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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番外三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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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摘了我的面具，怎能不对我负责呢？”
当他问出这句话，将所有的落寞与不安都展现给她，说内心毫无触动是不可能的。
可也只因对方与爱人一般无二的相貌而心生怜爱，仅仅是如此，对吧？
“司凤……”
他并不奢求能从她这里得到什么回应，总归不会是他所期待的。情人咒似有发作之意，他垂眸隐去眼底苦楚，随后从袖中取出一样东西，那是万劫八荒镜碎片。
“这是，璇玑在高氏山得到的，我想、我想求证一些事，便问她借来了。”他这一句话停顿多次，似乎说出口极其困难，“你、你不是颜淡，对吗？”
杨栀杏眼圆睁，显然被他这话惊到。
[0072！怎么回事啊！！]
【宿主，我发现，他好像能与承毅宿主神识共通……】
[什么意思？]
【就是，我与承毅宿主对话，或者开启语音同步的时候，他也能听到！】
她和承毅应该没讨论什么有关剧情的事吧？
0072表示司凤身上全无异常，但这个世界剧本融合，两方故事线交错，没有任务，离开可能需要特殊方式，比如完成主角的愿望。
司凤的愿望吗？
只听他道：“此前在梦中，你也曾告诉过我你的名字，可我从未听清、记住过。直到我拿到这块万劫八荒镜……杨……杨、栀？他还唤你奥奥？”
杨栀震惊之余，思绪跑偏，想着承毅私下里都喊她奥奥或者昵称之类的，什么时候喊过大名啊。
司凤见她出神不答，继续道出心中猜测：“我听闻昊辰师兄经常前往异世云游，你、与那位，便是从遥远的异世来到此地吗？像梦中穿着奇异的地方，我记得有乔琳、秀秀……”
等等，出戏了！
杨栀忙打断他，怕他再说出几个现代剧角色来：“差不多差不多！我确实不是颜淡，至于为何会来这里，具体情况不方便与你说。你把我们当作普通朋友或者过客就好，我们尽量不参与你们的事情，能帮忙肯定会帮，绝对不会害你们的。但就像昊辰外出云游那样，我们不会待上太久，总是要回家的。”
她的意思是，她会离开，他不必将心思放在她身上，梦总会醒来的。
司凤双颊因醉酒染上的些许红晕褪尽，不知是否是月光映照的缘故，让他看上去像是一件精致的玻璃工艺品那样，脆弱易碎。
他睫毛微颤，似是极力忍耐，却无甚用处，出口话音仍带上几分哭腔。
“好，我知晓了。”他撑起一抹笑，那笑容实在是苦，令她心头一痛，“抱歉，以后不会再打扰你了。”
她张了张口，还是没有叫住他。
或许这样便是最好的结果吧。
杨栀在原地沉思片刻，其实脑中一团浆糊，想承毅，想司凤，想应渊，想他们之间的联系，想情人咒。
「奥奥～奥奥～」
“奥奥！”
大老远就听到承毅黏黏糊糊地叫她，等他步伐略微不稳地小跑至她跟前，熊抱住。
女朋友身上香香的，真好。
“你这是喝了多少啊？”杨栀被他圈在怀里，抬手捏捏他红透发烫的耳朵。
“没喝多少，我酒量差嘛，你知道的。”
亲昵地贴贴一会儿，承毅亲亲她白皙的脖子，沿着颈线向上，噙住柔软的唇瓣，放肆亲吻。
酒香清甜，花香醉人。
只是杨栀心思不在这上面，由着承毅亲了一会儿便示意他松手。
“承毅，刚才司凤……”
“咦，这是姻缘石嘛？”喝醉的人思维总是跳脱一些吧，承毅牵起她的手，“我要和你试一试！”
剑指向前，凝神……
“哎，我还没施法呢，它怎么就亮了？”朦胧红光将二人笼罩，承毅喜滋滋地抱住杨栀转了一圈，“说明咱俩是天生一对！”
瞧他开心的，杨栀心中阴霾被驱散，像两个小孩一样面对面傻笑，映衬着温柔的月色，眼中只有彼此。
世上没有两全其美的事，她的爱只能，也只会给一个人。
……
翌日，各派掌门长老上岛商议天机珠与天墟堂之事。
应渊帝君自然也被邀请同去。
杨栀要照顾苟诞，便与璇玑他们待在一处。
璇玑把玉宁给她的果干分给杨栀，结果全被小苟诞抢了去。璇玑本就心性如孩童，哪里肯让，两个小朋友险些打起来，杨栀佯装发怒才停手。
苟诞皱皱鼻子，朝璇玑做了个鬼脸，然后在敏言的掩护下跑了。
养娃不易啊，杨栀暗自感叹，还好小银花不在，不然她还真控制不住这场面。
“颜淡颜淡，他太讨厌了，一点也不像你！”璇玑气鼓鼓地拉着杨栀抱怨。
“他就是贪玩，管不住，等他爹回来就不敢了。别生气咯，你看，苟诞都把果干还回来啦。”
璇玑一手挎着她的胳膊，一手牵着玲珑，跟她们说她终于知道为什么折扇公子时不时就消失了，其实他一直都在，只是魂魄不全很难凝聚身形。
他说他们很早就认识，他如今看璇玑过得这般快乐，他也很开心。
“他还说，我，颜淡你，还有司凤，很多很多年前是好朋友呢！”
他们的前世？
玲珑道：“那我呢，很多很多年前的故事里没有我吗？”
杨栀摆出严肃认真脸：“那肯定有啊，今生我们亲如姐妹，前世必然有着斩不断理还乱的爱恨情仇，说不定还是一段旷世绝恋呢！”
璇玑笑倒在她肩上，玲珑也乐得抹了抹眼角泪花。
几番笑闹之后，璇玑忽然问起司凤，说怎么今日都没见着他。
“我与司凤说清楚了，他可能需要一些时间独处吧。”
璇玑用指尖点了点杨栀微蹙的眉心：“虽然我不懂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说清楚就好啊。若你选择司凤，也会伤了帝君的心，如今这样是最好的。”
她话音刚落，一声冷哼传来。
抬头望去，来人披风加身，面具遮脸，嘴角一扯，小胡子一翘，傲娇与不屑凸显得淋漓尽致，赫然是离泽宫大宫主。
三人起身行礼。
大宫主冷漠的目光从玲珑璇玑脸上扫过，最后落到杨栀身上。
“颜淡。”似乎连话语都带着威压。
杨栀笑不出来，只能点点头。
“是你摘了司凤的面具？”
剧中此情节是元朗看热闹不嫌事大，现在是亲爹讨说法来了。
“那个，当时情况紧急，司凤脸上都是血，我不得已才……”
“你可知摘下面具意味着什么？”大宫主无情打断，“摘便摘了，倒也不是件坏事，司凤四年前便对你情根深种，离泽宫可以成全一对有情人。可为何这面具是哭脸？”
他手心朝上张开，情人咒面具在掌上显现。
杨栀预感不对，正要解释，便听大宫主怒道：“怎么，当年情意绵绵你侬我侬，如今才过去几年，你就变心了？孩子都那般大了，难不成一直在欺骗我徒儿？”
“误会啊宫主……”杨栀尔康手。
“你辜负我徒儿，这便是你应得的下场！”
说罢，大宫主周身紫气缠绕，掌中雷电劈啪作响，随着他五指收拢的动作，一道强横的灵力破空而来。
“……颜淡！”
“寸步不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