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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吵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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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吵架
克洛伊打开包裹后，才发现是佩妮给她寄了东西，一封信和一盒曲奇饼干。
佩妮在信里说，虽然莉莉写信告诉她霍格沃茨的食物很好，但是家养小精灵做的曲奇饼却没有佩妮做的美味，所以她就让阿波罗送了一些过来。
“……你、莉莉和斯内普一人一份。当然，如果斯内普敢唧唧歪歪的话，他的那份就你和莉莉分了。——佩妮”
克洛伊读完了信件，趁着莉莉和斯内普都还在礼堂，连忙把东西送了过去。
莉莉收下包裹，高兴地向她的舍友玛丽·麦克唐纳炫耀起佩妮的厨艺。
斯内普面沉如水地接过包裹，今年斯莱特林只有五个男生，三间寝室，罗齐尔和格林格拉斯是亲戚，埃弗里和穆尔塞伯是好友，于是他虽然获得了单人寝，却被微妙地孤立起来了。
“这一现状很快就会改变的。”斯内普暗暗思量，“只要我向他们展示几个小把戏。”
这时，一段小插曲发生了。
“泥巴种！”有人在克洛伊身后小声咒骂。
克洛伊撇了一眼骂她的人，是斯莱特林的一年级男生，好像是叫布兰特利·格林格拉斯。
“深呼吸、深呼吸，别在礼堂里打架。”克洛伊暗暗告诫自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斯莱特林长桌。
下午是黑魔法防御课，路德维希教授是个头发花白但治学严谨的德国老头，对课堂和学生的要求非常高。路德维希教授表示，黑魔法防御课的期末成绩将由三个部分组成，卷面成绩占总成绩的60%，实践成绩占30%，课堂表现占10%。
“另外，本学期将学习三个魔咒，缴械咒、昏迷咒和石化咒。只有至少熟练掌握其中的一个咒语，期末成绩才能拿到及格及以上成绩。”
路德维希教授严肃宣布，教室里响起一阵哀嚎声。安大胆地举手提问，“教授，魔咒课要学习魔咒，黑魔法防御课也要学习魔咒请问这两门课又什么区别吗？”
“问得好，林女士。”路德维希教授满意地点点头，“这就是黑魔法防御课第一堂课的授课内容。”
“魔咒课是基础课程，巫师可以在这门课上系统地学习魔咒原理、性质、如何施咒、如何改造甚至自创咒语的知识。但黑魔法防御课更偏重实际应用，不只是魔咒，还包括了变形术、炼金术、魔药等等内容，只要是能帮助巫师免受黑魔法伤害的知识都是黑魔法防御课的授课内容。”
“好的，接下来请大家打开课本，我将为大家介绍黑魔法生物红帽子……”
周四上午的变形术课程授课老师是格兰芬多学院的院长麦格教授，授课内容是把一根火柴变成针。克洛伊在一节课的练习以后，已经可以把火柴的形状拉得细长，像一根牙签一样了。
周四下午的魔药课，斯莱特林学院的院长斯拉格霍恩教授教大家处理魔药材料，感谢斯内普的笔记，克洛伊制作的完美无缺的毛虫切片为拉文克劳加了五分。
周五上午的草药课，赫奇帕奇学院的院长斯普劳特教授在温室里教大家如何给雏菊除虫、除草和换盆。
“雏菊是一种中性草药，是很多魔药的重要成分，它可以中和不同性质的草药造成的药性冲突，稳定魔药结构。”斯普劳特教授向大家介绍。
“期末考试的内容是要求大家培育一盆艾草，并将其制作成艾草浸出液，”和善的斯普劳特教授提前公布了考题，“相信我，这项工作绝对比大家想象的要困难。”
