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章 黑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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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整个城市一下子涌出许多人来，热闹非凡。我挤在他们中间，有种麻痹的心态，好像我也是他们中的一员，我也只是个普通的人类，普通的忙碌的人类。
路边一家理发店传出很好听的音乐，
....我是一只等待千年的狐，千年等待千年孤独..
我笑，多老土的歌，竟然还在放。可是脚已经迈了进去。一个女孩子戴着叮呤当啷的耳环上前问我要染发么。我看了一眼她火红色的头发，点头，[嗯，火红色。]
2个钟头后我重新出现在街角，顶着一头乖张的火红色头发，上身一件白色外套，下身一条松松垮垮的牛仔裤，腰间一串骷髅头。嘴里叼着香烟，吞云吐雾。
阴暗的小巷里满是垃圾，有老鼠吱吱从漏水的屋檐下跑过。很安静，很阴冷。
身后是细碎的声音，不易察觉的靠近。
我漫不经心的回头，果然。
背后站着一群人，哦，不，一群猫妖。带头的猫罗身材火辣，一色黑色紧身衣，手中是一条精致的皮鞭。表情臭得像是我欠她钱没还一样。
[七尾，好久不见。]
[是啊。]我淡淡应了一声，把烟头扔到地上，用脚踩灭。手已经变成爪子，尖锐弯曲的指甲。
猫罗一向不喜欢前戏，她们一拥而上，同样尖锐的爪子划破我的皮肤。
我浅笑，指尖陷入她们的骨头中，轻轻地一撕，那些光滑的皮毛碎成好几块，鲜血落了一地。那些漂亮的小猫全部如此，喵喵叫着，现出原形，倒下。除了猫罗。
[你永远是那么不知死活。]我踩住她的背，指尖滑过她的颈，威胁的按在她的动脉上，感受到那下面有力的心跳。
她尖尖的耳朵无力的垂下，脸的一半没入污水中，狼狈不堪。
[七尾，你要怎么样？]她努力平静语气，颤抖的肩膀还是出卖了她的害怕。
我邪恶的扯起嘴角，嘴里还有浓重血腥味，[我啊，我也不知道呢。]
我忽然厌恶起这种游戏，如果杀了她，那以后该多无趣啊...我叹气，取下脖子上的链子系在她的颈上。无谓的拍拍手，松开她。
她愣住，[你什么意思？]
[就是这个意思，以后只要我叫你，你就得过来。]我掏出一支烟点燃，自顾自的打开她的钱包，拿了张名片。
[我不去呢？]她问。
我越过一地的尸体，[不来就不来呗。]弯腰拾起掉在地上的钥匙，[哦，如果司棋看到这条链子，你就直接说是我送的。]
[喂...]
我挥挥手，走出了小巷。
才进院子，我就闻到另外一股味道，忍不住叹了口气，他还是带她来了。
天色已经泛白，门并没有关上。
上衣几乎被撕成碎片，我扯下扔在沙发上，镜子中的自己全身是横七竖八的抓痕，还有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痕，从锁骨到心脏，几乎可以看见我白色的骨头。
那是猫罗用鞭子留下的，再深几分，我只怕就回不来了。
我瘫软着身子上了二楼，那里是我的地盘，相信司棋不会愚蠢到把她带上去的。
摸黑回到了房里，往床上一倒，几乎连动都不愿意动了。头上还有刺鼻的药水味道，身上也混杂着血腥味和烟酒未，让我感到反胃。
就在我几乎要睡着的时候，感觉到有人开灯进了房间。
[这是怎么回事？]他温润如水的声音，胸口传来微凉的触感。
我费力地翻过身，不想理会他。
[你遇上猫罗了？]他轻声叹气，打开抽屉，扶起我，帮我包扎着伤口。
[你染头发了，为什么？]他问。
我沉默，额前的头发挡住了我的表情。
他打结的力道猛然加大，我吃痛吸气。睁开眼睛看着他，他的瞳孔在灯光下变得尖锐细长，嘴角的线条温柔又心疼。
[月牙，你为什么这样？]
[没有为什么，我不可能永远不变。]我浅笑回答他。但我的表情只持续了两秒，微笑瞬间敛去，看着他眼中的我的倒影，一片冰霜。
[司棋、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他按住了我的手。
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月牙，不要这样。]他说。
[我已经警告过你了！]我狠狠瞪着他，咬牙切齿。
[不要逼我。]
[逼你又如何！？]我凑近他，[难道你要为了一个人类杀我吗，八尾？]
七尾白狐，八尾黑狸，无论是他或我都已经够了解对方的脾气了，而我不知道的是..他会不会杀我..我同他的感情，是否真的仅我一人在维护..
[会吗？]我喃喃追问，语气强硬到不给自己留后路，我倔强的仰起头，眼角有些湿润，[你究竟会不会为她杀我！？]
他伸手，我避开，固执的问，[会不会？]
沉默，沉默的我可以听到他的心跳声。
[不会。]
他轻轻地说，长长的睫毛在他眼底投下一片阴影，那是从来没有过的温柔。
[你对我来说，是谁都不能代替的重要，月牙。]
嘴角是忍不住的上扬，
[这样，就够了。]真的够了。
我头上有来自他掌心的温度，只要他还愿意陪我走下去，只要在他心中还留有我的位置，那就够了。
[我累了，不想理人。明天我在下去自我介绍吧。]我拉住被子盖住头，蜷起身子，感受着疲惫过后的温暖。
....
[棋，他怎么了？沙发上的血...]
[没事，他受伤了。我留下来陪他，你下去吧，乖。]
[他真的不要紧么？要不要找医生？]
[嗯，不用了。]
像是坟墓一样的安静，女孩猫一样的脚步声。
[对了..]司棋淡淡的开口，我不自觉地抓紧被子，
[月牙他不太喜欢陌生人上二楼..所以，你以后就不要上来了]
隔着一间屋子，一堵墙，仿佛他的面容近在咫尺，他安静如水的样子。对于彼此的纯粹的维护，这是谁都不能代替的默契。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二章 黑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