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歌声里的他（6）（双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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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运气也是没谁了。挑谁不好，偏偏挑到一个有官c的。
“我能换一个吗？这个是不是，过了点？”
“没关系的啦，玩游戏而已，我们不会说什么的。”
“可是……”
“没事的，莫同学。”那个女生礼貌地微笑着，“我对象不会介意的，只是亲脸而已。实在不行的话我把口罩戴上吧。”
见余觉含糊不清，便有同学打趣道：“莫同学你不会有个管的很严的对象吧？”
“没有……”余觉看着女生戴上口罩，露出藏在长发下的耳朵。
反正只是亲脸，还是隔着口罩亲，应该……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余觉眨了眨眼睛试图让视线同目前的意识一样清晰，然而事与愿违，不仅是女生的脸变得更加模糊，连余觉脑中紧绷的弦也一根一根被酒精扯断。
不能再拖延下去了。余觉吸入些许冷气让自己清醒一点，低下头轻碰了下女生印着卡通图案的白色口罩，并没有间接接触到女生肌肤的感觉，简直不能算是亲。
“继续吧。”
“都醉了还要继续？”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余觉身后传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余觉迟钝地转过头，苏言纪正站在他的身后。暖色的灯光被白色的头发折射回去，却又被他今天戴的黑色美瞳全数吸收，在眼中留下了温和的光点。但苏言纪没有上扬的嘴角和居高临下的姿态告诉余觉他的心情并不好。
楚空认出了苏言纪，摇摇晃晃地站起身：“你，你来找小莫，干什么？小莫做什么，要你管啊？你不知道小莫他是——”
“楚空！”余觉及时制止了他，现在暴露真实身份明显为时过早。他撑着沙发勉强站了起来，“不好意思各位，我得先走了……”
余觉见楚空张开嘴还想说点什么，眼疾手快地将一颗残存着水渍的大红樱桃塞进他的嘴里。等楚空将樱桃核吐进垃圾桶时，苏言纪已经拉着余觉离开了。
苏言纪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十天来，他一直试图忘记莫言欢。他好歹是一个当红歌手，莫言欢到底只是一个普通粉丝，他没必要被莫言欢牵着鼻子走。莫言欢没得到答复去跟系花表白跟她有什么关系？他又不是离开了莫言欢就活不下去了。
事实证明他错了。在他踏进酒馆大门的那一刻，他就被莫言欢这只高傲的波斯猫牢牢地控制住了。他看着莫言欢和同学们愉快地聊天，露出比烟花还绚烂的微笑，灌下一杯又一杯的麦芽威士忌，心中复杂的想法被欲望吞噬到只剩下一个：
要是能把他锁起来就好了。
但他明白莫言欢不喜欢这样。他可以尝试着以一个更亲密的身份同莫言欢相处，可是他不能限制莫言欢的自由。
他尝试着过了十天没有莫言欢的生活，已经忍无可忍了。
就像狼不能同狗一样被家养，否则它冲破牢笼所造成的破坏会比原来要多得多，
余觉的下一段记忆跳到了一小时后。
他坐在一张铺着淡绿色床单的大型单人床上，
手中握着一个小碗，里面的蜂蜜水已经被喝了大半。房间一片漆黑，只有浴室还亮着灯，水声已经停止了。
余觉将碗放在山毛榉木制成的床头柜上，白皙的双脚与冰冷的瓷砖地板紧密接触，蹑手蹑脚地准备离开房间。走到浴室门口时，周围空气的温度随着门被推动的声响迅速飙升。苏言纪被打湿的头发比平常更加散乱，眼睫毛上还残存着水滴，他上半身赤裸，下半身用浴巾裹着，浴室中的热气一窝蜂地涌出来，将苏言纪的味道带给余觉。
苏言纪见余觉光脚走路皱了下眉：“你不冷？”
“不冷……”余觉不敢去看苏言纪。
“你要去哪？”
余觉没有回答。
苏言纪从未用这种平静又带着一丝怒气的声音同余觉说话：“你还记得你刚做了什么吗？”
余觉轻声回答：“我亲了一个女生的脸……”
但苏言纪轻声叹了口气：“果然不记得了。”
他将余觉揽入怀里，头发上的水滴沿着发丝滴在余觉的衬衫上，那零星的水渍只是骤雨来临前的警告，他的心跳则是战争前铿锵的击鼓声。
