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Chapter Fiv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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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立海大占地面积是几所学校里最大的，学校设施和建筑虽然没有冰帝的先进崭新，看起来却是那般宏伟高大，令人有种不怒自威的敬畏之心。
怪不得幸村精市能顶着一张温和俊丽的脸说出毛骨悚然的话，或许这就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吧。
风间兜兜转转，然后，好像迷路了……
后知后觉意识到现实的他想起小时候妈妈说过，迷路了就站在原地，不要到处乱跑。
于是他照做了，抬起头，发现正面对一处看起来废弃很久的自行车库。
铁棚的一角因为年久失修钉子锈化而垂落悬空，可以看到上面的漆皮脱落翘起，露出斑驳的深绿色铜锈。
棚下躺着几辆东倒西歪的老旧自行车，架构完整的都是凤毛麟角，链条、车座、轮胎散落得满地都是。
夕阳的余晖穿过徐徐转动的车轮，地面上的影子像水波一样缓缓流动，像上个世纪的老旧幻灯片电影。
立海大还有这样的地方。
抱着这种惊讶又好奇的探究心态，风间决定去探探险。
周遭的一切都太过安静。除去微不可查的风声便唯独自行车轮旋转发出的老旧铁链声。
活像电影里通往异世界的秘境。
他不由自主地放轻了脚步，生怕发出半点响声，眼前的幻境便会在下一秒碎成千万碎片，化为消散在风中的尘埃。
这是一条隐秘的石砖小路，两边的植物长得茂密葱翠。
裤脚管被岔出来的杂草刮得泥土斑斑，脸颊擦过树叶时有些许痒意。
风间打了个喷嚏，拨开一片巨大的芭蕉叶，另一番景象呈现在眼前。
是一片不大不小的空地。
一旁堆砌着几张破旧桌椅和几块破裂的黑板，几只小猫在里面安了家。
小猫见来了外人，灵活地钻进桌肚和椅下，以及黑板与地面形成的三角区内。
石砖小路尽头是一扇紧闭的铁门，深褐色铁链缠绕在一把同色系的巨大的锁上。
门边有一棵高大的柳树，树顶的树枝长势太快，压歪了树身。
树影婆娑，有小猫趴在粗壮的树干上晒太阳，姿态惬意地舔舐毛爪。
几只小巧的麻雀跳跃在树枝和叶子间，捉迷藏似的嬉戏。
风间的目光扫视了一圈，落在那棵柳树歪向的位置。
定睛一看，才发现那是一个很传统的日式池塘。
相比平常人家里用来观赏的池塘，这座的占地面积显然小了很多。
池水几乎干涸，池底有几朵枯萎泛黄的荷花，花瓣边缘已经开始发黑。靠墙摆放的假山布满青苔，杂草从缝隙间冒出。竹筒碎成几片散落在池边、池内，错杂地布满焦斑。
像是一件被著名艺术家创作出来的残次品。
短暂的成名后便是无止境的丢弃、腐烂。
不受世人倾心和追捧，也不被主人重视和爱护。
42、
一阵风吹起，柳树沙沙作响。
麻雀飞走了，小猫不知道钻进了哪个洞穴。
透过风，他看见一个人影，逆着金橙色余晖走来了。
43、
那人站定在十步之外，正好站在池塘旁边。
影子刻在地上清晰又朦胧。
风在头发上留下踪迹，泛起了徐徐的浪。
隔着风，视线交错在一起。
天青色的海浪卷起弧度，两汪墨绿的潭水古井无波。
风间站在原地，不知道为什么开不了口。
风走了。
像来的时候一样悄无声息。
麻雀和小猫却没有回来。
44、
眼神轻轻浅浅地扫过风间的眼睛，甚至连风间都没看清那双眼中含着什么样的情绪，苍翠的墨色就一闪而过了。