到目前为止，克洛伊对霍格沃茨的魔法课程还算得心应手，直到她遇见了自己的一生之敌——天文课。
“这些星星长得都一样啊！”克洛伊很崩溃。
周五晚上12点，拉文克劳和斯莱特林一起在天文塔上观测星象，辛尼斯塔教授告诉大家，天文课每一年的期末考核都是固定的，就是根据考试当天的星象画一张星象图，就连owl考试和newt考试也是这样。
克洛伊幽怨地蹲在地上和天上的星星们大眼瞪小眼，她完全没办法通过位置、大小、亮度和数颗行星构成的特殊图像辨认星座，就连最简单的大熊座都是安指引她找到的。
“可能我对观星没什么天赋吧。”下课以后，克洛伊仰天长叹。
安同情地拍拍克洛伊的肩膀，“尺有所短，寸有所长。你在其他科目上表现得很好，不必太在意天文课上的失利。”
“什么短什么长？”克洛伊没听懂这句东方谚语，安只好边走边向她解释。
下楼梯时，一群斯莱特林学生路过了克洛伊和安的身边，突然有人伸腿绊了一下安。安猝不及防，从塔楼楼梯上滚落下去，膝盖和手掌都擦破了，额头也撞肿了。
那群斯莱特林学生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泥巴种、chinchon。克洛伊突然意识到，安在霍格沃茨的处境比她和莉莉都要艰难得多，种族歧视和血统歧视在她身上合二为一了。
当天夜里，克洛伊帮安处理好伤口——安觉得丢人，坚持不去医务室——拜史蒂夫所赐，克洛伊非常擅长包扎外伤。
克洛伊轻声询问安是谁绊的她，安犹豫了一下，哽咽着说，“可能是吉尔伯特·埃弗里，我不确定，但当时是他离我最近。”
克洛伊沉默不语，她没有看见，安没有看清，斯莱特林那群人肯定不会指证自己人，没有证据的事情连邓布利多也没办法处理。
没有证据么……
“你放心，他们一定会付出代价的。”昏黄的烛光下，蓝眼睛的少女对着哭泣的东方女孩做出郑重承诺。
周六的早上校园里总是很安静，低年级的学生在睡觉，高年级的学生早早出发去了霍格莫德购物玩乐。克洛伊踩着清晨潮湿的泥土在黑湖边找到了一个向阳的小山坡。
克洛伊在山坡上挖了一个小坑，往坑里倒了一些蜂蜜——她特意用自己的魔咒课笔记和卡斯娜罗交换了厨房的位置，家养小精灵们慷慨地送给了克洛伊一大罐蜂蜜。过了一会儿，几只小小的红色蚂蚁聚集在了蜂蜜旁边，克洛伊连忙带好手套，用镊子把这些小蚂蚁装进玻璃瓶里。
克洛伊偏着头想了想，又往坑里倒了一些蜂蜜，更多的红色蚂蚁聚集了过来，克洛伊美滋滋地把它们收集起来，然后离开了。
克洛伊走后，离她不远处的一颗枝叶繁茂的树上跳下来了一个长发少年。西里斯看见残余在山坡上的蜂蜜和几只被克洛伊遗漏了的红色蚂蚁，玩味地挑眉。
火蚂蚁，常聚集在潮湿环境的干燥土壤中，有轻微毒素，可入药，攻击性强。巫师被这种蚂蚁咬伤后，会出现瘙痒难耐的症状，严重的甚至会出现过敏休克反应。
“她想干些什么？”西里斯琢磨不透，但还是非常具有绅士风度地用清洁咒帮克洛伊打扫了作案现场，他向来欣赏敢于打破规则的人。
西里斯决定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密切关注克洛伊的动向，他很好奇这个拉文克劳女生会用这些有毒的火蚂蚁做什么。
“到时候场面一定很精彩。”西里斯有些期待。
周一早餐时间，新一周的课程表自动飞进了每一位学生手中。霍格沃茨的课程表一周一换，除了上课地点和授课老师是固定的，上课时间和上课搭档的学院都会变化。
克洛伊想了很久也不明白教授们是怎么排的课，安表示，“别问，问就是魔法。”
克洛伊深以为然地点点头，下一刻她就被斯莱特林长桌上传来的嘈杂声吸引了。
