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可待成追忆》noattain

6、第 6 章

　　二人从山后一条隐蔽的小路溜下山去，走了没两步，就见一摩托运输队飞驰而过，顺祈哽咽道“扯犊子死定了，鬼子补给的榴弹炮，这阵仗他们人数肯定也补给了不少，你营长的反斜面阵地也禁不住这样造啊！完了完了”
　　“我们只能看看他们把炮兵阵地安在哪了”“咋看，你能飞吗？你能跟的上他们？”“那总比什么都不做好，办法总比困难多！”
　　这时，一辆运输卡车停住了，原来车坏了，一行人在修修补补，一个鬼子进了丛林，恽雨提溜着顺祈跟了上去，鬼子在撒尿，顺祈凑了上去“阳光真好，我也尿急（日语）”
　　鬼子抬头笑了笑“我们要胜利了”恽雨从背后上来一刀结束了鬼子性命，顺祈跟着运输车来到了炮兵阵地。让恽雨先回。车上，一个小个鬼子长叹一声“唉！忍不住了，想女人了”另一鬼子敲了敲他钢盔“小川君，你看那儿”只见顺祈旁边的袋子蠕动着，小个鬼子笑得简直自己好像是日本天皇一样。顺祈叹惜道:妹子我不是不救你，我就一光杆司令。我回头给你烧两柱香啊！袋子却突然露出了个头，是个能让人发醉的姑娘，顺祈越看她越像葡萄，但一想她接下来的遭遇让顺祈想给自己两个嘴巴子，顺祈一把抓住她手腕，凝视着她的眼睛冲她摇了摇头，把女孩塞回了袋子“小川君现在就想弄她了吧！”顺祈摆上孙子脸“谁说不是呢，但是任务重要啊！等到阵地了再尝，哈哈”
　　到了阵地，顺祈记下了一些信息，摸索着要溜时，却懵了，鬼子集合点完名后要返回，她可不能跟着回鬼子大本营啊，她求遍了西方东方各路神仙能救救她，土地公公孙大圣玉皇大帝太上老君都不搭理她。忽然女孩又从袋子里露出了头，她把衣衫褪去，露出葡萄果实。鬼子把持不住，整齐的队列渐渐松动，“每人五分钟”鬼子队长说。顺祈迟疑着到她了，到她了，孙悟空大闹天宫也不用受这刑吧。顺祈想没想到自己会这样死啊！“我去那个土坑，这草多划拉屁股。”忙拉着女孩就跑，到了土坑女孩裹了裹身上残衣“我们快跑！”该顺祈愣了，自己这鬼子扮相这么不靠谱吗？“哎哎！咋跑，跑出去就是枪子”“跟我走”只见女孩拉着她爬到了一个草垛前，狗刨了刨竟然出来了一个洞口，顺祈激动的要飞出去，抱住女孩的脸亲了一嘴，心想我这辈子运气今天都掏空了，女孩哭过的花脸染上了橘色。二人在洞里暗无天日，摸摸索索像两老鼠一样终于嗅到了奶酪，
　　她们见到了竹子，顺祈像驴一样喘着“我能不能情报说完你让我们两走?”
　　“你在威胁我?我告诉你，以通敌论处，还有你身边的这个小姑娘，我先毙她再毙你”
　　“得，您不是霸王，您霸王他爹，他祖宗成了吧”
　　“榴弹炮多得我两眼珠子都瞪不完，东北，东北方向防线撤了，那的人全会喂大炮，还有，我们的物资地不安全，鬼子人太多，他们要截咱人都是炮灰”
　　竹子忙重新进行了规划，待布置好后，她把军装纽扣解开，好让自己暂时放松下，可这一举动让旁边的恽雨失了神，燥热的空气卷起了汗毛。顺祈进来看见这一幕被逗笑了这竹子像两白纸，恽雨像一支烂铅笔想作画笔尖却折了
　　“营长，我有个请求”
　　“什么，只要别是你当逃兵的请求”
　　顺祈恨得牙痒痒“和我一起来那姑娘，没她也就没咱这情报。所以，您得让她在您这指挥部待着”
　　“这可以，可我不会保证她的安全”
　　“要不您派人把她送下山，要不我吧！我用我这臭命保证我回来在这当柴火棒子”
　　“不可，她给日军报密如何是好?”
　　“您心泥搭的吗？她一纯善志虑的中国人遭了要死的委屈您给我说她奸细，你们长官拿着刀片子就是来喇同胞心口子，然后说你看这个心的血咋是这个色儿？我们这个色儿被你毒的，都要发黑发臭了”
　　恽雨几步走上来“你心里知不知道她是长官?你目无军纪”顺祈手一转顺到了他腰间的枪抵上了竹子的脑门“放那姑娘走，否则我这臭虫也能把你这朵凌霄花沤了肥”
　　“你不高明，我死了她也会死”“你不怕死?您不还要光华千秋么？”
　　“我说了你不高明”说着就一反手把顺祈反拷在了墙上“你劫持我的技术有漏洞，需要我教你么！”
　　“您山止川行，风禾尽起。您霁月风光，不萦于怀成吗？”
　　“你软硬兼施，我横竖不吃，滚下去”