像一阵风，又像一汪清泉。
轻飘飘的，好像对突然闯入的入侵者毫不在意。
同时那双深色的瞳仁闪烁的太阳颜色又是那么婉转明媚。
仅仅是一瞬的对视，对视后也没有一方再主动投出第二次。
风间短暂地叹了口气，仿佛看到自己迷失在立海大校园中的孤寂背影。
对方单膝跪在池边。修长的手指拾起一块块竹片，放在掌心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小锦袋中。
眼神正到处乱瞟寄希望于找到另一个像样点的出口的风间忽然被这一幕吸引了注意，并觉得甚是违和。
这样一双好看的手，应该弹钢琴、拿水晶高脚杯，或者握着白玫瑰站在雨中等待爱人。
这样一个身长玉立的人，在这样颓废破旧的环境之中，竟然生出一种破碎的美感。
意识到这个的想法，风间觉得自己也很莫名其妙。
如果说对方对这片很熟悉，倒不如说对这一系列举动很熟悉。
拾完竹片后束紧袋口，将锦袋放进校服的上衣外套的口袋。
站起身后，弯腰用指尖弹去膝盖处的灰尘。
动作行云流水，让人看得赏心悦目的。
他转过身，朝着风间走来，站定在三步以外。
一个既礼貌又能听清对方声音的距离。
“请问，你是迷路了吗？”
是很好听的声线。
像从树叶上滑落的露珠坠入水面的清脆声响。
一系列动作不难看出，这个人对这片区域熟悉到一定程度。
“我是陪朋友来看网球部训练的，刚才想随处走走，没想到就走到这里了……我没有打扰到你吧？真是不好意思。”
对方小幅度地摇了摇头，平静的表情没有出现波动。他看了看右手的手表，“现在训练也快结束了，我带你回去吧。”
“谢谢，麻烦你了。”
穿过幽深小径时，他在前，风间跟在后。
时不时会提醒低头和注意脚下，风间一边按照指示做动作，一边心想这人是走过多少次啊，连哪里有树叶岔出都记得这么清楚。
再次返回自行车库，天际只有四分之三个太阳了。
即使一路上都有按他的指示动作，难免有几处来不及反应的擦碰。
风间挠了挠开始发烫的脸颊，越挠越痒，还有丝丝刺痛感。
“这些树叶虽然没有毒性，但表面附有绒毛，人体皮肤接触到会感觉瘙痒和微微疼痛。回去用清水清洗几遍，再用温和的洗面奶洗一下就会好很多，这几天注意不要吃很辛辣的食物，一个礼拜左右就会痊愈。”
“哦哦，好的好的，谢谢你！”
风间忙不迭地道谢，同时觉得脸上又有些挂不住。
明明是同岁，对方一副成熟稳重的样子，相比之下自己倒像是个刚毕业的小学生……
45、
所幸在对方的带路下走回网球场没有再耗费过多时间，风间也得以从这场沉默的尴尬中解脱。
清一色立海大校服中，冰帝的小羊甚是突出。
飞速跑来的身影，快到甚至只能看到一抹橘色。
“风间！你跑到哪里去啦？我还以为你迷路了诶！我差点就要去找你呢！”
看到慈郎脸上明晃晃的担心，风间有些愧疚，好声好气安抚好着急的小羊，接着朝立海大诸位鞠了一躬，“不好意思啦，我刚刚想到处走走，没想到就迷路了，给大家添麻烦了。”
“还好有一位热心的同学送我回来……诶？”
往后一看，空荡荡的道路仅有碎金般的余晖铺盖，哪还有什么热心同学。
“嘛，没事就最好啦！现在时间也不早了，再不去甜品就要卖完了！”
“啊！对哦对哦！丸井君我们快点去吧！”
小猪和小羊一前一后跑出校门。
胡狼一脸无奈地跟上前面两位。
切原不知道在哪里，估计是被真田和柳留下来做特别训练。
所以风间与仁王柳生一同出了校。
“风间君，今天应该是遇到了很有趣的人吧。”
出门左拐没走出多远，绅士柳生推着眼镜询问。
“有趣谈不上吧，顶多就是有点奇怪…又很热心吧。”
回想起那人冷静的声线与说得上是体贴的言语，当时没觉得有哪里不对，现在想想，好像确实有哪里不太对。
