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怎样才算爱》舒雅

9、长篇结尾

　　贺柏寒醒来的时候，并没有宿醉的痛苦，只是一时间不知身在何处。然后他看见在阳台上抽烟的战连胜。
　　战连胜平时极少抽烟，也没有人在公共场合见过他抽烟。阳台是朝东的，一缕阳光照在他身上，有半边身子是染了金边的。贺柏寒忍不住，一下子站起来，拉开阳台的玻璃门。战连胜没有回头，没有动，仿佛没有听到身后的响声一般。
　　贺柏寒就站在他身后，过了好一会儿，终于伸出双臂，抱住了他。
　　同样的动作，气味，仿佛是上辈子才有过，天，他真的想念他。
　　战连胜缓缓转过身来，像很多个从前一起的日子，早晨，还没有武装，贺柏寒曾说过他脸上有一种“天真无邪”的邪恶。
　　果然，在贺柏寒要吻到他的一刻，战连胜突然说：“要我恭喜你吗？”
　　“什么？”
　　“她怀孕了是吧？否则你怎么会这么，”战连胜顿住，想了想，才说：“这么无计可施地无助。”
　　贺柏寒突然哑口无言，如果说当初他答应战连胜在一年之内搞定情况，是一种协议，那么这个协议中应该加入“在某个不可抗力的条件下，此协议不生效”。而老婆怀孕，无疑和飞机失事一样，是种不可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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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剑出（我忘了以前写的贺柏寒老婆的名字，重新拟一个吧）怀孕到三个月的时候，孕吐很厉害。一天早上，贺柏寒看她从洗手间出来，过去扶着她，问：“过来坐下。是不是很辛苦？”
　　王剑出坐在床上，对着贺柏寒，突然，挤出一个笑容：“柏寒，你呢？你是不是也很辛苦？”
　　他觉着她的语气不太对劲儿，可是也只是淡淡说：“我没关系。你还有6个月要熬。”
　　“那也只是我的事而已。”
　　“什么意思？”
　　她咬咬牙，终于说：“柏寒，这几年，你忍得辛不辛苦？”
　　贺柏寒稍稍坐开一点，问：“什么意思？”
　　“贺柏寒，既然你不会爱上任何女人，为什么不干脆找个只是看上你的钱的人结婚？”
　　他左手不自觉地紧攥，看着她说：“对不起。可是我会好好待你和孩子。”
　　“那你怎么和他交代？”
　　“这是我的事。你不用担心。”他已经站起来，打开衣柜，准备换衣服。
　　“不负如来不负卿，贺柏寒，天底下有这么好的事没有？”
　　今天她似乎不肯放过他，结婚这几年，除了郊外的一个别墅的装修问题，他们进行过如此深刻的对话，几乎没有超过没人6句话以上的对白。
　　他已经迅速地穿上衣服，打算逃走。
　　“这个孩子不是你的。”
　　他一时间没有动，过了一会儿，慢慢把刚打好的领带，又解开。缓缓转过头，问：“你能否解释得彻底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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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月后，加拿大维多利亚港，傍晚）
　　贺柏寒坐在船坞上，看远处船上亮起的灯火。
　　身后有人走近，他没有在意。直到那人竟然走到他身边，也坐下。熟悉的味道传来，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的隐居生活如何？”
　　他才慢慢转过头，嘴角浮起一个微笑，说：“很好，只是有些孤单。”

　　（自从那次谈话，他们都没有为难对方，悄悄签了离婚协议。贺柏寒对她的赔偿很慷慨，并没有计较。
　　然后他只是安排了工作，就一个人收拾了行李，飞到加拿大，没有通知任何人。）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