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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傻黑被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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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走在大路上,意气风发斗志昂扬……”
回王家沟的路上王顺不由自主的飙起了自己的破锣嗓音,那场面叫一个惊悚,让人不由自主的觉得他身后怕不下有300条狼在嘶吼。
十足的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与之相比,树上的乌鸦叫仿佛都是那么的悦耳。
一曲终了又是一曲。
“哥哥门前一条弯弯的河……”
王顺往破院儿里背米面粮油的事很快就传遍了整个王家沟,没有人知道王顺到底哪来的那么多钱,可这并不妨碍他们那颗八卦躁动的心。相反正是因为不知道王顺哪来的钱,反倒是让他们讨论的越发得劲了。
“这虫害顺八成又是去城里鼓捣哪家的后院儿了。”
“我看呐,是和麻杆张一起去赌场了。”
“就他那跟捏了屎一样的手气还能往家里赢钱?”
“话不能这么说,谁还没有个走狗屎运的时候呢。”
“踩狗屎够呛,闭眼能咽下去我看有可能。”
“呸呸呸,你咋这么恶心”
“……”
本还瞎扯着虫害顺的事儿,可这风向被一带偏众人便开始了侃大山般插诨打屁了。
只是旁人听着不在意,王德才这老家伙却是上了心。本来就盘算着这次将王顺的救济补贴给私吞下来的,奈何好巧不巧让王顺给赶上趟拿到了钱。还没等自己想办法将王顺糊弄过去把钱给吐出来,便又听说王顺把钱给花了个精光。
这让王德才心里那个悔啊。
从嘴里取下那烟锅捣拾磕碰了两下,王德才索性先回了家,那躺在床上的老婆子还等着他回去给做饭呢。
而紧随王德才离开后,老八叔也是起了身。
平日里他虽然也会在黄角树下听听这群村里人的抱怨,可今儿不知怎的,听着村里妇人们说的话他是越听越觉得刺耳。仿佛这话说的是他自己一般。
自觉在这也呆腻了,干脆便也起身回了。
另一边,王顺回到小院儿后,还没等他将背篓里的东西放下,就看见傻黑从屋里狂甩着尾巴窜了出来。
“哟,缓上劲儿了。正好,今晚狗肉火锅。安排!”
听到王顺还记着要炖自个儿,傻黑那浑身的汗毛都支棱了起来,身子更是微搂着往后慢退,乌黑的大眼珠子也霎时失了神采。
傻黑:此地杀气太重,本狗得出去避避风头。
王顺可没空理傻黑那纠结复杂的内心,他走了这么久的路膀子上早就疼的不行,这会儿巴不得把东西放下地儿松快一下,哪管的了给自己强行加戏的傻黑狗啊。
放下背篓去水缸里搂上一瓢凉水,就着热气劲儿一贯而下,王顺顿感浑身的毛孔都在舒坦的直哼哼。
接连两天上山去搜寻山货,王顺终于意识到自己势单力孤的劣势,虽然自己有赶山这个雷达在,可两次上山都像无头苍蝇一般的乱撞,好些地方甚至压根就不长蘑菇,自己却费了老鼻子劲搜寻,以致白瞎了很多功夫在做无用功。如果照此下去,王顺知道终有一日自己定会心生厌倦。
念及于此,王顺越发的想要让傻黑这赶山犬尽早的成长起来。
可当王顺抬头搜寻傻黑时却没了这傻狗的踪影。
“这傻狗溜号上哪去了?”
被念叨的傻黑这会儿早就逃出了王顺的破院儿正在土路上瞎溜达。好巧不巧让正回家的老八叔给瞧见逮了个正着。
“嘿,狗崽子。这回看你往哪儿逃!”