可能是作为陌生人，在初次见面时说这么多算得上是关心的话，会让人觉得意外和温暖，然而事后不免也会想想对方这样做的本意。
莫名的，风间觉得这个人很矛盾。
所携带的温文尔雅给人礼貌得体的初印象，又能从不经意的对视中窥得几许冷漠的气质。
“哦豁，柳生你居然会好奇这个。”
仁王推着自行车，玩味的眼神在二人脸上扫过。
“总是会有这么奇怪的家伙。不过，既然这位同学能平安出校，就万事大吉了，不是吗？”
柳生目视了他几秒，一声不吭地转回了头。
又过了几个街口，柳生同二人告别，走进一条小巷，背影很快就消失了。
在等红绿灯时，仁王弓着背歪头，“你遇到的那个人，是不是个子高高的，头发颜色和我有点接近，看起来安安静静，斯斯文文的？”
风间点头。
得到回应的仁王莫名发出一声笑。
“还真是他。”
过马路时，车水马龙、声音喧嚣，风间只看到仁王的嘴在动，但听不清他说了什么。
走到对面再询问，仁王只是留给他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piyo。”
以及跨上自行车的干净利落的背影。
真是奇怪的一天啊。
靠在电车椅背上的风间这么想着。
46、
地区预选赛刚刚结束，中途以某种理由退出的冰帝网球部正在默默为接下来的都大赛和关东大赛做准备。
风间很想问问迹部为什么要退出并且是用了什么名正言顺到没有引起他社交软件里的网球圈子轰动的理由。
点开黄色小球图标的软件，动态里关注的几位“网球大师”更新了海外训练日常，最新的设备和球鞋配上赤道以南标志性的沙滩碧海，闪得风间的眼睛都有些不适。
他面无表情地划了几下，最终点进“Soul of Tennis”的置顶群聊。
最近几天，风间忙于准备期中考试。
虽说要到五月中旬才开始，之前还有和不动峰的一场关键比赛。但这并不妨碍他在四月刚刚步入最后十天就开始复习。
期中考是必修和选修都考的。
虽然他对自己的生物有这个自信和实力，不会比立海大某只海带的英语还差，但去年期末总评堪堪飞过及格线的成绩的确不好看。
特别是当其他科目都是中上甚至历史、古文、几何特别拔尖的情况下。
一门拉垮，属实够显眼的了。
然而有句老话怎么说的来着？
打开书，仿佛就打开了通往床铺的通道。
手中的教辅材料和水笔都还没握暖，风间就一不小心跌倒在了柔软的榻榻米中一躺不起。
风间爬了这几天的楼，除了日常问好扯皮外，没什么特别值得关注的大消息。
几位真·大神级别的群友除了在网球界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情以外，一如既往地鲜少露面。
就连身为武士南次郎的儿子回归日本的消息，都没有引起群内一点一滴的水花。
滑动屏幕的手指一顿，风间后知后觉，感觉后背一冷。
果然，什么事情都是细思后才会极恐。
向来秉持随遇而安命运要来就来挡也挡不住理念的风间在床上滚了一圈想，想太多果然弊大于利。
他点开群文件，上下翻了好几遍才在一排名声远扬的学校名字中找到了不起眼的“不动峰”。
正如他所预料的，这上面的资料和评析也少得可怜。
寥寥数语介绍了一下不动峰网球部过往的可怜战绩，和今年新出炉的地区预选赛战绩形成鲜明对比。
综合评价：学校设施欠缺，场外指导专业性略低，双打缺漏较大；团队内部异常团结，凝聚力极强，有较大发挥空间。——M
有较大发挥空间……一如既往严谨啊M君。
M君作为大神之一，在群里负责信息收集与整合。
每次评析的语言干练精简，一针见血的程度令人背后发凉，好像有能洞察一切的能力。
没有人知道他从什么渠道收集到这么多数据，其数据的精准度、严密性，都令人叹为观止。
风间咂了咂舌，截了屏又用修图软件加了“禁止转发”的水印，才给迹部发了过去。
