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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拆礼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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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巴尔纳整日都给人一种疏离却有点好相处的矛盾感,但其实他是个粗人,对待越是美丽易碎的东西就越容易引起他的胜负欲,并且举止会很粗暴。
巴尔纳酒量很好,见他喝醉的样子几乎没有从未有过。
他神色清醒,毫无醉意地站在离床五步远处停下,晃了晃手中的伏特伽瓶子,眼神一直死死地盯着床上的“礼物”,不肯放过他一秒的异态,手“不经意”一松。
“啪!”酒瓶一落地即碎 ,粉碎的一块块零散的玻璃片迸得到处都是。
但巴尔纳不为所动,只是盯着床上,蓦然眼里闪过一丝恶劣至极的笑——
“礼物”猛得惊颤了一下,两腿居然不老实的扭动,手指轻轻蜷缩着,又缓缓放松开,十指漫上了意y的红,惹得他不由舔了一下下唇,眼神一寸一寸侵略着那双粉嫩的手。
不过不急,他马上就可以品尝到了。
他弯下腰从地毯上捡起一块边缘锋利的碎玻璃片,全然不顾赤着的脚背上擦过的细小伤口以及错入血肉里的碎玻璃渣。
抬起头,右眉尾擦过一折柳叶般尖细的血痕,他漫不经心地顺着眉锋抚到眉尾,一抹血珠在尾处溢开,晕红了指尖。
玻璃渣藏在暖色调的地毯中,无法一眼看见。
巴尔纳给人痛苦,也自于享受痛苦,所以当他赤脚踩在地毯上时,疼痛感剧烈袭来,他却狠狠勾起嘴角,眼底笑意渐浓。
每走一步,身后便多出一条鲜红的血迹拖延着,但巴尔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似乎感觉不到任何痛感。
这对于他来说是极其享受的。
巴尔纳手中拽着碎片,走到床边,近距离的看着他的礼物,失笑了一声,俯身自上而下悉数割开身下人的手腕,眼,衣,裤,脚踝……甚至脚趾的——割破全身的白色绸带,掌心的血渍顺着碎片锋利的边缘流向绸带,将纯白的裂口染得艳红,单看着便多了几分不明的意味。
巴尔纳随手将碎片扔到地毯上的某个角落里,廉价的卫衣被他毫不费力地撕开,然后是裹着下半身的运动裤……
房间里的灯熄灭了。
渐渐的,自迷人的黑暗中传来几声软软的微喘伴着一声声断断续续的弱不可闻的求饶声,引人深思。
借着防窥玻璃折射出来的泠泠月光下,高大挺拔的男人低头咬住了那弱小娇躯的精致的锁骨,反复流连而下……
像一头凶猛的狮子一口就咬住了它的猎物,正不紧不慢地在猎物的身上打上属于自己的标记。
……
另一边。
在经过一番毫无用的反抗之后,江瑞“如愿”被柯普斯关进了三楼长廊尽头的那间上了指纹锁的房间里。
这间房间柯普斯从未让任何人进入过,除了江瑞。
房间里的每个角落都是柯普斯亲力亲为。
房间里没有灯,没有明亮的窗户,没有一切尖锐的、容易划伤皮肤的东西。
只是一味的黑。
江瑞的夜视极好,放在此时却一点用处都没有。
不知道是因为这个房间让他想起的记忆拉扯着他的恐惧还是什么。
他怕极了黑。
宽大的衬衫已经被淋漓的汗液打湿了一大片,先前的心情不复存在。
他只是浑身惊颤得厉害,整个人缩在床角,嘴巴死死咬着柯普斯的衬衫一角,喘着热气。
说实话有些可笑,衬衫上沾有柯普斯的气息这对他来说多少会有点莫名其妙的安全感。
他口中咬着领口,将自己紧紧抱作一团,微湿的眼扫过房间内的每一个角落。
全是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东西了。
他从五岁起就跟着柯普斯,那时柯普斯才十四岁,沉默,稳重,像一个温和的长者,总会解答他所有的困惑,纠正他犯下的错误。
他总是会静下心来耐心地倾听他鸡毛蒜皮的无趣事,会百般纵容自己的无理取闹,有时还会极力配合他戏剧性地谢幕。
他对他是温和的,也是严格的。
温和的表面总会让江瑞忘记他的真面目。
柯普斯在他这个年龄时就已经把枪口抵在自己兄长的喉咙里,温柔似魔鬼般懒洋洋地开枪。
一枪致命,鲜血飞溅在他的黑色手上。
他成了最年轻的首领,声名却早已传遍各地,黑手党的人都惧怕他,敬慕他。
但他不怕他,至少11岁之前是不怕的。
而现在,他恨柯普斯,却也只有柯普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