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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自古忠孝不能两全 ...

  •   黑夜下的天海市灯火璀璨,一座常年gtp在全国名列前茅。

      不仅周边的旅游业发达,各类运输码头。

      天海市东面有座老小区,陆清桉正在跟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吃着晚饭。

      在接下的天海市,也因为他的出现,从而搅的天翻地覆。

      现在没有一个人知道,即便是他自己也不知道,哪趟漩涡如此牵扯之深。

      “念念,你先收拾。”看到大家都吃好了,吩咐她收拾碗筷。“我跟你哥哥,先去谈点事情。”

      陆母率先走进房间,陆清桉也是紧跟其后。

      陆念安乖巧的点了点头,自然知道母亲有很多话要跟哥哥说,而且哥哥也有很多话跟父亲讲。

      在陆清桉拉上房门,陆母在衣柜里抱出一个相框。

      他已经提前知道了,照片里的是谁了。

      在原地,抬头挺胸的矗立着,直到陆母将它怀抱在胸前。

      照片只照了上半身,干净威严的军装下,一张沉稳波澜不惊的脸,仿佛如同撕裂黑夜的一束光。

      相框里正是陆清桉的父亲陆国民,一位战功硕硕的缉毒警察,将自己一生都奉献给祖国了。

      敬礼。

      一声正气的呵声。

      朝着相片里的父亲,敬了极为标准的军礼。

      是呀,儿子不负所望成为军人,从现在这一刻开始。不仅是作为儿子,还有是成为并肩作战的战友。

      小时候的陆清桉就发誓,成为父亲一样的人,即便付出一切也好。

      这是父亲给予他的期望,也是父亲传递给他的信念。

      照片本应该出现在客厅里,它无形的象征家族的荣耀。甚至在整个族谱上,都能画上灿烂的一笔。

      可黑暗并没有彻底退去,他们遗留的子嗣,也会随时被那些老鼠盯上,一群嫉恶如仇毒贩。

      陆清桉慢慢扶着母亲,坐在床边,自己却跪在他们二老面前。

      作为军人已经完成使命,作为儿子,却还没丝毫说一句抱歉。

      “这磕头是必须要的。”本想搀扶他的陆母,被他义正言辞的拒绝。“作为你的儿子,不孝。”

      “第一叩首,原谅儿子多年以来让二老牵挂,担心了。”

      嘭!

      陆清桉说完以后,重重往地上叩头,再次抬起头时额头已经红通通一片了。

      “第二叩首,原谅我答应过父亲,却没有留下来好好照顾母亲。”

      他也知道这些年,母亲要受到多少白眼,以及杂言碎语。

      “第三叩首,原谅儿子再一次做出自私的选择,往后余生无法再尽孝道。”

      说完这句以后,头再一次重重的叩在地上,久久没去抬起头颅。

      是他的诀别,是他内心的自私。

      这一次回来的身份,是缉毒警察。

      过去,现在,后来!

      却自私的用三个响头报答,父母的情意,他一辈子都还不起。

      再次抬起头时,额头已经快红的出血。

      他还是长跪不起,心里还有话没讲完,即便知道说再多也没有用。

      母亲怀胎十月分娩出的孩子,他的出现本应该给家庭带去美满和谐。

      辛辛苦苦养育了十八年,却毅然的选择离开,当他再次归来时,却说起他的诀别。

      ”自古忠义不能两全。”眼含热泪的说道。

      “你只要做好了决定,我便再也不去干涉了。”

      看着跪在面前的孩子,满眼都是心疼。

      她知道这是他自己的选择,从一开始就应该知道这个结果。

      她选择作为一位军人的妻子,就会想到自己的孩子成为军人。

      既然她没资格再去阻止,那就任他去飞去闯,即便是身死,也能为他笑着骄傲。

      慢慢搀扶起陆清桉,他知道母亲答应了他的请求。

      “离开家以后…”既然已经说清楚了,就聊聊自己这几年经历。“便踏上我的军队生涯。”

      陆清桉拆分了讲,大约都是白老如何支持他,还有受到军中前辈的照顾。

      始终也没有谈起,那些不要命的训练方法,那些面临无数生死的瞬间。

      甚至有好几次任务中,他都被歹徒开枪射入胸口,那相差一毫米的子弹差点就结束了他命。

      只有他知道身上那些所谓的荣耀,是用了多少次性命换来的,他也不过是运气好捡回来一条命。

      等他们说完,已经很晚了。

      念念这时正抱着零食,靠在沙发上看电视。

      ”念念,你去送送你哥哥。”

      “好的。”

      陆母看到沙发上的路念安喊道。

      突然被打扰了,显得很不情愿,直到站起来才发现母亲话里的话。

      “哥哥不回来住么?”直直的盯着陆清桉,想要看穿他内心。

      刚刚可是在,另外一个房间收拾了很久。

      “哥哥还有一些事情。”走过去轻轻的摸了她头,温柔的说道。“不能回来住。”

      “可我不舍得你走!”楚楚可怜的眼眸,盯着他试图将他说服。“难道有什么事情,比家庭还重要?”