瞧清抓住自己脖颈子之人正是昨儿拿大扫帚招呼自己的老头,傻黑急眼了。
“昂~昂~”
颇为凄厉的叫声好像是被老八叔那啥了,惹得老八叔忍不住歪斜着半边嘴角,险些没将它给扔到了一旁的粪坑里。
“好家伙,都快赶上唢呐了。再让你嚎两嗓子,我都得让你给送走咯。”
说完,老八叔立马就在边上找了一截草藤给傻黑安排上。可怜的傻黑就这般套上了嘴笼被老八叔给提溜回了家。
老八叔住的小院儿,傻黑上遭仅仅去过后院,还没来得及见过这正堂屋。今儿倒是有幸见着了,不过却是被绑来的。
这房子是照着以前的一进院子样式修建的,左右两边的厢房已经荒废,被老八叔用作了养鸡鸭和肥猪的牲畜房。
老八叔住的是正屋,平日就他一个人在家。唯一的儿子也没在跟前伺候,他也算是个空巢老人。
今儿既然将傻黑绑回了院儿,老八叔就没打算再让傻黑离开。毕竟自己这寂寞的小院儿还是需要一点调剂的。
老八叔寻来一根粗麻绳把傻黑栓到了院儿里的桂花树下,又搁了个破碗装了些玉米糊糊给傻黑递到了跟前。最后才小心的将傻黑的“嘴笼”给取了下来。
“吃吧。”
傻黑早被吓得尿都劈叉了,哪还有那心情享用。只见它缩着那黢黑的小身子可劲儿颤抖,脖颈上的麻绳更是被拉的笔直。大眼珠子里写满了惊恐与不安。
傻黑:本狗怕要英年早逝,猝于老贼之手了。
看着眼前那美其名曰的玉米糊糊,好家伙,这糊糊整的跟屎坏了似的,柴火一上,怕不是都能干出朵蘑菇云来。
傻黑心想自己真够倒霉的,逃脱了无良主人的清炖竟没想到栽到了这老贼的毒物上。
见傻黑不吃,老八叔倒也不急。他知道这狗要是饿的急了,那屎都能品出鲜味来。
他且等着。
而另一边歇息够了的王顺,在院儿里唤了好几遍傻黑都没见着它的影子,这让他顿时有了种不妙的感觉。
“赶山,出来。”
“请问有什么吩咐”
赶山系统机械性的声音出现在王顺的脑海中。
“你不是说赶山犬忠诚无二吗,怎就离家出走了呢?”
“系统从未出错,请宿主自行探索。”
王顺:我有一句***,不知当讲不当讲。
王顺本还怀疑二傻黑是离家出走了,可听赶山系统的意思,这种情况绝无可能发生。这倒让王顺踏实了许多。
王顺正准备回屋。
“顺子。”
听着院儿门处的动静,王顺挑眼一瞧。嘿,又是这货。
来人正是张麻杆,今儿这家伙穿了一件深蓝色的格子长袖,那袖口已经发白,胸前贴了两个大锅贴,有些翻毛的领子更是油腻了一片。下边穿着的是同样色号的一条藏青色裤子,腿肚子上也有两个大补丁。脚上踩着的是一双军绿色的劳保鞋。穿戴整齐的张麻杆让王顺不由的楞了一秒。
张麻杆这身儿虽然看着有些埋汰,可就这都算的上是王家沟的高配版行头了。
只是搭配上张麻杆独有的排骨身形,白瞎了!
“麻杆啊,找我啥事啊?”王顺不露声色的问道。
“嗨,没啥事,这不听说你去城里了吗。过来瞧瞧。”
张麻杆可没同王顺客气,两人以前本就蛇鼠一窝。张麻杆上王顺这跟上自己家一样,随便的很。
“哦。”
王顺虽然不知道张麻杆心里打的啥主意,可估摸着和自己手里那点钱也差不至哪去,因此这态度上也是欠欠的。
“顺子,我听说你今儿又买了不少好东西。咋滴,刚发钱就忍不住去城里逍遥了?”
张麻子话里有话,试探味十足。
“逍遥啥?兜里没俩大子儿还好意思装大款啊。”王顺懒的跟张麻杆打马虎眼儿,直戳戳的回到。
“嘿,你小子嘴脱肛了,说话那么呛。”
王顺瞥了眼张麻杆没吱声儿,他本还想着去炕上躺上歇会儿呢,被这小子耽搁着,那话说的自然就有些不待见。
可随即张麻杆又凑上前来问道,“顺子,咱哥俩好些天没去吴大头那儿了,今晚去试试?”
吴大头,本名吴刚。双井镇彩凤牌馆的老板。因为其头大如钟因此绰号吴大头。
张麻杆和王顺以往没少去这地儿消遣,每每兜儿不干净不出馆子,算得上是这地儿的熟客。
“那得有钱呀,我这又买面又买米的。哪还有闲钱陪你逛馆子啊。”
听到王顺的话,张麻杆暗道果然如此,不过脸上却是没露动静。
“要不你想想办法?”
张麻杆此刻才表明了自己来这的真正目的,他其实早就猜到了王顺兜里没钱。而他自己也没差到哪去。村里发的补贴救济让他妈王秀兰给藏了起来,死活没让他找着。
而他的牌瘾又厉害,这不,听说王顺从镇上又搬米又搬油,他立马就打起了歪主意。
“我想办法?”
“对呀,你小子不是最有主意的吗?”
王顺脑海里忽然闪过前主的相关记忆,这两害虫还真就是因为赌博上瘾才得了这虫害二人组的名声。而每次没了赌资张麻杆又爱怂恿王顺去偷去摸,以致村里每户都被王顺给光顾过。
而张麻杆美其名曰王顺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他自己还有爹妈在世,不方便。
其实就是前主缺心眼儿。
“麻杆啊,你真是长得最丑,想的最美。哥哥我是服了you了。”
“什么哟?”
“哈喽Kitty哟!什么哟。”
王顺说完便懒得在理张麻杆,头也不回的进了屋。而留在原地的张麻杆却仍在嘟囔。
“哈喽kitty?什么玩意儿?” (O_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