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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信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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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啪”的一声,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打在了凌潇的脸上。英俊的面容马上因突如其来的疼痛,而变得扭曲。我拍了拍酥麻的右手,“凌潇,不是每个人都有恶意。你记住了,我上官婉儿从没想过要攀你的高枝。你夫人的位子,我不要,更不屑得到。所以,你也不欠我了。你刚才欠的,我已经讨回来了。”我说完,等着他的回答或他一直隐忍的愤怒,他的思想应该不允许他动手打女人吧。那有损他的光辉形象,可是我等了许久都没有看到他该有的反应。
“大哥,那个夜小姐回去了吗?你怎么还在这里?”“砰”的一声开门后,一个较为年轻的男声就传了进来。此时的我正和凌潇面对面站着,谁也不说话,这人一进来自然就尴尬了。我看到凌潇的眉头明显的皱了一下,“老三,你都这么大的人了,进别人房间也不懂得敲门吗?”我背对着来人,气氛有着说不出的诡异。
“大哥,你房间不是没有人会进来吗?每次都要我敲门,就今天没有敲门进来,你就说。”那个声音再次愉悦的传来,引得我心悸。我握紧了拳头,深深的吸了口气。“喔!你有客人啊!不好意思,我还以为就你一个人呢!”男人渐渐的走近了,站在我们俩旁边。他的脸看起来很年轻,应该比凌潇小两岁左右。大男孩似的面容上表情很奇怪,邪魅的笑着,好像我和凌潇之间有什么暧昧关系。我一记眼风扫过,希望他把那邪乎的笑容收起来。
凌潇更是面色不善,他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颜,辰,风,你那什么意思?”颜辰风拿手碰了碰鼻尖,还是无所谓的笑“没什么意思啊。等一下,你的脸怎么了,肿得这么厉害?”他的声音突然严肃了起来,我苦笑着,看来冲动是魔鬼啊!颜辰风冷眼看着我,他的表情全然不是方才的调侃。那么这兄弟的感情还真是很好,我知道只要他兄长的一句话,颜辰风就会照做。甚至是杀死我这个微不足道的女人。
“大哥,怎么回事?你说话啊!是不是你面前的这女人?”颜辰风虽然问的对象是凌潇,可是死死盯着的却是我。“是”“不是”我和他两个人同时说,凌潇讶异的看了我一眼,没想到我会答得这么快,而且给的还是肯定答案。颜辰风却上前几步掐住我的下颚,那双眼睛里似要喷出火来。我因为刚才的事很讨厌这动作,我就不明白,为什么兄弟俩都喜欢这个动作,只是颜辰风的力道更大,不带怜惜而已。
“辰风,你要干嘛?放下手。”凌霄出人意料的说,我不明白他此时的心里。是想报复我吗?那为什么要这么紧张呢?颜辰风的手渐渐下移,掐住我的脖子,我已经可以感到自己的呼吸困难了。我的眼睛看着颜辰风,笑意依旧,“想要……掐死我吗?那为什么……为什么不……快一点?”我的话断断续续,听起来也特别骇人。
凌潇急了,用手去掰颜辰风的手。我闭上双眼等待,也不知是等待死亡,还是等待救赎。忽的,在我脖子上的手松开了,我喘着气,两脚说软就软了,瘫了下去。摔入一个熟悉又温暖的怀抱,凌潇摇着我的身子“婉儿,你没事吧?醒醒啊!”他脸上呈现的是着急吗?不会的,他怎么会因为我而着急呢?我缓过气,睁开了眼睛,眼前事物的轮廓渐渐清晰起来。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凌潇的脸,一向淡漠的脸上多了些忧色。他是担心我死了,麻烦就来了吗?我强撑着,从他的怀里爬起来,虽然他的怀抱很温暖,但那不属于我,不是吗?我无意多说,幽幽的起身,看了两个男人一眼。我抿唇,克制住自己,转身欲走。刚迈开腿,手腕上的力气又让我停了下来。
我翻了个白眼,强压的怒火全部爆发出来。用力的甩手,都是徒劳,我转回身冷冷的问:“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凌潇用力抓着我的手,看着我。他不说话,我急了“凌潇,你放心。今天的事情,不会传出去,不会影响你的完美形象。要不然我天打五雷轰。”我举起另一只手向天发誓,心想这样总可以让我走吧。
