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美女□□喜欢我》skiing

22、关灯

　　顾逆洗完出来，已是近11点了。

　　她走到床边，看着乖巧安静地躺在床上的林纤，突然有点失真感，直到林纤白皙的手，反光着橘色温馨的灯光，轻轻拍了拍身边的空位。

　　顾逆才意识到，这不是幻觉，这是现实。

　　她故作轻松地走过去，光滑的左腿装作随意地跪在柔软的大床边沿，问道：“回来的时候，你不是说到你家玩玩？现在就睡了？”

　　游戏，看剧，纸牌什么的，
　　一点也没见她有想玩的迹象。

　　林纤手捂了捂嘴，哈欠连天：“……困了，谁说上床就不能玩了，你过来，我们聊会天。”

　　半晌后。

　　顾逆双手交握放在小腹上，安详规矩地睡在林纤身边，中间隔了一个指头远的距离。

　　灯被林纤关了。
　　房间又陷入一片黑物，视线看不见之后，便放大了其他感官。嗅觉和听觉在此刻分外敏感。
　　她们嗅着对方的气息，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顾逆心想，两个人这么久不见了，分别之后发生了些什么，好像是有挺多可聊的。

　　哪知，对方直接跳过寒暄的日常。

　　林纤平静道：“……那件事，你介意聊聊吗？”

　　顾逆：“哪件？”

　　林纤顿了顿，轻轻侧过身子，手枕在脸颊下，望着顾逆：“就是你自卫那件。”

　　沉默片刻，窗外又飘进来野猫不安分的呜咽。

　　顾逆轻描淡写说清楚了起因经过结果，说的时候轻描淡写，说完了也是一副轻描淡写的神情，回忆起过往，她的唇角还不禁翘了翘，像是对过往的嘲笑和不屑。

　　这些事情
　　对她来说，真的就只有这点分量。外人的那些谨慎和担忧，真是多虑了。

　　黑暗中，
　　林纤闪着眸子，仔仔细细地看她，目光一寸一寸地又开始在顾逆脸上游弋，良久，才将手小心翼翼地摸过来，勾起了她的小拇指。

　　和自己的小拇指勾结在一起。
　　就像小时候过家家，许誓言那样。

　　林纤低低道：“顾爸爸，现在我们又重逢了，你高兴吗？”

　　顾逆侧过身，学她的样子，和她四目相对：“嗯，当然，这样的场景想过很多次”轻笑一声后，又缓缓道，“居然真的发生了。”

　　渐渐涌来的睡意，侵占大脑，袭遍全身，让人像是在半梦半醒间般，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梦话。

　　顾逆：“林纤，以后，我们在一起，我决不允许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在你身上发生。你相信我吗？”

　　林纤挑眉：“相信你？你很厉害吗？”

　　顾逆：“非常厉害，要不要试试？”

　　林纤：“怎么试？”

　　说完，顾逆起身，去自己的书包里窸窸窣窣摸出来一个东西，屋子里太黑，林纤看不清楚，也懒得开灯。

　　林纤坐起身子，声音有些发抖：“你拿的什么”

　　顾逆不好意思：“来，你伸手摸摸，就晓得了。”

　　她相信，就凭林妈妈，一摸就了然这是什么。

　　林纤伸出手，颤抖着指尖去摸。

　　果然触碰到塑料外壳的质感，和方才听到的窸窸窣窣声如出一辙。

　　林纤开始呼吸不稳：“……顾逆，你……”

　　觉得对方指尖刚触碰到，就触电般地缩回手去了，应该没摸明白。

　　顾逆笑嘻嘻凑近：“嘿嘿，你再摸。”

　　不知怎地，黑暗中，林纤似乎隐隐约约，软成一团躺在床单中，眼神湿漉漉地看向旁边，手指咬在唇齿间。
　　半天没动静。

　　见她不主动。

　　顾逆忽然急了，将那东西塞在林纤手中的同时，俯身去开了灯。

　　霎时，灯光大亮。

　　真相大白。

　　林纤按捺着心跳，垂眼一看，见手中塞进一个被透明塑料外壳包裹着的。

　　洋娃娃。

　　梳着金色小辫儿，穿着米黄色蕾丝连衣裙，眨着外国人那样蓝蓝的大眼睛。

　　林纤恍然，这就是小时候她们一起生的那个洋娃娃，当时分别之际，照片留给了林纤，顾逆拿走了洋娃娃。

　　时光如呼啸而过的风
　　过去这么多年，她一直保存到现在。

　　“……”
　　林纤无言，见到洋娃娃的瞬间，那种震撼感难以言喻，仿佛一下就把她俩带回到十多年前，那个遥远的夏天。

　　她们都还没长大。

　　夏日的太阳还高挂在天空，窗外树上的蝉鸣仿佛永远不会停歇。

　　此刻，
　　顾逆将洋娃娃抱在胸前，半跪在林纤面前，继续刚刚的问题：“林纤，我们要不要试试？”

　　林纤又重复一遍：“怎么试？”

　　顾逆摇了摇洋娃娃的小手，学着洋娃娃的腔调说话：“当然是~和林妈妈，用一辈子的时间来试呀~”

　　看着她这副模样。
　　林纤蹙眉，摆了摆手不耐道：“我时间有限，只有……”

　　“只有……”

　　顾逆抱着孩子，跪着俯身将额头抵来，贴上了林纤的额头。
　　呼吸瞬间交缠，热气呼着早就红透的脸。

　　林纤：“……咳咳，只有一辈子的时间。”

　　听完她的话，顾逆用完即弃，一个甩手将刚刚抱在怀里的孩子，扔飞到床对面的书桌上，然后向林纤贴贴，贴得绑紧，伸出胳膊圈住了她。

　　顾逆：“我的一辈子现在开始计时了。”

　　林纤：“好。”

　　“顾爸爸关灯。”

　　“好嘞，林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