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卢修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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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奇生物课后，我去了医疗翼探望那个可怜的小鬼，原因是被巴克比克踢伤。
少年啊，谁让你去惹那隻性子奇大的神奇生物滴？我该说是你自讨苦吃眼白太多吗？虽然心裡有闪过这个念头，不过当看见包着手臂一脸惨白的魔葯辅导课同志躺在床上时，我还是忍不住心疼了。
这个小鬼啊……
「起来！」我掀开他的被大吼一声，差点没被波比夫人的眼刀宰掉。「怎样？还活着吧？」
德拉科用力哼了声，扭头不见。
「小鬼，怎样啦？」我可不吃他这套，动手就扳过他的脸强迫，「没事吧？还……痛不痛？」
「谁要妳关心啦？」德拉科忿忿不已，「反正妳就去找妳的救世主黄金狮子啊，谁要妳故作好心！」
欠揍！我弹过他的额头，德拉科用完好的那隻手揉揉发红的额间。「干嘛跟我闹彆扭？我又哪裡惹到你了？」
「反正就妳的救世主能骑我就不能吗？该死的巨人该死的翼兽，我要写信叫我爸爸宰了那隻没长眼的──」
「你还在三岁呀？」我轻敲他的头，自动自发坐在德拉科床畔，他气的满脸通红犹不解恨。「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他恨恨瞪来。「我知道妳是波特那边的，妳一定会阻止我宰掉那隻怪物！」
「…马尔福先生，听我说话啊…」揉揉眉间我头痛地想，难道青少年的叛逆期到了？「我是在问你手臂还痛不痛？不痛的话这瓶葯我就省了。」晃晃手裡的去疤膏，这可是我特地翻书又跟先生借葯材做出来的，不领情的话正巧省了。
德拉科怔住，手指住我。「妳、妳不是来看笑话的吗？那群该死的狮子一定在妳面前笑我…他们的巨怪脑袋绝对跟妳说了……」
「德拉科，」我正色以待，「你真的觉得我会特地跑来医疗室看你笑话看你出糗？」
回应我的是沉默，他将头撇向旁边咕哝了几句我没听清。
「好啦，我看看。」轻轻挽过他的手臂，虽然医疗非我所长不过──书不是白看的。「这样扎着很不舒服吧？我帮你换个方式，至少能减轻肩膀的负担，你才不会觉得那麽重。」
向波比夫人徵得同意，在医疗翼女王的看顾下我将德拉科的白布轻轻拆下，熟练地重新绕过数圈，换了别种包扎法。
大功告成我轻拍他的臂膀，得意的笑：「如何？我书不是白看的吧！」
德拉科白我一眼。「知道妳拉文克劳书虫之名不是凭空得来的。」
「中午没吃就跑来看你了，还敢这麽气我，噗！」我嗤他一声，慢悠悠从包裡掏出餐包开吃，「怎麽？饿了？」这小鬼好像午前受伤直接送来这儿，没吃午饭？
「谁要吃这麽没品味的东西。」
可惜你的肚子发出的声晌很可疑啊少年……我将餐包掰成两半递给他，「是是是，不过将就点吧，我只带了这个。」姐姐我大人有大量不会跟傲娇小鬼计较滴～～～
默默嗑完午餐，他坐在床上忽然开口，神情满是尴尬与犹疑，还有──这是什麽表情啊？你是要去阿兹卡班吗？
「那个…咳，妳跟赫奇帕奇的塞德里克是怎麽一回事？为什麽大家都在传你们……那个……」
他不自在地扭动身子，我看得想笑。
要不是这小鬼受了伤我想巴他头啊！
「就朋友啊。」我理所当然回答，想想不对。「是很好很好很好的朋友跟死党！你知道，上次禁林多亏他来找我……我现在想起蜘蛛还抖呢。还有密室的事也是他帮的忙，当然是死党啊！我们都认识四年了。」
入学第一日拐错弯撞进赫奇帕奇的我，与笑得温柔善良的塞德，就此结下不解之缘──还有后来的魁地奇他帮我加强训练、东欧巨龙研究也是他陪我一起问的查理‧韦斯莱，还有……
思绪停顿，我黑线的想，怎麽似乎都是我在给他找麻烦……难道我是损友？
「呆什麽呢？」德拉科用完好的手在我眼前晃了两下，「话先说在前头，我是不会放过那隻怪物的，妳别想阻止我。」