凌潇沉声说:“对不起。”我却怀疑是不是我的耳朵听错了,他怎么可能会对我说对不起呢?下意识的“啊?”了一句,凌潇一笑,笑容里竟满是苦涩:“对不起,刚才的事情冒犯了。我向你道歉,是我疑心太重了。”凌潇几句话下来让我感到震惊,“你不怕我是演给你看的吗?凌潇,就这么相信我的人品?”我反而问他。
凌潇松开我的手“我在你心中就这么不堪吗?”我面无表情的看他自嘲,“既然如此,我就走了。”我一步一步的走到门口,在我的手接触到门把的那一刻,那个略带磁性的声音又响起“婉儿……那,我们还是朋友吗?”不知怎的心突然像被人狠狠拧了一把,我和他都太缺少阳光,太需要温暖了。我一用力,门就开了。我回头看他,他还站在原地,在等着我的回答。我巧笑嫣然的回眸,那一刻我已经下定了决心,不论他的真心如何,我都愿意相信一次。不为别的,只为我和他的相似,只为证明,我还活着,有一颗跳动的心。
唇边绽开一朵鲜花,“你觉得呢?”凌潇也笑了,他的笑容很阳光。浑然不是平常的阴冷模样,“下次一起吃饭。”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努努嘴:“那个呀,再说咯!”然后一闪身就离开了房间。
在离开的那一刻,凌潇的叫住我:“诶,你等一下。维也纳那边,今天停业,所以一起吧。”我鼓鼓腮帮,想了想,反正我现在能拖一点时间就拖一点时间。我才不要一大早就去面对上官磊,我那狠心的父亲。
“大哥,你……”颜辰风一把拉过凌潇的手臂,“你今天怎么了?”凌潇瞥了他一眼问。颜辰风不解“大哥,我才要问你怎么了。”凌潇的脸上有难得的不耐烦,“风,你今天很反常。以后做事冷静一点。”他就像一个长辈,教导孩子一般。颜辰风放下手,指着我的方向:“可是,那女人打你,她是上官家的人,你怎么能掉以轻心?何况她是……”我还想听下半句,凌潇却喝道:“够了,刚才是我冒犯了上官小姐,所以才会有后来的事。是我们对不起人家,你去和曜扬说我要去维也纳,去吧。”凌潇的反应有点过激,为什么呢?颜辰风到底想说什么?难道他们有事瞒着我?
我一愣神,就看到颜辰风从我身边走过,“哼”了一声。我不以为然,“如果你不方便还是不要了。”我站在原地,两手叫握,对凌潇说。凌潇走出房间,对我说:“我没什么不方便,走吧!”他的话很有礼貌,却带着命令的口吻,让我不能抗拒。我保持沉默,随着他上车。他为我打开车门,我回头看了一眼,刚想开口询问上官静和媛儿在哪就被他打断了。“与你一起的上官家大少爷还有你妹妹,我已经把他们送回家了,这下放心了吧!上车吧,小姐。”他开了小小的玩笑,我却是几乎跌坐到车中。我看着他,一个人绕到车的另一边,坐进来。
他的细心让我感到心悸,和这种人当对手当真是如履薄冰。因为他可以捕捉到任何的细节,“以后别老抿唇,有什么事情值得你费脑筋。”凌潇笑着说,是那种淡淡的,疏离的笑。我抬起头,茫然的看着他。他的眸光一闪,“你一想事情就抿唇,不是吗?”我抽动了一下嘴角,玩起了衣角。他也不说话了,就那么看着我,我看到他的嘴角还残留着血丝,有点心虚。刚才下手太重,控制不了力道,所以肯定很痛。
伸手掏出手绢,擦拭他的嘴角,我放柔了动作。他没有阻止,只是看着我的动作,他的眼睛里蒙上一层水雾,我看不清他的眼神。似乎并没有惊讶,因为车子的摇晃我的手一抖,用了力。凌潇的眉头,几不可见的皱了一下。我的心一慌,嘴唇又抿了起来。他的眉头皱的更深了,我的心跳得很快:“很痛吗?刚才下手太重了,对不起啊。”我的道歉有点顺序错乱,因为紧张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脸颊红得发烫,凌潇抓住了我握着手绢的手,我听见他说:“你又抿唇了。”仅此一句就足以让我面红耳热,我不去看他的眼睛。前面的司机专心致志的开着车,仿佛什么都没看到。
猛地一刹车,我的身体不自觉的向前倾。凌潇一把拉过我,隐约听到枪声。我急忙起身想一探究竟,“天悦,怎么回事?”凌潇的声音很沉着,仿佛并不是他在危险当中。叫天悦的司机看了看,“前面有两个小帮派在火拼,大哥,我们要不要避一避?他们有枪。”天悦询问着,语气中并没有我想象的惊慌,难道凌潇的手下都是像他一样的镇静?