几乎是秒回。
迹部景吾：我和顾问的先见之明是正确的，今年的不动峰可能会是个隐患。
不愧是迹部景吾，能读懂M君文字下隐藏的暗示。
风间客套性地回了几句，也不等迹部再回，锁屏一关，躺倒在床上头脑放空。
47、
他伸出五指，从指缝里去看天花板。
老房子的漆经过多年风吹日晒，早已布满了细细的裂缝。
风间脑子里乱得很。
一半是冰帝和不动峰的比赛。这关系到冰帝是否能够逆袭成功，从另一方面来讲，如果冰帝赢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证明了风间穿越玩家的身份是起了作用的。
而另一半……
风间眯起眼睛去看清那些细缝，觉得很像那天在立海大遇见的那个人细软的发丝。
他一开始没有认出那是什么颜色，直到回家后想起来这桩事，上网查了才知晓原来那就是天青色。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的，天青色。
风间哼了几句歌词，回想起那天仁王临走前那个神秘兮兮的笑。
立海大的欺诈师，十句话里九句半是假的，还有半句亦真亦假。
风间有着天生的洞察力和人际交往中极高的敏感度，能察觉到一般人容易忽略的小细节。
那天柳生分明是想说些什么。
估计是老生常谈的、仁王不爱听也不想听的，被仁王巧妙地扯开话题带过了。
搭档间的默契在这时心有灵犀。
仁王不爱听，柳生也就不当着外人的面说。
柳生走后，仁王没说什么，但风间却微妙地察觉到他的心情似乎有些变化。
看到柳生吃瘪的模样，他似乎……很是受用？
况且仁王那时的笑绝不是单纯地表示友好和礼貌，话里话外又在昭示着他仅从风间的反应和寥寥数语之中就确定了那个人的身份。
太奇怪了。
欺诈师从不是什么纯良的男国中生，游戏人间的处事态度和桀骜不驯的一身傲骨，注定了能入他眼的只是寥寥数人。
而仁王对待那个人态度，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感兴趣和意料之中。
简直是，奇怪到怪异了。
深色的瞳仁在脑中一闪而过。
风间下意识握紧了悬在空中的手，像是握住了汪洋大海中的一块实板。
这个人，不管是给人的感觉还是他人的反应，都好生奇怪。
48、
对战不动峰的那天，风和日丽。
风间从大巴上下来，在阳光里站了会，明媚的热度让他有点困。
远处隐隐约约传来的呐喊声和加油声。
就算隔着这么远的距离，都能感受到那种想赢的强烈欲望，和空气中弥漫的紧张氛围。
呼，这一天终于是到了！
冰帝能否顺利向全国大赛迈出第一步，成败在此一举了！
特意抛开幼驯染单独下车的宍户一脸凝重。
昨晚正选群聊里迹部语气甚是严肃庄重，全然没有平日里那种大少爷的过分自信（在宍户看来是盲目自信且自大臭屁）。
一番提士气的说辞完毕，关闭全员禁言，仍旧是一片寂静。
忍足：明天的胜利属于冰帝。
最终，还是大家私底下公认了的副部长忍足率先打破僵局。
有人起头，其余人纷纷加一加一的复制了这句话。
宍户退出软件，把锁屏了的手机往床上一丢，躺了下去。
白花花的天花板好像方方正正的网球场。
自从知道今年的不动峰实力大增，大家虽然表面上都没说什么，但宍户能感觉得到，所有人都紧张了起来。
49、
这份紧张感不是没由来的。
向日和日吉输了比赛。
顾问脸色不佳，用最犀利的言辞，说出最客观和残酷的事实。
迹部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只是眼中的情绪变得莫测。
“太逊了！”宍户用力攥着手，掌心全都是汗。
凤和桦地赢了，6:2，赢得很漂亮。