      “我不是小孩子,你不要总是大人那一套,忽悠我。”

      本来以为哥哥回来了,就可以跟她们生活在一起了,原来仅仅是因为这次回来而已。

      ”我才不去。”看着哥哥并没回答,转头抱着手说道。“你要是走了,就再也不要回来了,反正这个家在你眼里可有可无。”

      本已经开始憧憬,后面重新在一起的生活的画面,现在告诉她是不可能的。

      就像是一个最爱你的人,亲手撕毁为她编织的梦。

      小时候说的很快就回来,没想到转眼六年过去,她又有几个六年可以等。

      他知道对这个家伤害都很大,母亲,从小失去父爱的妹妹,现在又要告诉她,现在又得失去哥哥。

      “我答应你。”看着她的背影,他还是妥协了,“我这次就在你身边。”

      “真的?”听到这话,她欣喜的转身,还用手擦拭了眼睛的泪花。

      “是的。”看着妹妹梨花带雨的摸样,还是忍不住将她拉入自己怀里,“我向你保证。”

      “你说好的,不许反悔。”伸出脑袋的她,又向他确认了一遍。

      那个没有一丝丝联系的六年,让她感觉哥哥真的已经……

      但现在不同了,只要想他就可以打电话。

      “嗯。”拥抱她的陆清桉,肯定的回答了她的。

      看着重归于好的兄妹,陆母忍不住笑了起来。

      只有她知道,他该只身前往一段什么样的路程。

      “你儿子还真的像你,从小到大亦是如此。”看着床上的照片喃喃道。

      “好了,就到这里吧。”看着已经快走出了小区门口,还不打算停下脚步的陆念安开口说道。“回去吧。”

      “怎么快呀?反正回去也没事干。”似乎不在乎哥哥的摸样,眼神飘忽不定的看向四周,“就当出来散步。”

      听到她的回答,陆清桉满脸黑头,敢情这小呢子,想送到他住的地方。

      真的是一个家族的基因,妹妹也就看着人畜无害,心思却能十分的细腻。

      “不了。”推了推妹妹的身子,嘴里毫不留情的拆穿她,“我住的宾馆离这里有点远,需要打车过去。”

      直接告诉她别想了,即便告诉她现在的住处。也会面临随时更换的可能,知道了这些也是没有用的。

      “那你在屋里说的。”她还是不放心转过身,真挚的眼神紧紧盯着他,“没骗我吧?”

      毕竟她可不想,下次再见是很久很久。

      “是的。”

      “你先回去吧。”

      “那我走了。”面对他肯定的回答,还是很不甘心,“那我真的走了。”

      尽管话已经说完,步子还是没有往家里迈去。

      “念念。“听到背后的话喊,也是直接转过头,“你后悔了?”

      “没。”看着那双渴望的眼神,陆清桉有点在心里怀疑,在她心里的分量。“你有没告诉别人,我是你哥哥?”

      这件事可大可小,陆清桉需要保证这种容错,这也是今天他为什么换一件衣服去。

      “好像没…”看到哥哥认真的表情,也在脑海不停回应今天,“好像真的有一个。”

      陆念安想到刚开学不久,好像自己没什么朋友,也没有跟别人有过多的交集。

      突然想到刚认识的同桌,好像今天放学还问自己来着。当时也是没有想,直接说我哥来接我。

      “我是说如果…”感觉哥哥脸上有些凝重,还是不放心的说,“有那么一个人知道的话。”

      “就一个人么?”听到这样的回答,他想了想问题应该不大,“那好办。”

      “那你先试着说通她,实在不行的话,到时候转告给我就行。”

      其实也是陆清桉心思谨慎,在陆念安这里本来就是小事,随意提起太正常不过了。

      真要被有心调查,那就是真的大事情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也是他这些年自我保护,尽可能扼杀一切可能。

      毕竟弄不好,是要死人的。

      “千万不要让第二个人知道。”陆清桉不放心的,再强调了一遍。

      肯定不能告诉,妹妹他从事缉毒工作,不然以她的性子又该闹了。

      可他也不知道他的隐瞒,会给陆念安带去多大的伤害。

      愿得此生长报国,何须生入玉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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