苏言纪俯视着比他矮十几厘米的余觉：
“小孩，你亲我了。”
余觉惊讶地抬起头望着苏言纪，他对这件事毫无印象。
“不要露出这种难以置信的神情，我说的是事实。你亲完了还抱着我不放，你说你喜欢我，不喜欢你们系花，你还说你想要——”
“别说了。”余觉用手堵住苏言纪的嘴，别开比喝醉时还要红的脸。
余觉并没捂紧，苏言纪便开始得寸进尺：“不是你让我给你一个交代的吗？”
余觉后悔给自己挖坑了。更让他后悔的是他喝醉后都说了些什么啊，自己积累那么久的优势就这样被酒精吞没了？以后能不喝酒还是别喝了，他现在头还是晕乎乎的。
苏言纪看着波斯猫窘迫的神态，嗅出了胜利的气息。他机智地改变了战略：“小孩，我已经过了十天没有你的生活。我试着忘记你的全部，如今看来我只能挥舞白旗了。这就是我要给你的交代，莫言欢，我爱你，不是因为你像别人，因为你是你。既然你出现在了我的世界里，那就别想着再刺激我，别想着来威胁我。听明白了？”
余觉认为但凡自己没有走漏风声，苏言纪都不会这么强势。
高端的猎人往往确实以猎物的形式出现啊。
“说话。”
“明白了……”
“你要跟我永远在一起，不能离开我。”
“好……”
“明天去买订婚戒指。”
“行……
“还有，之前说的那些都是骗你的，你喝醉时什么都没做。”
“哦……啊？”
余觉呆滞地看着得意洋洋的苏言纪，头脑还未反应过来，封锁八年的被动技能被毫无征兆地触发：
家暴。
余觉立刻挣脱开苏言纪，莫名燃起的怒火通过拳头被一股脑地发泄出来：
“套我话？套我话？套路一个比自己小8岁的人好玩吗？还说得那么理直气壮，啊，你继续说，继续说，看我不——”
“打够了吗？”
苏言纪轻松握住余觉朝他挥来的手，将余觉按在墙上。余觉气急败坏地瞪着苏言纪，苏言纪却俯身把一切封缄在一个吻里。
同初次那个充满意外的吻不一样，苏言纪肆意地侵略着。不仅仅是口腔，余觉能感受到苏言纪正在由下及上解开他衬衫上的扣子，他的力气也一点点被抽离。余觉睁大惊愕的双眼望着苏言纪，可是苏言纪并没有停止。
苏言纪把余觉抱回到床上，此时余觉的嘴里满是苏言纪的口水，凌乱的头发遮挡了他的视线，身上的白衬衫大敞，腹肌暴露无遗，跟苏言纪的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余觉好歹是在上一个世界干过架的，结果被如此轻易地制服，心里到底有些不服气。但一个醉鬼被这样对待哪来的力气，所以当苏言纪紧握他的手腕、咬他的锁骨时，他也只能咬牙切齿地挤出一句：“放开……我打死你……”
苏言纪笑着亲吻余觉的眼角：“小孩，你最好搞清楚现在的局势。明天是星期天，你不用上课，我也没有工作安排。”
余觉举过头顶的双臂停止了颤抖，他在心里叹息自己的没用，什么都没发生就没力气了。苏言纪见状也松开了余觉的手腕，转而将手伸到余觉枕着的枕头底下，从中拿出一个余觉从来没见过的白色小东西。
“这是……什么？”
“这你都不知道？果然是小孩。”苏言纪将头埋进余觉的锁骨，“这是个套。”
余觉愣住了。他和某人还没到可以发展什么的年龄就分了，到了年龄又只想着尽早工作别给陈家添太多负担，以至于他对于这方面的认知近乎为零。
“总感觉我在带坏小孩呢。”苏言纪更用力地抱紧余觉。
余觉闭上双眼回抱他：“没关系，我乐意当一个坏小孩。”
苏言纪被逗笑了，用手指轻碰余觉的鼻子：“小孩早学坏了，都知道出去喝酒了。”
“我都成年了……”
“既然成年了，”苏言纪无视余觉的惊呼将手伸进他的白衬衫，“就应该做点成年人做的事情了吧？”
“不要……”余觉的双手紧紧抓着苏言纪的肩膀。
但苏言纪没有停止手上的动作：“小孩，酒精燃烧生成的可是水和二氧化碳。自己点的火，可别想着这么早熄灭。”
余觉已经没有心思去想DREAM对不对得起她的初中化学老师了。他是这场无名战役的败方，他只能臣服在苏言纪身下发出一句句得不到回应的哭喊。偶尔恢复了些许体力便用拳头宣泄一下。但对于正在进餐的狼来说，这只会使他更加变本加厉地索取。
太阳开始了几十亿如一年的工作，将能量化作阳光洒向这座城市。酒精灯里已空空如也，只留下一根被人为熄灭的灯芯。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歌声里的他（6）（双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