一球入魂的发球局对方难以攻破，桦地又以超级复制和纯粹的心习得石田的拿手绝技波动球。
技术和力量都在对方之上，赢得轻而易举。
风间靠在树荫下，视线穿过人群的间隙，看到宍户紧绷的脸，又看了看与橘说话的神尾。
他想，希望别开剃头先例了。
神尾的速度很快，宍户被压得死死的。
丢了发球局，心里压力成倍增长。
不知道是一输一赢的战绩让他格外看重这场比赛，还是内心的结没有打开。
来回跑动的身影愈发疲惫，大口喘气，汗水如柱倾流而下。
宍户拼尽了全力，飞身扑救球倒在地上的背影让风间看着陌生。
两输一赢。场边的啦啦队焦灼起来，迹部也有些烦躁。
风间的视线掠过即将出场的慈郎，心里估计着伊武对他来说构不成威胁。
反而是宍户。
能够客观地评价和分析自身利弊，这种人向来都是最为清醒和理智的。
风间总会被感情所左右，因而佩服他，并且惋惜。
暂时麻痹激起了小羊的兴趣，清醒的慈郎将比分定格在了6:3，还没等迹部夸他几句就又睡了过去。
“啊，是得有多天然的啊。”替补位的忍足推了把眼镜。
50、
一个响指，全场寂静。
迹部扬起志在必得的笑容，挑衅意味十足，“就让本大爷来领教一下前九州双雄的厉害吧！”
橘桔平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哼了一声，“那我就来见识一下冰帝网球部最高者的本事。”
双方都是两胜两负，接下来的单打一决定了谁晋级到准决赛，而谁又止步于此。
是冰帝的王与前九州双雄的决战。
风间找了个高处位置足以俯瞰全局。
这场比赛，可谓是改变冰帝命运的一场。
赢了，或许能够逆风翻盘，改变剧情走向，达到梦寐以求的那个位置。
输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先是迹部的发球局。
抛球、展臂、击球，到最后打到对方场地，一气呵成的动作。
不得不说，迹部的球风华丽又美观，与他这个人极度一致。
观察了三球的橘找准时机打回了最后一球。
“不愧是橘桔平。”风间不由得感叹，在短短三球内就破解了迹部的发球，果然是全国等级的九州双雄。
“哈，以为三球就能看穿本大爷的球路吗？那你可——想得太美了！”
一记令人意想不到的扣杀，迹部拿下了发球局。
交换场地时，迹部抬头看向高处站着的那人。
风间对上他的视线，看到迹部嘴型说了句，“谢了。”
几秒过后，他才意识到忍足把不动峰的实情告诉迹部了。
第二局开始时，风间走到忍足身边，“告诉他干嘛啊，搞得我惶恐不安起来了。”
忍足很轻地笑了一声，“我看你倒是大胆得很，一点都没在怕的。”
“我怕得要死。这下他指不定又要明里暗里戳我了，我哪受得住……”
忍足还在笑，和平常一样随意又懒散。
风间住了口，脑子里某条线忽然通了，“好啊好，好你个忍足侑士，我好心帮你一把，你还联合迹部把我卖了？”
“别说的这么严重，迹部也是为了部里好。”忍足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深蓝眼睛染上些许无奈。
他没再搭理忍足，白了他一眼，自顾自回到原本的观看位置。
橘的暴走雄狮一时让迹部有些束手无策，不过好在冰帝的King并非空穴来风，一局过后迹部已经能看穿本质，并凭借迈向破灭的圆舞曲赢得了比赛。
冰帝赢了，虽然赢得艰难，但终究还是改变命运了。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Chapter Fiv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