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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二、我叫张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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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我叫张嚣
最终我还是一瘸一拐地进了医院,他掺着我,猴急猴急地问医院大厅的护士:“姐姐,她这腿受伤了挂什么科啊?”
被喊作姐姐的护士上下打量我一番,我有些羞,眼神躲躲闪闪地,他却紧紧箍着我的胳膊,好像生怕我跑了然后讹他一笔似的。
“看起来不严重,清水冲一下,然后涂碘伏或者酒精消毒,实在要挂号就挂外科。”
“那就好,谢谢姐姐。”我不确定他是不是抛了个媚眼,因为我从护士姐姐眼里看到很明显的笑意。
我拧了他掺着我的胳膊,他痛呼:“姑奶奶,你干嘛!”
“都说了不严重,你还非要拉我来,太丢人了!”我气鼓鼓地说。
他没搭理我,扶着我坐在一边,问我带没带身份证,我看了一眼他肩膀上我的帆布包,扬了扬下巴,示意他在包里。
“你叫齐冀?”
“嗯”我闷闷应了一声,心里暗叫不公,我还不知道他叫什么。
“我叫张嚣,嚣张反过来那个张嚣。”
我呛他一句:“你确实很嚣张。”
“那你呢?奇迹?”
“不是奇迹,是期冀。”
“有文化。”他不知道是自嘲还是什么情绪,回了一句。
他还是给我挂了个外科,最后上完药天色都晚了,我这才想起来社会实践的事儿,打开手机一看,几十个未接电话,既有辅导员的,也有室友的,甚至还有爸妈的,我心道:“这下惨了,手机一直静音放在包里,张嚣背着包跑来跑去,我压根没注意到,估计辅导员都找疯了。”
“完了完了,这下你可不能走了。”我紧紧揪着张嚣的衣角,他有些疑惑地看着我:“我已经负责到底了欸,你还要怎么样啊,啧,真麻烦。”
我把前后原委一说,他就明白了:“那好办,你现在打回去,和辅导员说你人在医院,我回头送你回学校,该怎么圆你自己心里清楚,我给你作证就是。”
电话一接通,果不其然对面传来骂声,什么不顾及组织,没有集体意识之类的话,我皱了皱眉,感觉鼻子一酸,然后一双温热的手覆在我的耳朵旁,一瞬间,所有的嘈杂都被隔绝。
我抬头看了看张嚣,嘴型示意一句:“谢谢。”
最终,辅导员不再喋喋不休,以一句:“抓紧时间回来吧。”结束了这场批判。
我收起手机,心情欠佳,蔫巴巴地叹了口气。
“饿了没?我请你吃烧烤?”
“啊?”
“走吧!”他又一把把我捞起来,我心中暗暗吐槽:这小子力气好大。
然后我们就坐在了烧烤摊前,他敲了敲桌子,一个穿着篮球服的高大男生立马嬉皮笑脸地走了过来,大嗓门道:“哟,张哥,光临大驾光临大驾!这位是?嫂子吧!想吃什么随便点。”
我被说得脸上一红,刚要反驳,张嚣给了那男生一个眼神,凶巴巴道:“少说闲话!菜单拿来。”
他又看向我,有些歉然:“不好意思哈,这小子就是嘴欠,你别放心上。想吃什么随便点,我请你,你喝啤酒吗?”
我摇了摇头:“不喝。”
他了然,点了点头:“你点吧,多点些,我也饿了。”
可能是认识的缘故,我们的菜上的格外快,份量也足,我有些发愁,吃不掉岂不是都浪费了,他看我一眼:“怎么不吃?”
我说:“有点多,吃不完该浪费了。”
张嚣笑了笑:“吃不完我吃,我能吃。”
我吃着鱿鱼串,张嚣的眼神就没离开过我的脸,我瞪他一眼:“你干嘛!”
“感觉你吃东西特好玩儿。”他笑了笑,低头吃他的羊肉串。
热风裹挟着烧烤的香气,钻过风扇,吹乱张嚣的头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