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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第60章杀鱼杀友 ...

  •   两日后,明朗和路菲菲还像往常一样手牵手进国子监上课,而这一幕恰好被长廊上的司马伯看见。

      对此,他不禁低头疑惑,喃喃自问道:“他们为什么还会在一起?为什么?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爱?”

      就这样,他一路沉思到一处无人的宫墙处。就在他漫步行走的时候,忽然天边划来一只利箭,他一个回神躲开,这箭险些射到他,但能会感受到射箭的人并不想置他于死地,更像是立威和报复。

      司马伯便回身抬头,便看见在不远处的宫宇上,哥舒明朗正准备对他射第二箭。

      见被发现,明朗便收起弓箭,下楼走到司马伯面前对峙。

      “背后偷袭岂非君子所谓?”司马伯道。

      明朗走到司马伯面前,盯着他回道:“暗中对监生下药,难道这就是君子所谓?”一句话让其吃瘪,继续围着司马伯说道:“什么是君子?什么是小人?在你面前我就是不想当君子!我不是萧云宏,我也不像他一般任你摆布。原我敬你是师长,对您敬爱有加,一片赤诚相待。可是现在您竟然为一己私欲伤害自己的学生,又怎配为人师表?”

      其实明朗根本就没打算伤他,单纯的只是想给这个高傲的司马伯一个教训。

      这一切,从一开始司马伯就知道自己有错,但他必须这么做,他必须阻止自己的学生再次沉溺于酒色,而荒废正业。但他也明白,自己有私心,想通过这样的方式知道一直困扰他的答案。

      司马伯故作镇定的问道:“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你们如此,还会在一起?这就是所谓的爱吗?”语气到最后竟然有一丝恳求。

      爱不仅是他的盲区,也是他的遗憾,是他的缺陷。

      明朗诧异的回头看了他一眼,说道:“对于您而言,朝中要事,江山社稷就是所谓的大爱。可大爱是爱,小爱也是爱。爱一国是爱,爱一人也是爱。对于我而言,我的爱便是与萧兄不离不弃,至死不渝。”

      “或许您这一辈子也不会懂。”说罢,明朗便收手离开。

      明朗的这一番诉说仿佛直击司马伯干枯的灵魂,让其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他甚至觉得哥舒明朗说的没错,他虽胸怀大志,但不过只是胸怀大志,徒有其表罢了。即使满腹经文,他始终不知道爱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

      国子监中,路菲菲在明朗的位置上等候多时,想听明朗给她讲课却迟迟不见踪影。这时,刚到的金兰芝刚好要往这个方向走,正要跟路菲菲打招呼的时候明朗可就赶到了他前面,坐在路菲菲的身边。

      “你怎么才来呀,我都等你好久都饿了~”路菲菲摸摸肚子怨道。

      “好啦好啦,中午我们吃酥糖宝鸭。”明朗坐下,此时他已经卸下刚刚的弓箭。路菲菲也露出满意的笑颜,而注意力很快就被过来拿课书脸上被打的一片青一片紫的左古。好像左古还看了她一眼,然后哭唧唧的跑出去。

      这就让明朗有些尴尬。

      “哥舒明朗~”路菲菲回头笑着捏着明朗的耳朵,把明朗的头给别过来对着自己,阴阳怪气道:“是不是你干的~”她知道明朗这小天使的性子里还是有些小坏坏的,就是往往有分寸不出阁。

      明朗笑笑,可路菲菲拉的自己耳朵疼,只能尽量捂住耳朵陪笑,以防拉得更疼。路菲菲见准时机,啪一声打到明朗的脑门上,说:“以后可不能再这么粗鲁了。”

      明朗摸着自己的头道:“你这就不叫粗鲁啦!”

      “嘿~”路菲菲又作势要打,明朗就立刻后退认输,之后便摸着头,笑着坐回来。而且等到下学,他还特意去单独拦住匆匆要走的左古,非常诚恳的道了个歉。

      “你你你又要干什么?”左古抱着书慌张后退。

      只见明朗端正的站在面前,忽然一个行礼道:“对不起。”

      “你你你神经病啊!”如此反常,吓得左古拔腿就跑,生怕他再追来。

      金兰芝和尚城博一起回去。尚城博听说金兰芝的兔子病了,便关怀两句:“听说雪兔病了,现在怎么样了?”

      “不太好,到现在也不吃不喝的。”金兰芝叹气道。

      尚城博拍拍他的肩膀道:“有时间你可以带它去太医院看看,最主要还有你自己,为了这只兔子熬了不少夜吧,今天上课你眼睛都快睁不开了,一定要以学业为重。”

      “让尚兄费心了。”金兰芝这几天确实有些累,不仅是因为学业和兔子,还有一些别的事,总是让他心神不宁的。

      夜晚路菲菲在研究司马伯的经文还没睡觉,就听见好像有翻墙的声音,起初以为是哪里的野猫,并没有在意,可紧接着又听到有人跌倒的声音。那声音就在自己房间附近。她立刻放下书打开门一探究竟。

      这一看不要紧,居然有一个身上带血的黑衣人倒在自己门前。本来想喊来人,却看见这人的眉间有一颗红痣。

      是兰芝!!