“不要,什么帮派的?竟敢在维也纳门口火拼,我们的兄弟呢?”凌潇问。天悦摇着头,“大哥要不然我出去说,在我们门口闹事,也太不懂规矩了。”天悦的脸上微有怒色,然后又转头看着那些人。“怕不会这么简单。夜家的手段我太了解,说不定就是他们派的人。”我的眼睛眯了眯,看向车窗外,两个帮派的人各自拿着刀枪,打在一起。一时间,红色的血液遍地都是,有的人躺在了地上,大概是死了吧。还有的人掏出枪,惨叫声,打杀声,不绝于耳。
我咽了口口水,十六岁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血腥的场面。地上血流成河,有一个男人,被对手逼到了我们的车前。看到我和凌潇,不住的喊着救命。因为车窗关着,我听不清他的说话,可是从他的表情我一下就看出他当死亡来临时的害怕。我就那么看着,不是我见死不救,如果将门开出去,不只是我,连凌潇都会有危险。
攥紧了拳头,我亲眼看见子弹从枪中射出,然后穿过男人的头颅。顿时鲜血在我这边的车窗上,如花一样绽开,妖娆美丽。我的呼吸一滞,指甲划破了手掌,我愣愣的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好像都不是真的。我希望梦醒了,一切就恢复原状。可是那血腥却是真真实是的存在的,就在玻璃上。
那血在我的心灵深处蔓延,我自以为可以看透一切,没想到我还是无法忽视生命在我眼前逝去。克制着身上的颤抖,我意外的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凌潇把我的头靠在自己的胸膛,用手轻抚我的背,我用尽了力气环住凌潇的腰,他结实的胸膛,让我的心渐渐的恢复平静。还是淡淡的雪茄的味道,不呛人,还夹杂着些许的洗衣液的味道,是妈妈的味道。
眼泪想要冲出眼眶时,我把凌潇拥得更紧。闭紧双眼,我不想让人看到我懦弱的样子。“婉儿,没事了。嗯?”凌潇的声音很好听,不急不缓,就那么从我的耳朵进入,抵达内心深处。“你知道吗?我在那片贫民区亲眼目睹了,无数的死亡。包括我至亲的人,我的母亲。可是我不哭,顶多流几滴泪水,因为我肩上的担子太重。但现在,我突然发现,好累,母亲的音容笑貌在我的脑海中浮现,只是再也找不回遗失的美好了。我的亲人,朋友,一个个的离去。我好怕,好怕下一个会是我。睡觉时,闭上眼,耳畔仿佛有人说‘婉儿,算了吧。就放弃吧!’可是我不能。我怕很多,怕苦,怕累,怕死……我该怎么办,凌潇,你说我该怎么办?”我断断续续的诉说着。凌潇也不说话,他知道我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一个温热的怀抱,还有一个忠实的听众。
我感觉到他的手臂在慢慢收紧,把我拢在怀里。“婉儿,我只知道你的身世,可是不知道你居然有这么忧伤的回忆。我之前还误会你,对不起。想哭就哭吧!哭出来会舒服一些。”凌潇轻声细语的说着,他想要用自己的话来抚平我的伤。听了他的话,原本强忍的泪水溢了出来,一颗颗的泪珠滚落,“谢谢,谢谢还有你给我一个拥抱。让我知道,原来我还有人关心。”我哽咽的说着,有点喘不过气来。
离开他的怀抱,我深呼吸一口气,苦笑着说:“抱歉,让你见笑了。”凌潇听后扳过我的肩膀,拿起滑落在一旁的手绢,仔细的擦着我的脸。“婉儿,你听着。我并不觉得你的行为有多好笑,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永远当你的朋友。你是我见过的最特别的女孩,乖,不哭了。嗯?”我听了他说的话,“扑哧”乐了。
天悦一脸讶异的看着凌潇,然后又转过头去。凌潇的事情,他们无权过问。“别哭了,再哭小狐狸就成小花猫了。”凌潇一手抬起我的下巴,一手为我擦脸。我不好意思的夺过那条手绢,自己擦了起来。“你哄三岁小孩啊!百乐门的人看到你这样会大跌眼镜的。”我假装恨恨的说,可是脸上的笑意已经绷不住。
凌潇看到我笑了,也朗朗的笑出声来。他的笑声清越,我忍不住抬起头看他,只见他满脸的笑意,眼角眉梢都是笑的。我可以忽视掉他眼角的那片柔软,他的眼睛太多情,足以让我沦陷。一转身又看到了那触目惊心的红,凌潇显然也看到了,他伸出双手轻轻的掩住我的眼,让人听了舒心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不要看那些,我会处理的。”他的呼吸温热,喷在我的颈项,酥麻麻的感觉让我不自觉的点头。也对,现在除了点头我还能干什么呢?
