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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0、温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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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台开了一扇小窗,冷冽的寒风犹如肆意游荡的夜间使者,撩起她耳后散落的长发。
  妮娜冻得直缩脖子,戴上睡衣后的兔耳朵帽子,低头盯着手机发呆。
  脑海里仍在回想一分钟前两人的对话。
  “你想上来吗?”
  “邀请我啊?”
  “算吧。”
  “可我喝了酒。”
  “嗯?”她微怔。
  那头呼吸停了两秒,伴着呼啸而过的风声,话里捎了点玩味的笑,“酒后控制力差,容易干坏事。”
  她当然听得懂流氓的意思,娇嗔的哼,“病人你也舍得欺负?”
  “那我忍忍。”
  挂断的前一秒,他嗓音低了些,每个字符都燃着火往她胸口撞。
  “等我,兔子宝宝。”
  **
  她从来没觉得一分钟如此漫长。
  长到她坐立不安,心血翻涌,只想冲出房门给他一个超级大熊抱。
  可再怎么忍不住,女孩子家的小矜持还是不能丢,至少现在还得端着点。
  除非以后确定是他了,她便立刻卸下伪装,黏糊糊小兔火速上线,每天24小时挂在长颈鹿身上,耍赖似的压得他喘不过气。
  她耐心等了半天,手机没动静,人也没影,急性子的妮娜再也坐不住了,起身的那一刻,矜持啥的早已抛掷脑后,心急如火地飞奔到门前。
  屋外没人,顶灯亮着浅黄色光晕,静逸得连呼吸声都在回荡。
  她跑到电梯前,按亮下楼按键,两手揣进软乎乎的睡衣口袋,身体时不时蜷缩两下。
  楼道是真冷,通风口的窗户灌进冷风,她连打好几个喷嚏。
  红色数字持续上升,很快到达她家的楼层。
  “叮。”
  电梯门打开,她刚要抬脚入内,迎面撞上某个衣冠楚楚的男人,明明是最简单不过的白衬衣黑色外套,偏生被他穿出几分吃人吸魂的禁欲气。
  她盯着敞开的衣领,那片诱人的白皙肌肤,不自禁地舔舔唇角,喉干舌燥,胸腔发热。
  “怎么出来了?”
  牧洲走出电梯,步子迈得不算太稳,浑身散发浓郁的酒香,丝丝缕缕沁人心肺。
  妮娜垂眼看别处,“怕你找不着地方。”
  “一层就一户,我还能走丢不成?”
  “鬼知道,说不准你傻呢。”
  他没接话,笑着靠近她,兔子假意挣脱,半推半就被他抱进怀里。
  酒气沾染他身上独特的香味扑鼻而来,她微微皱眉,昂头看他涣散的黑瞳,语气半埋怨半担忧,“你怎么成天醉生梦死的,抽烟喝酒熬夜,健康的事一样不干,狗命还要不要了?”
  “要。”
  牧洲乖乖听她小声嘀咕,弯腰把她完整抱进怀里,她没挣脱,两手顺势摸进他的外套,困住精壮的腰身。
  “妮娜,今晚我特别开心。”他嗓音略哑,醉后说胡话的颤音。
  “什么?”
  “有件很棘手的事解决了。”
  他很用力地抱着她,侧头贴贴她的脖子,滚烫的热气铺洒在耳珠,很快染上胭脂红,他感受到那股炽热,坏心思的用鼻尖蹭蹭,怀里的人抖得更厉害。
  男人说话很慢,话如温水流淌,“还有,想兔子的时候可以抱到她,就跟做梦一样。”
  妮娜能够清楚感受到他的疲倦,他习惯了去照顾身边的每一个人,也习惯了隐藏自己的软肋跟需求,他几乎很少像这样毫无保留地暴露自己。
  或许酒醒后的他,依然还是那个无所不能的钢铁战士。
  可此时此刻,他是最真实的自己。
  他在依赖她,很直白地依赖。
  **
  寒风透过窗户席卷小小的楼道。
  不知静止了多久,抱着她的男人完全僵硬,不说话也不动,被什么封印了似的。
  妮娜轻戳他的后腰,软腔软调,“你准备在这里吹一夜的风吗?”