埃弗里大声嚷嚷着有什么东西在咬他，他像只抓虱子的猩猩一样挠挠脖子又挠挠肚子，但瘙痒不但没有停止还逐渐向全身蔓延开来。他周围的斯莱特林学生都自觉向后退了一步，担心埃弗里身上不知名的小动物跑到他们身上去。
埃弗里又疼又痒，还抓不到在他身上爬来爬去的小虫子，一气之下竟然开始在礼堂里脱衣服，露出赤条条的胳膊和大腿，不少女孩都羞涩地捂住了眼。
格兰芬多长桌上传来哄堂大笑，“快看，霍格沃茨礼堂里出现了一只大猩猩。”
詹姆向来不会放过嘲笑斯莱特林的机会，还摇头晃脑地模仿着埃弗里挠痒痒的动作。
“嗯，还是光着屁股的。”西里斯非常认可詹姆的说法。格兰芬多长桌上再次爆发出笑声，空气里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斯内普皱着眉观察埃弗里的情况，非常肯定地说:“是火蚂蚁。”
他大步上前对着埃弗里念了几句咒语，埃弗里很快就感觉密密麻麻爬在自己身上的小虫子不见了，瘙痒也缓解了很多。埃弗里感激地看了斯内普一眼，这才意识到自己正光溜溜地站在礼堂里，全校学生和部分老师都看着他。
埃弗里原本苍白的脸色瞬间变得又黑又红，他颤抖着手把校袍披在身上，勉强维持着最后的贵族风度大步离开了礼堂。
礼堂里安静了一瞬，然后爆发出海浪一样的笑声，天花板都快被这快活的笑声掀翻了。
“梅林啊，我现在才发现埃弗里居然还有演喜剧的天赋。”詹姆笑得肚子都疼了。
“你们看见他刚才的脸色了吗，真的很像一只光屁股的大猩猩。”卢平也忍俊不禁。
彼得想笑但又有些忧虑，发现周围学生都在肆无忌惮地嘲笑埃弗里以后，才终于放心大笑起来。
“啧，可惜让鼻涕精出了风头。”西里斯挑挑眉，神色奇异地看着和舍友一起离开的克洛伊。他一直在观察克洛伊的举动，但始终没看见她是如何把火蚂蚁放到埃弗里身上的。
“她是怎么做到的？”西里斯不解。
“你是怎么做到的？”一回到宿舍，安就迫不及待地发问。
“嘘，”克洛伊把一根手指放在嘴唇上，冲安眨了眨眼，“这是个秘密。”
“好吧。”安有些失望，但还是非常感激，“谢谢你，克洛伊，你帮我向埃弗里报仇了。”
“为什么这么说，我可什么也没做。”克洛伊笑眯眯地看着安。
安瞪着眼睛看着克洛伊，克洛伊还是那副“我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终于败下阵来。
安在心里思量着，克洛伊为了帮她得罪了埃弗里，为了感谢克洛伊的为朋友两肋插刀的仗义之举，她决定督促克洛伊好好学习，就先从魔法史开始好了。（克洛伊:我谢谢你！）
这天晚上，克洛伊和莉莉、斯内普三人在图书馆自习。克洛伊本想把安也叫上，但她对斯内普第一印象极差，就去找艾莉克丝自习了。
“是你把火蚂蚁放在埃弗里身上的。”斯内普肯定地说。莉莉看看克洛伊，又看看斯内普，叹了口气。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克洛伊死不承认。
“我告诉过你火蚂蚁的生活习性，而且埃弗里上周五还把你的舍友从楼梯上推下去了，那个叫安的女生。”斯内普非常冷静。
“所以你知道埃弗里伤害了安，却什么也没说是吗？”克洛伊反唇相讥。
“安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斯内普嗤笑。
“那我的事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再说，埃弗里又没证据，他凭什么说是我做的。”
“证据？埃弗里是神圣二十八族之一，吉尔伯特的爸爸是校董会成员，他要报复你不需要证据！”斯内普忍不住提高音量。
还好他们坐在一个偏僻的角落，没什么人注意到这场争吵，图书管理员平斯夫人也没有把他们赶出图书馆。
“吉尔伯特，叫得好亲热。”克洛伊冷笑。