“天悦,把车开过去。我们不要呆在这了。”凌潇吩咐天悦,他的手依然放在我的眼皮上,他手心的温度透过我的皮肤,温暖我的心。这一刻,我宁愿选择相信他这个刚认识几个小时的人,也不要再有猜忌。如果错了,那么就是我自认倒霉,看错了人。
我明显的感到车停了一下,车门一开那股血腥味就扑面而来。我强压下胃中的翻江倒海,咽了口口水“到了吗?”我闭着眼睛问。凌潇的手离开了我的眼睛,当我正要睁眼时他阻止了我“不要睁开眼睛,听我的话。”我略一思虑,微笑着说:“好,我不看。”我知道现在外面肯定是惨不忍睹,血流成河,凌潇既然说不要看,那他自然是为我好的。我突然很感激他,他牵过我的手让我稳稳地站在地面上,我依旧闭着眼睛。这是我对他的承诺,我必须遵守。
没有疑问的,他的手又蒙上了我的眼睛。我随着他的速度走,不必害怕会撞到人货物。因为他的身上总是散发着让人心安的气息,“小心,有台阶。”他小心地说,果然在两三步之后遇到了一个台阶。“丁零”一声,好似门开起来了。
“大哥好。”一群人见到凌潇齐齐的说,“刑傲,你们几个去外面处理一下。等会出来的时候,我不希望看到任何……不该看的东西。”被称为刑傲的男人,低低的说了声:“是。”就听到了急匆匆的脚步声。
我走了几步,坐了下来。正想着要不要睁眼,就听到“可以睁开眼睛了。”,我如释重负的舒了口气。徐徐的睁开眼睛,这是间充满异域风情的包厢,地中海的风格在空气中弥漫。收回眼,凌潇正坐在我的对面不远处。他修长的手指有意无意的敲击着桌面,发出“咚咚”的响声,我看见他的黑色西裤上沾了点血。“凌潇,你要不要换身衣服啊?这衣服都脏了。”他看了看,略皱眉头。我在心底一笑,我就知道他爱整洁,看到这血渍肯定不舒服。
“我去换一下,你稍等。”凌潇起身走了,只剩下我一个人留在包厢中。我把头埋于掌心,整理着今天发生的一切。到现在我还觉得这不是真的,用力的掐了一下自己的手,想要证明这是不是一个梦。梦醒了,也就没事了。“啊!”我轻叫出声,会痛。看来是真的,凌潇却伸手阻止了我。我有些惊奇,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把全身的衣物都换过,不再是西装革履。他穿着白衬衫和古铜色马甲,棕色条纹呢子裤,看上去越发的年轻。虽然他原本年龄就不大,可这样一来,他身上的肃杀淡了些,更像是哪家富贵人家中的大少爷。我的眼睛没有离开他,他坐定后将身子往前挪“怎么?我这衣服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我摇摇头,用揶揄的口气说:“凌公子,这身打扮走到街上肯定有人认不出来。”
他听完一耸肩,不置可否。他的左右手合起,连拍了三下,门口的侍者就端着盘子出来了。我还以为会是什么山珍海味,没想到只是一碗清粥和几碟小菜。我看着凌潇,不由得挑眉,他居然知道我胃口不好。侍者恭敬的关上了门,我低声的说:“谢谢。”凌潇做了个请的手势。他的面前只有洋酒,“你怎么不吃?”我支起手问。
“习惯了,你吃吧。”凌潇的解释我并不满意。我摇头表示不同意,“对胃不好,我既然看到了,你又是我的朋友,我就一定要让你吃。”我边说边打开门,“先生,麻烦您再添一副碗筷。还有叫人把凌先生的酒撤了。”正巧碰上了刑傲,那位侍者显得有些为难。大概从前都没见过敢强迫凌潇的人吧!
