祖的经历很丰富有趣吧?要是我的身体允许,真想到那些地方看看啊……”
“鬼杀队?鬼?”无惨直截了当地说出了自己感兴趣的部分,看着木村想要得到更详细的回答。
木村愣了愣,稍稍回想便说:“这些东西啊……手记里确实有记载,但我想大概是家祖有些夸大其词了吧?”至今没有见过鬼或者鬼杀队剑士的木村并不是很相信手记里所描述的,他坚信祖先只是遇到了难缠的流寇和好心路过的武士,“不过这件事还真有后续,记录在另一本书里。我想想……究竟在哪呢?”
这可真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峰回路转,但无惨讨厌自己的心情被别人影响的感觉,他没看还在翻找书籍的木村,自己走到庭院里,开始摧残野花。
“那本书还真是一时半会儿难找到了,不过那位剑士最后还是意外去世了,他的刀被当做了传家宝留在了我们家。它一直放在我的房间里,免于遭受盗贼的毒手。”想到自己因为信错人招进来的贼,木村有些失落,“如果两位客人感兴趣的话可以借……不,可以送给你们。我这样大概是没有娶妻生子的福气了,没有后代留着它也没有什么用。”
说完,木村起身拿来了那把刀,虽然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但因为主人的悉心爱护,它看起来依然锋利。
同样身为刀的长谷部一眼就看出这是一把出色的刀,既有作为武器的锋利,又不失外观上的优雅,握在手上也能感觉到锻刀人将让刀更方便持刀人战斗的理念融入了进去。
无惨倒是被这个消息吸引了,他把刀从长谷部手中拿到眼前仔细研究。他对锻刀一事并无研究,翻来覆去看了几次,又伸手敲了敲刀刃,皱着眉把刀重新塞给长谷部:“看起来和你也没什么区别,还比你重一些,手都酸了……”
听着无惨的抱怨,长谷部刚才那诡异的心情才平复。或许人类称这样的感情为“吃醋”或者“危机感”?长谷部不确定地想,不过主人看不上别的刀就最好了,但这似乎不是一把事事以主人为先的好刀该有的想法。
木村的注意力倒是放在了无惨刚才丢刀给长谷部的动作上,那是一个很危险的行为,至少木村觉得换成是自己或者任何一个身手没有长谷部好的其他人,也许就要被误杀了。
可长谷部本人都对此没有什么怨言,木村一个外人也不好说什么,还是想不起来书放在哪的他叹了一口气:“真是不好意思,家里书太久没有整理,可能要费上一些时间才能找到。”
长谷部觉得无惨恐怕没那个耐心等待,回过头去看,他果然又在踩那些后院里的野花了。但即使这样都没有主动提离开,看来是很想知道后续发生什么了。
“还请您继续找一找吧,如果可以主人和我明天会再来拜访。”
木村答应了尽量在明天之前找到那本书,无惨对于这样的安排比较满意,至少现在他已经不想在这里待了。
离开木村家之后,两人顺着另一条路把整座城池都绕了一遍。因病从来没有这样尽兴逛过的无惨心情不错,但他缺乏锻炼,最后在吃饭的店里赖着不想走,最后被长谷部背回了借住的地方。
“主人,这把刀要怎么办?”
“嗯……没什么用的话就扔了吧。”无惨累得连眼睛都不想睁开,随口问道,“这样的刀能用灵力召唤出刀剑男子吗?”
“……我不清楚,主人。”长谷部还没从无惨想丢弃那把刀的震惊里回过神,就被下一个问题拉入惶恐当中。
无惨回想着看过的关于这方面的知识,感觉能召唤出来的可能性很小,累极了的他不想在思考,皱着眉说:“好麻烦,还是扔掉吧。”
长谷部第一次没有立刻回答。想到本来被精心珍藏的刀在易主的第一天就要被扔掉,同为刀、而且觉得自己也有被主人抛弃经历的他心有不忍,又不想违抗质疑主人的决定,感觉纠结至极。
“主人……”过了一会儿,长谷部才出声,决定再劝劝无惨。
然而早早躺下的无惨已经睡着了。
长谷部无奈地收回想说的话,替无惨拉好被子,关上窗户,拿着那把刀轻声退出房间。
对鬼舞辻无惨来说,没有云雾遮挡的夜色最美,这时候的月亮很亮,虽然没有温度,但多少也有了太阳的影子。凭借一个没什么其他优点,只有潜伏术很厉害、藏在城里吃人的下属,他找到了那个和自己相似之人的位置,也知道那人会再去找什么“木村”。
“无惨大人,小的今天就藏在那木村家的屋子底下,一切都是亲耳听见的。”那鬼喜欢吃落单的人,他前几夜从别的猎物口中听说了木村的事,本来想今夜就吃独居的木村,没想到阴差阳错立了功。
鬼舞辻倒是不觉得这是多大的功劳,毕竟就算是他自己去调查,想要知道这些事情也不过需要一两天而已。他不想多说,勉强敷衍了几句就把下属赶走了。
透过窗户看见点着烛火画画的木村,鬼舞辻心里有了新的计划。他闯入木村家里,开始试图蛊惑眼前不得志的人自愿变成鬼。
“不错的画啊,可惜这样的世道,真的有人欣赏吗?”
木村被闯入的不速之客吓一跳,昏暗点烛光和月光让他看清来人的面貌,他有些惊讶和不解:“您是白天的那位客人?怎么……”
即使早知道那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人和自己很像,鬼舞辻果然还是没发忍受自己被错认的感觉。他不再有耐心去玩摧毁别人希望的游戏,直接伸出平时隐藏起来的触手将血注入木村体内,冷漠地看着他挣扎,最终转化为和自己一样以人为食又恐惧阳光的鬼。
把人变成鬼之后就可以读取他们的记忆,鬼舞辻看了木村白天的经历,心里的不爽和兴趣又增加了几分——那人不仅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就连性格都那么像。
“那么就让我会会你吧,冒牌货。”鬼舞辻给自己的新下属下达了命令,怀着期待等着明天和“另一个自己”的会面。
回来了,尽量还是五更两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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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继国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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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老师们我已诈尸,更完隔壁羁绊会来填这个坑!抱歉坑这么久orz非常感谢支持!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