我无奈地两手一摊，「随你吧。」反正马尔福打定决心要做的事，也没人阻止的了──或者对小马尔福来讲，先生会是个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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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学校再三保証摄魂怪只会在外围，绝不容许他们入侵校园，但大伙儿依旧被搞得人心惶惶。拉文克劳中几个自发性的小组已经开始鑽研如何对付摄魂怪。
去探视德拉科时他面露不屑：「那种东西？教父说一个守护神咒就能解决啦，只有格来分多的狮子才会没用地被吓昏。」
我不予置评。
怕他无聊而且下午没课的我在医疗翼陪他胡扯，打过四点的钟他忽然说父亲要来看他，接着垂下眼皮很是丧气。
「来就来，做什麽这副表情？」儿子受伤老爸探望是合情合理的事啊！我记得他老爸是校董的…对吧？
「妳不明白的…」德拉科轻轻叹气，「父亲对我的要求与期望都很高，当然，身为一个马尔福那是应当的。」又露出自傲的表情。
「那你紧张什麽？」
此话一出炸了某小蛇，「谁谁谁在紧张啊？我只是觉得父亲不适合出现在医疗翼这种充满魔葯气味的地方！」
我默默瞅他，你确定要讲得这麽大声吗？那个波比夫人好像就在隔壁床位而已喔……
「德拉科，你的礼仪呢？」
被指名的某少年几不可见一抖，接着以我未曾见过的速度换上端装优雅的神情，目瞪口呆的绝技啊！
「是，父亲。」
谁能让霍格沃兹无法无天谁也不怕的小小蛇王子变得这副模样？我边想边好奇转身───映入眼中的先是看来所费不菲的蛇杖，接着是保养有道修长白晰的手，再来是深蓝代表贵族气韵的长袍…及胸的铂色长髮……傲然挺立的双肩，然后是与德拉科相似的，俊美成熟并且带着三分清冷七分自傲的容颜。
完美的仪态。我在心裡打了个九十九分。
这个人无须言语，只要站着就足够彰显全身上下所散发出的贵族气息。
卢修斯，马尔福。
蓝色的眼瞳并不在意我，蛇杖轻轻击地，德拉科应声而起站在我身旁。「父亲，容我为您介绍，这是拉文克劳五年级的学姐───」
话未完已被打断，我迷茫地注视眼前这满是贵族气息的男人，那崩毁他优雅的怔忡。
雪般白晰的手朝我的方向探来，我靠着床板无路可退，呆呆看着他手上那岁月的痕迹。
「…爱莉丝……？」
母亲的名字？
又是一个，知道我所不记得的母亲面貌的…故交？
「父亲？」德拉科挺身而出挡到我面前，在他即将触到我的时候发声询问。
他的父亲恍若未闻，眼裡像并没有看见自家儿子的疑问，反倒透过他，定在我身上。
心头揪过不安，
「…爱丽丝，妳还──」
我正愣神，倏然急起的步伐声打断了他未完的话，也震回了神志。
「作梦的话，不嫌太早吗？卢修斯？」
德拉科撤到我左边，恭敬叫道：「教父。」
男人眼神闪过茫然，极快不过瞬间，在这变化被察觉前已经换上“父亲”的面容，我在心底感叹德拉科的变脸绝技原来是遗传。
若非我全心放在这个人身上，只怕也不会发现。
「西弗勒斯，你来了？」
百分百有礼到让人挑不出一丝错的语调，男人的眉眼间透出几许温和，不再冷厉虚假。
我听见先生的冷哼。「我假设你的大脑尚未完全石化，应该听的出我的声音？」
马尔福没有理会先生的冷嘲，看向儿子。「小龙，你刚才说她是？」
「拉文克劳五年级的学姐，我的……朋友。」为啥德拉科看来有点扭扭捏捏的？
「拉文克劳…」他若有所思，唇畔微扬，「不介绍一下？」
我看不下去德拉科的扭捏乾脆自己上，朝对方行了个淑女礼，不卑不亢开口道：「初次见面，您好。我是德拉科的朋友，能见到他的父亲是我的荣幸。我是艾丝‧洛尼塔可。」
他喃喃了一句话我没听明白，但站在身侧听力绝佳的先生眼神阴暗了一瞬，我不敢问，只好忽略德拉科意义不明的目光匆匆告辞。
母亲是霍格沃兹的学生，这件事我知道。她被分到斯莱特林，我也晓得──照年纪来算，会不会跟路平教授、德拉科的父亲…以及先生，都有关连？
但先生……没有提过半个字……
是不能提、不会提还是──不想，告诉我？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卢修斯