      趁没有人发现,她便不假思索把金兰芝扛到自己房间,此时金兰芝已经神志不清,额头都是汗,嘴唇发白,捂着流血的腹部,看来伤得不轻。

      好巧不巧的,这个时候明朗忽然拿着桂花糕过来找她。

      “云宏,我带了些桂花糕你要不要吃啊!”明朗敲着门,嘴上说着桂花糕,实则是抱着被子想过来跟路菲菲一起睡觉。

      门忽然打开,只见路菲菲直接骂道:“桂你个头啊,回你的房间睡去,今天我想一个人睡。”本来今天就够烦了,再来一个岂不更烦。然后嘭一声就把门给关上。明朗都还没说什么呢,就“哦”了一声含着桂花糕,抱着被子委屈屈,灰溜溜的回去了。

      床上的金兰芝意识恢复一些就想站起身,被赶过来的路菲菲按回去。

      “金兰芝。”路菲菲小声焦急道,“你怎么弄成这样。”

      “萧兄。”金兰芝忍痛道,捂着腹上的刀口还想起来,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在萧兄的房间。

      显然金兰芝并不想回答,也不想别人知道。路菲菲只好先帮他止血,包扎好伤口,说道:“你忍着点,刀口虽然不深,但会很疼。”

      虽然早有准备,但药一上去金兰芝还是不禁低忍一声。忽然不知怎么了将路菲菲一把推开,气道:“走开!”

      紧接着就被路菲菲一巴掌“啪”扇过去,才算是安静下来,路菲菲接着给他上药。

      过了许久,金兰芝才安顿下来,他靠在床上看着路菲菲收拾东西,虚弱的问道:“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路菲菲此时也十分心烦,但面对脆弱的金兰芝,她还是把脾气忍了下来说:“你既然穿着夜行衣在深夜去,必然是不想让别人知道,况且我也不想知道,你这么做自然也有你的原因,我相信你不会做什么不好的事情。”

      我相信你——金兰芝面对着这份相信,不知道怎得是好,只觉惭愧。

      “给萧兄太麻烦了。”金兰芝连忙道歉。

      而路菲菲却气这根本不是重点,对金兰芝说:“对,你是给我添麻烦了。你错就错在不照顾好自己的身体,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可以跟我们说呀,不应该让自己有什么事。你到底又没心,你有没有想过要是你没了,金家两老包括我们都会...忧心不安的!”语气带着指责。说到这里,路菲菲便没再忍心说下去,收拾好东西就要出去。

      可金兰芝眼神诧异且受伤的看着路菲菲。忧心不安,这是第一次有人在意,关心他金兰芝,不是关心他能带来多少利益,而是在意和关心他这个人。

      仅仅只是金兰芝这个人。

      “今天你先住我屋,我去你屋。放心吧,我不会说出去的,日后有什么需要我给你拿。”说罢,路菲菲便拔门而去。

      屋里只剩下受伤的金兰芝,他对此连句谢谢都没来得及说。伤口又一次强烈的隐隐作痛,心也跟着痛到麻木。只觉,有些东西自己不知道该有多好,有些人能早些出现该多好。他躺回床上,无奈和酸楚用上心头,渐渐在流淌的眼泪中睡去。

      梦中他好像又回到金家后院的樱花地,月夜下是漫天飘散的樱花浪,也就是那个六岁的晚上,他见到了御藤师父。那东婴浪人站在樱花树下美轮美奂,似浓月似辰星,微笑起来就连脸上那道陈年的刀疤都像是醒目舒心的月牙湾。

      父亲亲手将他的小手交给御藤师父,风在这时起,吹去无尽的樱花,这一幕此生他都不会忘。

      年少的他曾经问过御藤师父,“为什么您总是站在樱花树下,吹着一样的曲子?”

      御藤师父总是收起尺八,拉着他的小手抬头望着这片樱花,说:“樱花在某种意义上代表着人的依恋与思念,和无上的帝国荣光。”

      “那师父是在思念人吗?”

      “是,御藤师父思念你的母亲,也在思念你的帝国母亲。”

      很多时候他们都一同站在这颗樱花树下,直到现在他才有些明白这话中的意思。

      而在他的屋里,路菲菲纠结跺脚跺了一晚上,最后还是决定先什么也不说不问,偷偷去太医院找小洲给金兰芝看病。

      因为她知道人有些不愿意说的东西最好不要勉强,以免彼此生了间隙。

      兰芝的状态很不对,伸手一触,头顶发烫,意识模糊陷入昏迷中。小洲谨慎的处理一番伤口,喂上退烧丹便听嘱咐先退下了。路菲菲则用湿温毛巾给兰芝敷上,擦擦他手心的汗。

      忽然,金兰芝在昏迷的意识中抓住路菲菲的手,摇晃着滚烫的头颅,迫切地叫道:“母亲!”眼角留下思念的泪,仿佛听到母亲在说“母亲在,母亲在”

      路菲菲一阵安抚,金兰芝才平静下来,缓缓睡去。

      不知过来多时,梦中的金兰芝被伤口痛醒,睁开眼睛才看见床边的身影是张本。张本掀开了他腹部的纱布道:“这伤口不深,并无大碍,还好您伤的不是手脚,不然今后就麻烦了。”说着拿出一瓶药撒在伤口上。金兰芝恍惚间看向自己的手,好像有谁紧紧握住,是萧兄吗?还是错觉?

      也就是这时,金兰芝也抓住张本的手,在痛和泪水的作用下眼已经被浸湿的通红,依然坚定道:“我要见御藤师父。”

      而此时张本却松手了,他站起来背对着金兰芝道:“见其实可以,但必须通过考验。”

      “什么考验?”金兰芝立刻问道。

      张本叹口气,没过一会儿就冷不丁的提过来一个五层的食盒。金兰芝克制住疼痛的颤抖,艰难的走下床跪坐到房中的书案前,张本慢慢将食盒打开。

      “这是什么?”金兰芝嘴唇苍白道。虽说每次见御藤师父都会有考验,但是这次他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张本缓缓将第一层打开,里面简简单单只是一团白米饭,上面零零碎碎的有几片装点的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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