　　顺祈脸要掉到地府里，她找来了女孩“我们会死在这，你走吧！趁里面那霸王他奶奶还没关押你，跑吧别让我们这些脏渣子靡靡之气染了你”“你觉得我脏吗？”
　　“啥，我的葡萄，那是鬼子和我这泥鳅的错，你亮晶晶的你不脏”她捧上女孩的脸，抹着她汩汩哗哗洋洋洒洒的泪“我们女人别老给自己找山背，有的没的活的死的山都拿来背那人还能活?”
　　女孩挣脱“你是女人?”“啊，是啊！，你这样子咋还有点失望了?你看不上和我这癞皮狗做姐妹?”
　　“没，没有我不活，你教我开枪哟！我要报仇我们死在一起”
　　“你叫什么”“冷夏”“你名字让我狗腿冷的哆嗦吱呀吱呀叫呢，我可以叫你葡萄吗”
　　我的葡萄哎，你美的让我想醉在你的心窝窝里打滚，我想用我满腹经纶学贯中西纵横千年来描摹你的吹弹可破细腻如丝，可你将要和我们这些污泥化作蛆虫，我们的骨血能幻化出像你这样的串串坠坠葡萄女孩吗？
　　正斜面的一二防线已被攻破，反斜面是他们最后的乌龟壳子
　　“营长大人，有撤退的命令吗？”
　　“没有”“他们是不是喝醉了睡死了云游了成仙啦，敢情他们葡萄美酒夜光杯是拿我们酿的?”“你话多的该烂舌头！”
　　轰轰轰轰！东北方向的防线伤亡惨重，她尽可能撤了些人但物资全都聚集在那，还得有人守，而且东北防线是他们的后路，不能全部把人撤走，老鼠进风箱都得被揍，炮弹碎片炸得水平距离很远，士兵们成刺猬血粽子了。
　　“我们得带火药炸他们的炮兵阵地”葡萄说，顺祈摇摇头
　　“咋炸，我们上来的洞都被鬼子封了”
　　“这种洞是我们为躲土匪挖的，应该不会只有一个，我们去找找”
　　“快走快走，如来女娲再赐我点运气吧”二人匍匐前行，前怕子弹啃脑袋后怕屁股被削平，终于葡萄眼睛一亮找到一个洞口，顺祈开心的要把她吃掉嚼碎再反刍嚼碎
　　二人带着二个班的人换上鬼子衣服从洞口下去，洞里黑挤仄平“你放屁了?这么臭”一个兵喊到“滚犊子，你爬我屁股上来闻，闻不到整死你”
　　“么子事么赶紧走，一个屁算么子噻！我要被你两挤死了”
　　吵吵闹闹终于来到了炮兵阵地，炸药包扔出去像老鼠见了猫般往回跑，可还是留下了发烫又发凉的血，其中有刚才被指责放屁的东北银。“你怎么死了呢！我还没闻你的屁” “我们知道噻！你不用再喊么子喽，你欠他一个屁我们都知道哟”
　　逼仄的洞口吸食着扭捏的啜泣，又回音逼仄进每个人的耳朵，骨头都想蹦出去不想负载他们灰唧唧的灵魂，这一计划为他们买卖了些许明亮寒碎的星，他们端着枪数着星，听说星代表人命。他们等待着敌人重新布置炮兵，他们把他们的命数托给孤星，孤星捧月
　　黄色烟雾孤悬而上，“毒气”有人喊，“尿！谁给我给点尿”，你看左面捂着嗓子哇哇乱叫，你看右面抓脸抓土掐舌头掐屁股，你看前面烂衣服烂肉烂骨头，后面撅屁股把自己磕在土里。月儿啊，你看我们这些野狗东叫西吠南呼北怆，你将寒光撒在我们身上裹尸成冢
　　“还不退吗？”顺祈撒烂嗓子吼着
　　“不退，我们共死青天可鉴”
　　“青天大老爷看你还觉得掉脸儿”
　　“叮铃铃”电话铃响
　　“撤退，撤退！”顺祈爬着出去，撤退吧！我们这些野狗们，魂兮归来姜杉云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