“这……”刑傲也觉得稀奇,只听到凌潇的声音从里面传出。“刑傲,按上官小姐说的做。”他的声音不大,却很有威慑力,让人不得不从。“大哥,外面都处理好了。”刑傲朗声说。凌潇顿了顿“知道了,你们下去吧。和兄弟们说辛苦了。”我回到房间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你是第一个敢对我下命令的女孩。”我向他施了个屈膝礼,提了提裙子“谢谢夸奖,我天生如此。不过你谬赞了。”然后很文雅的坐下。
凌潇点点头“是啊,不过我欣赏。婉儿,这才是真正的你吧!”凌潇的话让我有点转不过弯来。真正的我?连我自己都不知道难道他知道?“在你眼里什么是真生的我?”我侧着头问,我很想听听他给我的答案。
我看他皱眉,似乎这是个很难回答的问题。“嗯……你其实有一颗温暖的心,善解人意,又不屈服。冰冷只是外壳而已,接触你才会发现,其实你远没有看上去那么坚强。”凌潇说完叹了口气,我虽然不愿承认可是一想,他说的全对。“算吧,你看得透我。那我现在也可以看透你了。”他的手抱拳搁在下巴下,脸上呈现出好奇“哦?”
“你,和我一样的外冷内热,至少你在我面前是这样的。你总是喜欢把人据于千里之外,温和的笑脸,也只是你的防备而已。实际上你也喜欢温暖,不是吗?还有一点,也是你最大的特点。”我说到这停了停,凌潇笑着说:“是什么?”我也靠近了他的脸,仔细的端详着。凌潇的脸很精致,没有任何一个地方可以挑出瑕疵。“妖精般的面容,无人能及的细心,还有你总爱默默地扛起一切。我说的对吗,凌家大爷?”我把脸凑得更近,他似乎还在思考我的问题。
然后在我意料之外的伸手,捏了我鼻子一下。“你这只小狐狸,把人看的那么透,刚才在百乐门居然不说。你要是我的对手,那我可就难办了。”凌潇调侃我,我揉揉鼻尖也想伸手给了他一下。“居然偷袭,你也太不君子了。”我抱怨着,没想到凌潇说:“我从来都没说过我是君子。”
我看着他“凌潇,我很难想象,有哪个小姐看着你不心动。有吗?”说实话,我可真觉得没有人能不为他心动。他很像毒药,温和的让人觉得疏离,这样大家就越想接近他。凌潇很随意的吃了口小菜,“有啊!”我原本还在吃饭上的心思,马上回到了他身上。“谁?名字是什么?”我张口就问,有谁会不喜欢他呢?
“嗯,她的名字叫,上,官,婉,儿。”凌潇一字一字的说着,我下意识的想反驳,“我?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你?”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这句话听起来的意思是说,我喜欢他。我看向他,希望他不要说什么尴尬的话才好。凌潇还是看着我,嘴角微微的翘起,好似有什么暧昧,又好像不是。
“你还小,很多事情你不知道。婉儿,等你长大自己就明白了。”凌潇摸摸我的头说。他的动作好像大哥哥一样,“我觉得我也不小了,十六也算小吗?”我拿着汤勺鼓动白粥,淡淡的说。“你十六岁吗?我比你大五岁二十一,你看你是不是还是一个小孩呢?”凌潇问我。我淡然的笑着,“凌潇,我……很感谢你,虽然我出了门去后会是另一个模样。可是,谢谢你今天让我愿意敞开心扉的去相信一个人。”我说着真心的道谢。“既然如此,你以后难过的时候不要一个人蒙着,来百乐门找我,可以吗?”我听到凌潇的话,“嗯,只要你不怕我闹翻百乐门就可以。”凌潇的嘴角带了点笑意,微微的上翘。
“我要走了,还是要面对的。”我起身无奈的说,不管怎么样这都是事实。上官磊是我的父亲,而路也是我自己选的。我答应了回去,不管有多无奈都要往前。没有退路了,我抓着桌旁流苏的手紧了紧。“婉儿,我们还会见面的。”凌潇也起身,在我之前为我开好了门。
我的步子有些沉重,也许我再也忘不掉这个冷静淡漠的男人,也忘不掉这个上午发生的一切,可是再美好的事情都会有尽头。比如说,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