“你最好离埃弗里远一点，等你进医务室或者被赶出霍格沃茨的时候可别怪我没提醒你！”斯内普拂袖而去。
莉莉嗔怪地看了眼克洛伊，“西弗他是好心。”
“我知道，只是埃弗里真的很过分。”克洛伊闷闷不乐，“莉莉，你能帮我向西弗勒斯道个歉吗？我现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莉莉答应了，起身去追斯内普。
克洛伊心烦意乱地翻着书，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和鼻涕精吵架了。”幸灾乐祸的语气。
“偷听别人谈话和喊人外号的行为可称不上绅士，西里斯·布莱克。”克洛伊硬邦邦地说。
“别这么说，我可是非常绅士地帮你清理了残余的蜂蜜和火蚂蚁呢。”西里斯施施然地坐到克洛伊对面，“就在黑湖旁边。”
克洛伊警惕地抬头，“你想干什么？”
“你是怎么把火蚂蚁放在埃弗里身上的？我看了你很久，你压根没接近过斯莱特林长桌。”
“告诉你对我有什么好处？”克洛伊挑挑眉。
西里斯想了想，“我可以教你一个二年级的咒语。”
“成交！”克洛伊补充，“但是你要保证不能用这种方式捉弄西弗勒斯。”
“啧。”西里斯犹豫了一下。
“不同意就算了。”
“好吧，我用布莱克的名誉保证，不会用这种方式捉弄鼻涕精。”西里斯有些不情愿。
克洛伊很想吐槽，你什么时候在乎过布莱克的名誉啊，大兄弟。
“这个咒语叫做减震咒，可以减慢物体的移动速度，”西里斯放慢声音，声调清晰，“ Aresto Momentum（减震止速）。”
“Aresto Momentum，”克洛伊重复一遍，忽然发问，“这就是飞行课上你对我施的咒语吗？”
西里斯耸耸肩，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该你了。”西里斯对着克洛伊的方向扬了扬下巴。
克洛伊从校袍口袋里拿出几颗薄荷硬糖，这是只在霍格沃茨晚餐上提供的甜点，克洛伊很喜欢这种糖，每次都会拿几颗装在身上。
“你能把这三颗糖变成三个杯子吗？我的变形术很一般。”克洛伊向西里斯求助。
西里斯一挥魔杖，薄荷硬糖就扭曲着改变了形状，只是变出来的杯子上依然保留着硬糖包装纸上的彩色花纹。
克洛伊把三个杯子倒扣在桌面上，拿出第四颗硬糖，放在其中一个杯子下面，然后快速地交换三个杯子的位置，“猜猜哪个杯子下面有糖？”
西里斯指了指中间，克洛伊掀开那个杯子，下面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克洛伊掀开自己右手边的杯子，薄荷硬糖静静躺在那里。
西里斯挑眉，“再来。”
克洛伊又一次交换三个杯子的位置，西里斯犹豫地指了指克洛伊的左手边。
克洛伊笑笑，从左到右依次掀开三个杯子，三个杯子下面都没有东西。克洛伊伸出自己的手，薄荷硬糖在她手里。
“很多人都以为速度是关键，其实速度只是障眼法，关键在于把东西藏进手掌里，在合适的时机把东西拿出来或者放进去。”
克洛伊向西里斯演示她是怎么在扣上杯子的时候把糖“偷”出来，又是怎么在掀开杯子的时候把糖“藏”进去的。
西里斯看懂了，饶有兴味地尝试着移动起杯子来，结果刚一动作，糖果就从掌心里掉了出来。
克洛伊挥动魔杖，解除变形，摊开西里斯的手掌，把硬糖放进他的手心里，轻笑道：“好好练吧，我当初学了一个月呢。”
克洛伊收拾好书籍笔记，刚准备离开，西里斯忽然问道:“所以你把火蚂蚁封在蜡丸里放进了埃弗里的口袋吗？蜡丸受热融化，红蚂蚁就跑出来了。”
克洛伊学着他刚刚的模样，耸耸肩，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