  男人似乎回了点神,恍恍惚惚直起身,万分倦意加酒醉迷糊,眼皮半睁半闭,黑发凌乱,睡眼惺忪地低头看她,很乖地牵着她的手。
  妮娜快笑疯了,难得见到他这一面。
  这家伙醉狠了是大狼狗,半醉成了小奶狗,看她的眼神无辜又单纯,哪有平时在床上折腾她时的凶狠样。
  “牧洲?”
  “唔。”
  她来了作怪的恶趣味,在他眼前晃晃,娇声问:“我是谁?”
  男人轻轻皱眉,似在思索,慢吞吞地蹦出三个字,“我老婆。”
  妮娜笑靥如花,恨不得上手去戳他的脸。
  换作平时她早一巴掌呼上去顺便骂他不要脸,可他现在奶乎乎的样子太好欺负了,她一点脾气都没有,笑眯眯地牵着男人进了屋。
  **
  客厅很大,暖气充足。
  她把他安顿在沙发上,转身给他倒了杯冰水。
  男人脱了外套,头晕得实在厉害,今晚的混酒一轮接一轮,早记不清喝了多少,眼前的一切都很太模糊,慢慢有些分不清梦境跟现实。
  这时,有人递了杯水过来,他渴得厉害,仰头一口喝光。
  妮娜见他唇角有残留的水渍,好心替他擦干净,指尖刚碰到他的唇,被人狠狠压住,她没回过神,那人用力一拽,她便落在他腿上。
  “唔...”
  他低头吻住,温柔又强势地撩拨她软软的舌头。
  “牧洲...”
  她奋力躲他炽热的吻,娇声娇气地哼,“我在生病,会传染给你...”
  醉酒的男人笑了,“我陪你一起。”
  前后不过几分钟,小奶狗秒变大狼狗。
  妮娜欲哭无泪,咬着唇细哼,很快进入状态...
  **
  半晌,恢复理智后的妮娜起身离开,下了沙发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他。
  “开心了?”
  他半直起身,摸了摸被弄湿的鼻尖。
  “嗯。”
  妮娜点头应,低头瞥了眼男人身下鼓起的大包,担忧地问:“那个怎么办?”
  牧洲愣了下,回过神后笑出声来。
  “不管它。”
  他抽出纸巾擦干唇边残留的□□,圈过她的手腕拉到腿上坐好。
  “今晚不做了吗?”她软声问。
  牧洲被喷了一脸热汁,脑子也清醒几分,诚实地说:“你还病着,我怕自己收不住手。”
  妮娜不禁调笑:“算你还有点良知。”
  “良知是有,但不多。”
  他轻轻闭上眼,酒还没完全醒,抱着娇小软糯的姑娘就像抱着个大玩偶,突然间不说话了,下巴搁在她肩膀,呼吸越来越轻。
  等妮娜转头去看,男人已然睡着。
  *
  约五分钟后,她小心翼翼地从他怀里滑出,扶着他平躺在沙发上,奔奔跳跳跑去房间拿了毛毯,非常贤妻良母地替他盖好。
  而后,她又跑去浴室重新冲了个澡,洗香香后跑回沙发,两手叉腰,深深凝视他熟睡的脸。
  总觉得画面不太完整,缺了点什么似的。
  妮娜想了又想,最后微微一笑,掀开毯子,爬上沙发,轻轻窝进他怀里。
  沉睡的男人身子微动,无意识地翻身侧躺,手臂在她背后紧密交错,下颌贴着她的头顶,霸道地把她抱进怀里。
  她很乖,侧脸贴近他胸口,听着强劲有力的心跳声。
  画面很完整。
  心也很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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